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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你是鋼筋鐵骨的美人在線閱讀 - 第22節(jié)

第22節(jié)

    我打了出租車自己回家,在樓下的便利店里買了兩瓶熱的豆奶,哼哼唧唧地唱著歌兒回家。忽然我以為自己看錯了——歐先生的車子停在我住的單元門口,我覺得自己肯定是精神恍惚出現(xiàn)了幻覺,剛要仔細(xì)再去對一對號碼,他從車子里面下來。

    他朝我點點頭,沒說話。

    我第一個反應(yīng)是趕緊往自己四周看了看,歐先生的神出鬼沒幾乎毀掉了我的自信,即使明晃晃地就在眼前,就在我家樓下,我也不太敢確定他是來找我的。

    “好久不見了?!睔W先生說。

    他是在跟我說話沒錯。月亮可鑒,這情景我想了多少遍,我準(zhǔn)備了多少個鎮(zhèn)定瀟灑的姿態(tài)去應(yīng)付,可此時腦袋里面卻一片空白,只覺得一顆心臟蹦的飛快,都要從嘴巴里面吐出來了,我可不能讓他知道我有多慌張,我趕快把一瓶豆奶擰開,哆哆嗦嗦地插了吸管進去,我喝了一口,擦擦嘴巴,沒說話。

    “馬太太告訴我你去過我那里兩次。我也收到你發(fā)的短信和郵件,事情太多,也不知道從哪里說起來,就沒有馬上回復(fù),想著回來再跟你說?!?/br>
    他說到這里,我已經(jīng)好受了一大半,我擔(dān)心他,我找他,他是知道的。

    “那天約好了去看話劇,我沒能去,真是抱歉。”他說,“事情來

    得很突然,我當(dāng)時已經(jīng)快到人民劇場了,不得不改道離開。電話打到?jīng)]電,然后又上了飛機... ...事情很多,也有點復(fù)雜,剛剛才回來?!?/br>
    我放下豆奶,抬頭看他,他的頭發(fā)和身上的西裝都是干凈整齊的,但是他疲憊,黑眼圈,法令紋都很重,臉瘦瘦的,很憔悴,不知道趕了多遠(yuǎn)的路。本來就不是個年輕人,現(xiàn)在看上去更老了。歐錦江更老了。他都沒等我就變的更老了。這念頭一下子把把我的心弄得生疼,把鼻子給堵住了。

    “我有點著急來著?!蔽艺f。

    他眉頭蹙起來,深深看著我,好半天:“... ...我知道。”

    “那,歐先生,您究竟去哪里了呀?”

    “我前妻車禍去世了。我去美國處理。”他輕輕地,慢慢地說。

    我愣了一會兒,腦袋里面閃現(xiàn)出在一連串的畫面,是這事情的前因后果,那個溫潤的秋夜,他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原本準(zhǔn)備好了要去看一場話劇,赴一個輕松的約會,卻在與我相見之前的片刻收到了前妻的死訊,他不得不連夜坐上飛機去往美國,在冰冷的停尸間里看到曾經(jīng)愛過的人曾經(jīng)共同生活過的人殘缺破敗的身體... ...下著凍雨的陰冷天氣里,他在異國的土地上把她安葬,同時要安慰死者年邁的父母,他們在對厄運的不理解和極度的悲傷之中,可能把他當(dāng)作是憤怒的靶子,以為女兒

    在之前的生命中如果避免了任何一個轉(zhuǎn)折都可能會躲過如此悲慘的結(jié)局,這最應(yīng)該避免的轉(zhuǎn)折可能就包括他們的離婚... ...

    這都是我的猜測,也在我們之后的談話中得到了印證。這一切都跟我沒關(guān),但是想到它們可能發(fā)生在歐先生的身上,讓他現(xiàn)在如此悲傷,疲倦,就讓我那么那么難過。

    “那您呢?您好嗎?”我抬頭問他。

    “不好。我有一點冷。但是謝謝你這么問?!彼柿艘幌?,然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很久沒有人關(guān)心這個了... ...”

