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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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里有一面鏡子。 鏡子里的茶苓穿了一條白色長裙,素白的顏色,沒有任何花紋,搭配著一條復(fù)古的紅色仙鶴紋寬腰封,以及和腰帶同色的綁帶紅色高跟鞋。 這是她剛買的新裙子,穿上后,她把頭發(fā)扎成了高馬尾,顯得整個人神清氣爽。 她瞅著鏡子里空蕩蕩的耳垂。 “……再去買一對耳環(huán)吧。” 電梯門打開,對商場內(nèi)部構(gòu)架已經(jīng)十分熟絡(luò)的茶苓徑直走向了珠寶店。 · “兩個要求。一,季秘書喜歡的;二,你明天告訴她,是我們?nèi)f通的福利,秘書就職第一天公司送的禮物?!毙ねㄑ院喴赓W。 “肖總不妨給季秘書送首飾,女孩子沒有不喜歡首飾的,商場一層有卡地亞的專柜,應(yīng)該是季秘書會喜歡的風(fēng)格。” 說這話的女孩叫曾琦清,是肖通的秘書之一。 秘書室里原本有五個秘書,這兩天一下子就走了蘇梅和茶苓,剩下了三個。沒想到今早就空降了一位秘書,叫做季悅,生得普普通通,學(xué)歷也普普通通,萬萬沒想到卻入了肖總的眼。 肖總對外表示得明明白白,公司內(nèi)絕對不允許帶任何私人感情。 然而,打臉得很快。 這才第一天,肖總就讓她幫忙挑季秘書的禮物,還打著公司的旗號。 曾琦清很羨慕,但只有羨慕,沒有嫉妒。 也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季悅那張臉,她就嫉妒不起來,想討好她,想跟她當(dāng)好朋友,總覺得冥冥中有個聲音告訴她,要喜歡季悅。 曾琦清進(jìn)了珠寶店。 柜姐笑容熱烈地迎了上來:“請問有什么需要嗎?” 曾琦清說:“我看看耳環(huán),買來送人的?!?/br> ……玻璃柜里的珠寶流光溢彩,曾琦清看得很是心動,然而隨便一件都是五位數(shù)打底,還不是一字開頭的,作為工薪一族,除非咬咬牙愿意花上幾個月的工資,不然消費(fèi)不起,更別說她每個月還要交三千的房租。 曾琦清在內(nèi)心又羨慕了一輪季悅,忽然,她的眼光定住。 “我看看這對玫瑰金鑲鉆的……” 話還未說完,柜姐已經(jīng)戴上手套取了出來,卻沒遞給她,而是遞給了另外一個女孩兒:“您要試戴一下嗎?” 曾琦清抬眼望去,驚呆了。 她印象中的茶苓畏畏縮縮的,遇到別人拔高聲音說話,連大氣都不敢喘,長得漂亮是漂亮,可總覺得俗氣,應(yīng)了那句話美則美矣,卻沒有靈魂??墒茄矍暗牟柢?,模樣還是那個模樣,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連衣品都變得不一樣了。 再看她身后拎著大包小袋的男人,袋子上的logo全是奢侈品牌。 應(yīng)該不是茶苓吧? 茶苓有多窮她是知道的。在公司里,連食堂都覺得貴,每天自己帶著窮酸單一的便當(dāng)。 “茶苓?”她試探地喊了句。 沒想到她真扭過頭來,看了她一眼,上下掃了她一眼。 曾琦清這回是真的震驚了,與此同時,內(nèi)心還有幾分嫉妒,短短兩天不到,她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一定是被包養(yǎng)了吧。茶苓剛進(jìn)公司的時候,大家看著她那張漂亮的臉蛋都覺得她干不久,遲早會被富豪包養(yǎng)。 她在心底冷笑了一聲。 