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陸云琛過了許久又發(fā)過來一條,“你就是不想和我見面對嗎?” 夏菡:“你真聰明?!?/br> 陸云?。骸啊?/br> 所以陸云琛關(guān)于她吃巧克力過敏這件事應(yīng)該是從這段對話中來的。他結(jié)合一下上下文就能看出她是故意那樣說的啊,還真以為她吃巧克力過敏啊,那她當時還說她截肢了他怎么不信? 真沒想到這么多年來這個人還是這么傻白甜。 陸云琛身邊那個小模特明顯感覺到自己被自己的男伴忽略了,她揉了揉額頭,軟軟的身體往陸云琛身上一靠,嬌滴滴說道:“琛,我有點不舒服,送我回去好不好?” 陸云琛的眉頭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神色間透出一種不耐煩,不過他很快就將這一抹不耐煩隱藏好,拍了拍她的頭,溫柔道:“好,我送你回去?!?/br> 陸云琛和眾人告辭,摟著他的小女友離開了。 夏菡看了一眼和林琮相談甚歡的韓墨染,她突然覺得陸云琛真是幼稚,韓墨染的心情并沒有受一點影響。 “七哥,七嫂。” 不遠處走來兩個人,夏菡認識其中那個卷發(fā)男子,高中的時候他們是一個學校的。他經(jīng)常跟在韓墨染身邊混,畢業(yè)之后也還經(jīng)常和韓墨染來往,夏菡結(jié)婚之后也見過他幾次。 韓墨染在高中時候外號叫七哥,他就一直叫他七嫂。 卷毛名叫嚴文鐘,現(xiàn)在是娛樂圈的金牌經(jīng)紀人。這種慈善晚會,雖然逼格不是很大,頂級大佬們不一定看得上,不過卻是小明星擠破腦袋都想要進的。嚴文鐘身后還跟著個女孩,長相美艷,銀色長裙將她的身材包裹得凹凸有致。 夏菡覺得這女孩很面熟,她想起來她好像是最近那個剛獲得金椰子獎的影后,最近經(jīng)常在娛樂新聞中見到。她的經(jīng)歷也是傳奇,典型的低開高走的類型,網(wǎng)劇出生,卻在不到兩年就拿了含金量極高的影后獎。 嚴文鐘帶著她走過來,向眾人介紹:“這是我公司的藝人,新晉影后江祎媛?!比缓笥指榻B了一下周圍的人,特別鄭重的介紹了一下韓墨染,“這位就是我經(jīng)常跟你說的七哥,他是龐大領(lǐng)航科技的創(chuàng)始人,韓墨染。” 女孩很謙卑,她不知道大佬習不習慣跟人握手,就禮貌的鞠了一躬道:“你好韓先生?!?/br> 夏菡看得出來她似乎有點緊張,哪怕她刻意控制著,哪怕她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自然,可是她那局促不安的手指頭和尾音帶著的一點點顫音卻出賣了她。 應(yīng)該不至于吧,畢竟是拿了影后的人,不至于這么上不得臺面吧? 韓墨染沖她點了點頭。 嚴文鐘又向她介紹夏菡,“這位是北越副總裁夏副總,她也是韓總的太太?!?/br> 女孩也向她鞠了一躬,恭敬打了聲招呼,“夏副總好?!?/br> 和夏菡打招呼的時候她就表現(xiàn)得自然多了,夏菡暗想難道是因為韓墨染氣場比較強所以才讓她下意識畏懼?不過她注意到女孩在和她打招呼的時候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很長的時間,這不僅僅是簡單的分辨人的外貌了,似乎還要從她身上打量出什么。 介紹完了人嚴文鐘就擠到韓墨染跟前跟他說話,“七哥,最近我工作室弄得那個自制劇真的挺不錯的,專門請了著名編劇cao刀,如今還有影后加持。你看看你有沒有興趣拔根毛給我們用用唄?!?/br> “我說過的,我對影視這一塊兒不感興趣。” “你先別否決得這么快嘛,到時候賺了錢我們當然是少不了七哥的?!?/br> 夏菡今天酒喝得有點多。 “失陪一下,我去一趟衛(wèi)生間。” 夏菡從衛(wèi)生間出來,看到右側(cè)走廊上站著兩個人。