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男配逆襲手冊[快穿]、仙家煉食師、我在豪門人設(shè)崩壞的日子、永安縣主(重生)、穿書后我有四個霸姐、重生是為了跟偏執(zhí)狂談戀愛、那就讓我親一下、我在七零奔小康、重生九零俏媳婦、陛下心中有個白月光
“哎呦!” 前方一聲痛呼在瞬間拉回了江北淵的思緒。 就看到言念一屁股坐在地上,揉著腳腕。 腳崴了? 條件反射地闊步走了過去,卻在靠近她的那一刻,及時剎住了腳。 他站在她身后,用力捏了兩下手,手心都是汗,眼底都是糾結(jié)。 理智告訴他,別管了,腳扭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情,她可以自己走的。 “不抱我嗎?” 言念“蹭”的一聲轉(zhuǎn)過頭來說道。 她仰頭望著那個站在他身后的男人,眼神平靜。 “我腳崴了,沒法走了!” 被她認(rèn)出來了。 江北淵懊惱得把口罩摘了,也不掩飾了,看她的樣子,似乎早就知道他在跟著她了,什么時候這妮子反偵察能力這么強(qiáng)了? “真的不抱我嗎?” 見他毫無反應(yīng),言念哼了一聲,“那好,我等會隨便抓個小哥哥抱我,反正我長這么好看,肯定會有很多搶著抱我的男人?!?/br> 聞言,江北淵唇線一抿,二話沒說把她打橫抱起來。 往上提了提。 輕了點。 言念兩條胳膊圈住他的脖子。 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她窩在他懷里,很乖順,很柔軟很柔軟的模樣,眼睛有點紅,可是一直低著頭,劉海遮住了她的眉睫。 江北淵抱緊了她,往丁寶怡的單元樓走去。 他走的比往常慢了不少,腳步沉穩(wěn)踏在落葉上,耳邊隱約有蟬鳴聲響,側(cè)眸看到桑樹的樹干上趴著一只早熟的知了。 原來春天已經(jīng)要到尾聲了,時間過得好快。 盛夏即將開始,他和她嶄新的一頁便始于盛夏,不知不覺一年的光影過去了。 已經(jīng)走到三樓了。 江北淵把言念放下來,動作小心翼翼。 言念有鑰匙,兀自開了門。 “謝謝你抱我回來?!?/br> 她聲音裝得冷漠疏離,帶著公式化的客套,“不進(jìn)來喝杯茶嗎?” “不了,你好好休息,崴了腳抹點紅花油。” 這么說著,他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再說多了,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她也是大人了,不是當(dāng)初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女了,肯定能好好照顧自己的。 這點小事,他就別太嘮叨了。 第682章 “你又把我弄丟了??!” “江北淵?。?!” 言念斜著身子靠在門上,一條胳膊搭在門框,覺得挫敗極了。 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 到底要怎樣?! 江北淵頓住了步子,背對著她,后背僵直。 言念清澈的眼睛里有星星落下來。 “你又把我弄丟了?。〈_定不要回來了嗎?” “這是全天下僅此一次的機(jī)會了,我跟你講,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我跟你講?!?/br> “……” 等了好久好久,久到她的腿都麻掉了。 回應(yīng)她的,是這個悶sao男人渺遠(yuǎn)的沉默。 沉默、沉默、沉默。 他會的,似乎永遠(yuǎn)都是沉默! “砰!” 言念用力甩上了門。 一扇門的距離,如同一堵厚重的墻。 站在原地的男人,兩行清淚順著他的眼角緩緩流下來。 …… “十年前的車禍,我不會原諒你?!?/br> 言念一字一句。 此時此刻在她面前坐著的是裴金玲。 半個小時前,她已經(jīng)同裴金玲坦誠布公地交流了十年前的車禍。 盡管她想不起來那方面的記憶,但是也大體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無非是裴金玲不喜歡她,不想要她影響江北淵的前途事業(yè),所以在她想要同江北淵出國那天,設(shè)計了一場車禍。 很不幸的是,她在那場車禍中喪失了幾乎關(guān)于江霆的全部記憶。 裴金玲沒說話。 她頭頂冒出了好幾根白發(fā)。 原先精致的妝容淡了不少,臉色滄桑憔悴,那雙向來咄咄逼人的眼,彼時已經(jīng)變得平和很多。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披肩,領(lǐng)口有些邋遢,嘴唇也有些蒼白,神情倦怠,像是得了病似的。 良久后,裴金玲釋然般嘆了口氣。 “你不原諒我,我也接受,畢竟我的確對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是,你知道就好?!?/br> 言念聲線平靜。 “但是我愛江北淵,我對他的愛,同我原不原諒你這件事情毫無沖突,希望你能明白。” “然后呢?” “然后,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我不想追究你當(dāng)年的責(zé)任了,不過我要你一個承諾?!?/br> “什么承諾?” “從今以后,再也不插手我和江北淵之間的事情,全、部?!?/br> 言念注視著裴金玲說道。 裴金玲苦笑了兩聲,端起了面前的咖啡杯。 “我不會再插手了,這些年我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從小到大,我也沒問過他到底喜歡什么,總是把我自己的喜好加在他身上,現(xiàn)如今,我根本沒資格管他的事情了?!?/br> “你能這么想最好了。” 言念說完了。 她對裴金玲還是沒有什么感情。 就如同她所說,她愛江北淵,和不原諒裴金玲,這兩件事情是獨立的,毫無沖突。 她不會去原諒一個要害死她的人。 但是。 她也不想讓江北淵去背負(fù)這一份不屬于他的枷鎖。 就這樣吧。 這是她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解決方式了。 她叫來了服務(wù)生,付了茶水的錢,起身要走。 “等一下言念。” 裴金玲聲音很輕,帶著縹緲的脆弱和病感。 言念不解轉(zhuǎn)了下身。 “好好照顧北淵吧!我兒子也是需要人關(guān)心的?!迸峤鹆釃@了口氣。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老公我當(dāng)然會好好照顧?!?/br> 言念頭也不回地走了。 外面的陽光很盛,鋪天蓋地落下來,她抬手擋了太陽,細(xì)碎的光亮從她的指縫空隙滑下來,落在她的臉上,綻開了斑駁的光影。 陽光總是叫人溫暖的。 可是她不覺得溫暖,因為身邊沒有同她一并分享溫暖的人。 現(xiàn)如今,她還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做。 江北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