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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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的手,卻從趙平慈的臉上,慢慢的滑到他的下巴上,把他的臉勾起來,和趙平慈對視,甚至還對他眨了眨眼睛。 趙平慈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擺,被迫仰著頭,睫毛狂閃,臉色漸漸暈紅,卻并不是因?yàn)樾邼腔罨顨獾摹?/br> 這個瘋女人!這時要拖著他一塊死!她曾經(jīng)一句話讓他生不如死!現(xiàn)在竟然還不肯放過他! 可是他現(xiàn)在真的一動也不敢動,一旦被皇上發(fā)現(xiàn),他死事小,他們一家老小怕是一個也別想茍活。 石姣姣還在咳,張口就來各種各樣哄人的話,可她的手指卻順著趙平慈的下巴,落到他的喉結(jié)上,輕輕地按了一下。 趙平慈是成年之后被送到宮中,因此他的男性象征還是很明顯的,氣質(zhì)也不像那些自小被閹割的太監(jiān)一樣,如果換上一身尋常的衣服站在街上,沒有人會覺得他是一個閹人。 趙平慈猝不及防被石姣姣這動作弄的整個人抖了一下,伸手抓住了石姣姣的手腕。 若說先前那兩個動作是曖昧不清,后來石姣姣扯衣領(lǐng)的動作是粗暴,現(xiàn)在這動作就是實(shí)打?qū)嵉牧脫堋?/br> 撩撥一個閹人,一個因她一句戲言就變?yōu)殚幦说哪腥?,這是多大的侮辱。 趙平慈自下而上抬眼,眼瞼都漫上紅色,眼中的怨毒此刻完全掩蓋不住,如狼一般瞪著石姣姣。 石姣姣輕輕挑了挑眉,并沒有掙扎,而是伸出另一只手,在她脖子上的一條紅線上輕挑了一下。 指尖刮過趙平慈的脖子,在那一片激起細(xì)小的疙瘩,紅線從領(lǐng)子里被挑出來,帶著體溫的玉佩落在石姣姣的手里。 她嘴角的笑容擴(kuò)大,在指尖翻看了片刻,口型問趙平慈——誰送的? 趙平慈當(dāng)然不會回答她,而是小幅度甩開了石姣姣的手,搶過自己的玉佩,又塞回了衣領(lǐng)。 石姣姣倒是沒再動手,只是眼神越來越黏糊,現(xiàn)在完全確認(rèn)了這個人是小冤家,哪怕他現(xiàn)在沒有記憶,石姣姣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親近感。 趙平慈如芒在背,石姣姣的視線實(shí)在有如實(shí)質(zhì),他覺得自己像被數(shù)不清的絲線纏縛住,像落在蛛網(wǎng)上的飛蟲一般,怕是無論怎么掙扎,最后都會淪為蜘蛛的盤中餐…… 而兩個人在這屏風(fēng)之后到底做了什么,外邊的人卻根本不知道。 皇上就站在門口沒有朝里面走,視線掠過屏風(fēng)上面的人影,聽著石姣姣的“花式表演”,不知哪里覺得有一點(diǎn)違和感。 但好一會兒,他也沒有朝前走一探究竟的欲望,只是淡淡開口,“既然愛妃身體不適,那就臥床休息。” 都說帝王多薄情,實(shí)際上帝王普遍薄情,而有些帝王根本無情,幾句不咸不淡的安撫話,并沒有電視劇中沖冠一怒為紅顏,拉著太醫(yī)說治不好朕的愛妃就住你們九族的那種戲碼。 