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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江醫(yī)生的心頭寶在線閱讀 - 第191節(jié)

第191節(jié)

    “北淵吶,你、你千萬別嚇我……”

    “……”

    江北淵還是一言不發(fā)。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一字一句開了口:

    “我十年前便同你說過,我的歡喜不多,只和她有關(guān)?!?/br>
    她,指的便是言念。

    裴金玲心知肚明。

    江北淵收回了目光,冷意猶存:

    “你的私生活,我從來不過問,我的生活,你非要插手。有朝一日我若同她離婚,如你所愿,你便再無我這個兒子,自己看著辦吧!”

    他一字一句是威脅,也是警告。

    裴金玲從口袋里掏出手帕,捂著嘴巴哭著離開了。

    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她辛辛苦苦做這一切,不都是為了他好嗎?!

    第357章 越來越看不懂他

    她小時候家里不富裕,后來有幸認(rèn)識江國騰,成為了人人歆羨的江氏集團(tuán)董事長夫人。

    雖然是他的二婚,但是她也不在乎。

    后來生了個兒子,也就是江北淵,她從小便對他處處嚴(yán)格對待,讓他做最優(yōu)秀的人。

    事實上,他也從未令她失望過。

    從小到大,無論是學(xué)習(xí)成績、還是氣質(zhì)為人,沒有人不夸贊她裴金玲生了個好兒子,都說她會跟著江北淵享福。

    江國騰也最喜歡江北淵,一直把“公司繼承權(quán)交給江北淵”這種話掛在嘴邊。

    她當(dāng)然跟著歡喜,這是她唯一的兒子,以后她還要跟著他沾光呢。

    所以,她的兒子必須要做那個最好的人。

    她不允許江北淵早戀。

    不允許不三不四的人靠近他。

    不允許他和不是貴族的人接觸。

    或許是她的教育造就了他的性格。

    從上幼兒園起,江北淵便是個冷酷內(nèi)斂的人,沉默是他的代名詞,他從來不會主動和別人交朋友,也不會阿諛奉承去討好一個人。

    平日里他更是不會主動同她這個母親談心,而她和他說的事情,都是同學(xué)習(xí)、前途、事業(yè)和公司有關(guān)。

    直到他上高中——

    十八歲那一年,向來對人對事冷酷不言的男孩,在那年笑容竟然莫名其妙多了起來。

    她起了疑心,開始調(diào)查。

    調(diào)查了林林種種,才發(fā)現(xiàn)不知怎的,他竟然和一個不三不四的女孩黏在一起,還跑去給人家做家教。

    他可是江氏集團(tuán)的繼承人,哪里缺那份做家教的錢?

    她不止一次同他說過,讓他跟那個女孩斷絕來往,趕緊回美國,甚至還不惜讓徐況杰天天勸他,要以學(xué)業(yè)為重,以后會有諸多名媛淑女供他挑選。

    他不聽。

    第一次那么決絕,那么固執(zhí)。

    那么義無反顧地去堅持一個從來不和他在一個世界的人。

    再后來——

    被逼無奈,她只能被迫用了一點手段……

    終于讓他安心出國留學(xué)。

    本以為從此以后他就會收心,等到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安心繼承江國騰的公司。

    但是沒想到江雷忽然病重,他不聽任何人勸阻重修醫(yī)學(xué),畢業(yè)之后二話沒說直接回濘城做醫(yī)生。

    從二十歲到現(xiàn)在二十八歲。

    裴金玲忽然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兒子了。

    ……

    江北淵在辦公室沒待多久,便拿著車鑰匙下樓。

    下到了第30層,接到了江國騰打來的電話。

    不出意料,裴金玲給江國騰打遠(yuǎn)洋電話告狀了,江國騰是同他興師問罪的。

    江北淵覺得煩躁:

    “她是你老婆,不是我老婆,我現(xiàn)在是江氏的執(zhí)行總裁,我有決定權(quán),不可能讓她白白占用董事局的有限資源。”

    “你這小子,什么叫有限資源啊?那是你媽!”

    對于江國騰的警告,江北淵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你要是疼她,可以把她接到美國去好生疼著,再不然聯(lián)合董事局的人彈劾我,這個總裁我不做了,你另找其人。”

    一句話便把江國騰給重重噎住。

    他這個兒子哪哪都好,就是脾氣太倔。

    彈劾他讓他下臺肯定不可能。

    第358章 歡迎會變歡送會

    現(xiàn)如今他最信任的人就是江北淵,公司交到其他人手里,他都不放心。

    江國騰無奈萬般,重重嘆了口氣。

    “不管怎樣,金玲總歸是你媽,血濃于水啊……”

    “血濃于水?”

    江北淵微微瞇起了眸,冷笑了一聲,兩道長眉輕擰成一團(tuán)。

    沒有哪個血濃于水的母親會三番兩次找他老婆的不是。

    “好在我姓江,不是姓裴,你應(yīng)該感到欣慰?!?/br>
    “不對勁啊,你到底怎么了?跟你爹說說?你媽是不是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了?”

    “自己問她。”

    江北淵已經(jīng)下了樓,踱步朝著公司門口的方向走去。

    阿斯頓馬丁在地下停車場,門口只有一輛黑灰色的勞斯萊斯。

    他解鎖了車子,踱步走到主駕駛座。

    下一秒,江國騰便聽到車門關(guān)閉的聲響。

    “你現(xiàn)在在哪?”江國騰不解。

    “現(xiàn)在我要去哄你兒媳婦,近兩天都不會在公司?!?/br>
    “?。磕悴辉诠??那明天晚上的歡迎會怎么辦??”

    “歡迎會可以改成歡送會,你老婆應(yīng)該喜歡?!?/br>
    說完就利索地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端的江國騰:“……”

    *

    言念好久沒回家,站在門口有些恍惚。

    她家住樓房,四樓,門口貼著紅色的“福”字已經(jīng)掉了一半。

    想來上年過年,她還是和溫玉一起回家貼福字。

    時間過得真快。

    深秋已來臨,初冬將至,只是物是人非,那個同她貼福字的男人再也不值得她喜歡了。

    言念站在原地深吸了口氣,摩挲著手臂。

    今天絕了。

    怎么這么多感慨呢,莫非是‘自古逢秋悲寂寥’的魔咒?

    言念甩了甩腦袋,把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都一并丟掉,隨即從包里掏出鑰匙,開門進(jìn)去。

    剛進(jìn)玄關(guān),一股子烏煙瘴氣的味道撲面而來,嗆得她扭頭咳嗽兩聲。

    放眼望去,狹窄的客廳中央,馬雪燕在同三個女人打麻將,馬雪燕翹著二郎腿,穿著花色大衣,其中兩個穿著黑色皮衣的大媽抽煙抽得兇,身旁堆積的全是煙頭。

    言念默默翻了個白眼。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馬雪燕要是不賭,她就不叫馬雪燕了。

    “我回來了?!?/br>
    言念淡淡說,一邊低頭在玄關(guān)處換鞋。

    “哎?”

    馬雪燕的目光落在言念身上,有些訝異地?fù)P了揚眉頭。

    “好端端的你怎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