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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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硯夕對(duì)著子車籌依依不舍,當(dāng)初他在武林大會(huì)上的輕功與暗器就是阿籌教了他兩手,在李硯夕心里,子車籌既是他的恩人,又是他的恩師,還是他的摯友,他滿臉不舍信誓旦旦地說不出一個(gè)月就去找他,子車籌被他嘮叨地滿臉生無可戀,李顏硶在一旁抿嘴輕笑。 不過確實(shí),凡持幽冥令者,入幽冥寶藏人人有份,相信很快,他們就會(huì)再見面的。 *** “查出謠言是哪里的了嗎?!”百骨知看著手上的消息咬牙切齒。 “查出來了,樓主?!卑儆翱粗ⅲ嫔嫌胁豢芍眯?,也有果然如此,“不出意外是皇宮?!?/br> “果然是那混賬?。?!” 百骨知食指快速敲擊著椅背,道:“先放出消息引導(dǎo),把大眾的目光引到正常的地方去,別再盯著寧前輩的感情史了?!?/br> 百影抱拳,欲退,百骨知又連忙叫住,“等等,三師兄那邊有什么消息嗎?” 百影搖搖頭,道:“如今皇宮來往困難,咱們的消息也很難傳遞,如今冉蒼重病,眾皇子恐怕被看管得很嚴(yán)?!?/br> 百骨知哀嚎一聲:“要是三師兄有信就好了,至少能傳點(diǎn)消息出來,冉蒼這混賬到處亂編寧前輩的感情史到底是想做什么啊!” 百影眼觀鼻鼻觀心,習(xí)慣了樓主日常的崩潰。 “哎,算了。”百骨知示意百影去開始進(jìn)行消息引導(dǎo),不消片刻,百影又回來了。 “嗯?又出什么問題了?” 百骨知下意識(shí)地坐直了。 “武林盟那邊有鴿子過來?!卑儆皩Ⅷ澴舆f給百骨知,百骨知連忙拆開,只一眼面色就凝重了起來。 “大師兄病倒了?” 百骨知沖百影急急道:“把江湖神醫(yī)……哎不對(duì),五師兄和師父都去苗疆了?!卑俟侵鄲赖?fù)蠐项^,眼前一亮,道:“去請(qǐng)前些日子三師兄讓安置的周老,把人帶過去。冉蒼這混賬的御醫(yī),手段總不能壞到哪里去?!?/br> “還有師父和師兄那邊,要寄信過去。” 百骨知呼嘯一聲,胖乎乎的百亭落在桌子上,抬起一根腿,將竹筒露在百骨知面前,百骨知三言兩語將事情說了個(gè)大概,把信塞進(jìn)竹筒,讓百亭飛出去。 “樓主!”百影又進(jìn)來了。 “又有什么事?” 百骨知嚇得身子又是一直。 “百亭被一只雕抓走了?!?/br> “什么?!” “就是渾身黑色,翅膀下面有一抹白色的,經(jīng)常來鴿子庭找百亭的那只。” “哦……二師兄的貪狼啊,隨它吧,這樣百亭到得還更快?!?/br> 于是,在洛書行路到半的時(shí)候,受到了貪狼送來的消息,還有一只生無可戀的鴿子。 作者有話要說: 貪狼:主人讓我送信,連信都忘寫了,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百樓主,借你家鴿子一用! 百亭:心里有句mmp我一定要講 臨走時(shí): 李硯夕:洛師父!下午就要走嗎?言叔店里上了不少新衣服,不去看看嗎? 洛書想起了第一次來的時(shí)候,看見的那件一言難盡的衣飾。 【言叔:“這個(gè)啊,是我們族老人穿的,上次給蟬娃子拿錯(cuò)了,娃子嚇差點(diǎn)哭了?!薄?/br> 洛書:……現(xiàn)在走!立刻!馬上?。?! 第224章 “方盟主,這么晚了還不睡,看來本座接手武林指日可待啊?!?/br> 夜色深沉,無風(fēng)無月,凝露成霜。方尚清正批閱近來的事務(wù),突然眼瞼微涼,抬頭一看,窗上正斜坐一人,玄色披風(fēng)暗色云紋,鬢如鴉羽,長眉入鬢,顧盼之間自有三分邪佞,紅唇輕勾似笑人間癡情。 