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許小咚瞥了她一眼,然后就被后期剪輯成了尋找殺父仇人一般的眼神。 節(jié)目播出之后,沒想到效果還挺好,一部分觀眾看好許小咚,一部分觀眾看好盛妍,激烈地討論了起來。 許小咚用歐根紗拼接做的旗袍,不僅壓根沒有腰身,版型也不好看,而且還特別透。 因為這也跟歐根紗本身的質(zhì)地有關(guān),質(zhì)地軟,不好剪裁決定了它用在營造蓬松和甜美感上比較多。 許小咚想了很久,決定用三層歐根紗來進行制作改良版少女風(fēng)格的旗袍,第一層壓底,第二層用來印花,印花可以降低布料的透明度,看起來不容易走光,第三層就用來做點綴。 許小咚設(shè)計了魚尾款,水母裙擺款,高開叉款等幾種,出來的效果竟然還不錯。 這兩天把她差點磨禿頭了,印花加工的時候,做了好幾版她都不太滿意,最后燙了層金邊定下來的時候,布料整體的光澤度還有質(zhì)感才達到她的要求。 兩天時間過去,許小咚把衣服送到節(jié)目組那兒,中間累得在車上睡著了,臉騰空,壓根沒用手支撐,就那樣都能睡著。 她知道這可能不僅僅是一場比賽,盛妍的加入,讓她多了個可以證明自己的機會,所以她必須把握住。 許小咚累得都沒空給陳靖寒打電話,每次她看到記錄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好幾個小時前的未接來電了。 她送完衣服給陳靖寒打過去,對方無人接聽。 等她到家,陳靖寒都沒給她發(fā)消息,一般情況下,他不會一下午都不理她的,再忙的話失聯(lián)兩個小時,陳靖寒都會說一聲“我要報警了許小咚,你是不是被人販子拐走了?” 他不會生氣了吧?許小咚有些心虛地想著,然后推開了門。 開門的瞬間把她嚇得叫出了聲,“?。。屟剑。?!” 看清眼前的男人是陳靖寒后,她才捂著胸口驚魂未定地說:“你……你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我家了?” “想給你一個驚喜。”陳靖寒說,“今天晚上是你生日啊?!?/br> “我……都給忙忘了?!痹S小咚還真的記不得了,她這些天的糟心事一大筐,哪里還有心情過生日啊。 “抱一下?!标惥负畵н^她說,“怎么現(xiàn)在受了委屈也不跟我說說啊。” “什么?”許小咚抬起眼睛看他,有些疑惑。 陳靖寒嘆了一口氣,“我才看到國內(nèi)的新聞,案子判下來了?!?/br> 許小咚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就好像,也沒什么可說的,你又做不了什么?!?/br> “傻瓜?!标惥负嗣念^頂,“我可以開一百個小號幫你在微博底下罵盛妍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工作非常忙!更新啦~ ☆、第四十七章 許小咚心想, 一百個小號啊, 那陳靖寒一個人就是一群水軍。 這種幼稚的事, 他也干得出來? 沒想到陳靖寒不僅能干得出來, 他還發(fā)揚光大了。 陳靖寒本來嘴巴就毒得很, 他跟網(wǎng)上那些鍵盤俠吵架,戰(zhàn)斗能力一頂十。上大學(xué)的時候是校隊二辯辯手。 有次辯論比賽對方的一個女辯手跟他表白,那女孩認真地問:“對方二辯請回答一下我的問題, 你有女朋友嗎?沒有的話能不能跟我在一起?” 陳靖寒在大家的起哄聲中抬起頭瞥了女辯手一眼。 “抱歉這是個人隱私,恕我不能回答?!彼敛粦z香惜玉地說, “對方辯手試圖用轉(zhuǎn)移話題來掩蓋她剛剛漏洞百出的辯詞,這其實是一種最低級的辯論手法。我不喜歡不聰明的女生?!?/br> 女辯手一時結(jié)巴,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從那個時候, 陳.鋼鐵直男.靖寒就被公認為是個抬杠小能手,杠精里的杠精。 關(guān)鍵是,他還特別記仇,追著一個人罵,能罵別人把他拉黑。 后來陳靖寒覺得這么做太費時, 網(wǎng)上鍵盤俠太多,于是他索性把自己之前打過的話復(fù)制成一篇八百字小作文, 逢人就科普, 反正大家罵的點差不多都一樣,陳靖寒上去就攻擊別人是法盲。 這些網(wǎng)友懂法律的沒幾個,被罵了只能用別的攻擊,畢竟這是事實, 也沒辦法反駁。 以前他從來不會為了什么去爭辯,更多的是對這種網(wǎng)上互噴的行為感覺到不屑。 他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在網(wǎng)絡(luò)上跟人吵得面紅耳赤。 因為,他就是看不過別人誤解許小咚,看不得她受委屈的樣子。 她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小祖宗,誰也別想欺負她。 許小咚笑了笑,“那你罵得挺痛快的吧?!?/br> “是挺痛快的,被封了好幾個號。”陳靖寒握起她的手,“前幾天你不是被針扎了下,傷口呢?” 許小咚笑笑說:“你再早回來幾天興許能看到,傷口早就愈合了。” “豬蹄皮糙rou厚的,不礙事?!标惥负α诵?,然后低下頭抱著她“嗷嗚”了一聲,埋在她頭發(fā)里深深嗅了嗅,“老婆,你真香?!?/br> “興許是吧,回來路上經(jīng)過一家火鍋店?!