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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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前一后那就是搶弟弟的媳婦,那就不是美談,是不要臉。 九皇子是聰明人,愛惜羽毛得很,絕不會為了阿蓉就做出這樣被人非議的事。 因此這一世,不會再有所謂的兩位皇子同時傾心理國公府大姑娘,上門求娶的事發(fā)生了。 阿蓉想著想著,忍不住微笑起來。 燕寧看著她大表姐的笑容,覺得自己仿佛明白了什么。 “大表姐,你對大姐夫真好?!彪m然這一世阿蓉還沒有和十皇子成親,可是對于燕寧來說,上一世曾經(jīng)那樣包容過她的十皇子無論有沒有和阿蓉成親,都是她承認的姐夫。 見阿蓉垂頭對自己笑了,美貌奪目的臉上笑容那樣真切幸福,燕寧依偎在jiejie暖暖的懷里,小聲兒說道,“我希望大表姐和大姐夫一輩子過幸福的生活?!彼幌M儆猩弦皇赖闹氐父厕H,不希望十皇子與阿蓉再因為九皇子的野心被犧牲,失去性命。 她想問問阿蓉有沒有留意九皇子。 不過這是在長輩們面前,還有這么多的長輩,因此燕寧忍住了。 然而阿蓉卻看出了她的意思。 “你別擔(dān)心。我防著他呢?!彼樟宋昭鄬幍闹讣鈨喝崧曊f道。 燕寧的眼睛頓時就亮了,急忙用力點頭,用明亮的眼睛看著阿蓉。 那雙眼睛里的放心還有信賴叫阿蓉的心里一軟,就算是理國公此刻還在跟臉色鐵青的老太太糾纏姜嬛的事,她也沒有在意。那些理國公口中“阿蓉都有了前程,總不能叫阿嬛這輩子落進泥里”的話,阿蓉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倒是這一天,她們還真的迎到了阿蓉賜婚的旨意。 明黃的卷軸落在接旨的阿蓉的手上,從這一刻開始,阿蓉就是未來的十皇子妃,算是與十皇子名正言順了。 老太太大喜,顧不得理國公勉強露出的笑容,叫理國公夫人打賞整個國公府的下人。 那喜悅還有歡慶,叫整個國公府都跟著熱鬧起來。 燕寧也跟著高興。 她跟一條小尾巴似的,跟著阿蓉回到了阿蓉的閨房,好奇地看著她手中明黃的卷軸問道,“這就是賜婚的旨意么?” 上一世的時候阿蓉賜婚的時候她還十分害羞,因此躲在一旁沒有好意思看阿蓉賜婚的旨意。等到了她成親的時候,按理說長平長公主為了兒子的婚事體面一些,怎么也應(yīng)該去求個賜婚。只是或許是燕寧的身份太叫長平長公主看不上了,因此,雖然沈言卿是皇帝的親外甥,然而他和燕寧成親卻什么都沒有。 沒有賜婚,也沒有皇帝的賞賜與另眼相看,只有李貴妃,因燕寧是阿蓉的表妹,因此賞賜了燕寧許多的綾羅綢緞還有珠寶首飾。 如今想想,那時候的長平長公主該是多看不上她啊。 如果沈言卿真的珍惜她的話,怎么可能會叫母親用那樣的態(tài)度對待她? 不過是不放在心上,甚至對長平長公主折辱于她樂見其成。 想到沈言卿,燕寧趴在阿蓉的手邊,目光有些茫然。 她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想到過沈言卿了,仿佛這個人,曾經(jīng)也曾經(jīng)與她有那樣淵源的俊秀的少年,當(dāng)她重生之后就如同無足輕重的風(fēng)一樣被吹散了。 她并不掛念他,甚至對沈言卿沒有半分心里的異樣的感覺,想到他的時候并不感到心痛,只是依舊充滿了對于沈言卿伙同姜嬛害了阿蓉的怨恨。 燕寧咬了咬嘴角。 “怎么了?”阿蓉見她拿雪白的手指輕輕地戳著圣旨,不由露出幾分無奈地攬著她問道,“是覺得我要嫁人了,因此舍不得?” 這話帶著幾分戲謔,燕寧卻認真地點頭說道,“當(dāng)然舍不得了。