第167節(jié)
這血噴出來,濺落在周圍人的身上,便立刻有人去舔,濺落在地上,伴著微風,一陣濃重的腥臭從空氣中卷過來,石姣姣身后的人都咽了咽口水,石姣姣卻下意識的干嘔。 那野豬似乎疼的狠了,越發(fā)的狂躁,幾次差點撞到周圍的人,那野豬背上的男人長發(fā)披散,跟隨者野豬掙扎的動作,不斷的飛起。 周圍有人拿著棍子樣的東西,卻不前去幫忙,而是都圍在旁邊吼叫。 這原始又狂野的畫面太吸引眼球,石姣姣一時間沒有挪開視線,尤其是那長發(fā)的男人,和野豬一起朝著她的方向轉過身時,石姣姣看清了那野豬上面的男人亂發(fā)飛起時的臉——視線更是移不開了。 男人赤膊在清晨的陽光下,渡了蜜蠟一樣的身上散發(fā)著汗水的泥漬的光澤,他眉眼兇厲,因為正在竭盡全力,所以眉目猙獰。 但是石姣姣仍舊一眼就能夠辨認出來,這不是她的小冤家又是誰! 真他媽的颯! 雖然眉眼看上去有些變化,塊頭這么看著,也比上個世界大了一號,但這就是她的小冤家無疑了! 她本來只是被血腥野蠻的畫面吸引,現(xiàn)在徹底來了興致,直接像其他奴隸一樣站起來,趴著木頭的欄桿,興奮的朝外看。 但是在她一靠近欄桿的時候,突然間一只手伸進欄桿里面,揪住了石姣姣的頭發(fā),迫使她后仰。 “你成了奴隸,竟然還敢惦記灰藍?”石姣姣痛呼著轉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對無敵巨……波,顫巍巍的,石姣姣咽了口口水,生平?jīng)]見過這么大的,而且這樣毫不遮掩,這對于視覺的沖擊實在過大。 再接著向上,看到抓著她的罪魁禍首,太高了,太彪悍了,說她是個非洲娘們,她長的還沒有異族的味道,說她是和自己一樣的種族,石姣姣沒見過長的這么大的女人。 各方面的大,能毀她兩個的大。 說話的聲音也是震耳欲聾,扯著石姣姣的頭發(fā),像是要把她的頭皮扯下來似的。 石姣姣不知道她和自己這個身份,有什么“愛恨糾葛”,但是很顯然,自己在籠子里面,而她在外面,根據(jù)她的話,自己淪為了奴隸,而她看樣子,應當是個獸人! 書是石姣姣自己寫的,知道這其中宛如天塹的差別,這獸人即便是真的把她的頭皮扯下來,也沒人會管! 再看這女的眼神,可不像是只扯頭皮那么簡單,石姣姣心里頓時一慌,看著她腳邊還泛著水光的容器,剛才她睡覺潑她水的也是這個娘們! 她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抬起相比女人來說,無比纖細的手掌,伸出籠子,照著女人的咯吱窩撓去—— 女人大概是沒料到石姣姣用這樣猥瑣的招數(shù),一愣之后,癢癢rou被撓,忍不住就松了手。 石姣姣趁機掙脫,迅速躲到了籠子里面。 女人手上落了空,臉色沉下來,看著石姣姣的眼神陰鷙危險,她一把拽開了籠子的門,彎腰進去抓石姣姣。 石姣姣心里一萬個臥槽,感覺事情要遭,上躥下跳,還是被逮小雞崽兒一樣,拎著出去了。 “你再看多看灰藍一眼,我就挖了你眼睛!”女人邊拖著石姣姣,邊朝外走,石姣姣心里默念著,擺脫這個欺負她的娘們,抱著籠子被扯的齜牙咧嘴也不松手。 女人憤怒了,沒想到她今天還敢反抗,撿起地上石頭做的盛水容器,就要朝著石姣姣的腦袋上砸。 石姣姣心里瘋狂默念,余光中看到她舉起那東西,自己又掙脫不了,腦殼都嚇得翹起來了。 正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不遠處的已經(jīng)瀕死,前蹄兒跪下的野豬,突然間“回光返照”朝著石姣姣的方向奔過來! 他媽的這到底默念是救命!還是自己把自己念死啊啊啊—— 野豬簡直像一輛坦克一樣,橫沖直撞朝著這邊過來,眾人全都一哄而散,籠子里面的奴隸,都蹲在地上,抱住了腦袋,哪怕籠子敞開著,也沒有人敢往出跑。 