宴會廳通往衛(wèi)生間有兩條走廊,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剛好兩條走廊都看得到。 韓墨染就站在右側(cè)走廊上抽煙,那里正好是一個抽煙區(qū),他旁邊站著一個女孩。是嚴文鐘今天帶來的那個,新晉影后江祎媛。 站得遠,她聽不清那兩人說了什么。 不過這倒是證實了她心中的猜測,江祎媛果然是為了韓墨染來的。 所以嚴文鐘今天充當?shù)氖抢l的身份?這是韓墨染授意的,還是嚴文鐘故意將旗下的藝人送到韓墨染這里來討好拉投資的? 夏菡不知道韓墨染在外面有沒有其他女人,她沒有去調(diào)查過,也沒必要去調(diào)查。不過不知道是一回事,既然親眼看到了…… 夏菡沖那邊叫了一聲,“阿染。” 韓墨染轉(zhuǎn)頭看到她,他將抽了不到一半的煙丟在垃圾桶中。江祎媛看到她沖她點了點頭打招呼,神色很自然,似乎她只是無意間碰到了韓墨染就隨意聊了兩句。 韓墨染向她走過來,問道:“宴會差不多了,要回去嗎?” 夏菡點點頭,“去跟林琮說一聲?!?/br> 兩人和林琮告別了出來,夏菡讓李美尋先將她的車子開回去,她坐韓墨染的車回去。 上車之后兩人一左一右分別坐在后座上,夏菡隨口問了一句:“你和江祎媛認識嗎?” “不認識?!?/br> “不認識你們在衛(wèi)生間外面聊什么?” “忘了?!?/br> 韓墨染斜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著,垂眸望著搭在膝蓋上的手,那手指放在膝蓋上,閑閑的,翻過來又翻過去,不知道要在那手上看些什么,他回答得也漫不經(jīng)心。 夏菡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多事,沒事問他的私事干什么。 果然,韓墨染慢悠悠抬頭向她看過來,車廂昏暗,他面上陰影加深,棱角顯得更深刻,浮在眼底的笑意便顯得不太真實,“怎么突然對我的私事這么感興趣了?你不是說過我們不要過問彼此的隱私嗎?怎么?改變主意了?要開始管著你的男人了?” 不甚明亮的光線里,他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夏菡真想給自己一巴掌,果然是多事。 “行,是我多事了?!?/br> 她沒再開口他也沒再說話,車廂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聽到他輕輕笑了一聲道:“你喜歡過那個白癡,或者說,那個白癡喜歡過你?” 夏菡皺眉向他看去,他低垂著頭,繼續(xù)欣賞著他膝蓋上的手,纖長的手指,他似乎很滿意他這雙敲下過無數(shù)代碼的手。 他說話的語氣輕得像是在閑聊。 韓墨染功成名就之后整個人也變得內(nèi)斂了不少,很少用“白癡”這種尖銳的形容詞去談?wù)搫e人。 她突然想到了記憶中那個桀驁張揚到讓人討厭的少年。 “你說誰是白癡?” “誰是白癡我就說誰?!?/br> 夏菡當然知道他在說誰。他在說陸云琛。雖然這個傻白甜今天的表現(xiàn)確實有點白癡,可是韓墨染用這種語氣說出這番話卻讓夏菡感到不爽。 他在嘲諷她被一個白癡喜歡,或者說嘲諷她喜歡一個白癡。就像當初她嘲諷她因為妒忌而舉報他。 雖然她很清楚韓墨染這種人就算再怎么內(nèi)斂也是張揚而自負的,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沖他說道:“韓墨染,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人真的很討厭。” 他抬眼向她看過來,平靜的陳述,“是啊,我真的很討厭。”他說完突然湊近了,他那條胳膊依然還搭在椅背上,此時靠近了她,那手臂也移近了正好搭在她身后,像是將她圈在了座椅和他的懷抱之間。 他微微躬身,那張臉近在咫尺,他說話之時的熱氣就吹拂在她臉上。 他說:“可是這么討厭的韓墨染卻是你的男人,你說你氣不氣?” 