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成了皇叔的掌心寵、江醫(yī)生的心頭寶、男配逆襲手冊[快穿]、仙家煉食師、我在豪門人設(shè)崩壞的日子、永安縣主(重生)、穿書后我有四個霸姐、重生是為了跟偏執(zhí)狂談戀愛、那就讓我親一下、我在七零奔小康
“老板,給我一袋板栗。” 聽見溫以然的聲音,小販笑著回頭:“姑娘,再等一會就好哈!” 熱氣騰騰的香氣迎面而來,多少掃去了溫以然心底的陰霾。 她點(diǎn)點(diǎn)頭,將鍋里的熱氣往自己的方向吹來,又往后退開幾步。 她摸索著想要從包里翻出手零錢,結(jié)果無意間碰到硬質(zhì)般的東西,眸色莫名一沉。 那是陳凝剛剛交給自己的東西。 溫以然只翻了前邊幾頁,就不敢再接著往下看。 思忖的功夫,小販已經(jīng)將板栗倒進(jìn)紙袋,“姑娘,拿好嘞!” 他說話還帶著本地的口音,見溫以然低頭翻找零錢,小販忙俯身將小車下面一張打印好的二維碼照片翻了出來,熱情道。 “姑娘,這邊掃碼也可以?!?/br> 他笑著抹去了額角的汗水,“你們小年輕的,現(xiàn)在出門都不帶錢包了?!?/br> 見溫以然衣著不凡,小販搖頭感嘆道:“不過也很少像你這樣的人,會來我們這樣小攤販買東西?!?/br> 溫以然掃碼加的手指一抖,她勉強(qiáng)扯了扯嘴角,干笑道。 “......為什么?” 小販訕訕笑笑不語,溫以然卻已經(jīng)了然。 在外人眼里,她始終是二十二歲的溫以然。 大概是心情不佳,連栗子都沒有想象中的好吃,溫以然只嘗了一個,又接著提著袋子往前走去。 正轉(zhuǎn)過拐角時,后邊突然有人叫住自己。 “小姐,小姐!” 有人提著包急匆匆往自己跑了過來,待到自己面前時已經(jīng)氣喘吁吁。 男人喘著氣,伸手擋住溫以然的去路。 “請問可以占用你幾分鐘嗎?” 這邊是鬧區(qū),然而溫以然還是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目光警惕地望著眼前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男人。 “你放心,我沒有惡意?!蹦腥似骄徶粑?,指著前邊一家咖啡廳道。 “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們?nèi)ツ沁吜牧?。?/br> “不用?!睖匾匀桓蓛艄麛嗟鼐芙^,繞過男人想要往前走,又再次被人攔住。 “我是青果臺的工作人員,這是我名片?!?/br> 男人將一張名片遞給溫以然,見女孩只是稍稍垂眸掃了名片一眼,男人又繼續(xù)道。 “是這樣的,不知道你在網(wǎng)上看過沒有,我們臺之前有過一個素人戀愛節(jié)目?!?/br> “之前第一季的反響很好,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準(zhǔn)備在開拍第二季了,如果小姐有興趣的話,可以往這邊的郵箱投簡歷?!?/br> “或者在我們的官方微博置頂,也有相應(yīng)的報(bào)名通道,你這邊可以先關(guān)注一下?!?/br> 溫以然的記憶還挺停留在四年前,自然不知道這個綜藝節(jié)目。 她搖頭拒絕:“對不起,我沒興趣?!?/br> 話落,又準(zhǔn)備起身離開。 “小姐,”男人依舊不甘心,追了上來,“冒昧問一下是因?yàn)槟信笥训脑騿幔绻沁@樣,我們可以......” ...... 商樾剛和沈嶼之從咖啡廳出來,一眼就看見那邊正被人糾纏的溫以然。 商樾腳步一頓,抬手阻止了沈嶼之的動作,男人下巴往溫以然的方向抬了抬,提醒道。 “看那邊?!?/br> 沈嶼之駐足,朝商樾指著的方向望去。 那邊的溫以然明顯已經(jīng)不耐煩,多次想要離開都被男人阻止。 “過去看看吧,別是出了什么事。” 商樾開口,見沈嶼之不語,他抬眼覷了好友一眼,皺眉道:“嶼之,怎么說她都是你名義上的妻子?!?/br> 沈嶼之終于收回目光,想到昨晚莫名其妙的短信,他雙眉攏了攏,語氣平淡:“知道了?!?/br> 話雖如此,男人卻半點(diǎn)也不著急,慢悠悠往溫以然的方向走去。 結(jié)果才剛走到人背后,就聽見前邊女人冷漠無情干凈利落的聲音。 “對不起,我最近剛喪偶,請問你有合適的墓地推薦嗎?” 第六章 沈嶼之:“......” 商樾:“......” 男子被溫以然義正嚴(yán)辭的樣子嚇到,連忙道了聲歉,急匆匆抱著東西離開了,臨走之前還不忘回頭看了溫以然好幾眼,臉上還未散去的震驚。 手上的糖炒栗子已經(jīng)冷卻,溫以然嗤的一聲,見天色不早,忙繞了近路回家,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兩人。 