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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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的頂棚上方懸掛著絢爛多彩的水晶吊燈,五彩的光圈落下來,燈影幢幢,打落在中間那張楸木長桌上,以及坐在中間的那個男人身上。 靠近了之后,江北澤嗅到江北淵身上清冽的酒香之氣。 不難聞,但是酒味挺重。 “二哥,你今天喝酒了?!?/br> “恩。” 江北淵淡淡回道,抬手解開了前面襯衫的兩顆扣子,修長的手指分明,眼底含著一分薄薄的醉態(tài),眉心深處更多的是嚴肅和苛責。 “今天離開莊園,你去哪了?” 第597章 姓江還是姓蕭 “我……” 江北澤眼神閃躲,站在江北淵面前,離得那么近,卻不敢看江北淵的眼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替我出頭?!?/br> 江北淵嗓音清冽,手里把玩著桌子上的一塊光滑玉石,明明是慢條斯理的調(diào)調(diào),話語里的壓迫感卻十足。 “姓江還是姓蕭,都在你自己?!?/br> 聞言。 江北澤一愣。 隨而猛地抬眼看過去。 “二哥,你——” “有些事情,不必我同你說太多,就看你自己的選擇。” 這話如同導火索。 “二哥這是在懷疑我嗎?!” 江北澤垂落在身側(cè)的兩只拳頭緊緊攥在了一起,清澈的眸迸發(fā)出一簇熊熊燃燒的火光。 “二哥明明知道我不會背叛二哥的,為什么還要說這種話?!二哥想要把我趕出江家了是不是,既然如此,我也沒什么好說的!反正二哥心里什么都清楚,又何必來假模假樣地問我,我現(xiàn)在就走便是的了!” 江北澤說完還真的轉(zhuǎn)身就走,瘦削的肩膀一起一伏。 “站住?!?/br> 江北淵盯著他的后背。 小孩子,心浮氣躁,還是太嫩。 他清清淡淡的兩個字,成功地讓江北澤頓住了腳,骨子里對江北淵的忌憚,在大腦還未做出指令之前,腳步就已經(jīng)先行下達了命令。 整個書房變得安靜下來。 安靜到,只能聽到那個少年因為氣憤而變得粗重的呼吸聲。 “若是真想把你趕出去,現(xiàn)在就不會讓你站在我面前?!?/br> 江北淵開了口,一字一句。 江北澤的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不少,轉(zhuǎn)過身來,一雙通紅的眼睛瞧著江北淵,有點委屈,似乎在等著江北淵哄他兩句。 或者,就哄一句也可以。 畢竟,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也是他的生日??! 后者面無表情地起身,緊跟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塞到了他懷里。 江北淵并沒有解釋這是什么,很快離開了書房,徒留江北澤一個人呆在原地。 頭頂上方的燈光拖長了江北澤孤獨的影子,他站在原地半晌,反應過來,愣愣地打開了手里的盒子。 這一刻,他害怕了,手指在發(fā)抖,害怕是什么絕情的東西。 但是下一秒。 他便頓住了。 盒子里面,赫然躺著一只黑色的鋼筆。 顏色純正的筆,通體厚重,奢華精致的款式,皎潔精銳,唯一的不足之處便是用的時間久了,筆蓋處有微微的磨損。 江北澤握持這只鋼筆。 拿在手心,是沉甸甸的重量。 這是那一次他偷拿江北淵的那一只鋼筆。 他知道,這只鋼筆江北淵用了很久,因為真的很喜歡二哥,所以愛屋及烏,二哥用過的東西也想拿來珍藏,可是看言念的樣子,似乎并不是非常在乎這只鋼筆,那還不如給他算了。 他便偷偷地拿走了。 以為只是一只鋼筆而已,不會被發(fā)現(xiàn)。 現(xiàn)如今,江北淵是把這支筆送給他了嗎? 江北澤緊緊攥了一下筆蓋,眸光流轉(zhuǎn),目光落在鋼筆下方壓著的一張紙條。 第598章 鋼筆 紙條的最中間,寫了兩句話。 上面是江北淵遒勁深刻的字跡: 見筆如吾。 愿吾弟前程似錦,一路繁花。 濃墨重彩的幾個字,非常鐫刻,每一筆的筆勁都是極穩(wěn),弧線收稍處,是獨屬于江北淵的大氣和恢宏。 …… 客廳里面,言念已經(jīng)紅了一雙杏眼,手持紅棋,在和江國騰于棋場廝殺。 坐在她身旁的江北淵輕輕揉著額角,神情無奈又寵溺,時不時暗中給自家老婆一點提示。 雖說覺得她很笨,性子又急躁不懂退讓,不過能贏她的人只有他,別人都不行。 身后傳來“哇哇——”的哭喊聲。 言念心咯噔一下,手里的棋吧嗒落地,回頭看過去。 滿臉是淚的江北澤二話沒說從后面抱住了江北淵的脖子。 那雙眼睛哭得通紅,被燈光一照像是兩個核桃仁,晶瑩剔透的眼淚“吧嗒吧嗒”往江北淵脖子掉,長長的睫毛此刻還掛著淚滴。 “真的……真的最喜歡二哥了!!” 江北淵皺眉:“松開?!?/br> “嗯我知道,可是二哥給我的生日禮物,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二哥是全天下最好的二哥!剛剛是我不對,以后再也不懷疑二哥了!” “……”言念看著這一幕,抿了抿嘴角。 一旁的江國騰見怪不怪笑著道,“這小子就喜歡黏著他二哥,兄弟倆關系好——” 江國騰的話音剛落,下一秒江北淵不耐煩推開所謂關系好的弟弟。 “立正?!?/br> “……”江北澤擦了一把眼淚,馬上立正。 “抬頭,挺胸?!?/br> “……”江北澤又立刻照做,腰板挺得倍直。 “站軍姿,去墻角站三分鐘?!?/br> 江北淵如同高高在上的長官,君臨天下,在給下屬下達命令。 江北澤用力吸吸鼻子,隨而沖江北淵敬了一個禮! “yessir!” 說完就趕忙去墻角站好,不敢怠慢。 言念瞄著江北澤手里緊緊攥著的黑色鋼筆,“啊”了一聲,“江老師,你那支丟失的鋼筆找到了??” “嗯?!苯睖Y把她掉在地上的棋子撿起來。 “在哪找到的??” “床底下。”江北淵面不紅心不跳道。 …… 晚上八點。 司機開車送江北淵和言念回去。 都說十五的月亮又圓又大,可是今晚的月亮也亮堂得很,樹梢枝丫落了一層銀白色的光輝,月色極美。 言念已經(jīng)很久沒有靜靜去欣賞過什么東西了,這一路上并未多言,單手托腮瞧著窗外的排排而過的樹木,嘴角彎起來,覺得這樣靜下來很好。 身旁,江北淵靠在她的大腿上,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長長的睫毛落下來,遮在他眼底下方,落了一圈暗色的陰影。 不知不覺便到家了。 言念輕輕碰了他一下,“江老師,醒醒,我們回家了。” “嗯?!?/br> 后者嗓音性感低沉,從她腿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