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 書名:她是梔子花香 作者:執(zhí)蔥一根 文案: 超級會賺錢.寵妻狂魔x超級會花錢.甜系仙女 ◎矜貴太子爺x膚白貌美女大學(xué)生(世界首席調(diào)香師) ◎調(diào)香,順便調(diào)個你 【食蔥指南】: 1.雙c雙初/婚戀甜寵文 2.特別甜,日常成長向,不甜作者頭發(fā)給你拔 3.就是可能會有點兒瑪麗蘇,那也別罵人,作者頭發(fā)給你拔qwq ============= 第1章 gardenia 鄞城拂去蕭秋,迎來了微寒的初冬。盡枯的落葉散了一地,被風(fēng)撇過,卷著涼意。 最后一節(jié)課鈴聲響起的時候,教室透明的玻璃窗上,涔了層朦朧的薄霧。 偌大的階梯教室內(nèi),嘈雜聲摻著收拾東西的窸窸窣窣,混了一片,到處是雜雜攘攘的亂景。 京大傍晚的這節(jié)課,時間安排得很不合理,剛剛好卡在眾人吃飯的時間點,現(xiàn)在由秋入冬,天黑得快,學(xué)校歷史悠久,也沒有空調(diào),暖氣就更不用想了。 室友裴櫻剛剛一直在抱怨,等下了課以后才湊了上來。 “梔梔,等會兒一起去吃飯嗎?食堂還是外賣?” “今天應(yīng)該不能了誒,明天開始的周末那兩天,我估計都不會在學(xué)校里?!鼻d聲音很好聽,帶了點勾人的甜。 裴櫻聽到這兒,猛地用手背碰了碰額頭,心下也有些了然,接了千梔的話,徑自說道,“怪我怪我,我把你要回家的事兒給忘了,沒記錯的話,你是隔一周就得回一次家對吧?” 千梔點了點頭,“算是吧,不過小裴,你這是什么記性啊,每次你都要問一遍?!?/br> 裴櫻利落地收拾好桌面,隨后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千梔的肩側(cè),“金魚記憶吧。” 千梔是鄞城本地人,家里應(yīng)該也是老念叨著她,兩周就得回家住一個周末,無論是刮風(fēng)還是下雨,都雷打不動。 饒是裴櫻這位自詡愛家的人士,都比不得眼前這位。 畢竟都是三年級的大學(xué)生了,眾人都為著自己的未來和前途奔波和焦慮,時間都分不出來多少。唯獨千梔,活成了眾人皆醒我獨醉的那一抹特殊。 裴櫻笑了兩聲,拎起包轉(zhuǎn)身就走,就這樣還不忘回頭看著千梔,“其實我也很忙的,現(xiàn)在去圖書館蝸居了,你回家注意安全,周日晚上回來記得在寢室群里說一聲啊?!?/br> 千梔說了再見,看裴櫻的背影沒入臺階下的門廳,這才收回視線站了起來。 她半彎著腰,視線越過玻璃窗,抬眸望著窗外的天色。窗面上有水汽黏附,隱隱綽綽,看不真切,但模糊了一片的夜色,卻是有點深了。 千梔沒多帶什么東西,就背了個明黃的大號斜挎包,直接在校門口攔了輛的士。 她現(xiàn)在去秦家,都不會特意通知司機來接了,她自己是有意放開,也不太喜歡來回這么兩趟還要專人接送。 的士在城中堵了有段時間,這才往城南的方向開去。車子順延著沿海公路,拐過幾個彎,就停在了稍顯昏暗的院子前。 路邊沒什么人,唯有獨獨亮起來的兩盞慘白的燈,照亮了周圍小圈的路,應(yīng)了這冬夜的光景。 千梔付了錢,推開院門走了進(jìn)去,這才亮堂不少。 只不過在意料之中的是,千家的那幢洋樓,仍然是漆黑一片。 千梔是獨生女,早些年的時候,千家父母忙著管理集團旗下新整合的產(chǎn)業(yè),沒怎么歸過家,只好把千梔囑托給住在小鎮(zhèn)里的爺爺奶奶。 等到她再大一些,才被接回了院里,但事實上也并沒有什么改變,千父千母依舊很忙碌,隔三差五再把她送回去。 這樣一來二往,更是麻煩。 大院里住的幾家皆非富即貴,在商場上都有來往,交情更不用說。 當(dāng)時幾個大人一拍即合,就讓小千梔輪流著去他們那兒住,家里都有適齡的孩子,一起玩一起上學(xué),倒也融洽。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樣的法子也行不通,千梔是女孩兒,也長大了,大院里那幾個群魔亂舞的魔王,就是再喜歡這個小meimei,想要邀請她來玩兒,也得避避嫌。 到了后來,院里只有秦家得的是個女孩子,千父千母忙的時候,干脆就把千梔托付給了秦家。 隨著年歲漸長,院里的那些男孩兒陸續(xù)出國,接管家族企業(yè),又都比千梔長了四五歲,漸漸地就少了往來。 而千梔在秦家待著待著,也就成了通俗的習(xí)慣。而這個習(xí)慣,一直延續(xù)到了她上大學(xué)。 只要千父千母沒有回來,那么她能夠回的家,只能是秦家。 千梔的視線從自家收回后,又落入另外一幢緊緊挨著千家的小洋樓,雖是匿在夜色之中,卻是細(xì)微透出來點兒昏黃的光影。 