方尚清按按眉心,冷笑道:“你不是也沒睡,還有閑心到方某處亂逛,看來魔教的事務(wù)還不夠多?!?/br> 曲青邪關(guān)上窗戶,帶起幾片雪花,在房間內(nèi)消融無蹤。 他熟門熟路地將披風(fēng)掛起,順手拿起方尚清手邊的茶杯,觸及一片冰涼,撇撇嘴,冷笑道:“方盟主,你的記性是真好,也不知道這一身武功是怎么練出來的,之前周老說了不讓你喝冷的,還是照喝不誤。” 曲青邪眼睛微瞇逼近方尚清,勾起他的下巴貼緊耳畔,“你要是不想要這條命了,不如就給了本座?!?/br> 方尚清像趕蒼蠅似的揮揮手,顯然全身心地在公務(wù)中,根本分不出半點(diǎn)精力給曲青邪,曲青邪氣得跳腳,卻無可奈何。 他左右看看,走向一旁的小爐子。堂堂盟主的房內(nèi)竟然沒有地龍,哪里像他魔宮,處處生溫,暖意融融。 爐子上有一只茶壺,近了便能從升騰的熱氣中嗅到淡淡的茶香,曲青邪皺眉,伸手倒了一杯,茶湯清澈,清香纏綿鼻端,令人心曠神怡。 這是千金難買的龍舌,他們師兄弟每人都有,也不知道是師父從哪里弄來的。 曲青邪看了方尚清一眼,暴躁地要收斂不住脾氣,在屋里左右走了兩圈,一口悶了杯中的茶水,燙的差點(diǎn)吐舌頭。 他都不知道該說方尚清什么,是說他胃疼不能喝茶,還是說明明有熱茶為什么就不想起身走幾步,偏要守著一杯冷水。 等了不知多久,方尚清終于放下手中的筆,按按酸痛的脖子,伸了個(gè)懶腰,去洗了一把臉,邊轉(zhuǎn)身邊解外衣的帶子。 “等等、姓方的,你干什么?” 曲青邪等得都快睡著了,一抬頭就看見方尚清寬衣解帶得轉(zhuǎn)過身來,頓時(shí)清醒。 “你還沒走啊?” 方尚清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屋里還有一個(gè)人,也沒顧忌,隨手將外衣解開掛起。 “你都喝完了?” 方尚清提起桌上的茶壺,輕了不少。 憋了這么久的氣,看著方尚清一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樣子,曲青邪頓時(shí)覺得無從發(fā)起。 豈止是喝完了,連壺都刷了,茶葉沫沫都不剩,讓你喝! 曲青邪氣哼哼地想著,心情好了那么一點(diǎn)。想到方尚清今晚的一系列惡行,怒氣又起,咬牙切齒地道:“方尚清,你是活膩了?這茶都敢喝?” 龍舌有清熱解毒的功效,在夏天喝上一杯暑氣全消,是提神醒腦的利器,但是被方尚清喝上一口,卻能喝掉半條命。 方尚清奇怪道:“我沒有喝啊?!?/br> 曲青邪簡直被氣笑了,“你沒有喝是因?yàn)槲胰攘?!?/br> 方尚清搖頭道:“本來就是給你喝的?!狈缴星迥眠^火爐旁的銅鑒缶倒了一杯水,水還冒著熱氣,氤氳在空中,模糊地方尚清眉眼溫柔。 曲青邪滿腔怒氣消泯無蹤,茫茫然之間只問出了一聲:“什么?” 方尚清喝了一口熱水,調(diào)侃笑道:“曲教主嘴挑,方某可不敢用白水款待?!?/br> 這曲教主也不知道發(fā)什么神經(jīng),三天兩頭過來夜里翻窗,摸了一條小路過來,讓他一度以為武林盟的守衛(wèi)已經(jīng)弱到這種程度了。知道小路之后,方尚清讓人把空缺補(bǔ)上,干脆讓近身的幾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他進(jìn)來算了。估計(jì)他若是不這么做,武林盟的后墻上,還要多出一個(gè)狗洞。 不過多虧了曲青邪三天兩頭地翻墻,半月前方尚清胃疼得厲害,又是深夜,他一身功力竟然被痛得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聽大夫的話,若不是曲青邪背著他疾馳就醫(yī),恐怕他就要悄無聲息地交代在房中。 后來就醫(yī)周老處,周老林林總總說了數(shù)條注意事項(xiàng),自此之后,曲青邪就從三天兩頭翻墻升級(jí)成了一夜一次翻墻。 