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提驍把她放在了自己脖子上。 葉驪珠兩手放在了提驍?shù)念^上,道:“好哥哥。” 提驍扶了扶他的腰:“明天來秦’王府找我,讓你騎一天?!?/br> 葉驪珠覺得這么高也挺危險,不比坐在高高的欄桿上安全。 猶豫了一下,葉驪珠道:“算……算了,你長太高了?!?/br> 一直騎在提驍頭上,她會覺得害怕。 提驍?shù)溃骸安桓?,讓你騎身上。” 葉驪珠想了想提驍在地上當(dāng)馬給自己騎,心里覺得好笑,她一手捂住嘴巴偷偷笑了笑:“你是不是喝醉了?明天醒來后,知道說了這些肯定后悔。” 提驍讓她下到了地上,低頭去吻葉驪珠:“不后悔,只有你可以,其他人都不行。” 葉驪珠確實(shí)嘗到了酒味兒。冷冽的酒香在舌尖纏繞。 第62章 葉驪珠踮起了腳尖, 忍不住去勾提驍?shù)牟鳖i。 偏偏他只是淺淺嘗了, 當(dāng)她想要更多時, 提驍把她給放下了。 葉驪珠眼睛濕漉漉的,她有些不滿足:“殿下……” 提驍裝作不明白葉驪珠的意思。 明明知曉葉驪珠的身體需要他,他對葉驪珠而言,是救命良藥。但提驍就是不給她。 提驍?shù)牡溃骸霸趺戳???/br> 葉驪珠磨磨蹭蹭的抓著他的衣袖, 抬起了下巴:“殿下……” 她唇瓣濕潤飽滿,微微分開,十分誘人。 提驍知道,這個時候葉驪珠欲求不滿,難耐得很,便是逼她做什么,她都會答應(yīng)。 他道:“想做什么?” 葉驪珠在他下巴處狠狠啃了一口:“什么都不想做?!?/br> 提驍?shù)南掳吞庮D時多了清晰的齒痕, 還有血滲了出來,這個模樣, 他當(dāng)然不能再回去見人。 提驍狠狠按住了葉驪珠的肩膀:“膽子肥了?” 葉驪珠:“哼……” 提驍?shù)皖^:“弄干凈。” 她的肩膀被他狠狠壓著,根本抬不上來手, 葉驪珠哪怕想給他擦,也擦不了。 她道:“你松手,松手我就給你擦?!?/br> 提驍怎么可能會愿意松手。 葉驪珠不太情愿的再次踮腳去給他弄干凈。 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兒,葉驪珠不習(xí)慣這個味道, 但沒辦法,她像只小貓一樣舔干凈了。 提驍這才放過了葉驪珠。 他松了葉驪珠的肩膀:“外面冷,你先進(jìn)去吧?!?/br> 葉驪珠“哦”了一聲, 走了兩步,她道:“殿下,你不進(jìn)去???” 他都被咬成這個模樣了,怎么還能進(jìn)去? 葉驪珠往里面又走了幾步,再回頭看,宮燈透過琉璃散發(fā)著暈黃的光澤,冷風(fēng)從外吹了進(jìn)來,夜幕深藍(lán),長廊的盡頭已經(jīng)空無一人了。 她攏了攏披風(fēng),這一片地方并沒有宮人隨意走動,外面都有侍衛(wèi)守著,一般的人也進(jìn)不來。 殿內(nèi)暖香融融,葉驪珠卻在外面立了許久,不想進(jìn)去。 幾名宮女出來了,對葉驪珠道:“方才皇后娘娘見您出來了,怕您受寒,特意讓我們送來衣物為您御寒。” 其實(shí)葉驪珠身上有披風(fēng),并不會覺得冷。 但宮女特意送來了狐裘,為葉驪珠圍上了。 葉驪珠道:“陛下和大人們還在里面談話呢?” 宮女道:“都在玩樂,有兩位皇子經(jīng)不住困,已經(jīng)回去了,殿里人多,您在外面也不會有人注意?!?/br> 其實(shí)是皇后見葉驪珠悄悄出來,提驍又隨后出來,心里擔(dān)心提驍最后會對人做出不軌之事。所以借著送衣服的當(dāng)兒,讓貼身宮女來瞧瞧。 葉驪珠微微一笑:“那我等下再過去?!?/br> 宮女猶豫了一下,問道:“您見到秦王殿下了么?剛剛看他也出來了?!?/br> 葉驪珠愣了,繼而笑道:“并沒有,興許秦王殿下喝醉了,早早出了宮。” 聽了葉驪珠的話,幾位宮女也不再多問,行了一禮后進(jìn)去了。 葉驪珠覺得身上怠倦,她懶懶的攏了攏身上的狐裘。 往常葉驪珠是不喜愛皮毛做的衣服,但這是皇后讓人送來的,拒絕了不好。 潔白的狐貍毛在月色下泛著冷冷的光澤,長長的垂在了地上,地上的部分像是毛絨絨的一大片尾巴,不曉得是用了多少狐皮做成的。 陸玄天注視了良久,才微笑道:“方才你明明與秦王吻在一起,方才卻說未見過他,小公主,你是怕別人知道你們的不倫之戀嗎?” 突然聽到陌生的口音,葉驪珠一怔,冷冷的回了頭。 陸玄天觀望了許久。 起初是在遙遠(yuǎn)的地方,之后提驍離開,他曉得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了,才走進(jìn)了。 