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不行。 這樣的小朋友顯得更面嫩了,感覺頂多有十六歲, 他這時候連多看一眼都覺得自己禽獸。 “哥哥?” 莫第見牧天衡只是看著他,卻不說話, 忍不住開口道:“哥哥你說話?。俊?/br> “咳......” 牧天衡故作正經(jīng)地清了清嗓子, 才開口道:“這些證據(jù)都收集完畢了,你有沒有想過直接交給警方?” “不。”莫第立刻否定了,“這樣直接交給警方, 能對莫斯朗判的刑罰太小了, 既不能把他一下子錘死, 也不能讓大眾確切感受到他做的事情多么毒,而且教唆未成年人犯罪這種事情, 實(shí)在太惡心, 必須要把他錘死, 不然他以后還會這么做,并且也能給其他個別想利用腦殘粉做壞事的人一個警告!” “所以......你是認(rèn)定了, 要去冒險(xiǎn)?” “哥哥, 你應(yīng)該相信我?!蹦诳粗撂旌?,認(rèn)真地道:“我不會讓自己陷于危險(xiǎn),我已經(jīng)監(jiān)控到那些極端粉絲的計(jì)劃了,他們會讓幾個未成年過來,并且選的方式是潑硫酸和用刀捅腎, 用車撞之類的方式他們已經(jīng)摒棄了?!?/br> 牧天衡聽完后,臉色卻更沉了:“所以你覺得潑硫酸和用刀捅這兩種方式很善良很好躲嗎?” “挺好躲的......”莫第看著牧天衡的臉色,莫名心虛,但依然忍不住小聲爭辯了句。 牧天衡臉色更黑了。 “哥哥,你真的應(yīng)該相信我,在他們亮出刀或者拿出硫酸瓶之前,我已經(jīng)躲掉了,我真不會有事?!?/br> 莫第上輩子有著無數(shù)豐富的類似經(jīng)驗(yàn),在被莫家抓住塞進(jìn)精神病院前,因?yàn)榍匾嗍⑴苫旎煳搽S,什么捅刀子潑硫酸套麻袋他都經(jīng)歷過,但是每一次都被他躲過了,在后來被抓進(jìn)精神病院,他被和有狂躁癥的瘋子關(guān)在一起,也是被迫練出了一身躲避的好功夫,所以對于躲幾個未成年的襲擊,他真的不覺得而有什么難的。 何況他已經(jīng)有心理準(zhǔn)備,并且知道了他們的計(jì)劃,就更沒多少難度了。 牧天衡卻只是道:“把你手機(jī)給我?!?/br> 莫第無奈,只好乖乖地把手機(jī)給牧天衡。 牧天衡瀏覽了幾眼,沉著聲說:“明天上午,我會陪你在家。” “不用吧。”莫第并不想這樣,“我一個人就能搞定......當(dāng)然,如果哥哥你在家,我也會很高興!” 見牧天衡眼神變得危險(xiǎn),莫第果斷改了話頭,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 “這就乖了。”牧天衡看著莫第這副討好又乖巧的小模樣,臉色不禁雨過天晴,伸手輕輕揉了揉莫第的發(fā)絲,溫聲道:“不是哥哥不信任你,也不是哥哥一定要管你,這事兒實(shí)在太危險(xiǎn),就算你真的百分百能躲過去,哥哥也不會放心,就算在公司,也會心神不寧,你可以理解哥哥對嗎?” “我能理解,但是我也不想哥哥你也遇到危險(xiǎn),那些極端粉絲里有一部分也對你抱有惡意,他們根本沒有底線,而且......” “沒事?!蹦撂旌廨p輕握住莫第的左肩,打斷了莫第的話:“不會有事,我以前在m國見得多了,尤其是一些校園暴力施暴者,手段也和這些極端粉絲大同小異?!?/br> 莫第頓時一驚:“m國校園暴力這么厲害嗎?!哥哥你被欺負(fù)過嗎!” “他們想欺負(fù)我,但是被我反虐過去了,沒事?!蹦撂旌馊嗔巳嗄诘念^發(fā),有意扯開話題:“等解決完這件事,我們一起請李成蒙特他們幾個人吃飯,你想好在哪兒請了嗎?” “還沒有?!?/br> 知道牧天衡有意換話題,莫第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眉,但他也沒理由強(qiáng)硬地讓牧天衡明天離開,就像牧天衡不能強(qiáng)硬地讓他明天放棄計(jì)劃,直接把證據(jù)交給警方。 決定每天一定盡全力護(hù)住他們兩人,莫第頓了幾秒,才道:“我準(zhǔn)備先找最貴的那幾家餐廳看看,再比較一下哪家飯菜更好,更適合他們的口味,哥哥你有什么建議嗎?” 牧天衡:“其實(shí)不用非要請那么貴的,之前你帶我去的哪家地道京味兒菜館就不錯,他們來京城,不吃一次地道的京城菜這么行?” “但我怕他們吃不慣?!?