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豪門人設(shè)崩壞的日子、永安縣主(重生)、穿書后我有四個霸姐、重生是為了跟偏執(zhí)狂談戀愛、那就讓我親一下、我在七零奔小康、重生九零俏媳婦、陛下心中有個白月光、你怎么欺負(fù)人呀、遲早要和大佬離婚
林玨上前一步,和在地上的氣息微弱的祁風(fēng)保持了一定距離,用手中的蒼羽弓將祁風(fēng)的頭撥正,沉聲道:“回答我,你是誰?!?/br> 祁風(fēng)聽到了問話,身子一顫,用極細(xì)弱的聲音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好痛,救救我……” 林玨微微瞇眼,正待再試。瑞君真尊咳嗽一聲,走上前來,伸出枯槁的雙手懸在祁風(fēng)的額頭處,半晌后才道:“不必試了,摩呼羅迦已從他體內(nèi)消失了。原本摩呼羅迦就是依托這弟子自身的修為才能現(xiàn)身,現(xiàn)在這弟子靈脈寸寸斷絕,反而將摩呼羅迦的神智完全逼出了體外?!?/br> 朱炎火松了一口氣,心思又活絡(luò)了起來,大聲道:“消失了也不能放過這孽徒,膽敢傷我宗主!”說著一甩袖子就要上前。 鐘小魚一顆心瞬間提起。林玨卻及時上前一步攔住朱炎火,道:“朱師叔,之前宗主感應(yīng)到他體內(nèi)的異變時,也只是將他鎖住試圖驅(qū)除異物,此時他神志歸位,完全不記得之前的事情。那些罪孽不能都算在他頭上吧?” 朱炎火怒道:“你護著他做什么,不算在他頭上那這血仇又要怪誰?” 林玨皺眉道:“摩呼羅迦附身于他身上,他自己也不知,更非自愿,可以看做是不同的兩個人,而且因為摩呼羅迦的附身,他深受重傷,修為全毀,此生已再也無法修煉了。這懲罰還不夠么?” “你怎知他修為全毀?”朱炎火問道。 瑞君真尊道:“林玨說得沒錯,這可憐的孩子靈脈根根斷絕,已成了凡人。兼且身受重傷,若沒有靈丹妙藥及時醫(yī)治,恐怕活不了多久了?!?/br> 竹凌忽然道:“我插一句,不知瑞君真尊為何言語之間處處回護于林師侄?” 林玨愕然回首,不明白竹凌為何忽然問這個。 瑞君真尊沉吟半晌,答道:“你們剛才不是說雖然天機重傷失了神智,但玄天宗宗主之位不能空懸么?其實很久以前,天機就曾經(jīng)給我留下一道玉簡。”說著吩咐了一名弟子,讓他去取來。 待到那弟子歸來,瑞君真尊從一個通體碧綠的玉匣中取出一枚玉簡,竟是一枚罕見的留聲玉簡。 瑞君真尊注入靈力,只見天機真尊的虛像從那玉簡中出現(xiàn),慢慢浮在空中,開口言道:“不論我因何隕落或有任何意外,玄天宗宗主,交由我的親傳弟子——林玨。他天生天靈根不提,兼且修仙一途天資過人進展奇速,實乃千年難遇的奇才,甚至有望打破三界數(shù)百年來無人飛升的局面,實乃最適合繼任我宗主之位之人選,玄天宗所屬,當(dāng)一應(yīng)遵從。” “什么!”剛剛安靜下來的山洞瞬間炸了鍋。幾位峰主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白谥骶谷粋魑唤o這個小輩?” 瑞君真尊雙手一抬,止住了人聲鼎沸,大聲道:“你們有誰修煉水隱秘術(shù)有成嗎?” 山洞中瞬間安靜下來。 林玨的修為進度的確一日千里,原本天資就足夠傲人,他卻不驕不躁,比所有人都努力,這一點玄天宗的人都沒有話說。但那都不是最重要的,比他努力的人不是沒有。阻止眾人繼續(xù)辯駁的是玄天宗自古流傳的一句話:玄天宗歷代規(guī)矩,修成水隱秘術(shù)的,為下一任宗主。 水隱秘術(shù)不僅僅是一門無上遁法,傳說其中暗含天機,非大智慧者無法修成,至少幾百年來,玄天宗上下沒有一人修煉成功。 “天命所歸。無須多言?!比鹁孀鹄m(xù)道,“現(xiàn)在天機受傷需要閉關(guān)靜養(yǎng),視同暫時退位,因此玄天宗宗主的位置,暫由天機指定的親傳弟子林玨接任。” 林玨呆立當(dāng)場。他完全不知道天機真尊何時留下的留聲玉簡,也不知道這重任怎么就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待到瑞君真尊微笑向他頷首致意,其他五位峰主心思各異表情僵硬地?zé)o奈默認(rèn)。林玨才意識到,他竟然已經(jīng)成為靈界最大宗門的宗主。 只是這宗主,可實在不好當(dāng)。 林玨成為宗主所面臨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處置祁風(fēng)。 多數(shù)同門都認(rèn)為祁風(fēng)如今沒了靈根,對之前的事情也毫無記憶,那么殺了也好,放了也罷,都無足輕重。 只有朱炎火不知出于何種心思,一定要當(dāng)場滅殺了他。 離火峰峰主一向性格火爆,但單單為了這件眾人眼中的小事,一再頂撞新上任的宗主,在場的眾人都覺得他另有目的。 若是新任宗主示弱…… 林玨看著咄咄逼人的朱炎火,忽然目光冷寂下來,沉聲道:“祁風(fēng)已成凡人,自古修仙界約定俗成,修士不得傷害凡人。朱峰主,您是要破壞這個規(guī)矩,成為眾矢之的么?” 朱炎火聽到林玨竟然用這個理由來壓他,忽然啞口無言,的確,修士不得傷害凡人是鐵律。蓋因修士舉手投足間即可翻山倒海,遠(yuǎn)遠(yuǎn)勝于凡人,若是隨意插手甚至傷害凡人,不但有失天和,還會有損修士的功德。 功德一說,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是修士進階遇到瓶頸,往往與之有關(guān)。因此修士不是被逼無奈的話,都不會做可能有損功德的事情,以免影響自己進階甚至飛升的可能。 看朱炎火不說話了。林玨上前彎腰輕輕抱起祁風(fēng),道:“他由我先行略微醫(yī)治保住性命,而后逐出宗門送下山去。此事到此為止。” 一片鴉雀無聲。 依然是瑞君真尊帶頭開口應(yīng)道:“尊宗主令?!?/br> “……尊宗主令。”看到瑞君真尊從始至終全力支持林玨,在場的眾人才死了心,紛紛開口應(yīng)和道。 朱炎火原本還想追問那忽然出現(xiàn)的陌生女子,但看瑞君真君一力支持林玨,他表現(xiàn)得又十分強硬果決,于是硬生生將嘴邊的話給吞了下去,眼睜睜地看著鐘小魚走到林玨身邊。 林玨目光復(fù)雜的在山洞中巡視了一圈,順手拉過了鐘小魚,這才抱著祁風(fēng)離去。 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將祁風(fēng)輕輕放在石床上,緊緊關(guān)上了房門。 “林師兄!”鐘小魚猛地?fù)涞搅肢k懷中,嗚嗚咽咽地道:“都怪我闖了禍,是我放他出來的,害的那名弟子喪命,還害了你們宗主元氣大傷……對了……謝謝你救了風(fēng)兒……” 林玨伸出手臂攬住鐘小魚,有些僵硬地伸手在她纖弱的背上輕拍,長嘆一口氣,安慰道:“你不知道情況的,也不怪你,宗主他修為精深,修養(yǎng)幾年應(yīng)該就沒事了,就是那毒……其實也不關(guān)你事,我再想辦法,你別自責(zé)了,都交給我?!?/br> 還沒等林玨想好再如何安慰,鐘小魚又從他懷里跳了起來,心中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想辦法給天機真尊解了毒素以聊表歉意,然后又忙著去看床上的祁風(fēng)。 “適才我已經(jīng)給他喂了一些恢復(fù)元氣的丹藥,暫時無礙,若是有滋補之物也可以讓他服用,他身子現(xiàn)在太虛弱了?!绷肢k低聲道。 鐘小魚聞言手忙腳亂地翻著儲物袋,將蜂妖族送給她的靈蜜取出,又一閃身進了小靈谷,選了一只年份已有幾千年的靈參,切片之后泡進蜂蜜。過了一會用溫水調(diào)了,送到祁風(fēng)的嘴邊,“靈參蜂蜜水,大補元氣,復(fù)脈固脫,最是滋補了,風(fēng)兒你快喝一口?!?/br> 祁風(fēng)勉強睜開眼睛,干裂蛻皮的嘴唇慘白,虛弱地長開了嘴。輕聲道:“姐……姐……” 第87章 鐘小魚愣住,“風(fēng)兒!你記得我?你認(rèn)我了?”兩行熱淚再也忍耐不住,唰地流了下來。她還記得在尉遲城,弟弟面色冰冷的對著她說只認(rèn)門派,沒有家人。就算是那樣,她心底還是想原諒他的,無他,只是她至今都記得,祁風(fēng)還是個小寶寶的時候,抱在懷里那么小那么軟的一團,軟糯糯的小手揪著自己的衣領(lǐng),口齒不清地喊著自己“jiejie”,那一刻,她的心簡直化成了水,那是她永遠(yuǎn)也不會忘記的一幕。 祁風(fēng)眼神放空:“我做了好長的一個夢……小時候在后山玩,一條灰蒙蒙的小蛇咬了我,我嚇得要死,它卻忽然說話了,只要我接受它,它就不會傷害我,我怕疼,就答應(yīng)了它。沒想到……我的身體,慢慢不受自己的控制了。jiejie,你知道么?我想和你一起玩,想在娘懷里撒嬌,想說,想笑??墒切∩叨疾辉S,它冷冰冰的,讓我也變得冷冰冰的……” 林玨插嘴道:“……原來你從小就被摩呼羅迦附了身,它還慢慢影響了你的性情……” “那是附身么?我不知道……”祁風(fēng)繼續(xù)道,“后來它讓我去修仙,我就去了,想著如果我變得厲害了,就能重新控制我的身體,可是萬萬沒想到,我越努力,修為越高,它的力量反而愈加強大……越來越多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做什么,只能被困在自己的驅(qū)殼里,看著它支配我的身體……直到我好不容易化神期了,誰知,它徹底奪去了我的身體,我……”祁風(fēng)開始嗚咽,再也說不下去。 鐘小魚心痛地抱住弟弟,一下一下輕輕撫摸著他枯黃的長發(fā),發(fā)為血之余,祁風(fēng)的生命力隨著摩呼羅迦的抽離,與他的精血一起損失了大半。 祁風(fēng)又困又累,身體的極度虛弱讓他沉沉睡去。 鐘小魚為他蓋好了薄被,悄然離開,想讓他好好睡一覺,可憐的弟弟太累太累了。 林玨與鐘小魚默默無語半晌,林玨開口問道:“你打算把他怎么辦?” 鐘小魚低頭想了半天,問道:“林師兄,我弟弟現(xiàn)在成了凡人,還能有多久的壽命?” 林玨沉吟道:“他靈脈俱斷,氣血兩虧,最多也不過二三十年的壽命?!?/br> 鐘小魚道:“我本想送他回家,但若是他支撐不住……讓我娘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林玨伸出手摸摸鐘小魚的頭發(fā),道:“你別擔(dān)心,天下奇物甚多,總有靈丹妙藥可有效用的,若是有能延長壽命的仙果……” 這一句提醒了鐘小魚,她眼神忽的放光,拉著林玨一起進入了小靈谷。 依著模糊的記憶,鐘小魚帶著林玨跑到小靈谷靈泉邊的一處隱蔽位置,只見那里有一顆不過小兒手臂般粗的小樹苗,細(xì)細(xì)瘦瘦被風(fēng)一吹就搖晃半晌。 好不容易提起精神的鐘小魚一下喪了氣,這是當(dāng)初她和童顏真人一起去秘境時,她偷偷藏起來的仙果樹苗。