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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后媽她翻車了[快穿]在線閱讀 - 第56節(jié)

第56節(jié)

    封元淮人高馬大,簡直像一座小山,把石姣姣的陽光擋的嚴嚴實實,她正尋思著她兩個婢女都是傀儡了,應該是隨她意動行動,沒可能這么不長眼。

    疑惑的拿掉眼睛上的兩片兒樹葉子,驚見封元淮站在床邊上,一雙戾氣彌漫的眼睛,正盯著她,嚇的瞬間從軟塌上躥下來,連鞋都沒顧得上穿,直接朝著矮樹的旁邊跑。

    那里掃地的是她雇傭的高手,石姣姣躲到矮樹的后面,才把兩只腳摞在一起,從根本擋不住她的樹后面露出腦袋。

    “將軍,”石姣姣露出一排小白牙,笑的十分好看,“今天怎么有空來看我?莫不是想我了?”

    封元淮大夏天的一身冷硬的鎧甲鐵質(zhì)面具,看上去比冰塊兒還要解暑,石姣姣疑惑難道那么多人他這么快就處理完了?這就來處理自己了?

    封元淮的視線,卻落在石姣姣的腳上,那股邪火燒的更旺,真是絲毫不知廉恥,竟然這光天化日的,就赤著腳,露著細瘦白皙的腳腕,簡直刺眼睛。

    石姣姣別說是赤腳,要不是到底有些顧及著這是古代,干脆就想自己剪短衣褲穿了,熱死了還沒風扇,難打真的靠心靜自然涼???

    兩人這樣對峙著,石姣姣心里,罵封元淮是個悶驢,半晌見他還不吭聲,沒有上來就殺人的意思,光是掩蓋在面具下,神色不明的看著她,看出他不是來收拾自己的。

    她松了些氣,從矮樹的后面出來,手背到身手,給院子里雇傭的高手打了個手勢——隨時戒備,保護我!

    這才朝著封元淮走去,“將軍可是有什么事?怎么不叫人告訴妾身一聲,哪需得將軍親自來一趟……”

    石姣姣走到床邊穿上繡鞋,封元淮才把眼睛從她腳上挪開,開口聲音不善,是邪火燒的。

    “不知羞恥!”

    石姣姣:“……”我不知羞恥的事情多了,你說哪件?

    她一臉迷茫,封元淮卻迅速恢復了面具和面具下的臉合一,冷漠的看著石姣姣,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你曾說你對名單上的人頗有研究,可是真的?”

    石姣姣點頭,確實,用空間劇情查看看的,那玩意不是像拍傀儡一樣是消耗品,可以無限查看,和初技能一樣。

    “匡天祿這個人,你了解多少?”封元淮其實也沒抱太大的希望,這個人簡直像個水猴子,家里住水上,無論多少人圍堵,只要讓他入水,絕對比泥鰍還滑。

    幾次失手,只能暫時派人堵住四周,不讓他上岸去通風報信,可是這小子在水里泡了這么多天,竟然還生龍活虎,偷守衛(wèi)的東西吃。

    石姣姣確實熟悉這個名字,邊轉(zhuǎn)身朝屋子里走,邊對封元淮說,“將軍隨我身進來說吧?!?/br>
    石姣姣一會兒妾身一會我,封元淮聽的眼皮直抽。

    她邊走,邊用劇情查看了一下,關于這個填充人物的屬性,確實善水,自小在水里泡大的,在皇都水運做事。

    封元淮跟著她進屋,石姣姣坐在桌邊上,根據(jù)他的一些屬性,幾步之間,已經(jīng)有了辦法。

    封元淮沒見過她想問題這么認真的神色,小臉繃著,眉目微促,明明就是個嬌美的女人,卻給他一種今早朝堂上那老太尉一樣的感覺。

    不過是石姣姣正經(jīng)樣子也就那么一瞬間,封元淮錯個神的功夫,石姣姣就揚起了一臉狐貍笑,對著封元淮說道,“將軍可是屢次抓他不到?”

