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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致命親愛的在線閱讀 - 第100節(jié)

第100節(jié)

    而當時最初選定的女主角名氣遠大于吳重,在接浮生之前就已經(jīng)家喻戶曉,可就在她進組后半個月突然接到遣退的消息,女主角被生生換了人。據(jù)帖子里所描述,原來某天那位投資人到劇組探班,隨同他一起的還有他的女兒。那姑娘長得也是花容月貌的,平日里眼睛都是長到天上去了,什么都見過就是沒見過拍戲,所以到了劇組樣樣都是好奇??僧吘剐∨⑿男裕瑳]多久就嚷著沒意思太枯燥,壓根就看不進去扮著青衣的吳重在戲臺上的咿咿呀呀。

    可當吳重洗去一臉油彩換上男裝時,那姑娘就一見鐘情了。于是沒過兩天,劇組突然通知更換女主角,補位的竟是投資人的女兒。吳重自然震驚,但作為新晉小生也不能多說什么,那投資人除了有錢外還是當時在港的社團龍頭,

    換句話說就是黑幫老大,在那個年代,黑幫勢力沒少伸到影視界里。黑幫女兒哪會演戲?但礙于資本,導演可真是親力親為,那姑娘倒也聰明,雖說沒有演戲功底,但學起東西來很快,屏幕前演技青澀的她倒是挺吻合劇中府邸小姐浮瑤的形象。吳重當時也沒多想,只認為這是黑幫女兒想過過戲癮。而那個時候,飾演珒生的吳重需要大量的戲劇鏡頭,劇組為他專門請了個梨園老師,一次,梨園老師染了風寒就派了自己的學生前去幫忙輔導,不想,吳重在見到梨園女弟子后就迷上了她。自小唱戲,舉手投足都是風情,據(jù)說,那個女戲子名叫阮英,長得十分漂亮,尤其是那身段都可以捏出水來。一來二去就把吳重迷得顛三倒四,導戲的時候必須有她相伴。

    兩人生了情,甚至在劇組里同塌而眠交頸相臥。很快,黑幫老大就召見了吳重,吳重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黑幫老大將自己女兒安排成女主角的目的就是要他倆談戀愛。吳重自是不從,他已是心有所屬怎會移情他人?黑幫老大惱火,再加上女兒尋死覓活的,便拿著阮英來威脅吳重。吳重沒辦法,只能明面迎合背地里想辦法,終于在某月的一個深夜,也就是在最后一場殺青戲前,吳重帶著阮英私奔。

    吳重的出逃落實得十分周全。

    一來可以跟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二來最后一場殺青戲了,組里真要是找不到他也可以安排替身,他覺得最起碼也對得起劇組的工作人員了。

    兩人一路逃亡,千里迢迢遠離京城之地,翻山越嶺,到了一處與世無爭的小山村里。

    沒有人認識吳重是誰,畢竟那個年代別說網(wǎng)絡了,就連電視機也不是每家每戶能有的。

    他們住進了一戶人家里。那戶人家,姓邰。

    第203章 禍起

    一則有板有眼的帖子在網(wǎng)絡炸開后,天際及環(huán)嘉官網(wǎng)、官博等渠道全部淪陷。商川今時今日的地位哪是當年那位叫吳重小生可比的?當年信息傳達有限,主演自殺后也并未引起太多水花,可商川不一樣,他擁有著全國眾多粉絲,每人一口吐沫星子都能把天際給淹了。粉絲們開始有組織集中在環(huán)嘉影業(yè)和天際辦公樓下,甚至掛出了要為商川沉冤得雪的條幅,哪怕是之前天際已攜手環(huán)嘉對外召開過記者見面會也無濟于事,粉絲們就跟瘋了似的進行圍堵和網(wǎng)上發(fā)酵,指責天際作為商川所簽約的主演和形象代言人的甲方公司不作為,甚至在之前因毀約一事刺激商川的情緒和包庇兇手。

    一時間引來了不少媒體記者的圍攻。

    天際包庇兇手,這是粉絲們集中攻擊的一點。

    誰是兇手?

