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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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陳月最新一次的復(fù)檢查出了的些微的抗藥性,醫(yī)生建議早點換藥,有幾個備選,讓家屬自行決定。 他哪里決定得下來,就去群里問。群里都是相同病癥的病友和家屬,討論了半天也沒討論出結(jié)果,只因陳月年紀(jì)比他們都小很多,癥狀也輕很多,沒的可比性。 他只能繼續(xù)孤軍奮戰(zhàn),同往常的所有時刻一樣,恍恍惚惚地摸著石頭過河。 他起初以為這是因為自己的身世比較凄涼,可是隔壁的白領(lǐng)jiejie哭著問他:“家里逼我回家相親,還讓我和男朋友分手,我男友都想放棄了,我該怎么辦?” 他和新師父、彭阿姨、群里的病友和家屬一樣,搖頭說:“不知道?!彼@時才懂了,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孤軍奮戰(zhàn),和是不是有家人、是不是有戀人沒關(guān)系。 他不太想承認(rèn),但每當(dāng)這種時候,他就會想起蔣弼之。不知為什么,他總覺得如果問問那個男人,就一定能得到答案。 他想起蔣弼之,和那些曖昧、甜蜜,甚至憤怒、誤會都無關(guān),他只是單純地想起他,然后略微期盼一下,希望這個人還會出現(xiàn)。 他覺得這簡直是恐怖。一個人來了,又走了,為什么就不能當(dāng)他沒來過呢? 檀闕換牌那天,他偷偷地去看了。他想再看看蔣弼之,也順便看看自己曾經(jīng)工作的地方。 出乎他意料的,很多市民都來到酒店外與檀闕道別,他從前還以為檀闕很落寞,早被人遺忘了呢。他聽見有老爺爺說他以前富裕時經(jīng)常來這里吃飯,還在這里跳過交誼舞。有阿姨說她當(dāng)年的婚禮就是在這里舉辦的,后來離婚了,她連前夫都快忘了,卻還記得那個氣派的大天井。 陳星覺得釋然。原來不只是他,原來別人也會將一部分自己停放在舊時刻,同時繼續(xù)前行。 天盛和檀闕曾經(jīng)的董事到了。他看見了蔣弼之,從一輛豪華的轎車上下來。不是他那輛能跑泥路的越野,也不是那輛低調(diào)的大眾,是一輛極華麗的車,旁人低呼:“幻影勞斯萊斯!” 蔣弼之穿了一身銀灰色西裝,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在陽光下竟然有種綢緞的流光。他依然身姿挺拔、面帶得體的微笑,低聲與人交談,向市民揮手致意。 他看向眾人時,陳星的呼吸幾乎停滯。他似乎感覺到有那么一剎那,兩人的視線交匯了,他極為后悔自己為了看熱鬧站得太靠前,以為一定要被認(rèn)出來了??墒鞘Y弼之的視線毫無停頓地從他面上滑過,繼續(xù)向所有人微笑示意。 這樣華麗的蔣弼之讓陳星感到陌生,就像他那輛幻影勞斯萊斯一樣,像個只屬于電視或者雜志的明星。 等公交的時候,陳星在公交站的廣告牌上看到宋城。 宋城那個唱歌比賽很火,他和幾個同事趁著不忙的時候一起看了轉(zhuǎn)播。 宋城的人氣一直非常高,被許多人預(yù)測會拿冠軍,但是決賽那天他沒有發(fā)揮好,唱到一半就哭了,令聲帶肌rou過于緊張,半首歌都?xì)Я?。陳星的同事說這和歌也有關(guān)系,他那首歌是自己寫的,叫《再見,曾經(jīng)的朋友》,太平淡了,不適合在比賽的舞臺上唱。 一位女同事是宋城的粉絲,說輸了比賽也沒什么,他有才,長得還那么帥,已經(jīng)算火了。她們這些粉絲會一如既往地支持他,他早晚會大火。 但是新的一年到來后,公交站臺的廣告撤去,又換上新的廣告,又換上更新的廣告,陳星都沒能在視野可及的任何一個地方再看到宋城。 他問那個女同事,最近宋城還唱歌嗎? 女同事說:“呀,我早就不粉他了,我現(xiàn)在是xx的老婆?!?/br> 陳星驚訝:“你什么時候結(jié)的婚?” 女同事大笑,“陳星你可太out了!” 