    封元淮沒吭聲,很顯然他確實什么辦法都試了,今日甚至打算調(diào)動大批善水的人,只是到底動作太大,怕引起鎮(zhèn)南王其他爪牙的注意,帶著人準備出府的時候,想起這個女人說的話,想她狡詐的騙過自己放她一命,還占足了便宜,或許會有辦法。

    封元淮自己都沒注意到,他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把賤婦這個名頭,從石姣姣的頭上移開了。

    石姣姣也不拿著,直接提出條件,“妾身有辦法,能叫他自投羅網(wǎng),但是妾身有條件?!?/br>
    封元淮微微皺眉,其實料到她會提這個,大概是要自己放過她,若是她的辦法真的能夠作用,放她一條命,也不是不行。

    “說?!狈庠聪ё秩缃?。

    石姣姣卻沒如他所料的那樣,說什么求饒的話,要真的讓他饒了自己,石姣姣早就脫身了,就是要和他糾纏不清,才好接近,不然她要怎么消除封元淮的怨念,現(xiàn)在可是一丁點都沒動呢!

    “也沒什么,”石姣姣笑的白牙森森,“我一個婦道人家,能有什么大心思,不過就是……”

    封元淮有不太好的預感,不準備聽了,邁步就走,石姣姣卻又在他身后道,“我的計劃,可是能讓他自爬上岸哦!”

    封元淮走到門口,攥著長劍的手指泛青,眉梢跳了一下,又折回來,一腳把石姣姣坐的凳自踹斷了腿兒,氣勢簡直像是要殺人。

    石姣姣卻篤定他這會兒確實不可能傷害自己,嚇了一跳,卻渾不在意的站起來,任凳子倒在地上。

    “說!”封元淮低吼,震的石姣姣險些耳鳴。

    石姣姣細細的指尖,指了指自己的臉蛋,“說起來將軍還沒親過妾身呢……”

    就知道這個簜婦,整天想著的都是這點事!

    封元淮心中邪火亂竄,攥著長劍的手緊了又緊最后伸手推起來一點面具,露出鋒利如刀的下巴,和緊抿的嘴唇。

    石姣姣側(cè)頭盯著他,眼中盡是嘚瑟,封元淮憋著氣,憋的胸口窒息的般的疼,這才湊近石姣姣,微微側(cè)頭,對著她的小臉胡亂貼了下。

    “哎呦!”大夫人捂住眼睛,連連后推,整張臉臊的通紅,她是見門開著,沒想到這兩人……

    “哎呦……”被婢女扶著朝外走,她還有種難以言喻的混亂,將軍那樣的人……那樣看著都嚇人的人,竟然也有這樣的時候啊……

    “長針眼嘍!”大夫人帶著丫鬟一溜煙的沒影了,石姣姣捂著被撞疼的臉笑了起來,封元淮惱羞成怒,拔刀出鞘,橫在石姣姣的脖子是,面具下滿面通紅,殺氣四溢。

    石姣姣卻根本沒怕,雖然看不到他羞成什么樣,但是也能根據(jù)他羞惱的眼睛想象出來。

    唉,還有點可愛……

    不過嘴上卻求饒,她用手捏住雪亮的劍鋒,朝外挪開,站在相對安全的距離道,“將軍饒命,饒命……還聽不聽計策了?”

    封元淮提著劍,真想原地砍死石姣姣勉強按捺下來,石姣姣見他收劍,痛快道,“把他驅(qū)趕到一個地方,在四周撒上糞水,然后就等著收網(wǎng)。”

    封元淮頓了一下,瞬間覺得自己真實愚蠢至極,竟然會覺得一個婦人,能想出什么好計謀,抬步便走,他連澆火油點著都試了,根本沒有用,澆糞水就能有用了?

    石姣姣知道封元淮不信,跟在身后道,“將軍且聽妾身說完,那匡天祿是家中三子,兒時鬧饑荒,被父母生生按進糞池差點溺死……”

    封元淮腳步瞬間頓住,石姣姣卻剎車不及時,一下子撞在封元淮的后背上,軟甲冰涼,她揉著酸痛的鼻子抬眼,眼淚忍不住簌簌而下,抽了一聲說道,“人的陰影,有時候會終其一生無法逃脫,將軍盡管去試,也沒什么損失?!?/br>
    封元淮看著石姣姣,兩人此刻的距離近的超出了正常的范圍,顯得過于親密,但是封元淮不動,石姣姣當然不會退。

    “人的陰影,有時候會終其一生無法逃脫……”封元淮意味不明的重復了這句話,看著石姣姣眼神厲若萬箭齊發(fā),若是能夠化為實質(zhì)已然將她扎成篩子。

    石姣姣不著痕跡后退一步,臉上的笑有些僵,這個人是想起棺材板兒的事了……

    封元淮十分想現(xiàn)在就收拾這個女人,那么對他,還想好好的拿休書脫身?