皇帝如今已經(jīng)46歲,兩鬢已染白霜,這一輩子見識太多,早就已經(jīng)沒了憐香惜玉的心思。 聽石姣姣咳的驚天動地,敷衍幾句,走的時候甚至還有一點(diǎn)不高興。 畢竟他來后宮就是尋趣兒日人的,掃了興致不說,咳得這么嚴(yán)重,也不知會不會過給他病氣。 石姣姣沒想到皇帝這么輕易就被打發(fā)走了,但是兩個人仍舊在屏風(fēng)后面沒敢馬上出來,生怕皇帝去而復(fù)返。 當(dāng)然不敢的只是趙平慈,石姣姣呆著沒動是因?yàn)樗X得有趣兒。 “還為那些小內(nèi)侍求情嗎?”石姣姣饒有興致地看著趙平慈。 趙平慈根本沒有抬頭看她,他在宮中戰(zhàn)戰(zhàn)兢兢這么多年,向來謹(jǐn)守禮節(jié),這么多年沒有練到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可也能夠在任何場合上游刃有余。 但是此刻他被石姣姣逼得有點(diǎn)繃不住,新仇舊恨加在一塊兒,要不是有家中牽累,他真的想親手掐死這個女人,左右他也是一個廢人了,不能人道不能娶妻生子一輩子為奴為仆,活著與死了又有什么區(qū)別! 石姣姣現(xiàn)在無法查看空間怨念值,但是她根本不用查看,只看著趙平慈的臉色,就知道如果真的有進(jìn)度條估計已經(jīng)爆了。 想想也是,她寫的那劇情實(shí)在對于趙平慈過于殘忍,一個男人斷手?jǐn)嗄_其實(shí)都好一點(diǎn),一下斷了根,不可能不恨。 不過石姣姣卻莫名的興奮,這樣更有挑戰(zhàn)性不是嗎,在小冤家回歸之前,和趙平慈的這種糾葛,至少不會讓她在這個世界無聊。 “不求情就都亂棍打死吧?!笔p飄飄地扔下一句,嫣然一笑,轉(zhuǎn)身提著裙子繞過屏風(fēng)。 她轉(zhuǎn)身的時候一裙擺故意甩在趙平慈臉上,趙平慈手指攥的咯咯作響,他把所有能夠利用到的人脈全都想過一遍,這宮墻中沒有人能夠拉他一把。 他如果今天不表態(tài),這么多年從小培養(yǎng)起來的那批人,就會折進(jìn)去大半,入了太子一黨,很多程度上也是因?yàn)樘涌粗厮囵B(yǎng)的人,在宮中各個處所都擔(dān)任著重要職位。 如果失去這個籌碼,他在太子那里就不會在受到重視,再想培養(yǎng)這樣一批人,五年十年都不一定能夠做到了。 而時局瞬息萬變,尤其是那個萬人之上的位置,哪個登上大位的不是靠白骨壘起?他若不能夠助力,他日必然會變成墊腳石。 石姣姣不知道趙平慈心中這么多的糾結(jié)和取舍,她也就是逗著趙平慈玩兒。 本來想著到外間去吩咐人把那些小太監(jiān)都放了,不過才走出屏風(fēng)的位置,裙擺就被扯了一下,接著小腿被抱住。 趙平慈跪坐在地上,低著頭,抱著石姣姣的手抖的不像樣子,嘴唇青白,牙齒咬到發(fā)酸。 他什么都沒有了,都是這個女人……他現(xiàn)在真的不能失去那些內(nèi)侍,趙平慈本來從未想過要報復(fù)石姣姣。 但是這一刻,他真的決定,不會再放過她,哪怕如今他們之間還隔著權(quán)力的天塹。 所以他搓著后槽牙,扯出了一個殺氣四溢的微笑,抬起頭看著石姣姣,溫聲說道,“奴求娘娘……高抬貴手?!?/br> 第85章 你親我一下吧 石姣姣其實(shí)是想對小冤家好的,說那些話,真的只是逗他玩。 可是她低頭,看著趙平慈一副被“逼良為娼”,還強(qiáng)顏歡笑的樣子,這小樣,真是看到一百次也一百次忍不住自己心里的小惡魔。 