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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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念想哭。 她只記得江霆當過她的家教老師。 只記得江霆學習成績逆天。 只記得江霆下象棋很好,棋藝在她之上。 僅此而已。 對于那個人,隨著時光渺遠,他長什么樣子她都快記不清楚了,她向來沒心沒肺,再加上平日里又不聯(lián)系,一轉(zhuǎn)眼十年過去了,誰會記得一個在生命里出現(xiàn)時間不多的人。 要不是看到這張久違的糖紙,她都快要忘記,自己的生命里原來還出現(xiàn)過一個叫“江霆”的人。 丁寶怡打量著言念的臉。 她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所以你真的不記得江霆了?。??” “嗯……” 言念聲音悶悶的,垂下脖子,唉聲嘆氣。 從丁寶怡這個角度,看到她脖頸處的一顆小草莓。 嘖。 出門就不知道拿條毛巾遮遮,光天化日的影響多不好。 不用說,這顆草莓肯定是江北淵留下的。 丁寶怡這般想著,端起杯子,不疾不徐又抿了兩口咖啡。 “咳咳、” 咖啡剛過喉嚨,她就劇烈咳嗽起來,比方才的咳嗽更甚。 言念探過身子給她拍后背順氣,“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 丁寶怡不說話,腦子飛速運轉(zhuǎn)著。 事實上都過去十年了,她也忘記江霆長啥樣了,但是言念這個當事人,她之前同江霆交往過,卻忘記江霆了,這不應該??! 幾天前,江北淵在言念微信下面評論—— 枕邊人是我初戀。 言念是江北淵的初戀。 貌似,言念也是江霆的初戀。 莫非…… 江北淵就是江霆? 他改名字了? 闊別十年之后,帶著新的身份回到言念身邊?! 丁寶怡被自己這個念頭震驚了一把。 轉(zhuǎn)念一想。 又覺沒那么震驚了。 這是目前唯一的可能。 江霆,就是江北淵。 江北淵,就是江霆。 這倆是同一個人。 “啊……搜嘎,原來是這樣。” 丁寶怡摩挲著自己精致的下巴,唇邊溢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來。 言念依然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狀態(tài)。 “原來是哪樣?你想起什么來了?” “啊沒事沒事,我在想徐況杰呢,他昨天說今天要請我吃飯來著,我剛剛在想要吃什么才不虧本?!?/br> 丁寶怡一邊漫不經(jīng)心說著,又喝了兩口咖啡壓壓驚。 眼看一杯咖啡喝光了,打了個響指招呼服務生續(xù)杯。 言念嘆了口氣,她不是蛔蟲,不清楚丁寶怡心里所想。 原本以為丁寶怡能給她一點思路的,似乎丁寶怡沒有卵用哎。 她兩只手托著腮盯著自個兒面前已經(jīng)涼透的卡布奇諾…… 思緒漸行漸遠。 她的初中是一個分水嶺。 初一在濘城最高的學府——濘城附中上學。 初二搬新學校了,去了濘城二中。 “你還記得我初二搬家吧?” “嗯,記得,咋啦?” “那天走的時候,我就覺得心里好空,我感覺有什么人在等我。” 第378章 言念對江霆(3) “肯定是江霆吧,你之前說要跟他去英國的?!?/br> “我都說了不記得英國這茬了啊啊??!” 又繞回這個話題。 言念氣得想要掀桌,她發(fā)現(xiàn)自己進了一個死胡同里面,怎么都走不出去這個死胡同。 丁寶怡擰了擰眉,示意她稍安勿躁。 “你先別著急,我跟你梳理一下,你初一放暑假那會兒,說要同江霆去英國,出國的前一天還給我打電話,在電話里表達你激動的心情來著,后來你沒去英國,我問你怎么了,你說要搬家,我問你江霆怎么辦,你說他只是你的家教老師,你倆沒關(guān)系,我以為你倆吵架了,我當時沒多問?!?/br> “是,我記得這茬,我跟江霆當然沒關(guān)系,他只是我的家教老師,我爸讓他給我輔導英語和數(shù)學,一個月給他六千塊錢?!?/br> “…切?!?/br> 本來是個嚴肅的話題,丁寶怡卻被她逗笑了。 “讓你記錢你就記得這么清楚!” “哎呀,這不是重點啦,你接著說!” “接著說的話……” 丁寶怡揉著太陽xue,仔細想了想。 都十年前的事情了,讓她回憶起來,還真的有點困難。 “我記得后來,江霆好像給我打電話來著,問我你是不是換手機號了,然后我把你的手機號給他了,他沒給你打電話嗎?” “……打了?!?/br> 言念點點頭。 表情無辜又誠懇。 那年她剛上初二,剛搬到新學校去,江霆忽然給她打電話,她還挺納悶家教不是都結(jié)束了嗎,給她打電話做什么。 “所以咧?他給你打電話沒跟你說什么?” “額……” 言念臻首想了想。 好久違的事情啊。 需要好好想才能撿起來。 “他好像問我過得怎么樣,我說挺好的,還有就是……” “就是什么?”丁寶怡來了興致。 言念拖著長腔嗯了兩聲,腦子很模糊,只記得一個大概。 “還有,我好像問他給我打電話做什么,他當時沒說話,我就沒在意啊,我就說,既然沒什么事,以后不要聯(lián)系了,反正彼此有各自的新生活,各自安好吧?!?/br> “?。?!” 丁寶怡都聽懵了。 半晌后,才搖頭囁嚅了一句…… “你對他說這些話,他當時該有多難過。” “……” 言念用力咬了下嘴角,嘗到了點點血腥味。 江霆,江霆,江霆。 她努力回想著這個名字,時光渺遠,那個藏在記憶深處的故人,只留下片刻模糊又淺淡的記憶。 如同手里這張紫色的糖紙,當初再深的字跡都會淺淡,甚至了無痕。 她記得江霆很聰明,學習超級好,每次下象棋都在她之上,她很嫉妒,也很不服氣。 憑什么她從小就下象棋,卻沒他下棋好? 他好像怕狗。 做她家教的時候,被她家里養(yǎng)著的一只藏獒嚇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