原來,一個人想徹底從你的世界里消失,竟會這么簡單。而一個人想忘掉一個人,也這么容易。 ——————上部終。 下一章就是重逢,氣氛會與之前很不一樣(前面有些現(xiàn)實的惆悵,后面可能就算愛情的瘋狂吧),就分了上下部(不代表下部也會這么長2333)。 新站那邊可以分卷,就給上下部起了名字,分別叫“桃之貌”和“菊之骨”,是88章那里,蔣弼之帶著陳星品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回到家里依然忍不住和鐘喬聊陳星,說:“桃之貌,菊之骨,說的就是他?!?/br> 上下部風(fēng)格可能會相差很多,依然很忐忑…… 112、輪回 蔣弼之正和幾名客房的負(fù)責(zé)人體驗新安裝的智能管家系統(tǒng)。 其中一名經(jīng)理中途接了個電話,聽到一半即臉色劇變,低吼道:“當(dāng)然算緊急事件!趕緊開門!萬一搞出人命怎么辦!” 蔣弼之大步走至他旁邊低聲問道:“怎么回事?” 這經(jīng)理不敢耽擱,也顧不上恭敬不恭敬,邊往門外走邊說道:“有客房出了緊急事件,蔣董我們邊走邊說?!?nbsp;陳茂也緊緊跟在后面。 有兩個昨晚九點左右辦理了入住的客人,今早剛叫過一次早餐服務(wù)。送餐的服務(wù)生在客房里看到疑似s、m用品的東西,床單上還有不少血跡。他故意在房間里拖延了一會兒,始終只看到一位客人,另一位不見了蹤影,而叫餐的客人神色頗不自然,急急地將他攆出屋。 這名服務(wù)生覺得可疑,立刻上報,負(fù)責(zé)人和他一起去查看時在門外聽到一聲慘叫。他們都被嚇了一大跳,嘉宜的客房隔音都很好,若在外面都能聽到,那一定是極響的聲音,顯然是出了大事 蔣弼之三人趕到客房時,另一名負(fù)責(zé)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房卡,還有兩名安保人員也已經(jīng)等在門口了。 強行開/房門需要部門經(jīng)理的簽字,蔣弼之直接拿過筆草草簽了兩筆,皺緊眉頭吩咐道:“開門?!?/br> 門剛開了一條縫,立刻有斷斷續(xù)續(xù)的慘叫聲傳出來,隨著房門打開、眾人走進,極為荒誕可怖的一幕展現(xiàn)在幾人眼前。 幾人同時愣住,還是蔣弼之最先反應(yīng)過來,立刻回身將房門緊閉,防止有更多的人看到這情景。 凌亂的大床上有兩個男人,如搏斗一般疊在一起。 上面那個近乎赤裸,身上捆縛著古怪的繩索和皮套,露在外面的后背上滿是血痕。他的四只手腳都被綁在身后,用極短的鎖鏈連在一起,這使他幾乎無法做出任何動作,但并未妨礙他強悍地死死壓住身下那人,并且…… 從他的身體來看,他還很年輕,單薄而蒼白,應(yīng)該還是個少年,他的頭發(fā)略有些長,凌亂潮濕地耷拉下來,垂在黑色的眼罩前。那個眼罩很寬大,一下子遮去半張臉,以至于讓他露在外面的鮮血淋漓的的嘴和牙更顯猙獰。 他在死死咬著身下那人頸后的一塊rou。 被他咬住的那個男人穿著也很古怪,可惜他那身黑色的緊身皮衣看起來威風(fēng),卻沒能保護住他的脖子,大量鮮血從那少年齒間流出來,沿著黑色皮衣流到床上,洇出可怕的形狀。 下面的男人已然疼得神志不清,胡亂地喊叫掙扎,反手在那少年身上用力捶打,正打在他新鮮的傷處??赡巧倌昃拖耩I了一個冬天的狼,縱使遍體鱗傷也依然死死咬住他的獵物不肯松嘴。 蔣弼之幾人愣過一下,立刻朝他們沖過去,這時那被壓在下面的男人才發(fā)現(xiàn)有人進來了,立刻大喊救命。 兩名保安一馬當(dāng)先跑過去,想將兩人分開。那少年很瘦小,按理說輕易就能被拉開,但稍一碰他,下面那個就會哀嚎得更響。 蔣弼之皺眉道:“捏他的下頜,讓他先松嘴?!?/br> 其中一名保安照做——“啊——!”他的手剛碰到少年的臉,那少年就果斷松開嘴,然后朝他的手咬去。 保安疼得厲聲慘叫,蔣弼之低喝:“小點聲!”并快步走上前,其余的人則忙把四腳發(fā)軟從床上跌下來的獲救者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