剛好到晚飯時間,走到巷口處還能隱約聽見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有飯菜的味道從窗口飄了出來。 溫以然提著栗子上樓,剛到二樓上,就看見住在她家樓上的劉阿姨提著垃圾往下走。 兩家關(guān)系不錯,小的時候劉阿姨還抱過溫以然好幾次。 “劉阿姨。” 溫以然習(xí)以為常喚了一聲,聽見她的聲音,劉阿姨雙眼閃了閃,將垃圾側(cè)到一邊,熱情道。 “以然回來啦?” 她目光在溫以然臉上上下打量,最后落在她手上提著的紙袋上,眼底有異樣掠過。 女人抿唇笑道:“你mama有你這個女兒真是福氣,畢業(yè)后就嫁了個好人家?!?/br> “不像我們家那個,畢業(yè)后就很少回來了,每次打電話都說忙著這個忙著那個,沒空回家。” 溫以然抿唇笑笑不語。 街坊鄰居之間無非就是寒暄問好,溫以然陪著聊了幾句,見劉阿姨還想拉著自己長談,忙借口溜了上樓。 剛到家門口就聞到一股韭菜的味道,溫以然推門而入,果然看見母親正忙著搟餃子皮,桌上還有剛調(diào)好的餃子陷。 聽見開門的聲音,溫母還以為是自己的丈夫回來。 “老溫,你下樓買點(diǎn)陳醋回來,家里的醋快完了,等下以然回來沒得吃?!?/br> 沒聽見丈夫的回聲,溫母下意識抬起頭,催促道:“還杵在那里干什么,快點(diǎn)......以然,怎么是你回來了?你爸呢?” 溫以然將手中的糖炒栗子放在矮幾上,雙手撐著飯桌,往母親的方向湊了湊。 見母親提起父親,溫以然聳聳肩:“不知道,可能在和人下棋吧。” 溫父年輕的時候就喜歡象棋,退休后更是天天在樓下和一群老大爺一起,太極象棋廣場舞玩得飛起,沒有一天是閑著。 父親不在,溫以然索性接了父親的活,拿著零錢下樓。 樓下的超市還在,只拐了個小彎就到。 夕陽西下,落日的余暉將人的影子拉得老長,和街邊的電線桿并排在一起。 溫以然百無聊賴地提著地上的小石頭,有一搭沒一搭地哼著小曲,正準(zhǔn)備拐彎,結(jié)果一抬腳就聽見前邊有人提起自己。 溫以然腳步一頓,剛伸出去的腳又默默收了回去。 “老劉,老溫家的那個女兒是不是又回來了?我剛才好像看見她從我們店門口經(jīng)過,一晃眼就不見了?!?/br> “可不是?”女人磕著瓜子,往地上啐了一口,“昨天就回來了,我在樓上聽得真真的?!?/br> “今兒個她家那老頭還在我家那個面前顯擺,說是自己女兒嫁了個好人家。呵,真當(dāng)我們不知道呢,他們家那個姑爺,這兩年就沒登過門,逢年過節(jié)都是他家姑娘一個人回來的。” “冷冷清清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離婚了呢。” “噯還是你家女兒省心,讀的又是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后老老實(shí)實(shí)進(jìn)了事業(yè)編,現(xiàn)在多好?!?/br> “哪有什么好的,我家女兒就是傻,學(xué)不來那些花里胡哨的,也就只能在學(xué)習(xí)上下功夫?!?/br> “老溫好強(qiáng)了一輩子,結(jié)果卻生了這么一個女兒,真的是......” 前邊的兩人旁若無人似的,自顧自說著話,電線桿后的溫以然卻怔在原地。 透過縫隙還能清楚看見劉阿姨的半邊側(cè)臉,和剛才見她時的如出一轍。 酷暑炎熱難耐,有細(xì)碎的陽光落在自己身上,溫以然卻覺得通身的寒冷,像是被人緊緊扼住了喉嚨,什么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白皙的手指緊了又緊,最后還是什么也沒做出來。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前邊的兩個女人終于肯散了去,徒留溫以然一人愣在原地。 如墜冰窟。 . 原本還想著幫人解圍,結(jié)果一走近就聽到溫以然那樣的話,沈嶼之冷哼了一聲,面無表情回到車上。 才剛上車就接到家里的電話。 沈嶼之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備注,雙眸越發(fā)陰冷。 從家里搬出來后他就鮮少回老宅了,除了工作上有急事。 電話是父親秘書打過來的,沈嶼之到家時,沈父剛好在書房。 窗口處打了簾子,只有悠悠的燈光透了進(jìn)來,落在房間一隅的角落。 沈父正垂首盯著電腦屏幕,見沈嶼之進(jìn)門,他連眼皮都未抬,只朝前邊的沙發(fā)點(diǎn)了點(diǎn)下巴。 “坐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