痹S小咚點點頭,覺得就這么被抱著也挺舒服的。 客廳里就開著一盞落地的臺燈,對面是落地窗,透過玻璃能看到高樓萬丈,燈火葳蕤。 許小咚坐在沙發(fā)邊上,陳靖寒枕在她的大腿上一邊看電視一邊跟她聊天,倆人七七八八說好多。 有那么一瞬間,陳靖寒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以前,他覺得愛情應(yīng)該這樣那樣,后來發(fā)現(xiàn)也只不過是多了個人能夠每天陪你一起看電視。 許小咚的手指偶爾穿過他的頭發(fā),看了他的手機一眼,“你要不把微博卸載了吧?!?/br> 陳靖寒猛地一激靈,從沙發(fā)上抬起頭看她,“為什么?” 微博是他每天廝殺的戰(zhàn)場,他偶爾用來窺屏之前的情敵宗柏,防止他賊心不死,現(xiàn)在微博是他每天手撕法盲網(wǎng)友的戰(zhàn)場,他已經(jīng)對這個app產(chǎn)生感情了,說要卸載,還怪舍不得的。 許小咚其實不是很想讓他看到網(wǎng)上那些人對她負面的評價,她自己倒是不怎么在乎,她又不是明星,不靠賣人設(shè)賺錢,主要怕的就是影響他的心情。 現(xiàn)在她連微博評論都已經(jīng)關(guān)了,眼不見為凈。 “聽我的,卸載了?!痹S小咚說著打開他的手機,干脆利落地點了刪除。 陳靖寒點頭,也拿過許小咚的手機看了一眼,“密碼多少?” “怎么地?還要查我手機啊。”許小咚笑了笑。 “你就說給不給看吧?!标惥负畣?。 “給給給,你隨便看?!彼鋵嵃筒坏盟醋约菏謾C,來表表忠心。 許小咚覺得自己真的有輕微抖m的傾向,被人管一下,她覺得還挺幸福的。 陳靖寒反而有些猶豫了,以前他是怕會看到什么不好的,難過的也是他自己,所以壓根會選擇視而不見。 現(xiàn)在,他覺得他們可以不用這么小心翼翼地試探彼此了,有什么事完全可以坦白了說。 雖這么想,但是陳靖寒就只翻了翻她的微博,微博有些東西是僅自己可見的,他一看就看了半天。 許小咚再瞄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看到了她大學(xué)期間發(fā)的微博。 那個時候她也剛開始玩微博,發(fā)得挺勤,都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屁事。 比如“下課了,向食堂沖啊啊啊啊啊?!?/br> “今天上心理課的時候,老師放了個屁,憋笑了半天,愣是沒忍住,老師惡狠狠地白了我一眼?!?/br> “嗷嗷嗷想吃香草味的哈根達斯。” 許小咚唯一就是不喜歡發(fā)自拍,翻遍所有微博,一張自拍都沒有,在這點上她顯得無比直男。 看他一條條翻下去,壓根沒個頭,許小咚連忙湊過去,擋住手機說:“別看啦,那個時候特別閑,什么都要發(fā)微博,沒啥好看的。” 陳靖寒把她的手推開,“沒事兒,我看得挺開心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能看得這么津津有味,也許是平時合同看多了,過于枯燥? 他以前覺得那種天天發(fā)朋友圈的人閑得要命,但是擱在許小咚身上就覺得分外可愛,有些微博內(nèi)容他幾年前就看過了,現(xiàn)在再刷一遍,感覺幾年前那個扎著馬尾的小姑娘的形象逐漸鮮活了起來。 陳靖寒抬起手不由得揉了揉她的頭,咬牙切齒地說:“cao,你真可愛啊啊啊?!?/br> 可愛到他真怕別人給搶走了,所以先給糟蹋了。 * 第二天許小咚還是要去錄節(jié)目,陳靖寒開車送她。 許小咚一開始不讓,怕被人看見說三道四。 陳靖寒早上在被窩里跟她撒了半天的嬌,抱著她委屈地說:“我就是想送你過去而已,戴著口罩行吧,他們看不見?!?/br> 說完他就低頭吻她的脖子,這個姿勢令許小咚有些受不了,心想再拖下去估計又是一場惡戰(zhàn),于是立馬答應(yīng),“好?!?/br> 陳靖寒笑著問:“你怕什么?” 許小咚立馬滾到床邊,搖搖頭巨慫地說:“我沒怕啊?!?/br> “那你過來?!彼戳斯词种?。 “不過?!痹S小咚趕緊以光速穿好衣服,然后跑到了衛(wèi)生間。 陳靖寒也踢著她小一號的拖鞋走到了衛(wèi)生間,從背后抱住她。 “我刷牙呢,你干嘛?”許小咚用胳膊肘戳了戳他,有些不滿,牙膏沫差點被他蹭了一胳膊。 “你刷你的,別管我?!标惥负拖骂^親吻她的脖子,把她往懷里更緊地攬了攬。 ???只差沒把她鎖在懷里了,這叫她怎么不管他! 許小咚迅速刷好牙,用哀求的目光看著陳靖寒,“能放過我嗎?我想好好洗個臉?!?/br> “放過你?怎么放過你?”陳靖寒問。 “別……了吧,馬上要遲到了。”許小咚縮小可憐又無助,還有點委屈。 陳靖寒理直氣壯地說:“誰讓你昨天晚上沒喂飽我的?嗯?” 他對著她的耳朵吹了口氣,許小咚感覺耳朵后面酥酥麻麻跟過電似的,不知道該怎么說,只好推脫道:“馬上要遲到了,時間不夠了?!?/br> 看她搬出遲到的借口來敷衍,陳靖寒抓住她的手,“意思就是只要我保證不會遲到,就可以?” “不是……” “那不可以也得可以?!标惥负纱嘁话驯鹚巴蝗环磻?yīng)過來,你還跟我談條件?” 他為刀俎我為魚rou,許小咚壓根沒有談條件的資格,她只是象征性撲騰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