就算是知道大姐夫?qū)Υ蟊斫憧珊昧?,可是我還是舍不得。往后,你就不是我一人兒的了?!彼f著說著就有些黯然,只是又唯恐燕寧因為自己的舍不得心懷顧慮,又急忙對燕寧說道,“不過現(xiàn)在我還有王爺護著我了。大表姐你看,這是王爺給我的腰牌?!?/br> 她攤開雪白的小小的手掌,把手上的那塊楚王府的腰牌遞給阿蓉看。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顯然是期待阿蓉的回應(yīng)。 “這是王爺給你的?”見這腰牌上有一個大大的“楚”字,阿蓉頓時露出了笑容,從燕寧的手里拿了腰牌在手上翻看了一會兒才放回到燕寧的手里,叮囑說道,“這個腰牌你可要收好了。我聽十皇子說過,在楚王府,只有王爺?shù)男母惯€有倚重之人才會拿到王府的腰牌。也并不是王府里頭人人都有的。王爺既然把這個給了你一塊兒,說明十分看重你。只是你不可以拿著這個腰牌任性妄為,叫王爺為難,知道么?” “知道知道。難道大表姐還信不過我不成?” “不過是白囑咐一句罷了。”阿蓉笑著摸了摸燕寧耳邊垂落的一縷軟軟的長發(fā)和聲說道,“你是最懂事的孩子?!?/br> 她的笑容溫柔,燕寧也覺得心里開心,見阿蓉此刻心情好,便試探地問道,“大表姐,大舅舅怎么又提起姜嬛的事了?” 既然阿蓉都要嫁給十皇子了,那是不是也該輪到姜嬛嫁人了?上一世的時候,燕寧記得姜嬛不久之后就嫁給了九皇子。不過上一世的時候姜嬛的名聲清清白白的,因此嫁給誰都很簡單容易。 這一世她的惡名遠揚,因此能不能順利地嫁出去還真是不好說。 “不過是著急了。泰安侯想叫她嫁給泰安侯世子,世子不答應(yīng),楚家就沒有人答應(yīng)。因此楚家如今鬧起來,說要把禍亂楚家的她們母女給趕出泰安侯府。雖然泰安侯勉強壓住了,不過到底唯恐她們母女沒有靠山,這才求到了父親的面前,想求父親在咱們這兒想想法子?!比绻獘帜鼙粐邮?,那就不算是身份卑賤的外室女了,到時候楚家對姜嬛的嫌棄還有排斥都會少很多,那時候,泰安侯覺得想必泰安侯世子就不敢不迎娶姜嬛了。 如果不娶,不就得罪理國公了么。 “可是世子現(xiàn)在說不娶,不就已經(jīng)得罪大舅舅了么?”燕寧覺得泰安侯的腦子有點奇怪。 她就很笨了。 可是泰安侯仿佛比她還笨。 “這種腦子進了水的蠢貨哪里是你能想明白的?!比绻芟朊靼滋┌埠畹南敕?,那豈不是也成了蠢貨?因此阿蓉覺得大家都想不通泰安侯這行事舉止才對呢。 見燕寧呆呆地點了點頭,她忍不住微笑著戳了戳燕寧嬌嫩柔軟的臉頰,不由在心里感慨了一句,怪不得李貴妃這么喜歡捏自家小表妹的臉呢。她今日因為賜婚心情歡喜,因此心情極好地戳著燕寧的臉頰看她乖乖地由著自己欺負,等過了一會兒,姐妹們都過來給她賀喜才放開。 因為這是阿蓉的喜事,因此幾個小姐妹今日很是歡聚了一次。 阿蘭與阿靜都給阿蓉道過喜,因此素日里姐妹之間感情好,因此也沒有十分夸張地喜慶慶祝,一同吃了個飯也就散了。 從這一天起,理國公夫人就很是忙碌地給阿蓉預(yù)備嫁妝。 她本就是豪族出身,嫁妝無數(shù),理國公府也是世代勛貴,家資巨富,阿蓉作為國公府嫡長女,又是嫁入皇家,自然嫁妝要預(yù)備得十里紅妝滿眼富貴。 理國公夫人就打點起了阿蓉的嫁妝,等一邊給阿蓉預(yù)備,理國公夫人一邊忍不住想到了燕寧。 她本想叫燕寧嫁給姜衛(wèi),因此從前并沒有十分為燕寧的嫁妝打算過,本也想著著燕寧給自己做兒媳婦兒,自己也不會委屈了燕寧。只是沒有想到事與愿違,燕寧治把姜衛(wèi)當(dāng)兄長,雖然說國公府其他幾房也有阿寧的表哥,不過理國公夫人瞧著,燕寧與其他幾房的表哥的感情還不如和姜衛(wèi)的呢。 更何況其他幾房里頭,二房倒是好的,姜侍郎嚴肅,二太太面冷心熱,這夫妻倆有個嫡子與姜衛(wèi)同歲,然而卻已經(jīng)早早地就訂了親,因此與燕寧沒緣分。 