仙果可延長壽命,十分神奇。只是那仙樹約莫四五百年才能長成,開花結(jié)果又要一百余年,就算小靈谷的時辰與外界不同,總也要最少二三百年才成,祁風(fēng)是萬萬等不及了。 林玨聽了鐘小魚的述說,忽然說道:“仙樹也許年份不夠,但是,咱們可以找能加速靈草生長的靈物來催化它啊?!?/br> 這下提醒了鐘小魚,可是天地靈物之多,以能突破瓶頸和增加壽命的兩種最為珍貴,哪兒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到的?就算在拍賣場出現(xiàn),那也是天價。鐘小魚手中的這點兒靈石,怎么也不夠的。 林玨安慰道:“祁風(fēng)還有數(shù)十年壽命,也不急在一時,咱們慢慢尋訪,總能找到的?!?/br> 鐘小魚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我還是先將風(fēng)兒送回家去讓娘陪著吧,回頭再慢慢尋找能補回他精血壽命的靈物去。” 林玨微笑道:“就是如此,你娘看到你弟弟回家,不知多高興呢?!?/br> 鐘小魚歪頭想了想,的確如此,自己跟娘說弟弟受了傷,只要慢慢調(diào)理總會好的。弟弟雖然虛弱受傷,但是能和娘在一起,也算是很好了。仔細(xì)想想,其實這樣,比起他六親不認(rèn)但是長命百歲,好像還強上許多。 三日之后。 林玨有些不舍的看著鐘小魚,“我剛剛繼任宗主,事務(wù)繁多,這次不能陪你了?!?/br> 鐘小魚點頭道:“急什么呢,以后有的是機會,我在靈界開了個大酒樓,你知道么?” “什么?這么厲害,你哪兒來的靈石?”林玨驚訝道。 “嘻嘻,白撿的?!辩娦◆~提起這個就樂呵呵的,“我還預(yù)定了好東西,回頭等你忙完了來繁花城找我,我?guī)闳タ?。?/br> 林玨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點頭道:“我很快就去找你?!?/br> 鐘小魚將祁風(fēng)抱下山之后,就尋了個僻靜的所在將祁風(fēng)暫時安置在了小靈谷。不然一路帶著他趕路太過顛簸,不方便不說,也不利于他的身體康復(fù)。 順便將這次出了大力的小白狐喂飽,哄得他高興了,這才答應(yīng)帶著鐘小魚回人間界去。 一路順利地回到了惠安城的小魚居。 馮柔看到鐘小魚帶著祁風(fēng)回來,先是喜,看到祁風(fēng)臉上蒼白身體虛弱,又是驚。 “娘,先讓風(fēng)兒躺下休息,我跟你慢慢再說?!笨瘩T柔忙著問到底怎么回事,鐘小魚無奈道。 “是是是,先休息?!瘪T柔忙服侍著祁風(fēng)躺下,給他倒了一碗溫開水潤喉,看著他睡下了,才跟著鐘小魚來到外間。 “到底怎么回事,風(fēng)兒不是去修仙了么?怎么弄成這樣。”馮柔又急又氣,關(guān)切之情溢于言表。 鐘小魚路上早已想好說辭了,此時柔聲道:“娘,修仙也不是容易的,不然豈不是人人修得?風(fēng)兒性子倔強,在門中一向出眾,但是他修煉的時候急躁了些,出了岔子,傷了根基……恐怕,以后都不能修仙了?!?/br> 馮柔急道:“修仙出岔子嚴(yán)重么?那性命無礙么?可曾傷了身子?” 鐘小魚按住馮柔的手臂:“娘,你別急,性命無礙,只是修仙一途,再也沒辦法了……” 馮柔楞了半晌,嘆息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該讓他去修什么勞什子的仙??催@孩子臉色,都差成什么樣子了。不過性命無礙就好,咱們不修仙了,就在家里老老實實地調(diào)理,陪著娘過日子,平平安安的就是最好了。” 