    但是事有輕重緩急,封元淮也只是陰沉沉的盯了她幾眼,邁步朝外走去。

    石姣姣站在臺階上,看著他筆直的脊背,算是真的知道什么叫真的猿臂蜂腰,走動間堅實有力的長腿將原本松垮的褲子硬是繃出貼身的效果,在鏈甲間若隱若現(xiàn),真是……壯如狗熊啊。

    封元淮很快出了院子不見,石姣姣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看著被封元淮一腳就踹斷的凳子腿兒,把自己雇傭的幾個人又召進來,仔仔細細的交代,要如何保護她。

    而封元淮夜里行動,專門命一隊人,去附近的人家收集糞便,真的按照石姣姣所說的辦法去嘗試,原本沒抱著什么希望,但是乘船將人驅(qū)趕至一處靠岸角落,糞水澆下去,沒過多久,匡天祿真的嘔吐著爬上岸,連抵抗之力都沒有,直接被當場按住。

    石姣姣這天晚上睡覺,睡著睡著,突然間猛的坐起來,查看了三遍,才發(fā)現(xiàn)空間怨念值竟然動了!

    石姣姣仔仔細細的數(shù)了三遍,5%!太不容易了!

    石姣姣美滋滋的喝了一碗水,又爬上床,這次連做夢都是甜的。

    接下來的幾天,石姣姣過的也都挺甜的,又幫著封元淮出了兩次招數(shù),成功把名單上所有的人都抓住,并且怨念值下滑了15%,石姣姣心滿意足。

    但是這種日子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封元淮帶著兩個人闖進她的院子而終止。

    石姣姣半夜三更的被拎起來,還以為封元淮終于要發(fā)難她,結(jié)果封元淮神色沉的比外面的夜色還要黑,冰涼粗糲的大手掐著她的脖子,直哆嗦,那模樣竟是恨不得將她原地扼死,粗喘如牛。

    半晌才咬牙道,“起來洗漱穿衣,圣上要見你。”

    石姣姣本來嚇的都哆嗦了,抓著封元淮的手臂,腳撥動床角的一根繩子,那繩子連著外面,外面有個鈴鐺,只要按照韻律響起來,她雇傭的高手就會一擁而上。

    不過一聽說封元淮是要她進宮面圣,石姣姣就瞬間全身放松,并且順帶著用腳勾了幾下繩子,告知外面危機解除。

    “夫君,你真是要嚇死妾身……”石姣姣閉著眼打哈欠,摩挲著封元淮的手臂,“一驚一乍的,我正做美夢呢?!?/br>
    石姣姣睜開眼,屋子里就只有兩盞扣著燈罩的昏黃燭光,燈罩上面涂抹了藥香,專門用來殺蟲和作為夜燈用的。

    光線真的不亮,石姣姣又睡到半夜被掐醒,還驚嚇了一下,危機解除渾身犯軟,揉了揉眼睛,看著封元淮氣勢洶洶的德行,不知道她天天裝孫子,就差去老鼠洞了,到底哪里惹著人了。

    “怎么了大寶貝兒,誰敢惹我家將軍啊……”石姣姣就像渣男說我愛你一樣,隨口扯犢子,封元淮卻見她這放蕩樣子,邪火燒的眼睛都紅了。

    “你對誰都是如此對嗎!”他簡直想現(xiàn)在就把人弄死。

    石姣姣沒發(fā)起床氣,純粹是封元淮實在太強大,強大的生物面前,她不敢太放肆了,但是現(xiàn)在生命威脅沒有,她起床氣卷土重來,還來勢洶洶。

    一巴掌拍開封元淮抓著她脖子的手,皺眉坐起來,“你不說圣上要見我,還掐,你整天能不能有點新花樣,天天掐脖子……跟前兩個沒什么區(qū)別!”

