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jié)
“我想有個知己?!?/br> 吳知枝嘴巴微張,“啥?你在說什么?” 怎么畫風(fēng)一轉(zhuǎn),就要找知己了?這他喵的什么跟什么?。?/br> 他唇角揚(yáng)起淡淡的弧度,“忽然覺得自己很孤單,想有個知己,可以每天說說心里話?!?/br> 她眨了眨眼睛,“額……”這要怎么回答? 賀希言說:“知知,你可以么?” “???” 他薄唇微張,嗓音清晰,“做我的知己,以后傾聽我的心里話,可以嗎?” 吳知枝整個人都愣住了,其實當(dāng)個知己沒什么,問題她們家那個脾氣臭不可聞的‘小陸’可不會這么輕易答應(yīng)。 所以吳知枝挺糾結(jié)的,主要糾結(jié)怎么拒絕。 “算了,不想就當(dāng)我沒說?!币娝q豫,賀希言主動替她做了決定。 吳知枝松了一口,給他提議,“其實蘇北挺不錯啊,你們從小玩到大,感情有一定基礎(chǔ)了,要是你把心里話告訴他,我想,他肯定不會往外說的。” “免了?!彼麘B(tài)度變得冷冰冰的,抬腳往前走。 吳知枝有些無奈,跟了上去。 幾人上了車,到了飯店。 出來這么好的餐廳吃飯,其實吳知枝是挺尷尬的,打扮得太出格了,那些路人服務(wù)員總是時不時回頭盯著她。 當(dāng)然,這種盯絕不是因為她長得好看,而是妝容化得太奇葩了,一片濃厚浮夸。 蘇北見服務(wù)員老是用一種‘難以描述’的眼神看著她,英眉皺了皺,老毛病就犯了,“知枝,你回頭別化這種妝了?!?/br> 吳知枝在給蘇智民倒茶,看了他一眼,“干嘛?” 又抽哪門子瘋? “你難道就不覺得,周圍老是用一種奇葩的眼神看著你?!?/br> “然后?” “這樣你心里舒服???”蘇北真是不理解,這個煙熏妝,她都化了幾年了,從初中到現(xiàn)在,四五年了!爸媽也不說她一聲,丑成這樣,他們都是怎么適應(yīng)的?怎么他就老是看不習(xí)慣呢。 “很舒服呀,我就喜歡大家都看著我,回頭率百分百,多潮流?!?/br> 蘇北:“……媽的,你真是奇葩?!?/br> 吳知枝不理他,嫻熟的拆了碗筷給拿茶水自己洗碗,“師父師母,你們先別喝茶,我給你們洗洗碗筷。” “好?!碧K智民笑著點點頭,坐在椅子上沒動。 宋慧芳也跟著笑,“知枝就是孝順?!?/br> “就是洗個碗,也叫孝順?”蘇北不理解,就是洗個碗而已,爸媽用得著這么感動嘛? “洗個碗而已?我們兩老坐在這里這么久?你有說過要給我們洗下碗筷?”宋慧芳看向蘇北,那眼神調(diào)侃他。 蘇北愣了愣,臉漲成豬肝色,“我一時忘了唄?!?/br> “這就是自然而然的修養(yǎng),你能忘,證明你心里,還沒把我跟你爸爸放在心上?!?/br> “怎么可能?”蘇北不依了,黑著臉色說:“我心里,最敬愛的就是你們兩?!?/br> “那母親節(jié)禮物呢?”宋慧芳伸出手。 “這個……我早就準(zhǔn)備了!”蘇北眼睛一亮,將口袋里的小禮盒掏了出來,遞給宋慧芳,“吶,拿去吧?!?/br> 宋慧芳結(jié)果,笑瞇瞇的,“什么東西呀?” 說著拆開了,里頭是一條手鏈,宋慧芳笑了笑,“還挺漂亮的?!?/br> “證明你兒子有眼光唄?!碧K北很自信。 宋慧芳將頭扭到賀希言的方向,笑著伸出手,“那么,希言的禮物呢?” 賀希言轉(zhuǎn)頭在包里拿禮物,整個過程都靜靜的,大家都在看著他。 終于,賀希言掏出了自己的禮物。 宋慧芳笑著接過,拆開,是著名的端硯,上面還雕了一些細(xì)膩的祥云紋路。 這個禮物可就貴重了! 宋慧芳愣了愣,看向賀希言,“希言,這是你雕的?” “嗯。”小伙子,還是淡淡的樣子,這大概是裝x的最高境界了。 “我看看?!碧K智民拿走那個硯臺,細(xì)細(xì)看了下頂上了紋路,半響,滿意地點了點頭,“做得好,希言,雕工細(xì)膩流暢,生光發(fā)艷,已經(jīng)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不錯不錯?!?