至于三房與四房,姜三老爺夫妻還有一子,姜四老爺就沒兒子。更何況就算那兩房有許多的兒子,可是一個三太太一個四太太,都不是什么寬和的人,理國公夫人也舍不得叫燕寧嫁過去受委屈。 如果叫燕寧嫁出國公府,那就得給燕寧預(yù)備豐厚的嫁妝,與阿蓉一般十里紅妝,才不會叫婆家看輕了燕寧。 心里想到這些,理國公夫人猶豫了片刻,便將自己的嫁妝一分為二,一份給了阿蓉,一份預(yù)備日后留給燕寧出嫁。她忙碌的時候,京都里也同樣忙碌起來。 雖然說理國公府大姑娘被賜婚給十皇子也算是京都的一件大事,然而這件大喜事不過是熱鬧了兩天就被楚王即將離京這件大事給徹底遮掩了過去。楚王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皇帝也已經(jīng)發(fā)了旨意,因此京都之中頓時一片肅然,平日里的吵鬧暫時也都不見。 燕寧知道楚王啟程日期的時候,心里十分不舍。 她覺得自己重生之后就很親近與信賴楚王。 因此就算是楚王給她留了腰牌,楚王不在京都的時候也不會有人敢欺負她,可是燕寧還是覺得心里難受憋悶得厲害。 她覺得心里難過又不舍,可是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拖楚王的后腿,只能越發(fā)勤奮地給楚王寫信,卻不愿叫楚王知道自己舍不得的心情,因此還是只說平常一些有趣的生活點滴。 比如八哥兒今天跟胖嘟嘟的小黃鶯打架了,兩只小家伙兒各自站在鳥架子上蹦高兒跳腳,卻只是對著叫罵,沒有一個撲過去打架的。 她覺得這樣的生活就很快樂了,楚王看了這些信,不過是收在錦盒里,卻并沒有叫她少煩自己。 雖然說哭包煩得很,不過看看這些傻乎乎的生活,也算是叫心里換個心情。 沒見過哭包的信,不知道她的生活的,永遠都不知道這世上竟然還有姑娘能笨成哭包那樣。 楚王哼了一聲,叫何澤去通知御膳房,就算是他離京之后,也別忘記了給哭包的那份點心。 不然沒了點心,哭包哭倒了京都,等他凱旋歸來的時候卻找不著京都只能見到一片汪洋大海,那才是巨大的災(zāi)難。 然而這些叮囑燕寧顯然是不知道的。因為楚王離京的日子日漸接近,燕寧覺得自己變得無精打采的,每天都變得比前一天更加舍不得。等到了楚王離京的那一天,她不過是個京都里的普通閨閣女孩兒,也沒有資格如同前朝那些大臣一樣去送楚王出征,因此只能大清早地就蔫噠噠地坐在園子里,呆呆地看著那只楚王叫人送來的八哥兒得意洋洋地在自己的面前吊嗓子。 她的樣子很沒有力氣似的,拂冬有些擔(dān)心她,又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一時就有些手足無措。 “姑娘,要不然你去二姑娘屋兒里去玩兒吧。”阿蘭性子活潑,一向會開解燕寧,拂冬便低聲勸道。 燕寧搖了搖頭。 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楚王了。 楚王這次出征,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到時候又是很久了。 這樣一位庇護著自己的長輩離開,燕寧心里空落落的感受是沒辦法通過玩耍就能消退的。 她正想著心事,拂冬正束手無策的時候,卻見不遠處的長廊里,阿蓉腳步匆匆地過來。她的臉上帶著驚喜與高興,見了燕寧坐在園子里,急忙快步走過來拉著燕寧往她的屋子里去,急切地說道,“快,收拾收拾,咱們一塊兒去送王爺出征?!?/br> 她的笑容明艷,顯然是真心高興,燕寧被阿蓉的笑容給晃了一下神兒,覺得自己仿佛聽見了什么,又不敢置信,一邊呆呆地叫阿蓉牽著往屋子里去,一邊問道,“大表姐,你說什么?送王爺出征?”她突然明白過來了,拉著阿蓉不敢置信地問道,“我能去么?