    石姣姣說完僵了,真是禍從口出……

    封元淮也僵了,氣氛一時凝固住,石姣姣半晌一動,封元淮長劍未出鞘,卻直劈向她,生死關頭反應迅速,石姣姣翻身一滾,堪堪躲開了劍身。

    接著聽到清脆的“嚓”一聲,她的床裂了,劍氣波及到她的側(cè)身,腰上一陣頓痛,登時就輕青了。

    臥槽!

    石姣姣這回事徹底醒了,摸了一把腰上,默默的挪到床腳繩子處,警惕的看向封元淮。

    兩人無聲對視,暗潮洶涌,半晌,封元淮才咬牙開口,“前兩個?”

    石姣姣睫毛飛速閃爍,腦中急轉(zhuǎn),立刻道,“是我舅媽和舅舅!”

    石姣姣跪坐在床腳,手按在線上,解釋,“夫君誤會了,我說的是我舅媽和舅舅,你忘了,你娶我時,我早已經(jīng)父母雙亡,寄住在舅舅家,他們……他們總是要掐我的脖子,舅媽曾經(jīng)試圖扼死我,我是留下了心理陰影……”

    封元淮根本不太記得從前的事,但是也隱隱約約想起他這個發(fā)妻,確實是寄住在親戚家受苦,他們成婚,也是因為他爹娘生前定下的。

    看石姣姣嚴肅的神情不像是胡扯,封元淮這才慢慢收了氣勢,收回了長劍。

    “穿衣跟我進宮。”封元淮眼神仍舊沉郁,石姣姣見糊弄過去了,松口氣,捂著側(cè)腰,嘶嘶的起身。

    她掀開衣服看了一眼,青紫的痕跡令她苦著小臉,但是她自己不知,白皙和烏青在纖瘦的腰線上,分外招人。

    封元淮見了卻神色更冷,整個人都要凍在椅子上。

    石姣姣也不避他,也不換里衣,直接傳外衣,兩個小丫鬟根本不用睡覺,手腳麻利,沒用多久,就幫著她穿戴好了。

    封元淮站起來,看著石姣姣頭頂?shù)闹榇?,伸出手?/br>
    石姣姣對他真的是有陰影,但封元淮卻只是伸手一根接一根的朝下拽珠翠,扔在梳妝臺上,最后只留著必須固定頭發(fā)的素簪子,這才停手。

    難得兩人這么近距離,不是要掐架,也不是預備掐架,封元淮的動作石姣姣在他朝著梳妝臺上一個個首飾的時,再結(jié)合皇帝深夜召見她一個婦人,就大致有了猜測。

    難得乖巧,順從的站著,但是誰也不喜歡被人想成水性楊花,逮住誰勾引誰的人,嘴上半分不讓的說,“夫君看看我這身衣服怎么樣,要不換一身素鎬?”

    封元淮手一頓,哼笑一聲,大手按在石姣姣的頭上,按的她差點原地跪下。

    “你最好安安分分……”封元淮欲言又止,片刻道,“好自為之?!?/br>
    石姣姣咬著牙跟在他后面,帶著兩個小丫頭,出門上轎子,封元淮就在她的轎子旁邊騎馬,石姣姣想了想,推開小窗子,對他揚起一個笑,“夫君且進來,妾身有話同你講?!?/br>
    封元淮側(cè)頭看了她一眼,沒理,打馬要走,石姣姣幽幽開口,又不好好說話了,“我長這么大,我看上的男人,沒有人不喜歡我?!?/br>
    說完關了小窗子,等了沒一會,封元淮果然跳上馬車,圣上聽聞她出的那些奇詭計謀,確實對她產(chǎn)生了濃厚興趣,深夜召見原本就不符合規(guī)矩,封元淮聽聞皇宮之中確實有大臣之妻為妃的例子……

    封元淮上車直接半跪,用佩劍抵住石姣姣的脖子,劍只出鞘三分,語調(diào)冷若寒潭。

    “若你真敢魅惑圣上,我便是殺進宮中,也必取你性命?!?/br>
    石姣姣卻后仰著,好整以暇的看著封元淮瀕臨爆發(fā)的樣子,輕笑湊近道,“那將軍是不是也算承認,妾身確實有魅惑天子的姿色?”

    喉間抵著的劍又向前一步,石姣姣卻伸出小手,擁住近在咫尺的蜂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