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劉經(jīng)理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能怎么辦?湊合唄!完美的理想是你心頭一塊有棱有角的小石頭,生活呢,就是負責打磨你那塊石頭的,磨啊磨啊,磨成鵝卵石,你心里就不疼了,人呢,也就開心起來咯?!?/br> 陳星愣愣地看著他,直到劉經(jīng)理被小凱師父拍了后腦勺,被強勢的下屬吼了一臉:“不要向我徒弟灌輸毒雞湯!” 很偶爾的時候,陳星也會想起蔣弼之,并不完全是因為那個還沒送回去的袖扣。 他忙到半夜,小凱師父在一個包間里“鎖了門”,他獨自應付另外的包間??腿撕榷嗔耍铀c歌點得太慢,嫌他倒酒倒得不滿,隨隨便便就指著他的鼻子罵,甚至拎起杯子潑他一身。 這種時候,他就會想起蔣弼之,想起那個人側過身方便他上菜,然后微微頷首,低聲說——“謝謝”。 可是自那頓晚飯之后,陳星再沒有見過蔣弼之了。天盛收購檀闕的項目還在繼續(xù),可是“蔣董”本人,卻再也沒有親自來過。 “……至于位于十六樓的俱樂部,李總一直強調這部分是他們的創(chuàng)收部門,但我們去過幾次,發(fā)現(xiàn)他們盈利應該主要是靠那種不入流的買賣?!笔Y弼之一手拿著雪茄,一手拿著手機,聽到這里微微變色。 “沾哪一個字?”他問道。 他聲音向來偏低,電話那邊沒有聽清楚,蔣弼之夾著雪茄的手抬了一下,一直侍立在旁的服務生立刻將音樂調低了音量。 坐在蔣弼之旁邊的一個年輕男子吐出口煙霧,抱怨道:“四叔,哪有抽雪茄還處理公務的,太不會享受生活了?!?/br> 電話里傳來三個字:“第一個?!迸c他通話的調查員頓了頓,又道:“他們酒店高層對此并不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是有些縱容的,或者說是鼓勵吧?!?/br> 蔣弼之看了自己那大外甥一眼,對電話里說道:“先說這些,掛了?!?/br> 他抬了下手里的雪茄,服務生立刻取來雪茄刀,湊近了想為他服務,被他用手擋了下,“我自己來?!?/br> 對方又取來火柴,點燃一截雪松木,還想往蔣弼之跟前湊,被蔣弼之伸手接過來,“我自己點?!?/br> 旁邊的蔣懷中拍腿大笑,“四叔,你可太不解風情了,人家手都伸過來了!” 蔣弼之在旺盛的火苗上轉著雪茄,聞言看了那服務生一眼,對方正紅著臉偷覷著自己,見他看過來,臉上紅得更厲害,一雙眼睛簡直不知該往哪里瞧。 蔣弼之勾唇似是笑了一下,將燃剩下的雪松木丟進煙灰缸,身子放松地靠進沙發(fā)里,粗壯的棕色煙體被他咬在齒間,竟有幾分難見的痞氣。 他吸了兩口,用雪茄指了下面前的煙灰缸,“收走吧,不喊你不用過來?!闭f話間,有灰白的煙霧從兩片薄唇間溢出,顯得如此冷淡。 服務生彎腰拿起煙灰缸,有些傷心地看了他一眼,邁著小步離開了露臺。 “嗨,太絕情了吧,人家明顯對你有意思,長得多好看一小男孩兒啊?!?/br> 蔣弼之似笑非笑地瞟他一眼,“嘉宜的規(guī)矩你懂,你喜歡就帶出去?!?/br> —————— 這一章其實還沒完,實在沒時間了。不好意思啊發(fā)得支離破碎的。 64、 蔣懷中一臉壞笑,“四叔,你不喜歡人家剛盯著人家屁股看?” 蔣弼之不緊不慢地吸著雪茄,轉眼就積了一大截煙灰。 