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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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惡意地用他那毛茸茸的發(fā)絲磨蹭她脖頸,林予冉忍不住回頭,就看到他一張委委屈屈的忍耐臉龐。 想要說的話一瞬間都噎在嗓子眼里,林予冉張了張嘴,什么聲音都沒發(fā)出來。 反倒是傅靳勻這個始作俑者,壓低聲音仿若控訴一般地在林予冉耳邊說:“你看,都是因為你太性感啦?!?/br> 說著視線意味不明地往下瞟,看向兩個人相挨的部位。 林予冉順著他的目光一看,立馬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若不是被他雙臂緊緊地壓制著,她真想立馬起身就走。 這人,怎么這么sao氣! 忍不住又瞪他一眼,在傅靳勻看來,這不像是瞪,更像是風情萬種地暗送秋波。 他突然覺得滿足,心里獲得了一種極其隱秘的快樂。 他緊貼著林予冉頸窩,埋下頭去,“呵呵”笑了兩聲,這笑聲在他胸腔中震蕩,隨著喉嚨用力,沖出口腔,在林予冉頸窩中回環(huán)。 感受到這溫潤震感,林予冉毛毛躁躁的心一下子被撫平治愈,覺得他這樣子……真是少見的可愛。 他此時,褪去了“酷帥男rapper”的光環(huán),在這個休息室的狹窄一角,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和女朋友玩情趣的年輕男人。 可惜林予冉并沒有平靜幾秒,就被這死男人氣死人的幾句話差點氣得吐血。 只聽他從自己頸窩里緩緩抬頭,攀上耳垂處,輕笑著出聲,喑喑啞啞,帶一種難以言喻的性感:“別急呀?!?/br> “現在不行,等會兒,很快?!?/br> 幾個短語,連不成句子,林予冉剛開始還不太懂他在打什么啞迷,直到睨到他逡巡在自己身上的曖昧又危險的眼神,她才恍然大悟。 想都沒想,她猛然掙脫了他雙臂的鉗制,從他腿上跳了下來,直直地跑出了休息室。 忍不住心里恨恨地罵:這人是不是泰迪精轉世!自己明明是瞪他!也不知道他是哪兒會錯了意! 當林予冉一股腦竄進舞臺前擁擁擠擠潮水般的人群中時,她心臟依舊砰砰跳個不停,幾乎要用一種極銳利的力度,頂穿胸腔。 她同歌迷一樣,在livehouse舞臺前的窄小觀看區(qū)擠著,舞臺上已經準備就緒,一側已經有一位rapper手握話筒候場,站立在舞臺后方的dj小哥哥手一揚,暖場的嗨歌瞬間傾瀉。 這場景太有感染力,全場歌迷都跟著律動,可林予冉,卻忍不住想起休息室中那個壞笑著的身影。 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憋得……難不難受。 —— 林予冉剛剛在人群中擠出一處棲身之所,離舞臺近,方位上佳,能將臺上rapper的每一個動作都看得一清二楚。 還沒來得及享受,就察覺上衣口袋中手機嗡嗡嗡地震動。她小心翼翼地閃躲著,防止自己被正嗨上天的歌迷踩踏,拿出手機來一看,竟是芥末。 她有點驚奇,芥末一向不怎么給她打電話,一般來說也沒什么事找她,只平常在微信上聊幾句。 已經快要八點半,不知這個時候,芥末有什么事。 林予冉不由得微睜了眼,憑著嬌小身板,從人群中擠出一條路,摩肩擦踵地蹭出人群,直到了最后面,她才能喘過氣來。 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喊“喂”,那頭轟轟烈烈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就搶先傳了過來。 鼓點,節(jié)奏,都奇妙地與現場舞臺一側的音響融合,一輕一重,完美契合。 