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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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象征性的會議,拖拖拉拉了很久才徹底結(jié)束。 老板換了,西木還是正常運作。 梁覃也沒有什么不開心,做著他的本職工作。 西木手上的項目現(xiàn)在已經(jīng)足夠多了。 相信在不久的將來,西木一定會聲名鵲起。 “莊小姐做事手段果然雷厲風(fēng)行,過河拆橋的本領(lǐng)也是讓人望塵莫及?!?/br> 莊思楠一出公司大門,就遇上了莫少輝。 莫少輝還是跟之前一樣如同彌勒佛般慈眉善目,絲毫看不出他受到了半絲影響。 “莫先生怎么有空?”莊思楠聽而不聞,同樣保持著明媚的笑容。 “莊小姐第一次到西木適應(yīng)老板的職位,再忙我也得抽空來恭喜?!蹦佥x問,“莊小姐還習(xí)慣嗎?” 莊思楠笑,“回西木就跟回自己家一樣,自然是習(xí)慣的?!?/br> “莊小姐年紀(jì)輕輕,做事手段確實是有一套。就算是在下,也自嘆不如?!蹦佥x那笑得只剩下一條縫的眼睛,迸射出一抹凌厲。 這個女人,利用完他之后,就將他一腳踢開,還真是又狠又準(zhǔn)。 “難道不是彼此各取所需嗎?”莊思楠面不改色。 “很顯然,莊小姐所取的,可比在下要多得多。” “這就沒有辦法了。就算是彼此幫助,那也是各憑本事。莫先生想要利用西木對h集團(tuán)造成沖擊,我也只是利用莫先生的那點人脈關(guān)系替西木鞏固金身而已。莫先生可千萬不要說公平這兩個字?!?/br> 從第一次見這個人開始,她就知道此人并不簡單。 跟他合作,如果不夠能力,就會惹得一身腥。 “哈哈,莊小姐還真是個直爽人。我相信西木在你手上,一定能夠超越h集團(tuán)?!蹦佥x很大方的夸贊著。 “過獎?!?/br> “由此看來,莊小姐跟我的合作是就此結(jié)束了。” “世上的任何關(guān)系,不管是緣起于何,都會有結(jié)束的一天?!鼻f思楠的意思也很明顯,利用歸利用,利用完了,該踢掉的就踢掉。 莫少輝淺笑,“看來,是我小看了莊小姐。” “莫先生若是沒有別的事,那……告辭。”莊思楠不愿意跟他再多說話。 這樣的人,能不再結(jié)交,就最好不結(jié)交。 莫少輝站在那里,看著她上了車。 車子開走,他身后的助理走出來,“莫先生,西木這顆棋子,已經(jīng)廢了?!?/br> “無妨。h集團(tuán)只是在垂死掙扎。用不了多久,大廈將傾。這個女人,還是有點本事的。能夠把那么多資料泄露出來,算是在霍昀琛的心上狠狠的剜了一刀。就算是這個女人把西木收在囊中,接下來她要接受的是霍昀琛的報復(fù)。呵,到底是個女人。她再厲害,又怎么扛得起這么大的擔(dān)子?!?/br> 助理還是沒有放松,“可我們的人脈,都成了她的了?!?/br> “那一點,算不了什么。”莫少輝沒有在意。 “白送了?!?/br> “能夠看到霍昀琛辛苦打下來的江山傾覆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倒也值得。呵,女人就是這么愚蠢的東西。我說什么,她就信什么。現(xiàn)在就等著他倆自相殘殺,越兇猛,越好。等耗盡了霍昀琛的所有努力,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莫少輝臉上笑容一直未變。 助理不太明白,“您的目標(biāo)是霍昀琛,為什么不直接一點,以除后患?” “霍昀琛身邊那么多能人,我要是做激進(jìn)一點,會引起反彈的。這種溫水煮青蛙的節(jié)奏,剛剛好。” “不管怎么說,這個女人跟霍昀琛關(guān)系匪淺,我怕她……” “有什么可怕的?當(dāng)年的真相只有我知道。我給她的那些證據(jù)足夠證明她父親的遭遇是霍仁天一手造成的,這些就夠了。有些事情,不需要自己動手,該假手于人的時候,就放手。” 莫少輝笑著往前走,“沒想到,莊康陽有這樣一個城府較深的女兒。真是一大驚喜啊。現(xiàn)在不需要我動手,就有人會牽制住霍昀琛了。當(dāng)年的真相,他永遠(yuǎn)也不會查出來?!?/br> “不過,當(dāng)年逼死霍仁天的人,到底是誰?”助理也很好奇。 莫少輝停了下來,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格外的瘆人,“管他是誰,逼死了正好。我也剛好差這么個替死鬼,他一死,一切都變得正常了?!?