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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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青恩臉上沒有被冒犯的生氣,而是點了點頭,從抽屜里拿出紙筆,利落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第二本書的書名。 《我在歷史長河里》。 隨著這七個怎么看怎么溫潤的字寫下來,跟“段青恩先生”通信無數(shù)次的馬主編也認出了。 這就是段青恩先生的字跡。 就算事實很讓人難以相信,但既然它擺出來了,他也只能神情恍惚的接受了。 馬主編努力維持好自己臉上的神情,平復(fù)好心情后,干咳幾聲:“抱歉不相信您的身份,段……” 他看向?qū)γ孀哪型^續(xù)說了下去:“段先生,其實我來找您,一來是仰慕您的文采,二來也是代表我們出版社,想要跟您洽談一下長期合作的事?!?/br> 畢竟這家出版社也不是他的,就算是他再怎么想要過來見人,也要找出一個正當理由才行。 而馬主編找到的正當理由就是來與段青恩先生商量長期合作的一干事宜。 之前因為段青恩的要求,他們一直都是通過信件來往,就算是給稿費也都是通過這種方式,而這種沒有簽約沒有保障的來往其實是因為馬主編擔(dān)了風(fēng)險才能繼續(xù)。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段先生不肯簽合同,而是選擇這樣對于作者來說十分沒有保障的方式,但他認為文字是不會騙人的,寫得好的書籍,不管放到哪里都能火。 只要東西足夠好就行! 而現(xiàn)在,馬主編算是知道為什么段青恩先生不樂意詳談了。 要是之前在《我在歷史長河里》這本書還沒有火爆,并且預(yù)定了接下來書籍依舊火爆的話,就算是第一本書賣的好,他看到這樣小號版本的段先生,肯定也是不敢簽約的。 年紀小的作者不定因素太多了,要完成學(xué)業(yè),不自律,也沒有正確的三觀,契約精神很少有小孩子能達到等等缺點都足以讓馬主編不敢簽下。 可現(xiàn)在,《我在歷史長河里》火了,還是那種至少能再帶火十本書的火度,別說段青恩是個小孩,就算他是個嬰兒,他們都愿意簽! 他們出版社雖然大,但周圍的競爭也絕對不容小覷,難得出現(xiàn)段青恩這樣一位寫什么火什么的作者,自然是要牢牢抓住的。 就算段青恩只是曇花一現(xiàn),只要抓住了《我在歷史長河里》的后續(xù)書籍,照樣可以讓出版社賺夠名聲和錢財。 這一次前來,馬主編完全可以說是信心滿滿自己能說服段先生,畢竟他們出版社給出的誠意十分大,千字提高不說,就連分成也提高到了百分之三。 而且是正兒八經(jīng)的簽合同,有契約在的,雖然段青恩是個小孩子,但是他既然能寫出那樣的文字,就應(yīng)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段青恩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出版社這么干脆,也沒故意坑人,他也沒拿捏,詢問清楚之后就痛快答應(yīng)簽約。 馬主編欣喜的同時也注意到王秀紅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來,頂多過來送點水果瓜子什么的,而看上去還是個小學(xué)生的段青恩也沒有問王秀紅的意見,直接自己一個人就拿了主意。 他心中感嘆,果然人家養(yǎng)出這樣優(yōu)秀的孩子也是應(yīng)該的。 這么小的年紀,就能這么獨立,也怪不得能寫出這樣的好書。 本來馬主編來的路上都已經(jīng)想好要怎么過了。 