林予冉心有所感,微一轉頭,便看見門口處正探著頭東張西望的芥末。 他今天一身潮酷打扮,oversize撞色衛(wèi)衣,松松垮垮的牛仔褲,一塵不染的潮牌球鞋。臉上掛著肆意開懷的笑,只那平整碎發(fā),與以往飛揚臟辮大不同。 看起來,竟和一年前在學校時的打扮一個模樣。 林予冉掛掉這通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的電話,將手機隨意握在手里,揚起笑臉,徑直朝門口迎去。 可芥末哪里用得著她cao心,痞子似的長腿一邁,一閃身就進了門,樂呵呵地沖她揚了揚手機。 然后往后一伸手,又拽了個人進來,一齊到了林予冉跟前。 那人打扮不像芥末那樣夸張,簡簡單單的棉服牛仔褲,小寸頭,看起來便穩(wěn)穩(wěn)重重踏踏實實,精精干干。 林予冉盯了幾秒,才認出來這是章魚。傅靳勻以前在學校時,她就和章魚接觸不多,畢竟她和章魚都是內斂的性子,章魚又話不多,不像芥末那樣跳脫,平常也沒什么交流。 或許是因為中途離開傅靳勻,他覺得不好意思面對的原因,這一年來,章魚都沒怎么跟傅靳勻見過面,只是偶爾打打電話聊聊微信。傅靳勻對這個兄弟生活的了解,也都只從芥末處聽來。 章魚是數學系高材生,年年拿獎學金的學霸,平常就出去兼職帶家教,畢業(yè)之后更是如魚得水,繼續(xù)做家教,在補習行業(yè)里已經小有名氣。 過了一年,林予冉和章魚之間更是生疏,只淺淺笑了笑,招呼了一聲便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所幸有芥末在場,他在這livehouse嘈雜紛鬧的氣氛中扯著嗓子沖林予冉喊:“這小子還不好意思來,被我硬扯著過來了。” 林予冉頭往他那邊湊了湊,才聽見他在說些什么:“他也是想的多,傅哥怎么可能跟他計較這個!” 說著,芥末伸拳在章魚肩頭錘了一下,笑罵道:“你現在過的好,傅哥就什么都不會說啦!” 這兄弟情誼深深印在骨子里。 林予冉忍不住笑,這兩人一動一靜,笑笑鬧鬧中就承包了她的傅酷酷,一整個青春。 舞臺上rapper賣力唱著,音響不斷傳出轟鳴,節(jié)奏炸在耳朵里,身體不由自主地隨著這律動起舞。 前面太擠,芥末不愿意過去,拉著章魚和林予冉走到側邊墻角,從巒動的人頭空隙中望著舞臺,抖起腿來。 完完全全一副蹦野迪的模樣。 林予冉奇怪他們倆怎么會在這場表演過來,這不是傅靳勻專場,也不是shock巡演,甚至他可能只出場不到十分鐘。 心里想著,嘴里便問了出來:“你們怎么今天過來?” 芥末頭都不回,沒興趣回答一般聳了聳肩。倒是章魚,扯起嘴角笑了笑,清清淡淡地回答她:“放年假了啊?!?/br> 她這才恍然大悟,這個寒假放得她都時間錯亂了。果然是要過年了,上班狗都放假了。 掰著手指算了算,可憐她的傅酷酷,還有好幾場演出要趕。 芥末看著看著,想起什么似的,一邊隨隨意意地轉頭望一眼林予冉,問道:“傅哥什么時候上?” 林予冉“啊”一聲,剛剛在休息室被傅酷酷胡亂鬧了一通,她連時間安排都忘了問,大概是在……中間? 誠實地沖芥末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芥末深深地睨她一眼,很無語很無語的表情。林予冉才不理他,“哼”一聲便要轉頭看向舞臺。 倒是芥末,發(fā)現了什么好玩兒的東西一般,一把抓住林予冉的袖子,將她的目光抓了過來,又一個勁地湊近她的臉。 眼睛像探測儀一般在她臉上逡巡,角角落落都不放過,認認真真地觀察。 半晌,芥末“嘖”一聲,依舊不拉開距離,語氣悠悠哉哉地打趣道:“予冉,你變了啊……” 林予冉滿腹莫名其妙,淺白他一眼,抖了抖手臂,將芥末的一只爪子掃了下去,才反駁他:“我變什么了?” 芥末眼珠子又在她臉上轉了一圈,又是“嘖嘖嘖”幾聲:“可以啊現在,煙熏妝呢!” 