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媽祖娘娘又稱天上圣母,是沿海一帶的海神信仰,據(jù)說是由真人真事演變而來的。 吳知枝沒帶陸焉識進(jìn)殿里去參觀神像,而是到了殿外的一顆大榕樹下,那兒有一排路燈,還有石頭桌椅,專供人休息的。 吳知枝拿出了自己本本和筆,坐下就開始寫東西。 陸焉識坐在她旁邊,無所事事,頭頂是一顆很大的榕樹,他看了下周圍的環(huán)境,這廟的占地面積很大,到處都是綠化帶和供人休息的座椅,為了顯得高大上,綠化帶的草木都修剪成了十二生肖的樣子。 地上還有雞跟兔子在跑來跑去,陸焉識看了一會,有些懵逼的問:“你們這的和尚還能吃雞跟兔子嗎?” “?”她沒聽懂,抬起頭來,“什么意思?” 陸焉識指著地上的雞和兔,“喏?!?/br> “……”吳知枝想了下,笑了,“不知道耶,應(yīng)該不能吃吧?!?/br> “那這兒怎么有家禽?” “額……”她強(qiáng)行為和尚們思考,“可能是養(yǎng)來賣的吧?!?/br> “……好吧?!睙o語 勉為其難接受。陸焉識看了眼她在寫的東西,“你在寫什么?” “離婚協(xié)議書。” “???離婚……協(xié)議書?” ------題外話------ 推薦好友眼淚泡飯的文《仙君多嬌:桃花如此作妖》 小漁以為是因?yàn)橐坏捞炖撞抛屗卉S成為無念仙君身邊紅人的,只是沒想到,無念仙君竟然在很久以前就惦記自己了! 小漁:仙君,只顧著煮飯了,差點(diǎn)忘了給你綰發(fā)。 墨香面上笑容柔和,安分的坐在椅子上,任由小漁給她束發(fā)。 結(jié)束之后,小漁才發(fā)現(xiàn)剛才因?yàn)榘橇嗽钆_,兩只手黑漆漆的,現(xiàn)在……卻摸了……墨香的頭發(fā)。 墨香注意到小漁手掌心黑黑的灰塵,渾然不在意的伸手握住小漁臟兮兮的手,并在上面落下一吻。 墨香:下次不要急急忙忙,當(dāng)心傷了你的手。 倒掉在門口的鸞嬰星君抖了抖身上的羽毛。 墨香這廝,他落了一根羽毛就被墨香引雷狠劈,現(xiàn)在小漁犯了禁忌,雷呢?雨呢?連個(gè)鳥毛都沒有! 氣憤的鸞嬰星君狠狠的用嘴叨下身上一根羽毛,泄憤似的丟進(jìn)了小筑里。 下一秒,他就被天雷炸飛了。 總結(jié),仙君不僅龜毛,還好色。 ☆、080 他懂她 “嗯,我想讓我媽跟我爸離婚?!彼膊恢罏槭裁匆f,可能就是積壓在心里太久了,想跟人傾訴一下吧。 “他肯?”指的吳明勇。 吳知枝沉默了一會,“不知道,試試看吧,要是不肯簽,在上法院好了?!?/br> “你有錢上法院嗎?” 吳知枝看他一眼,“上法院的錢,還是有的。”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gè)隱藏的小富婆啊?!?/br> 她笑了,語氣笑罵,“靠!說得我這么沒用,每天那么辛苦在那里煮米粉,多少肯定能攢一點(diǎn)啊?!?/br> 陸焉識沒說話了,看了下她寫的內(nèi)容,側(cè)目望她,“要給他一萬?為什么?” “嗯,我?guī)煾刚f這樣會好處理一點(diǎn),不然怕他狗急跳墻來我們家搞事?!彼业氖玛懷勺R基本都知道了,所以吳知枝對他不避諱,停下筆來與他對望,“你覺得一萬怎么樣?” 陸焉識沉思幾秒,“應(yīng)該可以吧?!彪m然不多,但是能白給那畜生的,算好的了。 “正好最近他兒子肺炎需要錢?!逼鋵?shí)也不是斗不過他,主要是沒必要,他們有生意在做,招惹一個(gè)流氓不是長久之計(jì),也許是大人們的想法跟孩子不太一樣吧,她就想著跟他死磕,最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但師父的想法是凡事留一線,也是給自己留個(gè)余地,師父是個(gè)有智慧的人,吳知枝覺得還是聽他的比較妥當(dāng)。 “這事你媽怎么想的?”陸焉識望向吳知枝的臉。 她邊寫邊說:“我還沒告訴她?!?/br> “不用先跟她說一聲么?” “我想她應(yīng)該會肯吧,晚上辦完事回去跟她說。” 陸焉識沒在說話了。 吳知枝一直希望她的父母離婚。 而他一直不希望父母離婚,不過他知道他的不同意并不能改變什么,徐曼為了程勵,已經(jīng)失去過一個(gè)孩子。 那個(gè)孩子還是在他的詛咒下死去的。 是他在徐曼的生日宴會上,當(dāng)這所有的人面對著她說:“我祝你,肚子里的孩子死于非命?!?/br> 之后,那個(gè)孩子就真的發(fā)育不好沒了。 為此徐曼狠狠打了他一巴掌,還把他送到了朝城,停了他所有的卡,也許,也是為了給他點(diǎn)教訓(xùn)吧。 