蔣懷中殷勤地把自己的煙灰缸遞過去,一臉期待地看著他:“啊?四叔,問你呢,剛才那個,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是真挺喜歡的,我以前還沒注意到,今天才發(fā)現(xiàn)這種細瘦身條的男孩兒穿tuxedo可真sexy!我看他是愛上你了,你要是也有那個意思,今晚咱們一起唄?” 蔣弼之聽著他的胡說八道,一直沒什么表情,直到聽到最后,瞪了他一眼,低斥道:“胡鬧!” 蔣懷中嚇了一跳,縮回沙發(fā)里,可看表情其實還是有些不服氣。 蔣弼之夾著雪茄的手朝他點了兩下,“在國外你愛玩兒愛鬧沒關系,但是別出格,真惹出事來,我這遠水救不了你的近火?!?/br> 蔣懷中是小輩里和他最親近的,也是性子最跳脫調皮的,轉眼又嬉皮笑臉起來:“這你放心,我都是小打小鬧,我可不是我大哥二哥他們。而且,四叔,3p真不算出格,是你太土了,現(xiàn)在那些小富二代們都比我會玩兒多了,什么人體轉盤啊,什么……” 蔣弼之不耐地打斷他,“說正事?!?/br> “——哦?!笔Y懷中正了正身子,將定居國外的幾名蔣家成員的近況向蔣弼之一一匯報,說到最后,輪到蔣弼之的繼母。 “還有蔣安怡她親媽——”蔣懷中剛要吐槽,看見蔣弼之的臉色,又改口道,“我那小奶奶,在外面又換人了,是個白人男模,跟我差不多歲數(shù)……” “這你別管。你只要提醒她別把人帶家里去就行?!笔Y弼之淡淡地說道,“如果被媒體拍下來,她自己清楚后果?!?/br> 蔣懷中有些不忿地抽了口煙,“四叔,你對她也太寬容了,我爺爺現(xiàn)在雖說糊涂了,可畢竟人還在呢,我看人別的大戶人家的寡婦都不敢這樣?!?/br> “又胡說八道!”蔣弼之往煙灰缸里點了下煙灰:“你不寬容她,她到時候回國一鬧被安怡知道了怎么辦?” 一提蔣安怡,蔣懷中就蔫了,討好地看著蔣弼之:“四叔,能讓我回家住嗎?我不愿住酒店了,沒意思?!?/br> 蔣弼之毫不留情地搖頭,“誰讓你剪貓尾巴,安怡還記著呢。” 蔣懷中夸張地“哎呦”一聲,“小姑姑可真記仇!” 蔣弼之無奈地看著他:“懷中,你今年多大了?” 蔣懷中嘿嘿一笑,“十九。四叔,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現(xiàn)在是gap year,明年就去上大學。” 蔣弼之無語地看著他。 蔣懷中撒嬌:“我還小呢,別老對我那么嚴嘛?!?/br> 蔣弼之嘆氣:“十九歲,不小了?!庇械娜瞬艅偝赡?,看著比蔣懷中還稚嫩,就已經(jīng)開始闖社會了。 叔侄倆一邊喝酒一邊抽雪茄,蔣懷中忍不住又問他剛才為什么老看那服務生的屁股。 喝過酒后的蔣弼之隨和許多,眼神慢悠悠地飄向蔣懷中: “我正好想問你,有的男孩兒不穿內褲,直接套了條牛仔褲,是為什么?” 蔣懷中眨眨眼,有點明白了,壞笑道:“四叔見過?” 蔣弼之齒間咬著雪茄,半邊嘴角挑高了,深邃微醺的眼角外現(xiàn)出一絲不明顯的笑紋,回味似的吸了口煙 。 笑了就是默認了。蔣懷中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興奮不已地盤問,可蔣弼之緘口不言,一個字都不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