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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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言念覺得匪夷所思極了。 “你為什么要跟我結(jié)婚?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面,不是嗎?” 不知為何,在她的話音剛落,她看到面前的男人臉色驟然陰冷了幾分。 “因為,你長得像我前女友?!?/br> 第6章 不過我很喜歡 “那你前女友人呢?” “我把她弄丟了,她再也不會回來了?!?/br> 思緒戛然而止。 是啊。 眼前的這個男人,對她好,對她溫柔,替她解圍。 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她長得像他的前女友罷了。 “她是個怎樣的人?” 她忽然問出口,話音剛落就有些后悔,恨不得咬一下自己的舌尖。 江北淵動作一頓,看她。 她笑笑,有些尷尬,“抱歉……我方才只是想到了你的前女友,不知道她之前是個怎樣的人?!?/br> 前女友是怎樣的人吶。 江北淵的眼底染上幾分玩味,側(cè)了一下眸,揶揄瞧她。 “學習很差,脾氣很壞?!?/br> 言念一愣。 她本以為,江北淵喜歡的會是很優(yōu)秀的女孩子。 “這么糟糕?” “嗯,不過我很喜歡?!?/br> 言念:“……”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角眉梢都是清淺如玉的笑意。 這人生來一張俊美清蕭的臉,再加之神色溫柔,宛若阡陌之上暖春四生,簡直要命。 只可惜,這種溫柔,是對著別人的。 言念忽然之間很想見見江北淵的前女友了,不知是不是真的跟她長得很像。 “回家住吧?!?/br> 他一句話,在瞬間拉回了她的思緒。 抬眸瞧他,江北淵繼續(xù)道,“上次咱家房子你也參觀過了,哪里不滿意,我可以重新裝修。” “沒,那房子不錯,挺滿意的?!?/br> “滿意就好,所以回來住吧?!?/br> 言念舔舔唇,一時間沒話說了。 怎么,就覺得自己像是上套了。 然后當天晚上她就回去了。 不得不承認,客房比主臥還要好太多。 這是江北淵自己收拾整理的,完全就是一間公主房。 言念入住的第一個晚上,晚飯也是江北淵做的。 期間他還是有些咳嗽,感冒還沒好全。 “我上次給你熬的湯,發(fā)快遞送過來了,你沒喝?” 她還好意思說呢。 發(fā)的那是什么快遞,同城的兩天才到,到了之后湯都餿了,他只能忍痛扔掉了。 “喝了,不管用?!彼?。 言念笑了笑,“我畢竟不是醫(yī)生,沒有你們這么專業(yè),不過你自己不是醫(yī)生么,還能生病?。俊?/br> “誰規(guī)定醫(yī)生就不能生病了?” 難得見她一笑,江北淵覺得自己心情也好了不少,同她閑聊起來。 “再說,我是胸外科,不是普外科?!?/br> “這兩個有區(qū)別?” 醫(yī)學方面,言念不懂。 江北淵看了她一眼。 “區(qū)別很大,哪天你來醫(yī)院找我,我?guī)銋⒂^一下普外和胸外?!?/br> “呃……有時間再說吧?!?/br> …… 言念覺得,自己和江北淵的關系,在一夜之間有種微妙的改變。 奈何這種改變,隔天一早就被她的母親馬雪燕打破。 中午,馬雪燕給言念打電話,聲音沒好氣,像是還惦記著昨天店里的事兒。 “我不管你哪個朋友借你錢了,今天晚上你給我相親去,時間地點我發(fā)給你!” “我很忙,不去!” “由不得你說不,我已經(jīng)收了人家媒婆的錢,你必須去!” 說完馬雪燕就掛了電話。 不一會兒短信發(fā)過來了,言念看都不看,直接按了刪除鍵。 傍晚六點,馬雪燕的電話又打過來,“怎么還不去?讓人家等急了!” “我說了我不去,即便你是我媽,你也不能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br> “反了你了?開個破店,長本事了是吧?你要么現(xiàn)在給我一百萬,從今以后,我再也不管你了!” 一百萬肯定是不可能。 她生意剛剛起步,連店面錢還沒賺回來呢,欠著江北淵的二十萬還未還上,哪里來的一百萬。 不過馬雪燕尖酸刻薄的德性,自從父親去世之后,她就見識到了,已經(jīng)懶得同她反駁。 馬雪燕最后是軟了幾分口氣,“就這么一次,你去看看就行,不滿意就走,我都收了人家錢了,不然實在是過意不去。” 言念沒說話,掛了電話。 估計她要是不去,明天一早馬雪燕就能過來把她的店面砸了。 在路上言念才忽然發(fā)覺江北淵的好。 至少,這人從來沒強迫她做不喜歡的事情。 哪怕是回家,也是征求了她的意見,她同意了,所以回去。 只是這樣的男人,太完美,終歸是要配更好的女人的。 更何況,她同江北淵之間——各取所需,沒有感情,僅此而已。 到了西餐廳,對方還沒來,言念低頭瀏覽手機新聞,聽到了漸行漸近的腳步聲,很快就抬了眼,“不好意思先生,我已經(jīng)結(jié)——” 婚字還沒脫出口,被她活生生咽了下去。 第7章 這才一個晚上 面前的人,剛毅的一張臉,五官沒有那么精致,貴在骨相正,所以耐看。 男人眉頭舒展,沖言念笑得開懷,“小念子,好久不見啦!” 言念已經(jīng)回過神來,唇邊的笑容擴大,“賀淮光,竟然是你!你這幾年去哪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相親對象是從小學玩到高中的好哥們。 高中畢業(yè),時光渺遠故人也遠,大家伙各奔東西,唯有她和丁寶怡兩個人還保持聯(lián)系,其他人要么出國,要么去闖蕩社會,很多都斷了聯(lián)系。 賀淮光就是其中之一。 現(xiàn)如今久別重逢,兩個人聊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天都黑透了。 外面大片霓虹過影,映襯出玻璃窗上女人的影子,曼妙玲瓏,鵝蛋小臉毫無瑕疵,如同明珠美玉,光彩照人。 賀淮光看著言念,眼底有迷戀,不太容易察覺。 末了,才開了口,“所以你和溫玉,沒結(jié)婚?” 溫玉。 提到這個名字,言念的眸沉了一下。 當年全世界的人都說她和溫玉是一對——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后來那次婚前檢查,讓她和溫玉的關系徹底分崩離析。 言念抿了一口面前的檸檬水,勾唇,眼底已經(jīng)沒了之前分手后的痛苦悲傷。 “我現(xiàn)在結(jié)婚了,但是,新郎不是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