鐘小魚早知馮柔會這個態(tài)度,為人父母的,其實并不在于子女有多大成就,多么出息,最要緊是要平平安安的,除此之外別的都不重要。 祁風(fēng)外表上的傷口是皮rou之傷,一路上經(jīng)過鐘小魚各種靈丹藥草的調(diào)理早已完好如初,但內(nèi)里的氣血虧虛卻不是一朝一夕可調(diào)理好的,壽命的虧損更是非得仙家靈藥不可,但這只能徐徐圖之,卻是急不得的。 鐘小魚放心不下,決定陪著娘和弟弟多住幾天再走。 馮柔一開始看到祁風(fēng)樣子凄慘,心中大痛,既心疼又后悔,總覺得不該讓兒子去修什么仙,過了幾天,看見一雙兒女在眼前晃蕩,心情卻明顯好多了。在她看來,此番簡直可算是因禍得福,從此兒子不必再冒著生命危險去修什么仙,陪著自己當(dāng)個凡人也挺好,回頭若是再能娶妻生子,那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鐘小魚這幾天閑來無事,一直在整理她的靈草存貨,將祁風(fēng)可能會用到的靈草選出來,琢磨好了用法,跟馮柔一一交代,如何存儲,如何炮制,如何入藥膳,如何服用,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馮柔知道這是為兒子調(diào)理身體所用,學(xué)得別提多上心了。 鐘小魚想到小魚居,于是選了幾種凡人適用,簡便易做效用又好的靈草留下,將簡單的無需煉食術(shù)的初級靈藥膳教給馮柔,都是馮柔自己就能烹飪的,等回頭加到小魚居的菜譜上,生意一定好。總不能只賣美容養(yǎng)顏功效的菜肴,只做青樓女子的生意罷。 鐘小魚了解馮柔,這才特意給她找事做,這下又要照顧祁風(fēng)又要忙小魚居,看似忙得腳不沾地,可是這幾日馮柔精神狀態(tài)卻明顯好得很,風(fēng)風(fēng)火火滿面紅光的。其實道理很簡單,人只要感覺到自己被需要,學(xué)有所用,用其所長,忙是忙不壞的,反而精神會十分健旺。但若是讓她天天閑來無事,枯坐等待,身體才會慢慢垮掉。 鐘小魚明白這個道理,這才不怕累壞了自己的親娘,再說經(jīng)過她之前的調(diào)理,馮柔發(fā)色烏黑臉上光潔,一點兒也不像五十多歲的人,全身精力只有用不完的,根本沒覺得累。 果不其然,馮柔一邊無微不至地照顧祁風(fēng),按照鐘小魚教的藥膳給他慢慢調(diào)理身子,一邊撐起了小魚居,因為生意太好,還雇了一個掌柜一個伙計,她自己只要當(dāng)大廚和收銀子就好。這段時間忙下來,簡直都沒空搭理鐘小魚了。 鐘小魚看到馮柔每天樂呵呵的,也就放下了心。就跟馮柔說自己過幾日就要走,誰知馮柔竟然扇著手掌趕道:“快走快走,別在這兒礙我的眼,忙你的去吧。有空記得回來看看,別忘了我和你弟弟就成。” 鐘小魚哭唧唧:“娘,你這都是我?guī)湍闩?,幫完了忙就趕我走,太無情了吧,女兒好傷心啊……” 馮柔笑罵道:“小兔崽子裝什么裝,快忙你的去吧?!钡且廊煌O率种械幕钣?,深深地看了鐘小魚一眼,上前用沾著面粉的手抱住她,柔聲道,“小魚,你為這個家做的一切娘都記在心里,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娘吧,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不用擔(dān)心家里。只有一點,千萬要萬事小心,有些東西強求不來的就不要強求,順其自然也沒什么不好。娘只有一個心愿,就是我的一雙兒女都平平安安的?!?/br> 鐘小魚感覺鼻子有點堵,甕聲甕氣地胡亂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