首先他要與段青恩先生來個親切見面,從段先生的文字中他可以看出來段先生是一個很會做人的君子,這樣的君子一定會主動邀請他逛逛周圍風(fēng)景。 他們可以吃吃飯聊聊天,逛逛林園談?wù)勎磥?,這邊的林園很多,還有一個很著名的博物館,他們還可以去博物館看看,談一下下個小故事要寫歷史上的哪個故事。 然后這些馬主編統(tǒng)統(tǒng)都不能做了。 段青恩還是一個小學(xué)生,他還要上學(xué),必須早睡早起,只有中午和晚上能回家。 于是,在談完具體的合約之后,馬主編只能遺憾的離開了這個風(fēng)景優(yōu)美的地界。 離開前,還忍不住感嘆一句。 這樣一個充滿了古風(fēng)的地方,才能養(yǎng)出段先生這樣的人才啊。 只是他也可以想象,當段青恩的年齡傳回出版社后,會引起多么大的軒然大波。 但是沒關(guān)系,他堅信,段先生絕對不會讓他失望的。 馬主編走的時候沒發(fā)現(xiàn),院子里那些原本正在聊天的小媳婦和老太太見他一從樓上下來,剛才還挺熱鬧的討論立刻安靜了下來。 一直等到他離開了,原本只有三分的討論聲調(diào)一下子就上漲到了五分。 之所以沒有到十分還是因為他們討論的內(nèi)容和段家有關(guān),這邊的隔音又不是很好,害怕被樓上的段家人聽見。 “這到底是什么人啊,之前也沒見秀紅他們家走過這個親戚啊。” “看上去像是個讀書人,挺厲害的樣子。” “還背著一個大包,我記得他是坐車來的吧?!?/br> 這個時候當然有出租車了,但是對于很多人來說租車價格昂貴,尤其是他們這個地方是小地方,一輛車過來就足以讓大家將視線都放在上面了。 她們正討論著,金老太打開了門,出來潑了一盆水,冷哼一聲:“怕是王秀紅在外面找的男人吧,真是丟人現(xiàn)眼?!?/br> 之前因為那次教訓(xùn),她現(xiàn)在也不敢再高聲說話了,只是語氣還是讓人聽著十分不舒服,很鄙夷的模樣。 要是之前,其他人聽見她這么說也就算了,金老太太難纏了,她們可不想好端端的招惹到她。 但是現(xiàn)在嘛…… 段青恩可是出了名的天才,王秀紅眼看著和之前也不一樣了,瞧著就讓人想要親近。 頓時,就有人替王秀紅說話了;“你這話說得,怎么說出來好像是秀紅偷人一樣,別說這個男的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們還不知道,就算他是秀紅對象又怎么樣,秀紅老公都死了這么久了,還不準再找一個了?人家青恩還沒說什么呢?!?/br> 她也沒指著鼻子罵金老太多管閑事,但是話里話外的意思都顯出來了,金老太氣的眼瞪大,正要張嘴開罵,旁邊的人也接茬了: “是啊,男人死了再找一個怎么就丟人現(xiàn)眼了,您還以為這是在之前呢,人家領(lǐng)導(dǎo)早就說了,男女平等,憑什么男人能再找女人就不行了?!?/br> “就算秀紅真的找了這個男的,我看他條件也挺好的,長得也是一表人才,看著也有文化,怎么到了你嘴里就丟人了。” 人多裝膽氣這句話可不光是說說的,要是光自己一個人對上金老太,這些人說不定還不敢說出來,怕被記恨上。 但是現(xiàn)在眼見著大家都說了,混入其中好像也沒有那么難。 何況幫著段家說話賣個好也是有好處的。 沒看見她們家孩子都喜歡跟段青恩玩嗎?這孩子除了講故事,有時候也會出一些題目來給他們。 眼看著本來瘋玩的自家孩子現(xiàn)在也愿意踏踏實實學(xué)習(xí)了,做父母的心里能不高興,然后看段青恩順眼嗎? 再加上金老太為人不行,住在這個院子里的人或多或少都看她有些不順眼,現(xiàn)在趁機嗆聲將心底的怨氣發(fā)泄出來也不錯。 金老太就說了那么一句,結(jié)果被這么多句懟回來,能好受才怪,她鐵青著臉,在心底暗罵這些人都是勢利眼。 段青恩那個小兔崽子一出息,她們就巴巴的湊上去了。 她哪里是能吃虧的性子,當即就冷笑著開口了:“她是能找男人,但是她男人才死了多久,這么快就找人,誰知道是不是之前就有個什么?!?/br> 這簡直就是明晃晃的在說王秀紅出軌了。 