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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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昀琛握緊她的手,“因為你是我的妻子。對你好,天經(jīng)地義?!?/br> 一直忍著的淚水,終究是掉了下來。 她輕聳著肩膀,無聲的哭了。 這些年,她從來沒有感受到過一個人這么無條件的對她好過。 偏偏這種好,來的那樣的低調(diào)卻又讓她安心。 一個人的心被凍久了,突然一雙溫暖的手伸過來用自己的溫度捂著它,是會慢慢的融化的。 “別哭。”霍昀琛心疼的捧著她的臉,溫柔的擦掉她臉上的淚水。 他的每一個舉動,每說的一個字,都像是一股徐徐而來的風(fēng),吹散壓抑在她心頭的那些不公平,又包裹著她還僅存的一點溫暖,不讓它流逝。 情動之余,她一把抱住他。 男人的手僵硬的垂在了身側(cè),一動不動。 胸口有一陣濕意,浸透了衣服,灼著他的心口。 他抬手,將她輕輕地抱住。 沒有言語的安慰,只是靜靜的抱著她。 任由她的眼淚,打濕他的衣裳,鉆進他的心臟。 安靜而溫馨。 男人高大的身軀將女人嬌小的身體容納在他寬闊的臂彎里,給予她最大的安全感。 …… 次日。 莊思楠醒過來,眼睛有點痛。 回想著昨晚,宛如夢境。 她坐起來,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輕撫著上面的那顆花蕊般的鉆石,心臟縮緊。 昨晚,她撲到他懷里哭,他抱著她。 沒想到,她竟然睡著了。 站著也能睡著…… 洗漱之后,她下樓。 男人已經(jīng)準備好了早餐,聽到動靜,回頭看她,“眼睛還有點紅?!?/br> 莊思楠皺了皺眉,拉開椅子坐好,“沒辦法?!?/br> “今天不要去公司了。”霍昀琛坐到她對面。 “沒睡好,又沒有關(guān)系?!彼昧艘粔K雞蛋餅。 “所以要在家里好好休息?!?/br> 莊思楠看他,“你這是在徇私?!?/br> “嗯。” “……”他倒是夠坦誠。 “在家好好休息,一天不上班,也沒事?!被絷黎∮忠淮味冢坝X睡不好,影響身體健康?!?/br> 莊思楠咬了一口餅,“原來你也并不是完全遵守規(guī)矩的嘛?!?/br> “自己的老婆,自己疼。規(guī)矩是用來約束別人的?!被絷黎∫槐菊?jīng),“你不在約束范圍內(nèi)?!?/br> 莊思楠差點咬到舌頭。 果然,吃了早飯之后,霍昀琛就走了。 她精神確實不太好,也聽從了他的安排,在家里休息。 躺在沙發(fā)上看了一會兒電視,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她是被電話吵醒的。 迷糊的睜開了眼睛,拿過手機也沒看就接聽了,“哪位?” “莊思楠,見一面吧?!?/br> 聽到這個聲音,她看了一眼手機來電。 陸瑤。 “有事?” “11點,在芬蘭咖啡店等你。”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莊思楠看著被掛斷的屏幕,忍不住冷笑一聲。 她說等,她就要去? 霍總難得給她放了一天假,她為什么不好好休息,要去見不想見的人? 陸瑤這個電話,她多多少少也猜到她要說什么。 撇下手機,抱著抱枕繼續(xù)看電視。 中途,貝佳給她打了個電話,她剛見完客戶,現(xiàn)在正要去吃飯。 兩個人說了幾句,就結(jié)束了通話。 11點過了。 莊思楠吃著葡萄,看著綜藝,笑得不行。 11點半。 手機響了。 撇了一眼,是陸瑤。 她沒接,直到對方掛斷。 很快,又響了。 反反復(fù)復(fù),五六個。 倒是很有耐心,又連著打了兩個。 接著便是一條短信。 莊思楠點開了短信:莊思楠,你是故意的!接電話! 呵,就這態(tài)度? 她把手機丟一邊,電話又響了。 索性,直接關(guān)機。 吃了午飯,她才開了手機。 短信很多,未接電話提醒也很多。 陸瑤發(fā)的短信從一開始語氣急躁,憤怒在字里行間一眼就能看出來,到最后的哀求,這個轉(zhuǎn)變過程很生動。 果然,霍昀琛鐵了心的要搞誰,完全沒有反擊之力。 她看了一眼時間,換了身衣服出門。 …… 芬蘭咖啡店。 莊思楠推門進去,陸瑤還坐在那里。 看到她的那一剎那,陸瑤的眼睛都亮了。 激動的站起來,剛張了張嘴,臉色又沉了下來。 “讓你久等了。”莊思楠拉開椅子,笑著坐下。 “你故意的。”陸瑤一開始很氣,可等的越久,她那些氣就被磨掉了。 現(xiàn)在想要很生氣,語氣也沒有那么大的力量了。 莊思楠點了杯咖啡,慢條斯理的攪拌,“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 “你明知故問?!?/br> “既然你不說,那我喝完這杯咖啡,就走人?!倍似鹂Х龋p抿了一口。 現(xiàn)在的掌控權(quán)在她手上,要翻浪也得看時候。 陸瑤瞬間蔫了下來,趾高氣昂的那點脾氣,也散了。 她深呼吸,盯著她,“讓霍昀琛放我們陸氏一馬?!?/br> “那你不是應(yīng)該去找他嗎?找我有什么用?!鼻f思楠勾唇淺笑。 “霍昀琛放出了話,要求人,就得求你松口?!标懍幷Z調(diào)不由上揚,“這些你都知道,為什么還要裝作什么也不知?莊思楠,如果先前你就說你跟霍昀琛結(jié)婚了,我陸瑤也不是沒有骨氣,沒有尊嚴,我會退出,不會跟你搶的!” “在不知道他未娶之前,我未嫁,為什么不能追求我喜歡的男人?愛一個人有錯嗎?本來是我們兩個人的事,現(xiàn)在上升到集團利益,你覺得有必要嗎?”陸瑤又開始有些激動了。 莊思楠收了笑容,淡漠的看著她,“現(xiàn)在你知道集團利益了?在你算計誣蔑我,想把我趕出公司的時候,你怎么沒有想到?在你父親跑到秦家逼著我賠禮道歉的時候,你怎么沒有想到?” “是覺得我一個人,沒有后臺,沒有人撐腰,所以才這么肆無忌憚嗎?當你的利益受到了威脅,你就覺得一切都沒有必要了?”莊思楠冷笑,“做人不可以有這么嚴重的雙重標準?!?/br> “換句話說,如果我不是霍昀琛的妻子,那天晚上,我是不是已經(jīng)在你們向秦泉的壓迫下,跟你下跪賠禮了?那我的尊嚴呢?” 莊思楠的一聲聲質(zhì)問,如同一個個巴掌,扇在了陸瑤的臉上。 “我知道,踩低捧高是人之常態(tài)。像你們這種出生在豪門里的千金,更是鼻孔朝天看人。哪里想過有一天,會被人摁住了腦袋低頭啊?!?/br> 她悠閑的喝著咖啡,看著陸瑤的臉色一點點的變得難看。 從來高高在上的人有一天被人這么說,心里肯定不舒服。 “對不起?!标懍幏旁谙旅娴氖?,握緊了又松,松又了握緊。 莊思楠微頓,意外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