曲青邪嘴挑,這大概是因?yàn)閺男″\衣玉食,突然接受了數(shù)年來自洛書的黑暗烤rou,物極必反,本來對(duì)口腹之欲不挑剔現(xiàn)在卻在意得很。他見方尚清夜夜挑燈,常常忘了手邊白水已涼,房內(nèi)就一只小火爐,等到入口,常常是冰涼刺骨,提神醒腦功效倒是好得很,致胃病的功效也一樣好。就仗著自己嘴挑,在方尚清耳畔呶呶不休,方尚清終于記得在小火爐上熱了水。 只是、卻不曾想到有一日,這火爐上的茶壺是專程為自己溫的。 曲青邪突然開始后悔,剛剛那一通牛飲,也沒嘗出味道來。 方尚清將水杯中的水喝凈,道:“就是沒想到你全喝上了,這下想睡要先運(yùn)轉(zhuǎn)幾圈內(nèi)力?!闭f著方尚清突然一頓,嘴角抽了抽,問道:“等等,你剛剛是不是用的我的杯子?” 曲青邪深吸一口氣,看著中衣勾勒出方尚清的身形曲線,心想今晚這是睡不著了。 “我先走了,你睡吧。”曲青邪著急往外走,連“本座”都忘了說,做工精致的外袍也被忘在了身后,他擔(dān)心自己再待下去,指不定能作出什么來。 “等等。”方尚清將人叫住,道:“外面下雪了吧,委屈在這睡吧。” 畢竟是來看自己的師弟,還等了這么久,讓人風(fēng)雨兼程深夜而歸這種事方尚清實(shí)在是做不到。 武林盟這邊的屋子是長老安置的,這床是考慮到也許盟主處理事務(wù)時(shí)會(huì)有夫人紅袖添香,否則以方尚清的打算,不過四尺半的小床,要睡下兩個(gè)大男人還真是困難。 不過這床對(duì)方尚清來說已經(jīng)很大,對(duì)曲青邪來說,還真是委屈了。 更何況是和另一個(gè)人一起睡,他何曾這樣睡過。 不過顯然,曲青邪已經(jīng)不在乎這床的大小了。 要留在這睡嗎? 不留在這睡嗎? 留在這外衣半夜忍不住怎么辦? 不留在這……不留在這算什么男人! 曲青邪下定決心,抬眼一看,方尚清正鉆進(jìn)被子里,抽開發(fā)帶,長發(fā)散落。中衣微開,露出鎖骨和小片肌膚,他順手解開衣帶,身體不瘦弱也不夸張,在燭光下如玉如瓷,胸前兩點(diǎn)淡褐晃得曲青邪頭暈眼花,褻衣松垮,若隱若現(xiàn)的人魚線沒入其中,勾得人抓耳撓心,恨不能代其寬衣解帶,窺得究竟。 “曲青邪?你怎么了?” 方尚清一抬頭就看著曲青邪捂著下半邊臉往外走。 “我、我有點(diǎn)熱,去外面冷靜冷靜。” *** 洛書接到信也顧不得坐馬車,一路快馬加鞭趕到武林盟,暢通無阻長驅(qū)直入,長老第五倦在一旁將方尚清的狀況說的慘痛無比,眼看就要駕鶴西去,恨不能洛師父立馬把盟主管住,只擔(dān)心盟主天天挑燈,哪一日沒留神就壞了。一月前盟主病倒,長老們嚇得一派兵荒馬亂,把事務(wù)好歹從盟主手里奪下來,這幾天沒留神,盟主又恢復(fù)原來的狀態(tài)了。 第五長老因?yàn)楣Ψㄔ?,平時(shí)懶洋洋的看不出什么,今天這口綻蓮花,加上方尚清早有前科,洛書不帶絲毫猶豫得相信了,一路運(yùn)著乘云,把第五長老累得氣喘吁吁,到了院子門口只剩下彎著腰擺手喘息的力氣,洛書也沒空等第五倦,進(jìn)了院子敲敲門,沒聽見回應(yīng),心里一緊,一把將門推開—— 洛書僵住了身形,僵硬地把門關(guān)上。 “打擾了,你們繼續(xù)?!?/br> ……等等,這對(duì)話是不是有些熟悉? …… 洛書木著臉看著對(duì)面活蹦亂跳的兩個(gè)徒弟,不斷思考自己究竟是為什么要快馬加鞭地趕過來受暴擊。 “老頭子,你想多了!”曲青邪百口莫辯,看著一旁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的方尚清,完全沒心思管自己還沒梳理整齊的頭發(fā),生怕洛書打草驚蛇。 他要是真做了什么也就算了,問題是這不沒做嘛! 洛書嘴角抽了抽,就靜靜地等著二徒弟怎么說出一朵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