還不等到周圍人辯駁,王秀紅從樓上下來了,她是下來扔垃圾的,結(jié)果一下來就聽到這句話,當即連氣都懶得氣了。 這個金老太,根本就是損人不利己。 嘴巴一張,就四處攀扯別人,各種潑臟水,真不知道這樣做對她有什么好處。 果然她一露面,金老太臉上立刻露出了不自在來。 她倒不是怕了王秀紅,就是覺得王秀紅最近好像是有點不一樣了。 明明臉還是那張臉,不就是穿的好看了點,頭發(fā)拾掇了一下,怎么看上去就那么有氣勢了。 她心虛了,其他人可沒有,見王秀紅下來了,簡直就像是雞崽子見到了雞mama一樣,都圍了上去,滿臉八卦臉的打聽著: “秀紅,剛才去你們家的那個男的是什么人???” 王秀紅被她們圍住也沒有覺得不自在,而是就這么提著垃圾笑著道:“是青恩出書的那個出版社主編,來找青恩談合同的。” “主編?。 ?/br> 這倒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答案。 “怪不得看上去挺有氣質(zhì)的樣子,原來是主編。” “真羨慕你啊秀紅,有青恩這么好的兒子?!?/br> 王秀紅笑著應(yīng)了幾句,帶著笑道:“剛才主要是青恩和那位馬主編聊,我就在旁邊聽了幾句,聽他們也談起法律了,我就想起最近我看的法律書,這不是,下來扔個垃圾,順便再去買一本?!?/br> “你這么大了還看書啊?還是法律。” 王秀紅:“這不是,家里也不能光讓青恩一個人辛苦,孩子還小呢,所以我就想著我自己做點衣服出去賣,賺點錢,怕到時候賣衣服的時候遇到難處,所以提前看看法律,不看不知道,看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法律還是挺好用的,誹謗罪你們知道嗎?之前我都不知道的。” 她微微挑眉,看向一個人站在那,神情憤憤的金老太,揚高了聲音,不緊不慢道:“故意捏造并散布虛構(gòu)的事實,足以貶損他人人格,破壞他人名譽的行為就是犯了誹謗罪,輕則就是罰錢,重則就是坐牢,之前我都不知道這一條,不然要是遇到那種沒有證據(jù)胡亂造謠的人,就能直接報警送她進監(jiān)獄了?!?/br> 這句話一出,幾乎只要是腦子不傻的人都知道王秀紅在說誰了。 有人詫異她現(xiàn)在居然能主動和金老太杠。 有人心中暢快,恨不得金老太吃個大癟。 一時間,在場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金老太的身上。 而金老太已經(jīng)愣住了。 王秀紅……她怎么敢。 她不是膽子小不敢惹事嗎? 就算是之前打架那次,后來也是她婆婆親媽擺明的啊。 這才多長時間,她怎么就,怎么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金老太不識字,也沒學(xué)過法律,她心里打鼓,面上卻死要面子強撐著; “什么誹謗不誹謗的,就說說話而已,怎么,我還不能說話了?我就是天生愛說話,這么大把年紀了,誰敢抓我。” 王秀紅養(yǎng)的越發(fā)白里透紅的臉上露出了茫然神情,“我沒說你啊,你怎么自己就對號入座了,我說的是那種胡亂造謠,惡心生事沒心肝的惡心東西啊?!?/br> 金老太;“你這個!” 她張嘴想罵,可一抬眼與王秀紅目光相對,看到這個曾經(jīng)懦弱到被自己罵哭的女人眼底的冷意,又罵不出來了。 “反正我就是愛說話,這誰都知道,哪個賤人要是敢說這個說那個的,有本事就縫上我的嘴!” 她表面上氣勢洶洶,內(nèi)心虛的一批,轉(zhuǎn)身回了自家院子,哐的關(guān)上了門。 結(jié)果站到了院子里,無意識一個仰頭,竟然看到段青恩正在陽臺上往下俯視自己。 那冷冷看過來的眼神,簡直不像是一個小孩子。 金老太嚇得差點沒摔一個屁股蹲。 等到踉蹌幾步站穩(wěn)了,她忍不住在心中暗罵。 這對母子,沒一個跟她過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