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她在愛的選項(xiàng)下,畫了個笑臉。 莫予深推門進(jìn)來時,就見她嘴角勾著笑。 奚嘉聽到動靜,合上筆記本。 “老公?!?/br> “嗯。” 奚嘉幾步走過來,環(huán)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下。 這一刻,莫予深又覺得,撒謊就撒吧,沒什么。 次日一早。 莫予深被嘩嘩的雨聲吵醒。 還真下雨了。 一直到九點(diǎn),都沒有要停的跡象。 丁秘書訂了下午三點(diǎn)半的航班,最遲十點(diǎn)就得往機(jī)場趕。 這樣的瓢潑大雨,能見度太低,汽車在山路上開,危險。 莫予深在窗口站了半晌,雨越下越大,美食街上,沒有一個行人。 他看了看天氣預(yù)報,三個小時內(nèi)都是大雨。 再看窗外,天地連成一片,雨簾落地,騰起一層煙霧。 莫予深只好給丁秘書發(fā)消息:【今天又下雨了。】 丁秘書:“……” 他回莫予深:【莫總,我這就改簽?!?/br> 莫予深怕丁秘書不信,拍了一小段下大雨的視頻發(fā)給丁秘書。 證明他沒說謊。 是真的下雨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丁秘書:你這個視頻沒法證明你昨天沒說謊呀。 第二十四章 雨一直到中午都沒停。 莫予深和奚嘉在床上度過了一個美好的上午,他沒想到有天, 也會這樣放縱自己。 一遍又一遍。 中間, 莫予深去樓下便利超市買了一盒回來。 如果不是奚嘉在吃藥, 他想跟她生個孩子。這個想法, 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莫予深回到房間。 奚嘉瞇了會兒,聽到開門的動靜就醒了。 窗外,雨聲沒有剛才大。 奚嘉問莫予深:“雨是不是快要停了?” 莫予深:“還沒?!逼渌麤]說。 可能是莫予深就要回北京, 下次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有空來看她,奚嘉今天狀態(tài)不錯,也不覺得累。 每一回 , 她說‘是莫予深的’那句話,身體和靈魂都能達(dá)到最深處。 下午。天放晴。 莫予深決定趕回北京,那邊有些事不能耽擱。 酒店門口,來接他的車到了。 奚嘉送他到車前,揮揮手。 莫予深的手已經(jīng)落在了門把手上,他又轉(zhuǎn)身。 奚嘉往前走了幾步, 輕輕抱了抱他。 莫予深:“晚上要嫌蟲叫聲吵,睡不著,給我打電話。” 奚嘉點(diǎn)頭,催促他, “快點(diǎn)上車吧,到機(jī)場就天黑了。” 莫予深這次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司機(jī)提醒,“莫總, 您坐后排,安全點(diǎn)?!?/br> “沒事?!蹦枭钸€是堅持坐在了副駕。 汽車開動。 莫予深調(diào)整坐姿,望著倒車鏡。很快,鏡子里的那個身影越來越遠(yuǎn),最后只剩一個小黑點(diǎn)。 莫予深這才收回視線。 一樣的路,一樣的景。 來時和去時,心情一點(diǎn)都不一樣。 天黑時,趕到了機(jī)場。 候機(jī)期間,莫予深接到一個電話,一條消息。 電話是爺爺打來的,讓他晚上回老宅一趟。 莫予深:“爺爺,我還在山里,回北京得夜里十二點(diǎn)多?!?/br> 爺爺堅持:“不管多晚,都來一趟?!?/br> 那條消息,來自母親秦蘇瀾。 上次跟母親聯(lián)系,還是半年前。見面,兩年前。 秦蘇瀾:【我在北京了,有空出來跟mama一塊吃個飯?!?/br> 莫予深:【最近忙,沒時間。】 秦蘇瀾:【那等你有空的,mama這半年都在北京,說不定就不走了。】 莫予深沒再回復(fù)。 剛收起手機(jī),廣播提示,飛往北京的航班晚點(diǎn)。 這趟航班是習(xí)慣性晚點(diǎn),每次都是。 莫予深給爺爺發(fā)了語音:【爺爺,飛機(jī)晚點(diǎn),到家得凌晨一點(diǎn)多,我明天一早過去?!?/br> 爺爺:【我也不困,你來就是了。】 院子里有車進(jìn)來。 爺爺把手機(jī)擱一邊。 來人是莫濂mama,一個小時前打過電話。 莫老爺子雖不在集團(tuán),但集團(tuán)的任何事,瞞不過他。莫濂mama今晚過來,他早就猜到為何事。莫予深直接威脅父親退休,在公司高層已經(jīng)傳開。 至于拿什么威脅,別人暫時不知。 他也懶得弄清楚。 反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兒。 這幾十年,沒有一天安慰日子。 他也累得慌。 莫濂mama帶了一些禮品,“爸、媽?!?/br> 打過招呼,莫老太太就去了樓上,她對這個兒媳婦,始終就沒滿意過,奈何自己兒子不爭氣,當(dāng)初執(zhí)意要娶。 瞞著他們,證也領(lǐng)了。 老太太的身影在樓梯上轉(zhuǎn)彎。 客廳安靜下來,只剩莫老爺子和莫濂mama。 莫老爺子都懶得拐彎抹角,“有話就說,我也累了?!?/br> 莫濂mama習(xí)慣了莫老爺子不熱絡(luò)的態(tài)度,這些年她一直忍耐著。 她調(diào)整呼吸,直言,“爸,予深的事,您知道吧?” 莫老爺子就沒揣著明白裝糊涂,點(diǎn)了點(diǎn)頭。 莫濂mama:“怎么說也是一家人,予深他這樣,不是讓外人看笑話?他爸爸本來年紀(jì)就大了,還能在那個位置待幾年?就不能等他退休嗎?” 莫老爺子:“古話說得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父子之間呀,要是沒感情,跟陌生人沒兩樣??撮_點(diǎn)?!?/br> 莫濂mama臉色變了變。她壓制著自己的脾氣和情緒。 這像一個長輩說的話嗎? 涼薄,在莫家人身上,體現(xiàn)的如此淋漓盡致。莫予深是,莫老爺子亦是。就連莫濂,也遺傳受到了影響。 要不是沒其他法子,她也不會自討沒趣來這里。 中午從莫氏集團(tuán)出來,她就直接回了家。 一個下午,她都坐立難安。 現(xiàn)在莫濂在莫氏坐的穩(wěn)妥,那是因?yàn)橛欣夏獕褐枭睿梢抢夏o職了,那沒人能管得了莫予深。 莫濂跟莫予深爭起來,以目前來看,莫濂勝算的把握,不是很大。 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來老宅一趟,抱著一線希望,希望老爺子能主持個公道,她好為莫濂爭取些時間。 莫濂mama心里再氣,面上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口氣始終溫和,“爸,莫濂和予深都是您孫子,您不能眼瞅著他們鬧起來,您不管呀?!?/br> 莫老爺子抿了一口茶,反問:“你說說,我要怎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