難怪她打電話通知她來公司帶走她的私人物品都不接呢,原來是不稀罕了,被男人包養(yǎng)了。被包養(yǎng)第一天就瘋狂購物,跟個暴發(fā)戶一樣。 她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茶苓身后的男人。 嘖,有五十歲了吧。 沒想到男人卻問了茶苓一句:“老板,你的朋友嗎?” 茶苓沒什么印象。 這個戀愛游戲里,除了主角們和重要配角之外,其他類似路人甲乙丙丁的人物,她都沒什么印象。 不過這個游戲里的任何女性角色都對她懷揣著惡意就是了。 茶苓看著鏡子里的玫瑰金鑲鉆耳釘耳環(huán),分外滿意,也懶得搭理這個不知道是路人甲還是路人乙的人物了,給了盧興安一個眼色:“助理,干活去?!?/br> 饒是盧興安再懂得察言觀色,也沒明白茶苓的意思。 ……干什么活?這里有鬼嗎? 茶苓說:“今天給你上第一堂課,能進(jìn)這里買東西的人,間接表明有當(dāng)我們潛在客戶的傾向。遇到客戶,你要做什么?” 盧興安想說他招搖撞騙的時候都是擺著架子等人上門求辦事的! 在路上攬客很沒有檔次??! 像老板這種大佬就應(yīng)該住在深山里等著人三番五次地登門拜訪才對! 但是茶苓是老板,老板說了算。 盧興安抱著一大堆購物袋,對曾琦清說:“你好,我是盧興安,我們老板的助理,加個微信嗎?我們老板算命捉鬼驅(qū)邪樣樣精通,你以后有需要可以聯(lián)系我??丛谀闶抢习迨烊说姆萆?,九五折優(yōu)惠?!?/br>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晚了。 白天去醫(yī)院探望朋友了,我朋友腦溢血住院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躺著,手動不了,看著很心酸。果然沒什么比得上身體健康。身體健健康康,人平平安安的就是最大的財(cái)富。 這章二十四小時紅包~ 第12章 等曾琦清走后,盧興安按捺不住,問了句:“老板,你這朋友好像不太相信你的技術(shù)?。俊眲倓偰枪媚?,看起來就對大佬的能力嗤之以鼻。 茶苓很淡定,說:“不是不相信我的技術(shù),而是不相信我?!?/br> 盧興安問:“那為什么還要把她當(dāng)客戶?” 茶苓的手機(jī)響了下,她拿出手機(jī),邊摁著屏幕邊說:“我現(xiàn)在很窮,蚊子再小也是血,知道什么叫積少成多嗎?而且她最近運(yùn)勢低迷,易招邪物?!?/br> 盧興安想說你今天剛進(jìn)賬兩百萬,哪里窮了……可是轉(zhuǎn)眼一想,按照大佬這種開銷方式,兩百萬確實(shí)一眨眼就沒了。 于是盧興安住嘴了。 茶苓逛了五六個小時的街,現(xiàn)在也有些乏了,直接把手機(jī)扔給了盧興安。 “上面也是客戶,你談吧。" 盧興安一看,咋舌。 ……這不是上次毛氏夫婦的鄰里街坊嗎? 盧興安再看,又驚呆了。 “老板,你還賣草啊!” 茶苓說:“你把這些客戶轉(zhuǎn)移到你那邊去,后續(xù)由你負(fù)責(zé)溝通和聯(lián)系……不過這草不能大批生產(chǎn),你跟她們說一周只提供十根。” 盧興安看過別人賣符,還沒看過別人賣草,問了句:“是什么草?” “路邊撿來的草?!?/br> 盧興安頓覺暴利! 路邊的草!四舍五入!連成本都不要! 然而接下來茶苓又說:“我注入了自身靈氣,起百邪不侵之效,再畫了符咒,鎖定靈氣,保證草四季常綠?!?/br> 盧興安又震驚了:“一根多少錢?十萬嗎?” 茶苓說:“不,兩百塊。” 盧興安:“……什么?”轉(zhuǎn)眼一想,他又自己給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大佬真不愧是大佬!