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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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為回禮實為暗箭!銅鏡相贈原是為了中傷她,清河崔氏壞得很! ———— 被請出袁府的阿水一頭霧水的回來稟告崔湃,“袁氏貴女說知人者智也,自知者明也,不勞中郎將費心?!?/br> 案上桃枝下放在漆竹圓籠。 崔湃將粟米喂到掌心的小黃雀嘴邊,小黃雀叼了一口吐出來,不食,嘰嘰喳喳鬧騰,好似在抱怨崔湃怎么不給它螽(zhong)斯了!它要吃的是螽斯呀! 崔湃好心情的戳戳它的胖肚子,奶兇奶兇的。 “如此甚好?!?/br> 阿水看不懂這兩人打得什么啞謎? 螽(zhong)斯羽,詵詵(呻)兮。宜爾子孫,振振兮。 注釋: 1、銅鏡——魏晉南北朝多浮雕人物如西王母、穆天子等,唐代多為海棠蓮花等,參考北京大學出版社《中國古代文化史卷2》。 2、玄錫——水銀,出自《淮南子》水銀也稱丹砂,熱丹砂得以提。 3、螽(zhong)斯——即蟈蟈?!对娊?jīng).國風.周南螽斯》在紫禁城內(nèi)有螽斯門,寓意多子。 作者有話要說: 袁氏醍醐扛著球杖:柳善姜是你教的? 身覆甲胄的清河崔氏:…… 袁氏醍醐:清河崔氏壞得很! 清河崔氏哭唧唧 清河崔氏手握三尺橫刀:你出來,我們聊一聊。 大寶:下一章給糖!信我?。?! 第29章 聯(lián)手挖坑 “柳善姜的擊鞠是崔九郎親自教的?” 正往高足碧瓷碗里拿蜜餞的手頓住,袁醍醐愕然,沒料到柳善姜背后還有這層關(guān)系。 御馬坊對賽失利之后,袁醍醐決定好好聊一聊高文珺為什么不對自己坦誠相告柳善姜的絕對實力,沒成想果然問出了更多的故事。 精彩。 “嗯,河東柳氏跟范陽盧氏是世交,盧祁對她多有照拂,擊鞠也是跟著盧祁他們一起的,從素心女社成員口中得知,柳善姜不止一次告訴她們是崔九郎指教的擊技,沒有高手指點,就憑她柳善姜的資質(zhì),怎會這般厲害!” 高文珺近兩日只知道袁醍醐訓馬效果不佳,經(jīng)袁醍醐一說才知道真正的緣由是柳善姜上門挑釁。 “好個柳善姜竟然在背后下黑手!” 對于高文珺說出“黑手”這個評價,袁醍醐并不贊同,“柳善姜憑實力取勝,贏得光明正大,哪里黑?” 袁醍醐說高文珺就是內(nèi)心有結(jié),看不得柳善姜優(yōu)秀,高文珺惱羞成怒。 “是啊,她就是什么都做得比我好行了吧!我還要吹捧她?我不要面子的嗎?” 原來如此,這就說得通高文珺為何沒說柳善姜擊鞠這般厲害了,她既不承認,更不想看到柳善姜優(yōu)秀的事實。 袁醍醐坐在榻上,嚼著蜜餞,瞄著氣呼呼的高文珺,她正插著腰在屋里來回踱步。 高文珺幾分焦慮道:“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連袁醍醐都打不過柳善姜,很難撼動素心女社的地位了。 撒入室內(nèi)的光線,在玄錫清水鑒光滑的表面閃了高文珺的眼,高文珺抬手擋了一下,又好奇地靠近,在清水鑒前仔細研究半刻。 “你這銅鏡不一般呀!” “是不一般。” 難怪崔湃要送鏡子提醒她要有自知之名,這個男人早已在心里判定她在擊鞠場上贏不了他親手教出的高徒! “哪里得的寶貝?我也想要一個顯擺顯擺?!?/br> 高文珺已經(jīng)被寶貝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袁醍醐默了一刻,高文珺沒等到她的答復,抬頭看向她,袁醍醐才說:“崔湃送的?!?/br> ?! 高文珺摸著銅鏡清水鑒的手,抖了抖。 袁醍醐一抬眉尾,“報答雪天中暑的回禮?!?/br> 報答?雪天中暑不是在捉弄他嗎? 是崔湃傻傻分不清,還是她高文珺傻傻分不清啊。 清水鑒泛著奪目的光,格外刺眼,里面藏著崔湃篤定她無法駕馭金箔駒,無法贏得高文珺的一張冷嘲的臉。 袁醍醐慢慢擦掉手指上蜜餞的甜膩,下定決心。 “柳善姜她們有擊鞠高手在背后指教,我們也要去尋個高手指教?!?