婢女才把門關(guān)上,皇帝剛剛走,屋子里龍涎香的氣味還未散盡,石姣姣就笑得像個妖孽,伸手掐住趙平慈的臉蛋,特別曖昧的用手指在他的臉上流連。 趙平慈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恨不能一飛腳把石姣姣踹邊去,可是卻不得不像個搖尾乞憐的狗一樣,仰著臉僵笑著,讓石姣姣的手指在他臉上肆虐。 真滑哇。 石姣姣心里嘖嘖,一個大男人,難不成還擦粉了么,這皮膚是真的好啊…… “好吧?!笔种嘎湓谮w平慈的發(fā)髻上,“都依你,那你說如何處置?” 趙平慈倒不至于被氣昏了腦子,一聽石姣姣這話,立馬就跪直,“娘娘,眾所周知,三錢所是只是負(fù)責(zé)擺放修剪各宮的花草,那些小崽子就沒干過抬轎護(hù)送的活計,出了岔子自然有罪,可是娘娘,您想,刻意派遣養(yǎng)花澆水的去給您抬轎,這不是……” 趙平慈說起這件事,臉上的難堪收斂的一干二凈,整個人像一柄藏住鋒芒的劍,說到這里適時的頓了一下,故意朝著屋子角落站著的太監(jiān)于辛看過去。 石姣姣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于辛,于辛“噗通”一聲跪地,膝行幾步,就要請罪。 石姣姣抬手阻止了他說話,視線轉(zhuǎn)到趙平慈的身上,有些稀奇的打量他,心想這世界小冤家原來是個陰險的。 這幾句話,不光給三錢所的那幫小內(nèi)侍開脫的干干凈凈,還扯出了要坑他們的罪魁禍?zhǔn)?,順便還欲語還休的扣了對方一個“動機(jī)不純”的帽子。 這不光是順桿爬那么簡單了,他順桿爬上去,拔了桿子,還能痛打落水狗。 趙平慈低下頭,恭敬的跪著。 石姣姣笑了,笑出聲的那種,十分愉悅,不僅笑的趙平慈有些發(fā)毛,更是笑的于辛冷汗直流。 這么多的心眼兒,這是要嚇?biāo)烂芗謶职Y啊。 石姣姣又怎么舍得讓小冤家這一通算計落空呢?畢竟人家剛才不是低頭抱腿,讓自己摸臉了? 不能白摸。 石姣姣攏了下寬大的衣袖,看著趙平慈說道,“這樣,三錢所的那些小內(nèi)侍你領(lǐng)回去,怎么處置你自己說了算?!?/br> 石姣姣眼看著趙平慈的脊背放松了一些,顯然是松了口氣。 頓了一下,又說,“至于于辛……” 石姣姣看著顫巍巍跪在地上的于辛,抬手輕飄飄道,“這件事到底是你做的不對,罰三個月的月錢,得空擺一桌酒,給人家道個歉嘛。” 石姣姣頓了頓,又說,“以后都是一家人?!?/br> 她之所以沒有處置于辛,是因?yàn)樗龝袑懙挠谛?,是絕對忠于嬌妃的。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嬌妃的走狗,最后嬌妃落難,也是他跟在身邊伺候,好狗易買,忠仆難求。 而此刻兩個人都錯愕的看向石姣姣,趙平慈是絕對沒想到石姣姣竟惹會處置于辛,他剛才也就是利用機(jī)會隨口離間,可這宮中上下誰不知道,若說嬌妃是這永意宮的主子,于辛就是這永意宮的一人之下。 哪怕這懲罰看來不痛不癢,也是完全出乎趙平慈的意料。 而于辛錯愕的,卻是石姣姣后面的那一句,“一家人?!?/br> 嬌妃能在宮中混到這個位置,靠的可不是純粹的臉蛋,她行事向來謹(jǐn)慎,思慮周全是于辛自愧不如的,幫著皇后協(xié)理后宮這么久,從來功勞是她,出事的保準(zhǔn)是皇后。 