/br> …… 莊思楠驅(qū)車,沒有回雍景府。 她去了貝佳那里。 貝佳開門,看到她也沒理,直接進(jìn)了屋。 莊思楠提著酒進(jìn)去了,“我給你帶酒了。今天在家里喝,就算是喝得發(fā)酒瘋,也沒有說你。” 貝佳一臉不高興的抱著抱枕坐在沙發(fā)上,盯著她不說話。 “我還買了烤串?!鼻f思楠把袋子里的東西全都拿出來,“還有你喜歡的涼拌藤椒魚?!?/br> 莊思楠的獻(xiàn)殷勤并沒有換來一個好臉色。 “莊思楠,你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貝佳冷眼,語氣一點也不友好。 “解釋什么?”莊思楠盤腿坐在沙發(fā)上,開了酒,吃著烤串。 貝佳深呼吸,“我都聽阿楓說了?!?/br> “他說了什么?” “你跟霍總的宿怨?!?/br> 莊思楠喝著酒,笑了笑,“你也說是宿怨了。所以,我還要解釋嗎?”她攤手。 貝佳到底還是沒繃住,梭到她邊上,“不是在幫霍昀琛查他父親的事嗎?怎么最后成了你父親跟他父親有淵源?還是這么……這么讓人難以置信的淵源?” “我也想知道啊?!?/br> “你會不會被莫少輝騙了?或許,這根本不是事實?!必惣鸭绷?。 莊思楠搖頭,“我也希望是莫少輝在騙我,但事實就是如此。我爸一直給霍昀琛的爸爸當(dāng)影子。我爸畫的那些圖,最后都成了霍仁天的作品。而真正費盡一切心血的人,卻無人知道。為什么這個世道,會是這樣子的?” 她忽然望著她,“你說,我該怎么做?” 貝佳啞口。 她的無力讓她心疼,伸手抱著她,拍拍她的背,“那現(xiàn)在,你打算怎么辦?” “霍昀琛想要贖罪,那我就成全他?!鼻f思楠拿開她的手,繼續(xù)喝酒。 “怎么成全?” “他父親關(guān)了我父親那么多年,我也要關(guān)著他,讓他與世隔絕?!鼻f思楠仰頭,一瓶酒,全部喝完。 貝佳震驚,“你要關(guān)著他?” “是。”又開了一瓶,“父債子償,天經(jīng)地義。不能因為他父親死了,就帶走我父親受的那些罪?!?/br> “那h集團(tuán)……” “與我無關(guān)。” “可你們是夫妻啊。”貝佳提醒著她。 莊思楠頓了一下,勾唇,“夫妻又怎么樣?” 貝佳很擔(dān)心她,“思楠,或許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br> “但他沒有為他父親做過半句辯解?!鼻f思楠盯著她,“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他無力辯駁。因為這都是事實!他父親的事業(yè),那些能夠流芳百世的作品,都是偷來的!” 說完,眼眶都濕潤了。 喉嚨干涸,只想喝酒。 她也想醉一場。 醉了,就什么不用去想了。 醉了,就不用再背負(fù)起這么大的責(zé)任了。 醉了,就可以當(dāng)作一切沒有發(fā)生過。 她也不希望這是事實。 她也不愿意去相信父親承受過那樣大的罪。 更不想她和霍昀琛之間,隔著這樣一條仇恨在中間。 貝佳看她一口一瓶酒,喝了一瓶又一瓶,那提回來的酒,都被她喝光了。 “楠楠……”貝佳輕撫著她的肩膀,“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你。只是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那些錯誤和罪,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不能活在過去,我們要向前看對不對?好,不管你跟霍昀琛鬧成什么樣,我都站在你這邊,永遠(yuǎn)陪著你?!?/br> 莊思楠心里繃著的那根弦,終于斷了。 她緊緊的抱著貝佳,嚎啕大哭。 從來沒有這么哭過,從來不知道心可以傷得這么深,這么痛。 原來,比失去親人還痛的,是失去了一個原以為可以過一生的愛人。 她想要好好過日子,結(jié)果老天跟她開了這么大一個玩笑。 淚水決堤,打濕了貝佳的肩膀,也哭痛了她那一顆跳動的心。 …… 第228章 她回來了 原本喝酒不會醉的莊思楠,竟然醉了。 貝佳把她扶到沙發(fā)上躺好,看了一眼滿地的酒瓶,重重的嘆了一聲。 酒不醉人人自醉,大概是說的她吧。 收拾了一下,拿了張薄毯給她蓋好。 坐在一旁陪著她,這一陪,便是夜深了。 任誰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也會有那么一瞬間是崩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