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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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機(jī)械地點(diǎn)了下頭。 蔣弼之低笑出聲,“小騙子,又騙人?!彼Я讼率郑⒖逃蟹?wù)生過來,蔣弼之吩咐兩句,那服務(wù)生便立刻拿了套餐具過來擺到陳星面前,然后用公共筷子給他夾了幾道菜讓他品嘗。 陳星看眼蔣弼之,對方松了手讓他去拿筷子,卻又將胳膊搭在他身后的椅背上,身子也微微側(cè)著,和他離得很近,火熱的體溫傳遞過來,散盡陳星全身的毛孔里。 “蔣董,都不先介紹一下?”有人看著陳星問蔣弼之。 有人明顯喝多了,大著舌頭招呼陳星:“先喝酒!喝酒喝酒!大小伙子的,先打個圈!” 蔣弼之笑著站起身,親自從桌子上拿起個酒瓶,在陳星面前的小酒杯里倒一滿杯。 陳星沉默地看著。是白酒。蔣弼之同他說過:“白酒太烈,會破壞味覺,不適合做餐酒。” 蔣弼之坐定后對桌上諸位說道:“打圈就算了,他還沒吃飯,就先敬各位一杯吧?!比缓笏氖址錾详愋堑谋?,“來,敬各位領(lǐng)導(dǎo)一杯?!?/br> 眾人又笑他溫柔體貼。 陳星在小飯館見過這種場合,如今看來,這些有錢人同他們這些屁民也沒有什么不同。他端起酒杯后沖在座的十多人示意了一下,然后仰頭喝酒。 有人笑他:“嗨,也不說句話,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但眼見著他竟然要將一整杯白酒一飲而盡,不由又拍手叫好:“痛快!好酒量!蔣董真是好眼光!” 蔣弼之仰頭看著他,微微皺了下眉,隨即又展開個笑容,對他人說道:“這是小陳,不愛說話?!?/br> 旁人附和道:“看得出來,是個實(shí)在的小伙子?!?/br> 陳星坐下后木然地往嘴里塞著飯菜,他被剛才的酒刺激到了。 不是沒喝過白酒。他們偶爾想奢侈一把,也會買二鍋頭分著喝。那已經(jīng)是38度的白酒了,剛才這酒竟然比二鍋頭還烈,辣得他嗓子發(fā)痛,舌頭更是要失去知覺。 然而他吃到一片鋸齒狀的菜葉,強(qiáng)烈的苦味頓時在舌頭上蔓延出去,別的味道都嘗不清楚,只有這苦味那么清晰,讓他忍不住皺起眉頭,都不敢太仔細(xì)咀嚼,費(fèi)力地將其粗糙地吞咽下去。 “你喝太急了,不用全喝掉?!笔Y弼之幾乎是貼在他耳畔問道。 陳星嗅到他口中的酒氣,迷惑不解地偏頭看他,心想,不是你讓我敬一杯的嗎?不是你給我倒?jié)M的嗎? 蔣弼之又問:“誰讓你過來的?” 陳星眼里突然煥發(fā)出光彩,希冀地看著他,也是探究地看著他,看他是真不知情還是裝蒜。 “哦,李總?!笔Y弼之自己有了答案,他嗤笑一聲,在陳星手背上拍了拍,“不過正好,你今晚就陪我吧?!闭f完就轉(zhuǎn)過頭去與他人說起話來。 陳星垂眸看著被他拍過的那只手,終于弄明白了。 是不是他授意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就像他是不是要自己喝一整杯,不還是給自己倒?jié)M了嗎?那些是或者不是,在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任何區(qū)別。 一直有人同蔣弼之說話,他應(yīng)付著,便沒顧上再同陳星說什么,只有一次,一個作陪的姑娘起身開紅酒,有些應(yīng)付不來那啟瓶器。 蔣弼之用余光瞟到了,笑道:“這種力氣活還是讓男人來吧?!彼氖衷俣葥嵘详愋堑暮蟊常靶£?,你去?!?/br> 陳星站起身,先去房間的柜子里取出一只醒酒器,然后才從那姑娘手里接過酒,擰了幾下便將塞子拔出來,再將酒平穩(wěn)地倒進(jìn)醒酒器里。