我,我也有資格去么?” 送楚王出征那是前朝的事,到時候皇帝帶著群臣送楚王出征,哪里有燕寧一個小丫頭站的地方。 “是貴妃娘娘傳的話兒。說是陛下說了,這段日子王爺一向?qū)δ闶痔蹛劬S護,因此你也應(yīng)該去送送王爺。既然是陛下的意思,那咱們就算是奉旨過去。貴妃娘娘叫十皇子帶著咱們過去。只是因你我是女子,因此不能在醒目的地方,免得群臣非議。咱們站在角落,你目送王爺就是?!卑⑷貨]想到皇帝竟然會想到燕寧,一時心里歡喜,又覺得燕寧如果能親眼見到楚王出征,那心里或許會好受許多,因此也忍不住地笑。 她本就因賜婚容光煥發(fā),此刻一笑明艷,美貌得叫人不敢直視。 燕寧都覺得阿蓉美貌驚人了。 只是此刻不是欣賞阿蓉美貌的時候,她急忙點了點頭,想了想,叫拂冬把之前自己進宮的時候穿的那套鵝黃色的裙子拿了出來。 這套裙子嬌艷可愛,而且燕寧覺得自己穿這身裙子的話,楚王如果能記得自己穿過,或許還會發(fā)現(xiàn)自己也在送別他的人里面。 她想得很美,而且這身裙子不過穿了一次,本就是簇新的,就算是穿過一遍也不算是失禮。阿蓉覺得這裙子是真的不錯,倒是也微微點頭,由著燕寧匆匆地換了裙子,都顧不得涂脂抹粉,就見十皇子已經(jīng)笑嘻嘻地來了。 見燕寧這樣緊張又歡喜的樣子,十皇子看了都樂了,一邊叫燕寧與阿蓉都上車,一邊對阿蓉小聲兒說道,“這世上能對王叔祖這么親近的,怕就只有阿寧這么一個膽大包天的丫頭了?!本谷粚Τ跏钦娴挠H近,十皇子覺得燕寧這小家伙兒厲害了。 “閉上嘴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边@世上還有比燕寧更膽小的孩子么?阿蓉覺得自己是沒見過。 說來或許也是楚王與燕寧之間的緣法。 燕寧這樣一個樹葉子落在頭上都要嚇得哭起來的膽小的小姑娘,卻偏偏不怕京都聞名的最可怕的楚王。 偏偏楚王對燕寧還算慈愛,還十分照顧。 阿蓉自然不許十皇子揶揄燕寧的,因此叫十皇子閉嘴。 十皇子媳婦兒還沒娶到手呢,哪里敢違逆阿蓉的意愿,頓時閉嘴,笑嘻嘻地帶著她們?nèi)チ顺情T處。此刻京都城門之外,無數(shù)的彪悍的兵士列隊而立,明明是無數(shù)的兵將,可是卻鴉雀無聲。 燕寧趕到的時候,十皇子無聲地將馬車驅(qū)趕到了一處沒有人會留意的城墻邊上的角落,掀開了簾子左右看看,見不會有人關(guān)注這里,這才放了燕寧探出身來往外看。燕寧趴在車轅上,呆呆地看著遠處的那無數(shù)的士兵,還有此刻正站在城門之前策馬而行的高大威嚴的身影。 他氣勢逼人,目光凜冽,就算是在這厚重的士兵的氣勢之中,也將整個兵將的氣勢全都壓過。 燕寧見楚王身上穿著厚重的黑色的鎧甲,看起來挺拔之外多了幾分肅殺與冰冷,頓時松了一口氣。 “害怕了?”阿蓉在一旁笑著問道。 “不是。是放心了。刀劍無眼,王爺還是穿著鎧甲才叫人放心?!毖鄬幚蠈嵉卣f道。 見她一心只關(guān)心楚王的安危,阿蓉不由與十皇子對視了一眼,都忍不住微笑起來。 “可惜你不能過去一些送叔祖他老人家?!笔首舆@一個“老人家”叫阿蓉都微微抽了抽嘴角,只是十皇子活潑慣了的,平日里雖然畏懼楚王,不過也經(jīng)常在楚王的面前鬧騰,因此倒是也不會畏懼楚王到不敢開口的樣子。 此刻見楚王高居馬上,正俯身和站在馬前溫和微笑的皇帝說話,十皇子想到燕寧是皇帝吩咐給帶過來的,頓時心中一醒,忙對燕寧說道,“叔祖一會兒可能會看過來?!?/br> 燕寧一愣,呆呆地趴在車轅上,心里在這樣肅殺雄壯的氣氛里有些膽怯,可是卻第一次不想躲起來。 躲起來,就不能叫王爺看見她了。 王爺對她那么好,那么親切和藹的人,如果沒見到她,那她豈不是辜負了王爺這么久以來對她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