抓著石姣姣的女人也著急了,連忙躲避,只是她躲避的時候,還不忘了拉著石姣姣! 石姣姣小體格子,被她強橫的力氣簡直放風箏一樣,扯著甩起來。 那野豬像是專門認準了這女人,石姣姣也不好說到底是她的默念起效,還是野豬和這女人有什么仇怨。 眼看著這女人拉著石姣姣退到一口沸騰的大石鍋旁邊,野豬已經(jīng)到了近前,退無可退,張開了血盆大口。 女人到底是個獸人,危機時刻化獸,成了一條通身金黃的大蟒,足有兩人高,迅速支起上身,越過了沸騰的大鍋,但蛇尾巴還是落到了里頭,燙的在地上一滾。 同時她沒有手再抓石姣姣,將她凌空甩了出去。 石姣姣上天的時候,心里是絕望的。 難不成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嗎? 她前面是野豬的血盆大口,后面是沸騰的鍋,無論落到哪個里面,都是個死。 她絕望的閉上……不! 野豬閉嘴了,石姣姣眼見著它一下子拱上了沸騰的鍋,憑借強悍的力氣,雖然沒有把鍋拱翻,但是朝前了一些。 這樣一來,石姣姣從空中下墜,直接掉在了野豬的身上,而不是嘴里! 她摔不輕,但求生的本能讓她雙手亂扒,慌亂之間,抓住了一塊什么東西。 一聲輕微的刺啦—— 石姣姣順著野豬的屁股滑了下去,摔在地上。 野豬也終于油盡燈枯,“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石姣姣沒來得及躲,野豬距離砸到她只差不到半步的距離。 灰塵四起,什么也看不到,石姣姣嗆的直咳,等到終于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停下,就聽到眾人的歡呼聲。 石姣姣知道他們是在歡呼野豬死了。 不過她正要起身,見著那個一直騎在野豬背上,和它搏斗的人,從野豬下面翻下來,滿胸膛都是鮮血,眼神殺氣肆虐的伴著未散的煙塵,氣勢洶洶的朝著她走過來。 煙塵環(huán)繞中,石姣姣仿佛看到她的意中人,踏著七彩的……呸,灰塵,來救她! 只不過人走進了,石姣姣才發(fā)現(xiàn)意中人似乎哪里不對,視線向下,石姣姣赫然發(fā)現(xiàn),他滴里當啷的,正好停在她的面前。 石姣姣再度咽了一口口水,眼睛有些挪不開,嘴慢慢張大。 是震驚。 媽耶……這是上個世界沒有,這個世界長個搟面杖那么大的? 第102章 我不干,找別人 這他媽真的精神起來……得一步到胃吧。 石姣姣將視線又慢慢挪到這個世界小冤家的臉上,反復確認,這個確實是小冤家。 石姣姣眼睛有點發(fā)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上的表情也有些漸漸凝滯。 男人在石姣姣的面前站定,眼神對上石姣姣發(fā)直的視線。 近距離仔細的打量,石姣姣才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的小冤家,眉眼變化其實還挺大。 眉梢和眼角都微微朝上,卻和封元淮那個世界的硬朗不同,不是那種中正肅穆的端方,是那種稍稍歪下頭,都說不出的狂野。 加上一頭有些像臟辮的亂發(fā),猿臂蜂腰,蜜色皮膚上濺滿剛剛制服野豬鮮血,似乎吸一口空氣,都是他身上肆意彌漫的荷爾蒙味道。 石姣姣這個跌坐在地的角度來看,這男人腿長的逆天了,簡直從胳肢窩往下都是腿,她看的心中小鹿上躥下跳,但是視線無意間劃拉到“搟面杖”上面,她亂飛的思緒又“搟面杖”碾碎了。 不行不行不行!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和其她世界來比,沒什么區(qū)別的細胳膊細腿兒,再次確認這世界型號不對…… 正當她冥思苦想,怎么能夠在型號不對的前提下,愉快的勾搭的時候,面前的男人對著她伸出了手。 