雖然很多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可她就是能名正言順的朝著皇后的腦袋上甩鍋。 當(dāng)然她露出來的馬腳,也都是她想要給皇帝看的“小聰明”而已。 可是于辛不明白,他對于宮中人際關(guān)系摸的十分透徹,嬌妃甚至從前都沒見過趙平慈,他才敢耍那樣的手段坑趙平慈,這才一面,怎么就成了一家人?! 石姣姣不管兩人心中怎么暗潮洶涌,對著趙平慈說道,“你是不是還沒吃晚膳?” 她轉(zhuǎn)頭對著婢女道,“去小廚房端一些吃的過來?!闭f著伸出手,扶趙平慈起身。 “吃過了東西再回去。” 石姣姣自己寫的自己知道,這個時間膳房是不會再給太監(jiān)宮女弄東西吃的,因?yàn)橛袀€劇情,是嬌妃得知皇帝喜歡身邊姑姑崔梅之后,總是刻意的為難她。 授意宮女們打翻她的食物,她守夜實(shí)在餓極了,就去膳房偷東西吃,正好偶遇皇帝,展開一段十分狗血劇情。 別問半夜三更皇帝怎么會在御膳房,問就是瞎幾把寫的。 石姣姣拉著又開始僵硬并且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的趙平慈在桌邊坐下,于辛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但是看了一眼,也不敢再看,還很貼心的把婢女遣出去,自己也無聲的退出去。 朝外走的時候心中還在咆哮——主公被妖姬所惑!國將不國也! “娘娘,奴不敢!”趙平慈意識到石姣姣是要他在她平時用膳的桌子上吃夜宵,真真切切的一陣驚慌。 嬌妃真的是瘋了吧! 石姣姣見他又要朝上跪,頓時沉下聲音道,“你跪下,我現(xiàn)在就要人把你心疼的那些小崽子亂棍打死?!?/br> 趙平慈微微屈膝的姿勢卡住,手指攥緊,骨節(jié)青白,石姣姣又拉著他坐下,伸手去抓趙平慈的手。 趙平慈下意識的反應(yīng)是甩開,石姣姣嘖了一聲,又抓住,手動掰開他的手,在青白的指節(jié)上捋順。 “晚上沒得吃,餓一晚多難受。”石姣姣抓著他的手沒放,抬頭笑盈盈的和他對視,“我這里小廚房做的東西,連皇上都夸贊的,你嘗嘗嘛?!?/br> 屋子里沒有人了,只剩下兩人,石姣姣不再對他自稱本宮,態(tài)度親昵的簡直像是一對老夫老妻。 趙平慈卻僵硬的快要石化掉了,石姣姣要是像之前那居高臨下的逼迫,他也就能逼著自己去迎合,畢竟兩人的地位擺在這里他縱使心不甘情不愿,真的惹惱了這個女人,要弄死他太過容易了。 可是石姣姣這種態(tài)度,反倒是讓趙平慈無措至極。 石姣姣也沒再做什么過分的舉動,就是笑瞇瞇的看著他,屋子里燭火通明,兩個人這樣對坐,誰也沒說話,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有種堪稱溫馨的氣氛在彌漫。 石姣姣寬大的袖子落下來,正好蓋住兩人交握的手,一個妃子和一個太監(jiān),這完全不合禮制的親近,隱秘而刺激。 趙平慈一腦子的思慮,各種猜測石姣姣是不是有什么陰謀,都被石姣姣不斷刮蹭著他拇指的輕微動作刮的一片空白。 她到底要干什么,這是在干什么?難不成是真的看上他了? 放著當(dāng)今天子不去討好,用那么粗陋的借口給搪塞走了,偷偷的和個低賤的太監(jiān)在屋子里摸摸勾勾的,腦子讓狗給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