她覺得好奇,側(cè)臉往宋家小院瞅,和她之前回來不一樣的是—— 宋家的梨木紅實門沒有緊閉,此時此刻正微微敞著,泄出的亮在地上斜出一條長長的線,直接延伸到她的腳下。 千梔腳步頓了頓,還沒多看兩眼,側(cè)方秦家的門被直接推開,緊接著,露出來一張雍容華貴的婦人臉。 千梔聽到推門聲轉(zhuǎn)過身來,視線在空中交匯。 還是秦母先噙著笑,親親熱熱地朝著千梔招了招手,“梔梔終于來啦,等了你好久,快進(jìn)來,等會兒菜都要涼了?!?/br> 千梔思緒瞬間回籠,連忙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秦父這周照樣不在家,秦宅里留下來的都是女人。 秦母,做飯的阿姨,還有一個秦衿。 秦衿拿著手機,慢吞吞地下了樓,抬眼覷見千梔,眼神是一如既往的不屑。 但等到秦衿的眼神落到千梔放在一旁的包上面,面部表情就更加古怪了。 兩人一直都不對付,千梔懶得理她,她沒有那個義務(wù),也更沒有那個必要,去貼秦衿的冷臉。反觀秦衿,總要暗戳戳地挑釁。 奈何她的挑釁向來都不得法,千梔壓根沒放在心上。 飯桌上,秦母照舊詢問了一下她的學(xué)業(yè)和日后的安排,千梔悉數(shù)說了,來回幾句,就跟事先排練好了似的,照著模版讀。 緊接著便陷入一片沉寂,三人都噤了聲,只有碗勺磕磕絆絆的響聲互相碰著。 秦衿沒什么心情吃飯,她從剛開始就憋著一股氣,想噴給千梔看。然而對方不接她的茬,秦衿只感覺自己一拳砸在了棉花上,無力極了。 而讓她無力的那個對象正垂頭斂眸,修長的天鵝頸拉出優(yōu)越的弧線,皮膚瓷白得仿佛踱了一層上好的釉。 飯桌上的吊頂燈盞暈著暖暖的光,籠在千梔的小臉兒上,鴉色的眼睫影兒鋪下來,像把多軸的小扇子,烏黑濃密,帶著卷翹。 千梔從小就很漂亮,那種美幾乎是刻在了骨子里,是藏也藏不住,不經(jīng)意之間便會泄露的分外張揚。 小時候她還沒長成現(xiàn)在這般嬌媚的模樣,就討了不少人的歡心。 那時候,正值青春期的幾位出眾少年,慣是最討厭和女孩兒打交道,卻偏偏愛逗千梔。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捧在手心的寶貝。 小時候的不甘在此刻想來也痛心得駭人。 腦海里倏然劃過一道光,快到秦衿幾乎抓不住。 她沉思片刻,狀似無意地朝著秦母說了一句,“哎mama......我聽說祁深哥回來很久了呢,之后要一起吃飯嗎?” 秦母柔和的笑還沒扯開,就又被壓了下去。她先是瞥了眼一旁的千梔,輕聲道,“吃飯這種八字沒一撇的事兒,大概會吧,你等著就是了,不過祁深回來,確實是誰也沒告訴,挺突然的?!?/br> 秦衿隨口應(yīng)了一聲,視線卻是緊緊鎖著千梔,驚訝道,“這樣的嗎......原來誰都沒有告訴啊......” 她聲調(diào)刻意停頓,尾調(diào)拉長,帶著意有所指。 其實不僅僅是秦衿,千梔自己也驚訝了。 ? 誰都沒有告訴? 秦衿一直在觀察著千梔的臉色,見她也仿佛不知情一臉懵逼的模樣,登時感覺任督二脈都被打了通,氣兒都特別順了。 千梔還在自我疑惑中冥想,就聽到秦衿帶著嗤笑的聲音響起,似乎是想得別人認(rèn)同似的,帶著共鳴一般的感慨。 “哎也是,大家連祁深哥的微信都摸不著,神神秘秘的,聯(lián)系電話也沒有,他突然這樣從國外回來,應(yīng)該也有自己的打算吧?!?/br> 聽了這番話的千梔本來在看手機,她順手翻了翻,視線一路往下。 微信里和手機通訊錄里,靜靜躺著的—— 有一個署名為【q】的聯(lián)系人。 · 鄞城金鼎套房,燈紅酒綠,一派紙醉金迷。 黑色皮質(zhì)的軟沙發(fā)上,主座坐著一位出眾的青年,膚色冷白,輪廓被迷離昏暗的燈光分割得棱角分明。他疏散地倚在沙發(fā)上,明晰的指尖自由下落。 宋祁深剛回國沒多久,往昔的朋友一溜煙地往外躥,四處都是攢好的局,多到聚都聚不完。 林焰之左擁右抱,看他一人獨自在那兒老神在在,莫名得就不爽了起來,直接開口不滿道,“你這可真不夠意思啊,之前你出國沒能和我們一起享受和揮霍,現(xiàn)在回國了還要端著個少爺架子,擺一副冷臉?” 宋祁深聞言撂了個眼神過來,一雙桃花眼灼灼,卻不是瀲滟的意味,眼尾末梢拉長,上挑后微微斂起。 似乎是林焰之這句話提醒他了。 宋祁深頭也沒抬,“我先走了?!?/br> 嗓音剛落,他便徑自直起了身,抬手緩緩地整理自己的袖扣。 林焰之驚得嘴上銜著的煙都掉了,他抬頭看了看包廂內(nèi)的大屏幕,電子熒屏上的虛擬時鐘赫然指著此時此刻的時間—— 僅僅才晚上七點半,而已。 對于聲色場所來說,這個點還只是開始前的預(yù)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