他手上還全都是野豬血,除此之外,還能看出他的指尖,和尋常人的完全不一樣,手指看著倒是修長的過分,骨節(jié)勻稱,和正常人無甚差別,但是指甲的尖端,是野獸才具備的尖銳彎勾。 最尖端黑色,看上去十分的鋒利,似乎隨便抓一把,就能讓人筋骨盡碎皮開rou綻。 石姣姣對于這個世界過于生猛,徒手殺兩頭牛那么大野豬的小冤家,有種來自她小雞仔體格面對猛獸的生理畏懼。 石姣姣順著他的手,第二次對上他的視線,他這次微微揚起了一點下巴,嘴角是不耐的弧度,陽光照射下來,石姣姣這才發(fā)現(xiàn)他眼睛的顏色也不太對。 不是正常的黑瞳,而是……灰藍色。 石姣姣想起先前找她麻煩,差點害死她的那個變蛇娘們兒,她說的就是“你竟然還敢惦記灰藍?!?/br> 所以他叫灰藍! 石姣姣確認這個男人名字叫灰藍的同時,也想起了這個灰藍,是這本的什么人物了。 男配。 不是死的很快的那種男配,而是死的很慘的那種,和女主不光有過美好過去,遭男主各種妒忌,最后還被男主撕咬到重傷,誤入野牛群,被暴動的野牛蹄子,生生踩到地底下,摳都摳不出來的那種! 石姣姣頓時一陣頭疼,這就說明,她這個世界,不光要攻略灰藍,還要確保他不和女主勾搭在一起,走上作死男配的不歸路。 “給我?!被宜{似乎終于等不耐煩,開口了。 石姣姣心里萬馬奔騰,頓時被他這比低音炮還低音炮的聲音震沒了。 她瞪大眼睛,被酥麻的半邊耳朵。 哦吼! 先不提搟面杖,這個世界的小冤家,真的是讓她無比的新奇。 給什么?給手嗎! 石姣姣決定暫時先不想那么多,她還沒想起自己是個什么角色,畢竟她寫書的時候,不會對著一個奴隸著墨。 看著面前始終對著她攤平的這只手,石姣姣對于他帶勾的指甲心顫,可是抿著嘴唇,把自己纖細的小手,放在了上面。 哇!好他媽的燙! 這人的體溫是真實存在的嗎?這得高燒多少度! 冬天不用擔心冷了哇哈哈! 石姣姣心里嗷嗷叫,表面矜持的借著他的手起身,嘴角帶著一些笑,抬頭看著灰藍,矜持道,“我沒事……謝謝你。” 眾人本來沒有注意到這邊,實在是石姣姣拖的時間有點長,看到灰藍拉著她起來,眾人忍不住震驚,甚至有人抽氣。 灰藍是部落里面最受歡迎的獸人,幾乎所有的雌獸都喜歡他,甚至還有一些雄性半獸,也對著他直白的示愛。 但他是狼族,狼王后裔,即便是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什么婚姻的束縛可言,融合了獸血的人類,格外的奔放,興致有了便不拘是哪個,很少有穩(wěn)固的家庭,但是狼族骨子里仍舊延續(xù)著一生只有一個伴侶的習俗,他每次狩獵回來,都會拒絕很多雌獸的求歡。 這還是第一次,大庭廣眾之下,他狩獵回來,又用人形殺野豬彰顯能力之后,主動去觸碰一個雌性。 但是眾人的驚訝很快過去,因為看到了石姣姣,他們的表情頓時變成不屑。 一個純?nèi)?,還是個細瘦伶仃的奴隸,灰藍從未有過伴侶,真的發(fā)起狂來,就算是雌獸也要吃苦頭的,這種骨頭嘎嘣脆的純?nèi)耍馍晕⒅匦?,一把能掐死兩個,搞半路死了多掃興。 他們獸人因為這個,根本連純?nèi)说呐`都不會用,嫌棄太容易死了。 再者有眼尖的,看出了這個純?nèi)耸钦l,死去祭司的小女兒,從小病歪歪的,沒有傳承祭司的能力,卻胡亂醫(yī)治人,給灰藍用了帶毒的草藥,險些把受傷的灰藍醫(yī)治死,還是白純祭司救了灰藍! 灰藍沒殺她,只把她扔到了純?nèi)伺`當中,已經(jīng)算是給死去祭司的最后尊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