林予冉一滯,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唇婺┠潜砬?,好像自己化這妝有多嚇人一樣。 本來已經安定的心又忐忑起來,她忍不住側了側臉,本來想問問芥末這妝到底好不好看,可一想起剛剛在休息室里傅酷酷那吃醋的樣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沒敢問出來。 要是再被他知道,估計得要翻天了。 可心里忐忑得不行,生怕不好看,自己頂著一張大花臉在外面丟傅酷酷的臉,林予冉心念一動,換了個說法:“這妝……還……還行么?” 話音剛落,林予冉便察覺從自己身后伸出一條長臂,猛地將自己攬入懷里,拉開與芥末之間的距離,禁錮在身側,動彈不得。 不用轉頭,就知是傅酷酷那個大醋缸。 而面前的芥末,早已手插口袋,跑出了幾米遠,正側著頭,賊兮兮地沖她笑。 第77章 番外十(完) 林予冉恨得磨牙,芥末當真是不講義氣,傅酷酷什么時候過來了,他不告訴自己也就算了,竟然一個人遠遠躲開,探著頭看熱鬧。 再一轉頭,就連站在一邊,不茍言笑的章魚,都忍不住彎起嘴角,一臉憋笑。 她“呵呵”兩聲,腰身動了動,試探著想要掙開他。 這可是在舞臺下,先不說芥末和章魚看著,就這人群里面,有多少他的歌迷還未可知。 他們倆這姿勢,算什么樣子。 可傅靳勻鐵臂當道,察覺到她的小動作,又斂了幾分力氣,強勢地將她制在懷里。 林予冉這才認命,僵著身子轉頭看他,一下子陷進他漆黑的眼眸里。嘴巴動了動,不知道說什么,索性低頭,軟軟地靠在他胸膛。 livehouse里面氣氛熱烈,又有暖氣,溫度直直升高了好幾度。他胸膛體溫隔著棉服衣料傳了出來,莫名地有些灼燙,林予冉覺得自己臉都被映熱。 傅靳勻卻不依,單手托著林予冉的尖尖下巴,將她的小腦袋抬了起來,斜傾向上,一直到仰視自己的弧度。 盯著她霧蒙蒙的眼睛半晌,他微微傾身,薄唇輕啟,涼涼地說:“他跟你說什么?” “離這么近?” 說著斜睨芥末一眼,一字一句像刀子,飛向芥末那邊,化成實質,把他剁得皮開rou綻。 離得遠,場子里又吵,芥末只看到傅哥看了自己一眼,卻聽不見他們說什么,心里卻敏銳地感覺毛毛的,忍不住伸手撫了撫胳膊上驟然起來的一層雞皮疙瘩。 媽呀,好像有點嚇人。 林予冉眼珠子滴溜溜轉一圈,想了想剛剛芥末不講義氣獨自逃亡的行為,當即伸出胳膊,直直地指向芥末,擲地有聲地喊了出來:“芥末說我今天畫的妝不好看!” 聞言,芥末嘴角抽了抽,又跨出幾步,遠離了幾米,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傅靳勻表情也有些古怪,似乎是沒想到芥末會跟自家女朋友聊這么無聊的話題。不過女朋友告狀,他也自然是要撐腰的。 他當即斜斜地掃了芥末一眼,眼風好似冬日寒風,呼啦過去,萬物凋落。 芥末心里拔涼拔涼,男人果然靠不住,這么多年的革命友誼,還比不上一個小妞兒。 傅靳勻瞧了瞧林予冉一張小臉,突然迅速低頭,在她唇瓣印上一吻,然后才說:“他可真沒眼光。” “你不化妝最好看?!?/br> 林予冉還有些愣,直到聽見這兩句酸死人的話才回過神來。唇瓣突然間燒了起來,連帶著舌尖,都像是被火舌掠過,生生燙了起來。 忍不住淺白他一眼,這人怎么就沒有一點身為公眾人物的自覺呢。他這剛剛一偷襲,人群里本來專心看演出的幾位歌迷,已經時不時紅著臉轉頭,來睨他一眼了。 當眾被摟摟抱抱,林予冉實在是不自在,踮起腳尖趴在他耳邊咕咕噥噥說了幾句話,傅靳勻才冷著臉,戀戀不舍地松開攬著她腰的手。 但還是不放心,又牢牢牽著她手,不許她離開自己半步。 今天他說錯話,免不了她一生氣,回頭算賬,跟微信里那個野男人跑了。 可不得看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