    他們直指夏晝。

    之所以夏晝再次被卷了進去,這還要緣于那個帖子,因為,那個帖子并沒完結(jié)。話說小生吳重為了逃避黑幫老大和劇組里的人,為了能夠跟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兩人逃到了一處世外桃源之地,所落腳的人家姓邰。這邰家在當?shù)匾菜悴簧鲜谴髴?,只是守著片地過活的父子兩人。吳重恰恰就看上了這家的人口稀少,便于他的藏身生活,太大戶的人家未免會人多嘴雜。

    邰家老父心善,見兩人風塵仆仆的就加以收留了。吳重雖說是個演員,但挺能吃苦耐勞,跟著邰家兒子一同下地耕種,做起粗活農(nóng)活來毫不含糊,一來二去就跟邰家兒子相交甚好。一個僻靜的小山村來了陌生人自然引來別人關注,邰家聲稱吳重是遠房親戚投奔至此,所以村民們也沒多加懷疑。一個前途無量的小生為了愛情藏匿于窮山僻壤之地,這在常見版本里很容易推算結(jié)局,例如吳重受不了艱苦的生活離開阮英,再例如時間一長吳重就后悔了終日抑郁。可事實上,吳重和阮英過得十分幸福,兩人沒多久就拜了天地。每天吳重跟著邰家兒子日出耕種,晚上摟著老婆熱炕頭,這與世無爭的生活讓吳重和阮英都很踏實。可好景不長,這樣的日子大概過了小半年,終于有一天一群人闖進了村子抓走了吳重和阮英,兩人平靜的生活被徹底擊碎。原來是那位黑幫老大的人,雖說吳重認為最后一幕殺青戲可以找替身完成,但對于投資了巨款的黑幫老大來說也是損失,必須要將吳重抓回來完成這部電視劇的拍攝,更重要的是,自從吳重走了之后,黑幫女兒就終日抑郁寡歡,見愛女如此,黑幫老大哪能咽下那口氣?吳重被抓回來了,要么按照合同毀約條款來走,意味著他要搭上巨額賠款;要么好好拍完這部戲,并且配合劇組出席每一場的宣傳活動。吳重思來想去只能選擇第二條路,但他提出要求,他只拍戲,關于感情的事他概不順從,他對外聲明自己已經(jīng)結(jié)了婚。

    黑幫老大自然先要為自己的錢包考慮,便同意了他的要求,那黑幫女兒也只能強行收回自己的依依不舍。

    一切進行得似乎順風順水。

    然而,就在吳重準備跳臺那場戲前,他接到了一個噩耗,阮英出了車禍!原來,黑幫老大做足了準備,在吳重拍最后一個鏡頭時派人綁走阮英,借此想要威脅吳重簽下之后的戲,而戲中的女主角只能是他的女兒。豈料那些人破門而入時阮英警覺,倉皇而逃,那些人緊追不舍,阮英一個慌亂就被車給撞死了。阮英死后,吳重如同行尸走rou,在沉寂了數(shù)天后重新登臺完成最后一個鏡頭,只是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他悄悄解開了安全扣,以現(xiàn)實中自殺的方式來完成戲中珒生的最后一幕。這帖子所講的事十分讓人信服,令眾多網(wǎng)友們猜測紛紛。就在所有人都覺得這不過是場悲情戲時,帖子給出了一個結(jié)尾:原來當年黑幫老大的人能順利找到吳重并非偶然,中國那么大,鄉(xiāng)村那么多,在那個信息閉塞的時代若有心躲藏,哪會輕易被人找到?這其中牽涉了有人告密!

    沒有告密者,就沒有之后的阮英和吳重紛紛離世。

    告密者無非就是貪圖權勢財物,人性在面對金錢誘惑時徹底坍塌。

    告密者,就是邰家兒子!

    帖子到這里就戛然止聲了,完結(jié),卻給了眾人一個意味深長的結(jié)尾。

    當年告密者究竟是誰?如今是否健在?除此之外,商川之死更像是吳重鬼魂附體,枉死之人心含怨氣,勢必要拉著活人陪葬。商川死前與夏晝起過爭執(zhí),更重要的是,商川是接到夏晝的相邀才去的親王府,出事怎會跟夏晝脫得了干系?果然就如夏晝之前推斷的那樣,她是滄陵蔣璃的身份被扒出,連帶的那些以“邪術”治病的過往也被拎了出來。眾言傳得越來越邪乎,說她其實會降頭術,又說她養(yǎng)了小鬼等等,能將商川殺害后全身而退,這種哪會是常人的本事?必然是使用了邪術召喚了吳重的冤魂,害死商川。