看到葉驪珠和提驍吻在一起時,陸玄天既覺得好奇又覺得刺激。 方才遠(yuǎn)遠(yuǎn)觀望,他以為這位少女冷淡自持,如燕國其他貴女一般端著身份,沒想到就看到了她和秦王抱在了一起。 膽大包天,肆意妄為。 葉驪珠口吻冷漠:“我和他如何,與你有關(guān)系嗎?” 她膚色在月光下尤為剔透,染了月的光彩,冷冷的質(zhì)感,眉心那點(diǎn)朱砂又紅得耀眼,冷色與暖色,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美是沒有邊界的。從前陸玄天只覺得自己欣賞不來嬌弱單薄風(fēng)一吹就倒的女子,如今想來,是他從前見過的女人不夠美。 不及眼前這位的一個抬眸。 陸玄天笑道:“你是哪位公主?皇后生的還是貴妃生的?被我捏到了小辮子,還敢這么囂張,信不信我回去告發(fā)你和秦王的事情?” 葉驪珠側(cè)臉冷冷的,長長的眼睫毛微微下垂,遮掩了眸中春水。 她桃花眸時時含情,此刻卻是一片冷漠。 陸玄天逼近兩步,他道:“秦王今日算計我,壞了我的好事,你說,我會不會報復(fù)他,讓他和你下不了臺?” 葉驪珠略有些不耐煩,微微偏過頭。 她耳上戴了明月珠,一晃一晃的耀人眼睛。 狐裘潔白無瑕,葉驪珠神色更為冰冷,似乎蒙了一層冷霜,她退后了兩步,淡淡的道:“你敢對外說半個字,秦王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br> “嘖。”陸玄天輕笑一聲,“好大的口氣,他讓我死無葬身之地?小公主,你注意一下你在他心里的地位。秦王心里還有別人,不會為了你輕而易舉的動我?!?/br> 葉驪珠輕蔑的哼了一聲,往里走去。 陸玄天跟了上去:“你不想知道秦王心里還有誰嗎?” 葉驪珠頭也不回:“你再跟我身后,我讓我爹教訓(xùn)你。” 陸玄天繼續(xù)跟著她:“你真的敢?” 話音剛落,陸玄天看到了一位高大的中年男子站在了葉驪珠的面前。 葉驪珠眼圈兒一紅:“爹,這個男人糾纏我。” 葉輔安剛剛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寶貝女兒不見了,突然想起秦王也不在,靈光一現(xiàn)跑出去捉人,看看秦王是不是私下里騙自己的女兒,結(jié)果,剛剛出來,卻看到陸玄天跟在了葉驪珠的身后。 陸玄天聽到葉驪珠喊葉輔安為爹,著實(shí)吃了一驚。 葉輔安把葉驪珠護(hù)在了身后,冷笑道:“二太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陸玄天頓時覺出了不好。 倘若眼前這位少女的身份是公主,且是皇后所出,和提驍歡好,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情。 但若是大臣的女兒…… 陸玄天曉得葉輔安。 方才入座時,葉輔安坐在所有官員的前面,身份地位不言而喻。 他拱了拱手道:“大人,這都是誤會。” 葉驪珠道:“爹,他說了一些不好的話輕薄我?!?/br> 陸玄天聽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的小美人淡淡的往他身上潑臟水,非但不惱,反而笑了:“我說了什么?” 葉輔安才不管這個男人究竟說了什么,他只知道陸玄天不是什么好人。 葉輔安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珠珠,你先進(jìn)去?!?/br> 葉驪珠瞧也不瞧陸玄天一眼,徑直走了進(jìn)去。 葉輔安寒聲道:“二太子,在燕國境內(nèi),你好自為之?!?/br> 陸玄天道:“今日的事情,我不會聲張,大人不必?fù)?dān)心我壞令愛名聲?!?/br> 陸玄天自然不會聲張,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葉驪珠和提驍有關(guān)系,若他膽大包天敢說出去,當(dāng)真如葉驪珠方才所說的——死無葬身之地。 陸玄天還想好好活著。 他只是笑道:“方才確實(shí)是誤會,令愛過于警覺了?!?/br> 葉輔安道:“最好是誤會,這幾天里,二太子好好做客,別人的地盤上,就不要動一些不該動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