蔣弼之一直微笑地看著他的動作,眼神暗含贊許與自豪。 有人笑問:“小陳這倒酒的手法很專業(yè)啊,是做什么的?” 陳星將醒酒器放到桌上,剛要說話,就又聽見有人說:“蔣董是酒專家,他帶來的人能差了嗎?” 眾人都笑,說:“可不是嘛?!?/br> 陳星垂眸坐回原位,之前問過的那個問題早被人們忘到九霄云外。他是誰不重要,他是干什么的也不重要,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身份,就是“蔣董帶來的人”。 李總沒騙他,這頓飯局確實(shí)很快就結(jié)束了。一行人又去了樓下的臺球廳。 吃飯時蔣弼之一直都是西裝革履,這會兒要打臺球,蔣弼之便脫了西裝,將衣服很自然地遞給陳星,又抬手解下袖扣,一枚一枚地放到陳星手里,卻沒看他,而是一邊挽著襯衣袖子一邊同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說話。 陳星攥緊拳頭,手心被袖扣上的尖角刺得生疼。 蔣弼之稱呼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為“錢董”,兩人三兩句定好規(guī)則,要打一局完整的斯諾克。 旁邊的人聽聞都過來看熱鬧,說高手要和高手對決了。 蔣弼之笑道:“錢董才是真的高手,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錢董那場一桿破百。” 錢董哈哈大笑,肚子上的rou都顫動起來,“一桿破百有什么用?最后不還是被你一個陷阱搞得自己投降?所以說蔣董才是高手啊,沉著冷靜,臨危不懼,反敗為勝?!?/br> 眾人又是一陣奉承,有人給他們遞桿,有人給他們打巧粉,還有自告奮勇要當(dāng)裁判的女孩兒,殷勤地給他們擺球,彎腰時屁股撅起來,露出短裙底下的風(fēng)光無限。 陳星將蔣弼之的衣服掛好后,就不遠(yuǎn)不近地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心想,自己從前是不是就是被這些聽不懂的名詞給誘惑了? 以為聽不懂的就是好的,滿心崇拜地看著蔣弼之在自己面前夸夸其談。 蔣弼之環(huán)視周圍,看見陳星在不遠(yuǎn)處一個人疏離地站著,顯得束手束腳,不由愛憐地笑了一下,沖他招手。 陳星走過去,蔣弼之竟然自然地抬手圈住他,像是將人摟進(jìn)懷里。這是他們從未有過的親密舉動,陳星大驚,下意識環(huán)顧周圍,看到旁人也都是這般姿勢,與自己“帶來”的人親密著。 “打過斯諾克嗎?”蔣弼之在他頭頂上方問道。 陳星直愣愣看著那極寬大的臺子,搖頭。 蔣弼之低笑一聲,指著臺子上剛被擺好的幾顆球:“你看那三顆球,擺放是有順序的。有一個記憶的訣竅,god bless you,gby,就是green、brown、yellow?!币琅f是極好聽的口音,比他在英語課上聽到的教學(xué)錄音都好聽。 陳星微微偏了下頭,從下至上看著他英俊的臉:“是不是特別多的人喜歡你?” 蔣弼之的視線從球臺移到他臉上,笑著挑了下眉,隨即另一只手也圈了過來。這變成一個真正的擁抱,比剛才的碰觸更緊實(shí)。 “那你呢?”蔣弼之同他面對面,低頭看著他,用深邃情濃的視線引誘他:“ 你為什么愿意來?”據(jù)他對陳星的了解,如果他不愿意,李總也逼不了他。 陳星咬緊牙關(guān)沒有說話,臉上帶著些許潮紅,看起來像是害羞了一般。 蔣弼之又笑,聲音更加低醇:“為什么想請我吃飯?”他的頭越發(fā)低垂,高挺的鼻梁幾乎要挨上陳星的,“想我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