雖然什么錢都賺,但是對待老人婦孺卻有著一顆濟(jì)世的心! 茶苓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最開始定價定低了,這會兒不好改了,就當(dāng)做善事吧?!?/br> 盧興安決定收回剛剛的解釋。 *** 曾琦清加了盧興安的微信。 她當(dāng)然不相信盧興安說的,茶苓怎么可能會捉鬼算命驅(qū)邪,肯定是誆人的。說不定就是為了掩飾自己被包養(yǎng),隨便找了個解釋的由頭。 至于為什么要加微信…… “……喂?聽得到嗎?可能是信號不好吧,最近特別倒霉……”曾琦清一想起這個事兒就郁悶。她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可能是處于水逆期間,做什么事都不順心,昨天公司的慶祝酒會,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結(jié)果酒會開始沒多久就鬧肚子,她穿著租來的昂貴禮服在五星級酒店的洗手間待了一整夜。第二天退房離開,她回去上班,在公司里平地摔了一跤,把她剛買不久的高跟鞋跟摔斷了,接著晚上幫肖總買完追女孩的禮物后,她發(fā)現(xiàn)她在商場里被人偷了一個耳機(jī)。 曾琦清越想越生氣。 這會兒,手機(jī)好端端的信號又不好了。要是換做以前,有什么不順心還能接著工作的由頭罵茶苓一頓。茶苓笨手笨腳的,又跟個慫包一樣,被罵從來不還嘴,逆來順受。她罵完心里也爽多了。現(xiàn)在茶苓離開了公司,她根本無處發(fā)泄,還見到她跟變了個人似的,心里就越發(fā)不爽。 一離開商場,她就打了電話給千千。 千千也是肖總的秘書,平日里和她無話不談。 曾琦清咬咬牙說:“你是沒看到茶苓剛剛在商場里的模樣,有了錢就一點(diǎn)慫樣都沒有了,還對我愛答不理的,這不是看不起我嗎?要笑掉大牙了,也不看看自己的錢怎么來的?還打什么捉鬼驅(qū)邪算命的遮羞布……” 千千說:“我有個辦法?!?/br> “什么辦法?” 千千說:“她不是說自己會驅(qū)邪捉鬼嗎?你到時候假裝請她過來驅(qū)邪,就說我被鬼上身了,我們看看她到時候怎么裝。然后我們再拆穿她,狠狠地嘲笑她,還可以順便告訴她,我們總裁秘書辦來了一位新秘書,長得不如她好看,但偏偏就入了肖總的眼,變暴發(fā)戶了又能怎么樣?能比得過肖總有錢嗎?肖總不也一樣不會喜歡她?上次我就覺得蹊蹺了,什么蘇梅陷害她,肯定是她知道蘇梅想做什么,將計(jì)就計(jì),以為可以爬床成功,威脅肖總呢。” 曾琦清一想到茶苓被拆穿后的窘迫模樣,心中大喜,郁結(jié)之氣仿佛也消散了一部分,她說:“好辦法!” 千千說:“你去約她,就約在我們公司。肖總過幾天晚上要和陸恒吃飯,不會過來公司,我們就在公司里拆穿她,再打電話讓季悅過來,雙重折磨。” “好,就這么定了?!?/br> 曾琦清掛了電話。 正好這會兒,她也回到家了,從手提包里找鑰匙開門,一低頭就看到地上有個信封快遞。她微微一怔,旋即才想起了下午的時候,有快遞給她打電話,她讓人直接扔門口了。 她撿起信封一看,寄件人是她媽。 她邊拆快遞邊給她mama打電話:“媽?你給我寄什么了?” “你大姨給你買的護(hù)身符,隨身帶著,包百邪不侵,里面是一根仙草,貴著呢,兩百一根,要不是跟大師關(guān)系好,還搶不著,你好好帶著,別弄丟了……” 曾琦清拆開一看,發(fā)現(xiàn)是個土到掉渣的紅色布囊,里面是一根只有拇指大小的綠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