/br> 道理都懂,“去哪里尋高手?” “去找大理寺盧司直!”袁醍醐氣定神閑。 盧祁? 怎么袁醍醐會想到去找這個人,高文珺完全沒有對接上袁醍醐的思路。 袁醍醐拍手起身,從高文珺手中拿過清水鑒。 送上門的珍寶怎么能不要! 清水鑒光滑的鏡面上映現(xiàn)出袁醍醐狡黠的笑容。 “我突然想起來,牧馬場雪天返城那日,要報答我的可不止崔九郎一個人!” ———— 翰林家的少郎是弘文館的生徒,家宅在皇城含光門外太平坊中,他將自家太平坊私有球場貢獻出來,供弘文館的擊鞠社團訓練。 太平坊離各官署辦公的皇城只隔了一條橫街,方便盧祁等已經(jīng)出仕的弘文館社員下值后前來訓練。 迎接日本遣唐使的現(xiàn)場安防任務(wù)完畢,盧祁終于可以找崔湃要求他履行執(zhí)教弘文館擊鞠的許諾。 那日在碎葉城老白頭的牧馬場中,崔湃親口許諾盧祁只要攔下袁家的奚車,他便同意執(zhí)教盧祁的隊伍。 聽聞忙碌得好久不見人影的崔湃在太平坊翰林家的球場,柳善姜纏著盧祁要求素心女社也要加入弘文館的訓練,沾沾盧祁的光,也能收獲一點崔湃的指點。 盧祁面對柳善姜向來都是好脾氣,一口答應(yīng)。 永興坊金吾衛(wèi)官署內(nèi),跟大將軍匯報完手上工作,處理完一堆事務(wù)后的崔湃,獨自一人端坐在案前恍神。 他拿起狼毫筆沾了清水在案面上工整寫下四個字,看了半晌。 汝南袁氏那個倔強的小姑娘還較不較這口勁?想必是不會輕易服輸?shù)摹?/br> 崔湃放下筆,起身換了鞠袍,跟盧祁約定的時間到了。 他在太平坊執(zhí)教弘文館擊鞠已有數(shù)日,信息在貴圈流傳,該知道的人應(yīng)該也都知道了。 崔湃領(lǐng)著阿水騎上馬,朝太平坊方向直奔而去。 金吾衛(wèi)官署內(nèi)案幾上清水所書寫的字跡,慢慢消散了痕跡,依稀可見四字:自知之明。 ———— 盧祁在太平坊翰林家的馬場訓練的事情,高文珺也知道。 袁醍醐饒有把握地說要去找盧祁,高文珺毫不猶豫的帶了幾個隨從和袁醍醐向太平坊殺去。 素心女社也在太平坊的球場,袁醍醐雖然嘴上沒提,可是高文珺覺得此去一定會大挫柳善姜的銳氣! 這種直覺源于今日的袁醍醐抹去了前兩日的低迷,又做回了汝南袁氏驕傲的貴女。 ———— 馬蹄翻飛,鞠杖揮舞,弘文館一眾少郎在球場上分組對抗。 崔湃立在一旁正在指點他們的戰(zhàn)術(shù),翰林家的仆從匆匆入場跑到盧祁面前稟告,門外來報有汝南袁氏和河東高氏的貴女想見盧司直。 盧祁正巧下場喝水,一聽是來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袁醍醐和高文珺來找他干嘛? 他愣了一下,突然反應(yīng)過來瞄了一眼遠處正在擊鞠的柳善姜。 前幾日柳善姜去御馬坊的事情他從呂二口中也有聽說,呂二還很得意自己幫柳善姜行了方便,大大咧咧的呂二哪里知曉貴女圈這些雞毛蒜皮。 素心女社和巧工女社向來不和,只怕柳善姜那日去御馬坊也不是找袁醍醐單純的玩耍吧。 盧祁一口水嗆得咳嗽。 一旁的崔湃側(cè)身避開,嫌棄地睨他一眼,盧祁拍著自己胸口,還一邊去扯崔湃的袖子。 “不好,她們倆怕是沖著柳善姜來的?!?/br> 崔湃扯過被盧祁抓住的袖子,讓仆從重新稟報了一遍,崔湃雙手環(huán)胸,敲著手臂提點重點。 “聽清楚了嗎?她們是來找你的,不是來找柳善姜?!?/br> 盧祁有點焦慮,他想生活在一片安靜的天空下,卻不知怎么自己就被扯進了貴女圈的雞毛里。 “那你說我見還是不見?” 等來了崔湃的意見,也等來了崔湃的一聲不屑,“隨你?!?/br> “……” 盧祁被崔湃一臉鄙視傷到了,是啊,有什么不敢見的! 他跟她們兩邊又沒有矛盾,況且今日這么多人在場,也不會出什么大紕漏的,更何況還有堂堂金吾衛(wèi)中郎將鎮(zhèn)場子,他盧祁怕什么! “速速請貴女入內(nèi)?!?/br> “喏!” 袁醍醐和高文珺被翰林家的仆從領(lǐng)進球場,翰林家的球場雖比不上宮苑球場,于世家中也算是大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