來朝城已經(jīng)一個(gè)多月,他差不多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里的環(huán)境和天氣,不在花錢如流水,把逃課當(dāng)家常便飯,也沒有了日夜不歸家的籌碼(沒有錢),這次離家出走,要不是吳知枝收留他,或許,他還得流浪一陣子。 想到這,他抬眸看了吳知枝一眼。 是眼前這個(gè)人,讓他的心變得踏實(shí)安定,也看開了很多事。 “寫好了,你幫我看看?!眳侵Π褜懞脜f(xié)議遞給他,“這么寫可以嗎?” 陸焉識接過本本,替她看了一會,頷首,“沒問題,但是你這張紙涂改過了,在法律上是不能生效的,要重寫一張?!?/br> “還有這樣的???涂改過就無效了?” “是啊。” “那我重寫一張?!?/br> “等等?!标懷勺R忽然喊住了她,看她一眼,“你今年是17歲?” “嗯。” “那你不能寫這個(gè)東西,你還沒到法定年級,由你寫出來的協(xié)議書,在法律上是無效的?!?/br> 她咬住唇,“那怎么辦?” “改成打印的。” “怎么改?” “去影印店老板那里借下電腦,把這些東西在電腦里打好,再打印出來?!?/br> 她眼睛一亮,“那走?!?/br> 兩人起身離開。 陸焉識坐在她摩托車的后面,沉聲叮囑道:“你還要記得,離婚協(xié)議書是在拿完離婚證后才開始生效的,所以給吳明勇錢之前,要讓他先跟你mama去民政局把離婚證拿了,在把錢給他。” “好?!彼ζ饋恚垌辆ЬУ?,“陸焉識,你懂的挺多的啊?!?/br> “政法的書我看過一些。” “我也看過一些啊,不過我沒注意到你說的這個(gè),我的關(guān)注點(diǎn)一直離婚那一欄上?!?/br> 他笑起來,“其實(shí)你算能干的了。” 吳知枝眼中浮出笑意。 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有他在真好,長輩們雖然都愿意幫她,可是她并不想欠別人太多人情。 可陸焉識就不一樣了,他幫她,不會刻意說什么,每次都是不經(jīng)意一樣的點(diǎn)醒她幾句,讓她信賴他,愿意把心里的秘密跟他分享。 或許,正因?yàn)樗莻€(gè)以自己為中心的人,所以從不在意別人怎么看他,那種游離人世間外看透不說破的冷漠和涼薄,有時(shí)候反而更讓人輕松,因?yàn)椋退阒懒耸裁匆膊粫教幦フf的,即不會對她表示同情,也不會嘲笑她,更不會咄咄逼人。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gè)總是很暴躁的少年,讓她覺得,他懂她。 就像今天的相處,他沒給過她一絲壓抑和煩躁,他問問題的時(shí)候,總是很平靜淡定,就像這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不會問東問西,不會冷嘲熱諷,更沒有八卦的去挖掘更多她并不想透露的事情。 兩人去了影印店,陸焉識長腿跨下去,對影印店的老板說:“老板,借下電腦,打印點(diǎn)東西?!?/br> “打印多少份?!?/br> 他想了下,“大概三份吧,但要占用你的電腦一會?!?/br> 老板看了他一眼,“可以,但是要收5元?!?/br> “行,你開電腦吧?!?/br> 吳知枝剛把摩托車車頭鎖好,走進(jìn)店里,就見陸焉識坐在電腦前,向她伸出了一只修長的手,“協(xié)議拿來吧,我?guī)湍愦??!?/br> 吳知枝愣了一下,竟然真的把包里的協(xié)議拿出來給他。 陸焉識接過之后就擱在鍵盤前面,一邊看協(xié)議一邊打字,他的手指很漂亮,敲擊在鍵盤上,讓吳知枝看得目不轉(zhuǎn)睛。 側(cè)臉輪廓也很好看,鼻梁很挺,眼神冷銳,一種即認(rèn)真又凜冽的味道…… “好了,你過來看一下。”良久之后,陸焉識喊她。 吳知枝彎下腰,定睛看著他打在文檔里的字,一目十行瀏覽下來,沒有錯(cuò)別字,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以,沒問題。” “那我讓老板打印出來了?” “好?!?/br> 剛打印出來的離婚協(xié)議書手感熱熱的,吳知枝再次瀏覽了一下,沒問題,就給錢走了,“可以了,走吧?!?/br> 陸焉識跟在她身后出來,“現(xiàn)在要去哪里?” ☆、081 你是她婆婆,她敢不聽你的? 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大概八點(diǎn)鐘了。 吳知枝頓了一下,“去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