/br> “不會的,這幾個都嘗過我托萊德斯帶回去的京味兒小吃,差不多都挺喜歡的,應(yīng)該對京城菜接受良好,而且他們來之前也提過想好好嘗嘗華夏各地的特色美食,所以帶他們?nèi)コ跃┏遣藳]什么不好?!?/br> 牧天衡頓了頓,又繼續(xù)道:“何況就算是去那家京味兒菜館,也不便宜,咱們九個人一大桌,至少要兩三千,加上酒,就更貴了,你再有錢,也不能可勁兒花啊。” “哈哈哈......”莫第突然笑起來,笑得扶住了門框。 牧天衡不明所以,但看著莫第的樣子,也忍不住想笑:“怎么了,小家伙你這突然笑什么呢?” “哥哥你們公司是不是來了籍貫東北的部門經(jīng)理或高管?”莫第眼淚都要笑出來了,“你以前從來沒說過‘可勁兒花’這種詞?!?/br> 牧天衡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不禁無奈地笑道:“是有一個,新來財(cái)政部門的部長是東北人。”不過他也就和那個部長吃過一頓飯吧,怎么傳染得這么快? 莫第看著牧天衡那難得一見的微微露出困惑的表情,不禁笑得更厲害了,臉都要笑紅了。 “哥哥你不知道么,華夏有一句話,叫進(jìn)校前五湖四海,出校后東北三省,東北話真的特別傳染?!?/br> 牧天衡看著莫第白里透紅的臉頰,明亮濕潤的眼睛,以及領(lǐng)口下隱隱露出的精致鎖骨,眼神微微深了一層。 但在他想做出什么禽獸事情來之前,他的理智果斷否定了他自己,穿著淡黃色棉質(zhì)睡衣睡褲的小朋友看起來實(shí)在太面嫩了,他雖然很心動,但是有點(diǎn)下不去手...... 牧天衡清了清嗓子:“乖,別鬧了,快去睡覺了,都凌晨兩點(diǎn)了?!?/br> 洗完澡出門接杯水喝的萊德斯正巧路邊,頓時“嗤”了一聲,提高聲音:“某些老禽獸還知道這凌晨兩點(diǎn)了呀,還特意跑過來找小朋友聊天~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現(xiàn)在裝什么紳士啊,大尾巴狼我呸,嗤——” 莫第頓時臉有點(diǎn)紅了:“......” 牧天衡卻是沒理會萊德斯,溫柔地對莫第說:“乖,快去睡覺吧?!?/br> “嗯,哥哥晚安?!蹦谝矊?shí)在有些羞窘,關(guān)上門就撲到了床上,鉆進(jìn)被子。 然后他就隱隱約約......聽到外面?zhèn)鱽韼茁曇伤迫R德斯發(fā)出的嚎叫。 第二天。 莫第難得比以前起晚了一個小時,七點(diǎn)半才醒。 他起來的時候萊德斯還沒起,牧天衡卻已經(jīng)在健身了,莫第能隱隱聽到樓上傳來的打沙袋的悶聲。 不過在八點(diǎn)半的時候,萊德斯出了門,只剩早起的牧天衡和莫第......哦對,還有算算留在了家里。 手機(jī)里的監(jiān)控也沒有停下,莫第一直在看著那些粉群的信息,差不多在九點(diǎn)半的時候,粉群里的某些未成年極端粉就要行動了,還是成年的極端粉親自開車送他們過來。 要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人里,不算當(dāng)司機(jī)的成年粉,一共有三個,貌似還在上初三或高一,這次是要趁著放假來好好為她們“哥哥”聲張正義,大概都是十五歲歲半,最大的一個貌似還差半個月到十六。 莫第把她們當(dāng)做心智不成熟思維極端的小孩兒看,但在牧天衡眼里,她們和十七歲的莫第不過是同齡人。 因?yàn)樵诖_定行動后,那三個人就不怎么在群里說話了,應(yīng)該是拉了群私聊。莫第順著那三個人的微博號,摸到她們的微信賬號,侵入了她們現(xiàn)拉的粉群“一生信仰斯朗哥哥”里。 看到她們是想來裝作東西掉到別墅院子里,在莫第給她們開門時潑硫酸或者用刀捅,莫第只想笑,這些未成年是太幼稚,還是太囂張?是覺得不會被抓,還是覺得反正被抓后完全不會有事?! 她們明不明白這是害人,是犯罪! 居然用非常正常仿佛在討論題目的語氣來“規(guī)劃部署”,甚至還帶著一種宣揚(yáng)正義并且為她們的“斯朗哥哥”感到無比心疼和委屈的意味,覺得全世界都在欺負(fù)嫉妒她們的莫斯朗哥哥,這個莫第尤其狠毒,居然還咒她們那么美好純善又有才華的哥哥,實(shí)在是該死。 莫第看了一會兒就不再看了,他不怕被惡心到,但是怕三觀和智商再次受到?jīng)_擊。 這些人就沒有判斷力的嗎?莫斯朗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最近也被爆出來不少黑料實(shí)錘,她們居然一昧的覺得都是外界在迫害莫斯朗。 服,這邏輯他服了。 