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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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北淵凝著她清澈的眸,抿了抿削薄的唇。 他沒有再多說什么,很快就又回書房去了,背影很孤傲,帶著旁人猜不透的情緒。 言念站在原地輕嘆了口氣。 剛剛那句話,她真的是下意識的,關(guān)于十年前的記憶,她依然沒有印象,包括為什么會失憶。 那段記憶或許一輩子都不會想起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 江北淵打了江北澤的確過分,江國騰不是說他很疼自己的弟弟嗎,怎么會動手打他呢? 言念急著去上班,這個問題沒有多想,在別墅門口等著她的人是宋毅凱,宋毅凱受江北淵之命,親自送言念去上班。 在路上宋毅凱忍不住沖言念抱怨: “夫人吶,我家老板每天晚上都在做什么啊,最近公司忙,上上下下那么多文件等著他處理,明明晚上開視頻會議的,這下倒好,晚上的會議都取消挪到明天了,搞得我們白天的工作量是平時的三倍……” 言念垂著眸。 江北淵晚上還能做什么呢? 一方面在忙著給她熬藥,親力親為,寸步不離,不許她靠近砂鍋半步,另一方面在忙著造人。 “…對不起?!?/br> 言念嘆了口氣。 “反正,這件事跟我有關(guān)?!?/br> “吱——” 宋毅凱嚇得一個緊急剎車,車子停在路邊,他滿臉蒼白沖言念擺手,“夫人您別跟我道歉,剛剛那句話我就當什么都沒聽到!” 言念覺得好笑,“你們就那么怕江北淵嗎?” “錯!不是怕,是恐懼!!” 言念:“……” 這兩者有什么區(qū)別嗎? 宋毅凱卻是一臉的一本正經(jīng),“我家老板很苛刻的,對人對事對自己,都很苛刻,不過對你,他就沒原則了,要是有人敢讓你不開心,他會暗中找人把他暴揍一頓的,而且還是找兩百斤以上的那種!” 第517章 明面動手,好過背地算計 言念:“兩百斤大漢??” “可不是嘛!當初有個叫溫玉的家伙不知道怎么惹到他了,他還讓我找兩個不怕蹲局子的大漢去揍人,嘖嘖嘖,天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工夫!” 言念啞口無言。 這些事她從來都不知道。 原來在背后,江北淵竟然暗戳戳整了溫玉這么多! 她忽然又想到今天他打江北澤那一巴掌,一時間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因為,江北淵明面上的動手,總好過他背地里的算計。 背地里被他算計的人,才是最慘的。 * 言念中午回到家,她想到江北澤還在家里,應該沒人給他做飯。 客廳沒人,聽到廚房有聲音。 走過去一瞧,看到江北澤在洗碗,小男孩系著圍裙,沒帶手套,白白嫩嫩的兩只手泡在水槽里面。 從言念這個角度,正好看到他半邊臉上未消的巴掌印,還有江北澤那雙紅紅的,腫成了核桃一樣的眼睛。 言念脫了外套和圍巾,走了過去。 “碗你放著我洗吧,你是客人,別洗了。” “……” 聽到了動靜,江北澤趕忙用胳膊擦了擦眼睛,低著頭沒看言念,“嫂子我洗就行了,我可以的,沒事?!?/br> 言念嘆了口氣,瞧著那五個手指印,江北淵下手還真是沒輕沒重,當時有那么生氣嗎。 “要不要給你拿冰袋敷敷臉?” “不用了嫂子,我已經(jīng)敷過了,不疼的……” “唉,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我知道你沒那個意思,以后我換衣服一定會鎖門的,你哥這次動手有點過了,回頭我說說他!” “不嫂子,你千萬別說我哥!” 江北澤抬眼看著言念,睫毛掛著眼淚,眼神很真誠。 “都是我的錯,我不乖,所以二哥才會打我的!” “喂喂,你別哭啊,我沒說什么難聽的話吧?” 言念瞧著江北澤一邊說,眼淚卻吧嗒吧嗒往下掉,趕忙從口袋里掏出紙巾遞過去。 江北澤搖搖頭,他沒有接紙巾,金豆豆掉個不停,心里難過又沮喪。 “我二哥會不會一直生我的氣呢,他會不會再也不理我了,我不想我二哥不理我!” “……” 言念目瞪口呆! 江北澤的反應有點顛覆了她的三觀,明明江北淵打了他,他卻不生氣,還反過來說江北淵的好話,甚至還怕江北淵不理他,原本她還以為江北澤會記恨江北淵咧。 不過他一直在不聲不響地哭泣,言念第一次看見這么能哭的男孩子,女孩子都沒他眼淚多,似乎真的很難過。 “這樣,現(xiàn)在碗別洗了,你跟我來一下。” 言念說著,下意識扯他的胳膊,江北澤卻如同受到什么刺激似的拂開言念的手,然后沖她禮貌地點點頭,“嫂子你走前面,我跟著你就好了?!?/br> 言念:“……” 她帶著江北澤來到自家花室。 花香撲鼻,五彩斑斕。 這是江北淵特地給她建的一方天地,偌大的綠植墻面,木質(zhì)地板,四周擺著各式各樣的花草,玫瑰、滿天星、紫羅蘭、洋桔梗、香水百合等等,姹紫嫣紅。 第518章 因為我二哥太優(yōu)秀了 最中間的桌子上堆著好幾束干花,都是言念前幾天插好的。 江北澤好奇地打量著這間花室,如同來到一個嶄新的世界。 言念蹲下身子,拿過雛菊、向日葵、金魚草、黃色百合和黑種草,動作利索地插了一束花,遞給江北澤。 “送你的,花語代表快樂,希望你不要因為這件事情不開心,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相信你哥也不會怪你,他那個人比較悶sao,能動手的就不吵吵,我跟他在家里基本沒怎么吵過架,因為吵不起來,他就是那樣的德行,你應該也清楚的,所以不要往心里去?!?/br> “嗯……謝謝嫂子?!?/br> 江北澤接過花,清澈的眸濕漉漉的,盯著面前黃色為主調(diào)的花束,他喜歡明亮的色彩,比如金黃色。 “嫂子是花藝師嗎?” “算不上,之前學的專業(yè)是園藝,喜歡跟花草打交道,畢業(yè)之后開了個花店,別的本事沒有,我一個??粕矝]學歷,平時就種種花種種草的?!?/br> “原來是這樣。” 江北澤沒有歧視言念的學歷,反倒是用欣賞敬佩的目光瞧著她,雙眸灼灼。 “那嫂子可以教我插花嗎?” “嗯?” “我想插一束花送給我二哥,跟他道個歉,讓他不要生我的氣了!” 言念:“…………” 她苦口婆心地說了這么多,貌似這小子心里面還是只想著他二哥。 “他打了你,你為什么要反過來跟他道歉呢?你是受虐狂嗎,還是說你怕他??” “嗯,我怕,我超級怕我二哥不理我!” 言念:“到底是為什么???” “因為我二哥太優(yōu)秀了……” 江北澤吸了吸鼻子,低垂下眉睫,沮喪的心情如同發(fā)脹的饅頭,一點點地膨脹開來。 “從小到大,我都特別崇拜我二哥,崇拜他獨立又強大,崇拜他凡事都有自己的主見,不像我只會隨波逐流,一點自己的想法都沒有。其實我二哥還是對我很好的,這是他第一次打我,我并不覺得他不對,我知道他是因為太在乎你了?!?/br> 頓了頓,江北澤有點委屈地瞅了言念一眼。 “這是我第一次見二哥這么在乎一個人,嫂子真是太幸福了?!?/br> 言念靜靜聽著。 這男孩是個心很軟的孩子,很純粹,當今社會像他這般不記仇不記恨的,太少太少了。 “知道了,我教你插一束花,用木劍錦葵和紫色風信子做主花,用山茶和滿天星為輔,這幾種花的花語都有道歉的意思,你二哥在我的熏陶下對花藝也懂不少,你只要給他,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br> 聞言。 江北澤終于開心地笑起來。 “謝謝嫂子?。?!” * 江北淵晚上六點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