/br> 宋慧芳也喜歡得緊,就是這硯臺太貴重了,她覺得收了不好,便細(xì)細(xì)品味后,將硯臺還給了賀希言,“孩子,你有這份心師母很感動,但是這個硯臺太貴重了,師母不能要,你還是拿回去吧。” “師母,這就是我特意為你準(zhǔn)備的禮物,我知道師母喜歡寫行書,配這樣的好硯,在適合不過。” “這貴重了?!彼位鄯纪屏嘶厝?。 “這是我的心意?!?/br> 兩人推來搡去,最后還是因為菜上了,才堪堪打斷了他們。 “菜上了,師母,你就別再推拒了,我送出去的禮物,就沒有收回的道理。” ------題外話------ 今天只到這里啦,三更,今天更得少一點哈,么么噠! 另外,卑微作者請求各位寶寶們投月票呀,序序現(xiàn)在在月榜第八名,岌岌可危,寶寶們有保底月票的都投起來,謝謝了! ☆、231 蘇北送知了(3更) 這一邊。 蔣南山拎著個泡沫盒,里頭裝著些冰塊,站在康寶研叔叔家門口打電話。 電話很快通了。 他壓低嗓音,道:“喂!女兒,你爹在你家門口?!?/br> 康寶研聞言翻了個白眼,“蔣南山,你有病吧?我什么時候跟你有血脈關(guān)系了?” “別廢話了,這時候還有心情跟爹吵架?腳不疼啊?趕緊出來冰敷?!?/br> “……”康寶研看了眼自己的腳,腳踝腫得比昨天更厲害了,她嘆了口氣,“就出來了。” 幾分鐘后,厚重的鐵門‘咯吱’一聲打開,康寶研穿著一件洗得白發(fā)的t恤,從門里鬼鬼祟祟地鉆了出來。 “這里!”蔣南山揮手叫她。 “噓!”她比了個禁聲的動作,眼睛極亮,“你小聲一點?!?/br> “快點,在耽擱冰都化沒了?!?/br> “這不是來了么?”她關(guān)了身后的門,一瘸一拐地走過來。 “還是這么嚴(yán)重嗎?走路疼不疼?”蔣南山看著她癟足的動作,眉頭皺得很深。 “有點兒疼?!彼龑嵲拰嵳f,被他扶著往前走。 兩人到了湖邊一張石頭橫椅坐下,這兒的湖很小,跟游泳池差不多,里頭的水很清,有很多小盆友在里面游泳玩水。 其實這種把湖當(dāng)泳池的行為還是很危險的,湖水太深,容易溺人,但那些家長就是不當(dāng)回事,讓小朋友帶著泳圈在里頭戲水或?qū)W游泳。 “腳怎么樣了?我看看?!笔Y南山抬抬手,示意讓她把腳伸上來。 康寶研脫掉鞋子,小心翼翼伸上了椅子,“冰帶了嗎?” “帶啦,還有毛巾呢。”怕直接上冰太涼了,蔣南山帶了條薄紗巾,仔細(xì)將冰塊包進(jìn)去,拿在手里,看向康寶研的腳,“腳,放到我腿上來?!?/br> “……”額,這個太尷尬了吧。 她有點不愿意,而且,才剛過脫掉鞋子襪子,怕腳上有味道,就算沒有,也覺得不太衛(wèi)生。 “快點??!你磨蹭什么呢?”蔣南山一直沒什么耐心。 康寶研皺了皺眉。 他便直接上手來攥她腳。 “別碰我腳!疼!”她康寶研驚呼了一聲。 蔣南山已經(jīng)拉過了她的腳,嚇得她眼珠都快脫眶了,下一秒,裹著冰的沙冰按上了她的腳踝。 “腳怎么腫成這樣了?是不是比昨天嚴(yán)重了?” “不知道?!彼欢?。 “淤青很厲害啊?!彼皖^觀察了一會,白玉般的腳踝腫起了一大塊,還伴隨一片淤青。 “嗯?!彼哪_被他握住,臉色跟滴了血一樣,紅得明顯。 幸好是晚上,路燈也沒那么亮,不然她真要尷尬死。 “我真的感覺比昨天腫了。”蔣南山說。 康寶研看了腳一眼,“我也覺得是,可又說不準(zhǔn)是不是因為剛崴傷的原因。” “是因為沒有冰敷的關(guān)系嗎?” “我不清楚,但有可能是的。” “哎!你叔叔這什么婆家啊,怎么連個冰箱都沒有?要不我給你買個吧。” “別!”康寶研阻止他,“你千萬別這么做,你也知道我叔叔是賭鬼,要是讓他知道我有你這種有錢的同學(xué),他肯定會想盡辦法跟你借錢的,你要是不借給她,回頭他冷嘲熱諷的還是我?!?/br> “當(dāng)初你怎么會跟他啊?把你爸的財產(chǎn)都揮霍光了,回頭還不肯讓你讀書,要你去打工賺錢養(yǎng)他?!?/br> “我那時候年紀(jì)小,也不會做選擇啊,都是那些親戚商量好的,怎么會知道他是這種人呢?!?/br> “真可憐。”蔣南山嘆了一口氣,順手揉揉她的頭,“算了,爹疼你?!?/br> “……”她瞇眼瞪他,“你能不能別那么幼稚喊我女兒?。空媸呛軣┻@個稱呼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