    擱平常,這種說辭荒誕至極,但眾口鑠金積毀銷骨,那些洶涌而來分析亞洲各大邪術和招魂鬼靈的帖子說的頭頭是道,如此,再荒誕的事也言之鑿鑿了。

    夏晝被眾人視為不詳、視為妖人,有人甚至還拿著譚耀明死前的那場冬祭說事,說她在冬祭之時竟能召喚天地邪靈,使得全場民眾都不得動彈。網(wǎng)上在傳得沸沸揚揚時,天際也在跟媒體打名譽戰(zhàn)。夏晝?nèi)フ谊憱|深時,途徑她的同事們都小心翼翼地陪著笑,卻離得她八丈遠??匆娋皾魰r,景濘的手機在不停響,不用多想都知道是媒體。景濘沒避諱她,待她如平常,跟她說,陸總一直在開會,這件事陸門總部很惱火,還有……她憂心忡忡,跟夏晝補上了句,政府那頭陸總也得給個交代。

    第204章 送鐘

    夕陽西下時,網(wǎng)上的輿論繼續(xù)發(fā)酵,熱度只增不減,夏晝的照片幾乎掛滿了頁面。三人成虎,這場言論之災如同一把把刀子,傷得人血rou模糊。

    夏晝沒去打擾陸東深,這件事一出,來自市政的、來自市場的和來自陸門的壓力一并壓在他肩上,他有多忙她知道。去找陳瑜的時候,陳瑜剛好從h品牌旗艦店回來,見到夏晝第一句話就是,商川的粉絲太瘋狂了,把旗艦店都圍了個水泄不通,這警方都說了是意外墜臺,你說這些人跟著摻什么亂?

    夏晝沒接話,把手里的密封袋放到她桌上,“代茶飲,我已經(jīng)放了些在陸東深的辦公室里,但他一直在開會估計也沒時間喝,你泡好一杯送到會議室去吧?!?/br>
    陳瑜打開密封袋,里面是一包包小茶飲,聞了聞,清香撲鼻,“是五荷茶?”

    夏晝嗯了聲。五荷茶,主料就是采自荷葉、荷花、荷須、荷蓮和荷梗。一朵荷花,卻因不同部位其作用也不同。荷葉消暑利濕升發(fā)清陽,荷花固神,荷須清心,荷蓮養(yǎng)心,荷梗清熱。

    再配上清炒決明子、茉莉和經(jīng)過日曬脫水的蒲公英根,夏季代茶飲用不但消暑止渴,主料中的荷花對緩解壓力也有幫助,而清幽之氣也會使人精神放松,去除焦躁。

    在之前她為素葉所在的心理診所調(diào)配的空間氣味里就增添了大量的荷花,最適合用于夏季。

    “你親手做的呀?”陳瑜驚訝。

    “廢話?!?/br>
    陳瑜嘖嘖,“五荷茶中最講究的當屬荷花,要紅色荷花功效才會更好,荷葉最好是鋪滿露水的,功效會大一些。北京鮮少有荷花池,你怎么做到的?”

    “種片荷花有什么難的?!毕臅儧]多解釋,“袋子里有保溫壺,記住,一定要用壺里的山泉水給他沖泡?!标愯ん@訝,半天恍悟,“明白了,你這是回了趟氣味實驗室了吧?”近郊的那片實驗室,她們?nèi)ミ^一次,遠離塵囂,就跟個世外桃源似的,采集山泉水不在話下,再種上一片荷花也的確不是難事。

    夏晝沒多解釋,交代完了就打算離開,陳瑜在她身后懶洋洋地問,“這么精巧的心思你讓我送?你就不怕我對陸東深舊情復燃?”

    “你燃個試試?”夏晝轉(zhuǎn)過頭冷哼,“沒瞧見網(wǎng)上都封我為妖醫(yī)了嗎?你敢再勾搭陸東深,我就集齊12支邪靈嚇死你。”

    等夏晝出去后,陳瑜撇撇嘴,“你要真有那本事還好了呢?!?/br>
    **夏晝剛進小區(qū)的時候被物業(yè)值班人員叫去了,給了她個紙箱子,見方,有點分量,她晃了晃,緊跟著就聽見里面?zhèn)鱽淼未鹇?。嚇了物業(yè)人員一跳,趕忙道,“不會是什么危險的東西吧?”