含著笑意的聲音,每一個字都那么欠揍。 那么一瞬間,夏菡只覺得有一股熱血直往腦門上沖,她真的好想反手就給眼前這討厭的家伙一巴掌。 然而夏菡很快調(diào)整好呼吸,她腰背坐得筆直,目光正視前方,完全一副不想和他一般見識的神態(tài)。 可是這個人還沒有離開,他依然還湊得這么近,而且還越來越近,他的嘴唇幾乎就要挨到她的脖子了,就停留在脖子那最柔軟處,動脈跳動之地的正上方。他口中的氣息吹拂在上面,有點癢。 他輕聲開口,聲音有些微變調(diào),“我突然想要你了,韓太太?!?/br> “……” 夏菡終于忍無可忍,她猛地推了他一把惱怒道:“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喝多了是嗎?” 她話剛說完,他突然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夏菡下意識驚呼一聲,他另一只手卻突然摟住她的腰將她身體往上一提再一放,不過眨眼間,他便將他抱著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夏菡下意識掙扎,他一只手臂拽著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摟著她的腰將她死死的禁錮住,還刻意收緊手上力度,讓兩人的身體貼到最緊。 “你做什么?” 她咬牙瞪著他。 他嘴角勾著笑,那一雙眼睛卻暗沉沉的,深不見底。他微微俯身對著她的臉,壓低的聲音,剛剛喝了酒,口中有淡淡的酒精氣息。 “我剛剛不是說過嗎?我想要你呢……” “……” “忘了我們是夫妻嗎?” 是呢是呢,她和韓墨染是夫妻,沒有感情,可是卻有性。 他的助理還在前面開車呢,他就明目張膽的說這些話,哪怕夏菡臉皮再厚,此刻也是臊得紅了臉。 “你別發(fā)瘋了韓墨染,還有人在車上呢!” “這有什么?”他依然那么氣定神閑,“把車從前面那小巷開進去。” 前面開車的助理應(yīng)了一聲,果然打了個方向盤將車開進小巷。 韓墨染緊跟著吩咐:“下車,離遠一點?!?/br> 助理乖乖下車,沒一會兒就聽不到他的腳步聲了。 車廂中就只剩下了兩人,此時夏菡跨坐在他身上,韓墨染摟住她將她禁錮住,寬闊的車廂中只聽得到兩人的呼吸聲,在這樣的氛圍中顯得異常曖昧。 韓墨染湊近她,用鼻尖頂她的鼻尖,夏菡下意識避開,他也很有耐心,順著她腦袋避開的方向,用嘴巴來挨她的嘴巴,她的鼻端瞬間滿滿的都是他的氣息。 “現(xiàn)在只有我們兩個了韓太太?!?/br> “……” 第10章 夏菡咬了咬牙,“我不想在這里,回去再說。” 夏菡也不知道韓墨染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這個人雖然偶爾有點混,不過卻也是個懂克制的。所以她不太明白為什么他今天就這么忍不住。 夏菡又將臉轉(zhuǎn)到另一邊去,他慢悠悠的跟著追上來,動作也不急,就輕輕的用嘴唇在她的嘴唇上蹭著,可是他說話的音調(diào)卻帶上了沙啞。 “我等不及了,我現(xiàn)在就想要你?!?/br>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夏菡渾身無力坐在一邊,韓墨染坐在另一邊。他身上是簡潔干練的襯衣和西褲,只是與剛剛在宴會上的筆挺整潔不同,此時衣服和褲子上多了許多褶皺。 他用手指碰了碰嘴唇,那上面有一道傷口,是他強吻住她的時候她留下的。大約是咬得有點重,嘴唇破了皮,此時他一碰就下意識嘶了一聲,不過他倒是沒說什么責備的話,只笑著說了一聲:“不是說不想在這里嗎?我看你挺樂意的啊?!?/br> 夏菡臉上還帶著紅暈,一聽他這話更是紅得滴血,她抬腳踹了他一下,不過腳有點軟,沒什么力氣,那一腳踹過去倒有點像調(diào)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