牧天衡可沒莫第這么“平靜”的心態(tài),他忍了又忍,才沒直接打電話報(bào)警。 貌似有秦亦盛幫忙找人開道,那幾個極端粉絲一路順利地來到牧天衡莫第所在的別墅區(qū),并準(zhǔn)確找到了兩人的別墅門口。 幾個帶著口罩的女生開始打羽毛球。 然后......一不小心,把羽毛球打進(jìn)了別墅的院子里。 莫第簡直都不想看她們演了,直接走出別墅門,拿著一個偏小的鐵锨裝作要替算算清理屎粑粑的樣子,邊鋤還邊嘮叨算算,“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怎么又到處拉屎?!” 算算在旁邊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無辜地“汪嗚”一聲,似乎不明白它明明很乖,為什么被訓(xùn)了呢...... 外面三個女生見莫第出來,面面相覷了一眼,連忙喊:“你好,能幫我們一下忙嗎?” 莫第停下動作,看著院子外大鐵門另一邊的幾個人,問:“你們想干什么?” 有個女生看了莫第一眼,然后對著另一個扎馬尾的女生使眼色。 馬尾女生悄咪咪翻了個白眼,然后對莫第笑道:“你好,我們羽毛球掉你院子里了,能幫我們拿一下嗎?” 莫第掃了那三個女生一眼,兩個背著斜跨包,估計(jì)是裝了硫酸或者刀,一個短頭發(fā)的沒背。 “可以?!蹦邳c(diǎn)點(diǎn)頭,然后一手拿著鐵锨,走到院子中央去撿羽毛球,然后身后門“咔噠”一開,牧天衡也出來了。 “怎么了?” “有人把羽毛球打到咱們院子里來了?!蹦谡f。 “嗯,給我吧,我給她們?!蹦撂旌饽米吡四谑掷锏挠鹈?。 莫第看了牧天衡一眼,干脆快步走去了大鐵門邊的墻壁前,按下按鈕打開了門。 其實(shí)這時候,幾個極端粉腦子里已經(jīng)被各種“計(jì)劃”和憤怒給攪成漿糊了,不然她們可能會稍稍動腦想一下,為什么那個高大的男人已經(jīng)過來直接從欄桿中央給她們遞羽毛球了,莫第還要把門打開。 不過極端腦殘粉要是真的有正常的思維并且善于注意細(xì)節(jié),可能也不會叫腦殘粉了。 三個極端粉見莫第居然沒出來,頓時有些亂了,但莫名的憤怒上了頭,似乎莫第不主動過來給她們潑,讓她們?yōu)楦绺鐖?bào)仇,那就是一個錯誤。 莫第敏銳地注意到那個馬尾女生手伸向包里要掏東西,他生怕那是要攻擊牧天衡,連忙走了過去,正好見到那個女生掏出一把刀,扎向牧天衡的手臂。 牧天衡側(cè)身一躲,抬腳猛地踢向那只拿著刀的手腕,直接把刀踢飛了出去。 馬尾女生疼得頓時叫了一聲。 而這時,旁邊另一個披著頭發(fā)的極端粉已經(jīng)從包里拿出了硫酸瓶,一手扯開瓶口的塞子,沖進(jìn)門對著莫第就要潑。 可惜她剛做出潑的動作,莫第抬手一揮鐵锨,直直打在她的手上,那披發(fā)極端粉頓時痛嚎一聲,手一抖,硫酸瓶順著鐵锨的力道被打飛了出去! 但由于硫酸瓶已經(jīng)被極端粉開了封,飛出去的時候硫酸飛濺而出,一部分灑在了披發(fā)極端粉的胳膊上,而旁邊的短發(fā)女生,肩膀上也被濺了一點(diǎn)。 “啊——!” 兩個極端粉臉上憤怒和怨毒得意的神色頓時沒了,開始尖利地叫喊。 牧天衡在三分鐘前叫的保安科保安們在這時匆忙趕到,連忙問:“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潑硫酸,用刀扎人,你們最好立刻報(bào)警!” 牧天衡臉色很黑,剛剛他在制止拿刀的幾段粉的時候,余光看到另一個拿著硫酸就沖莫第潑,一瞬間心臟差點(diǎn)驟停。 萬一,萬一莫第沒有及時用鐵锨把那個硫酸瓶打飛,后果他根本不敢想! 這么小,就這么惡毒,這些極端粉,腦子里除了莫斯朗,根本就沒有身為人的底線! 那兩個胳膊或肩膀被濺到硫酸的極端粉一邊哭嚎,一邊語言混亂地罵人,那個完全沒事的扎著馬尾的極端粉則是一臉怨毒憤怒地看著莫第。 “你會有報(bào)應(yīng)的!你這么想害我們哥哥,你會有報(bào)應(yīng)的!你坐車會被撞死,走路會摔死!你嫉妒我們哥哥,咒我們哥哥,心思歹毒,遲早會有人替我們來聲張正義,讓你不得好死!” 莫第本不想理會她,但聽到“嫉妒言論”時,忍不住冷著臉笑了一聲,看了她一眼。 “嗯,有道理,我以前不嫉妒你哥哥,但是現(xiàn)在我的確有點(diǎn)嫉妒,畢竟......你哥哥馬上就能吃上國家飯了?!?/br> 第5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