    像是從計時器里發(fā)出的聲響。夏晝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一來她從沒在淘寶或其他購物網(wǎng)址上留住址,二來能給她送禮物的外人少之又少。物業(yè)人員見她遲疑,二話沒說拿過她手里的盒子,命她站遠點,拿過拆信刀小心翼翼地劃開紙箱上的膠帶。

    盒子打開,滴答聲就更明顯了。拆開包裝盒,物業(yè)人員打開一看終于松了口氣。是只坐式鐘表,黃色表盤,紅色數(shù)字,連指針都是紅色的,這顏色搭配得十分刺眼。

    “這……”就連物業(yè)人員都看出不對勁,雖說現(xiàn)在不講究說什么送鐘表就是送終,但若是友人相送也不會選這么個怪異的座鐘吧?

    夏晝仔細打量了這鐘表,她明白送鐘表不吉利,但更不吉利的是這鐘表的顏色。

    黃底紅字,是符咒。

    就在這時,整點到了,鐘表突然“當”地一聲,鐘身的兩扇小門緊跟著彈開。

    “小心!”夏晝一個及時將物業(yè)人員推開。

    說時遲那時快,一把鋒利的匕首從彈開的小門里飛射了出來,一個勁力扎進了對面墻壁上,座鐘落地而碎。物業(yè)人員一時間沒緩過神來,僵在桌旁半天不得動彈。夏晝走上前,將匕首拔了出來,看了一眼后臉色冷了。匕首不大,刀面打磨光滑,上面用紅漆刻著四個字:賤人去死。

    **陸東深從市政出來后,天際遙遙的是快被黑暗吞噬的殘陽,暗紅一片,襯得路邊遠近枝葉都凜著血色。他沒讓司機馬上開車,落下車窗,燃了支煙,斜前方是漫漫長街,

    晚高峰交織著霓虹乍起的鮮亮蔓延了整個北京城。

    楊遠沒回自己的車里,打開車門鉆了進來,少頃,沖著他一伸手,“來支煙?!?/br>
    “抽你自己的?!标憱|深沒搭理他。楊遠討了個沒趣,摸出了自己的煙盒,點了煙,狠抽了一口,又狠地吐出煙霧,說,“我看那個老馮就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之前咱們投標的時候他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現(xiàn)在徐秘書長出差在外,他倒是趁機添亂了?!?/br>
    “這個時候就算徐秘書長在,他也未必敢保我們這單?!标憱|深理智分析。市政對親王府那片地的負責人是徐秘書長,馮副書記是項目輔助。天際出事后,徐秘書長遲遲沒露面,所有跟天際的對接都是由馮副書記來做,馮副書記是官場老油條,

    錦上添花是不可能了,大有落井下石之勢。

    楊遠抹了把臉,“這件事如果要老馮去拍板,咱們鐵定死了,還是得盡快聯(lián)系徐秘書長?!?/br>
    陸東深吐了個煙圈,“如果對方有心要躲,即使找到也是一樣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尤其是市政的人,沒人會跟天際站在一起,明哲保身的道理這些人更懂?!?/br>
    楊遠一驚,“你的意思是……”

    “政府對親王府那片地有監(jiān)管權,合同剛簽就出了這種事,天際名譽受損,政府恐怕會重新考量這次合作?!标憱|深彈了下煙灰,目光落在長街霓虹燈影上。楊遠咒罵了句,然后說,“有徐秘書長的態(tài)度擱那擺著,也難怪老馮會跟咱們打太極?!彼偷匾慌年憱|深肩膀,“我才想起來,怪不得老馮幸災樂禍呢,他老婆不就是程露嗎?程露之前跟你——”“說正事?!标憱|深一把拍掉楊遠的手。

    第205章 我樂此不彼

    楊遠坐正了,“既然你要說正事,那我就跟你說說正事。天際現(xiàn)在陷入口水戰(zhàn),信譽度一降再降,董事局那頭也給你施壓了吧?你這么——”

    “說重點?!标憱|深道。

    “辭了夏晝,問題迎刃而解?!睏钸h一針見血。

    陸東深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眉色不驚。楊遠不大自然地咳嗽了兩聲,“當然,這是權宜之計,等以后風平浪靜了你再給她弄回來?,F(xiàn)在商川的那群粉絲就想要個交代,你這么一味護著,不但會讓天際陷入囹圄,