    我沒等他說完,就猛地把他給抱住了。我控制不住自己,那樣一下子沖上去,勁頭太大,以至于他向后仰了一下,那是他的肢體極短暫的意外,很快他就把我回抱住,一只手環(huán)住我的腰,一只手埋在我頭發(fā)里,嘴唇也輕輕地碰觸著,我雙手緊緊地抱住他,臉就埋在他胸前,淚流了滿臉:我心心念念的歐先生就在這里呢,我再也不放開他了,他冷嗎?他難過嗎?他疲憊嗎?他哪里不好都不要緊,我要把他暖過來,縫補好,我會給他熬姜湯,喂感冒藥,我還可以給他敷面膜,我會好好地照顧他。

    我的身體因為一場期待已久的戀愛終于到來而輕輕戰(zhàn)抖,我心里面對自己說:我抱著歐先生呀,我好愛好愛他呀,好愛好愛呀。

    ... ...

    歐先生在我家里住了好幾天。我趁

    他倒時差和吃感冒藥昏睡的時候給他剪了指甲,剃了胡子。剃須刀滾到臉上的時候他醒了,睜開眼睛看著我,一時沒動,好像不太知道此時自己身處在哪里,鼻子前面的女人是誰。我也沒動。我怕他被吵醒了沖我發(fā)脾氣,我就像馬戲團里的訓(xùn)練老虎獅子的管理員一樣看著他,色厲內(nèi)荏,但是不打算退讓。

    “你在干什么?”他說。

    “給您刮胡子?!?/br>
    “誰讓你擺弄我的?”

    “您臉色太白,胡子鉆出來不好看,我看著別扭?!蔽叶嗌儆悬c心虛。

    “哪里來的剃須刀?”

    “從行李里面拿出來的?!蔽艺f。

    “誰的行李?”

    “您的… … ”

    “你動我行李了?”他好像不高興了。

    “動了… …”我慢慢說,“不可以嗎?您還睡我床了呢… … ”

    “哦,”他好像突然間又困了,閉上眼睛就范,“可以… … ”

    歐先生躺在我的枕頭上,輕輕地轉(zhuǎn)著頭配合著剃須刀的角度,我心里面又得意又高興地想著:厲害什么呀,跟誰倆呢?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方… … 歐錦江先生呀,我才不怕您呢… … 我就是怕,也不能讓您看出來… …

    哎,我看看,這里還沒有修理到呢,我把他的臉扳過來,同時身體傾向前,沒站穩(wěn),倒在他身上,不知道什么卡到腰眼了,沒忍住哈哈笑起來。

    歐先生睜開眼睛,翻了個身把我壓在下面,鼻子尖頂著我的鼻

    子尖,把我捧在兩只手上,你這個小壞蛋,你是不讓我睡覺了,你笑什么呢?

    您快把我放開吧,您別抓我癢癢,我受不了… …

    誰抓你癢癢了,哪里呀?這兒?還是這兒?

    我們床上翻滾,被子被踹到到地上,兩個人的衣服很快就都不見了,然后事情就發(fā)生了。

    第七章(2)

    我在暗黃色的燈光里,在衣柜門的大鏡子里看著他赤裸的背面,脫掉了那些考究西裝的歐錦江先生讓人意外的年輕,那是最自律的飲食和經(jīng)常性的運動才能修養(yǎng)出來的肌rou和線條,我腦袋里面忽然冒出來一個念頭,除了我?guī)コ缘狞S魚面,這個人肯定沒吃過街邊的羊rou串和麻辣燙,否則他不會長得這么好。可沒經(jīng)歷過世俗的快樂也不見得就是什么特別值得夸耀的經(jīng)歷,我在床上的花樣頻出剛開始讓他沒法同步,我們顛倒反復(fù)了好幾番才終于體位配合,節(jié)奏統(tǒng)一,頂峰而至的一刻他雙手緊緊捧著我的脖子,看著我的眼睛,那是一個聰明驕傲的人物終于心有不甘地屈服于情欲。

    我得逞了,我把歐錦江給那個了,這真讓人高興。

    不過說到底,床上的事情學(xué)壞也快。

    事后我把一只手臂讓他枕著,另一只手打開了剃須刀終于把他胡子刮干凈了,看他閉著眼睛,我親親他嘴巴,拿著剃須刀的手往下面去,到了一個敏感的位置,被他一下子抓住了手腕子,瞪著眼睛看我:“你想要干什么?”

    “窗簾得搭配地毯呀,我把您下面也整理一下。修修形狀?!蔽铱粗?,“怎么了這么大反應(yīng)?害怕什么?難道剛剛沒有被侵犯過嗎?”

    “… …你可真是,壞透了呀?!彼艘豢跉?,終于明白了我在說什么,鼻子尖蹭著我臉頰,“你自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