    董事局那邊也會質(zhì)疑你的辦事能力,而且他們會對夏晝更有意見?!?/br>
    “問題解決不了就拉個女人出來扛雷是嗎?”陸東深的語氣雖平穩(wěn),但沉沉得壓人。

    楊遠嗤笑,“你以為你家那位是嬌弱女子扛不起來雷呢?輪能耐,好多男的都能被她踩在腳底下,再說了,這次的事是因她而起吧?既然這樣,總得要個態(tài)度才對?!?/br>
    “她的態(tài)度我來表?!标憱|深語氣輕淡。

    楊遠咬牙,“陸東深,你是不是中邪了?你就這么相信她是吧?萬一她就是專門來禍害你的呢?你被她坑了你都不知道!”

    陸東深掐了煙,慢悠悠地說,“我樂此不彼?!?/br>
    **

    天邊潑墨的時候,景濘敲了酒店房間的門。男人給她開門時,他的背后是大團陰暗,那微弱的光亮是穿過玄關進了客廳靠近落地窗的地燈發(fā)出來的。景濘緊張地咽了口水,整個人僵硬地站在門口,男人手一伸將她拉進來,房門在身后緩緩關上。

    景濘的心口一緊。

    男人摘下她的帽子和口罩,在幽暗中笑看著她。景濘沒抬眼看他的神情,但也能覺察他咄咄逼人的目光,脊梁又僵涼幾分。男人挑起她的下巴,看著看著,就壓下臉。

    景濘剛要扭開臉,男人低低命令,“別動?!?/br>
    她便僵著不動了,手指收緊,任由他一點點撬開她的唇齒。

    良久后他松開手,唇仍舊懸在她的臉頰,細細游走,低笑,“才幾天沒見,我還挺想你的,你呢?”

    景濘壓著氣,“現(xiàn)在這個時間你要我來天際酒店,你瘋了?”

    “怕什么?”男人摩挲著她的臉,“現(xiàn)在天際上下一團亂,誰還有空關心總經(jīng)理的助理跟哪個男人睡在床上?”

    “你嘴巴放干凈點!”景濘氣得發(fā)抖。

    男人眼色微微一厲,一把將她扯懷里,大手卡住她的腰令她不得動彈,“聽不得這話?可是在我看來,景助理在我的床上很快活。”

    “放開我!”景濘死命推搡。卻被男人一路扯進客廳,然后手勁一送,景濘就被推倒在沙發(fā)上,膝蓋磕在茶幾邊緣,疼得鉆心。他緩步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森涼,“想擺脫我?沒那么容易。

    我說過,你只要為我所用一次,這輩子你就別想在陸東深面前洗清污點?!?/br>
    “你到底想干什么?”景濘的手指深陷掌心,他說的對,她一步錯步步錯,然后,就在這條通往死亡懸崖的路上越走越遠,再也回不了頭了。

    男人聞言又笑了,伸手托高她的臉,似有戲弄,“大晚上的,你進了我的房間,你說我想干什么?”

    這一次景濘沒歇斯底里,她撐起身子,眼神冰涼,對上他的臉一字一句,“陸起白,你明白我在問什么,商川這件事跟你有關吧!”

    螢亮的光落入陸起白的眉眼,他松了手,冷笑浮在唇稍。在她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悠閑地點了根煙,煙霧之下,他的俊臉隱約可見。“景濘,你太高估我了?!?/br>
    “是高估嗎?”景濘坐起來,冷眼相對,“我以為這種幕后cao手的角色最適合你了?!?/br>
    是她的錯。

    不是她雙腳邁錯了步子,而是她的心偏離了航線。初見陸起白是在陸門的會議桌上,她隨同陸東深參加會議。那場會上,陸東深幾乎是力壓群雄,以最有力的數(shù)據(jù)和籌備多年的整合資源說服董事局開疆辟土。陸東深無疑是最耀眼的,他野心勃勃頭腦清晰,全場之上無人能有他的魅力。

    除了一人,陸起白。他風度翩翩,一張俊臉十分惑人,所有股東都在提出質(zhì)疑,他卻站在陸東深這邊,不是巴結(jié)討好,而是有理有據(jù)字字珠璣,那一刻她才恍悟,陸家兒郎沒有一個是浪得虛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