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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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已經(jīng)沒多少來往的車輛,也沒行人。 周煦靜靜地開車回家,到家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多。 客廳燈還亮著,周語織看到周煦回來,忙起身走去門口,她拉住周煦的手,笑問:“怎么這么晚?餓了嗎?要不要吃點什么?” “不用。”周煦臉上沒什么表情,淡淡說了句,“我先上樓了?!?/br> 他徑直上樓,周語織望著兒子的背影,心里難受。 自從和箏箏分手后,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從前的模樣。 家里什么都沒有變,就像回到箏箏當初還沒有來他們家的時候。 可是分明又不一樣了,她的兒子,比從前更沉默,更不愛講話。從前和箏箏在一起時的笑容,她再也沒看見過。 時間一晃就是四個月,周語織從周祺那里得知,箏箏和阿煦分手后,第二天就搬出了他們住的地方。 沒多久,她就去了s市,到現(xiàn)在都沒有再回過北京。 周語織時常會想,那孩子在外面過得好不好,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沒有人照顧她。 她有時候覺得,他們周家真是罪大惡極,要那樣逼著個小姑娘。 周煦和梁箏是一月十三號分的手,分手以后,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聯(lián)系誰。他們?nèi)匀涣糁舜说奈⑿藕褪謾C號,可是誰都沒有再聯(lián)系過對方。那個人仿佛真的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淡出了對方的生活。 身邊的人都不敢在周煦面前提梁箏的名字,總覺得,或許時間長了,他也就放下了。 可是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梁箏對于周煦而言,意味著什么。 那天在外面喝酒,楊升沒有忍住,和周煦說:“我今天看到梁箏了,她回北京了?!?/br> 周煦倒酒的動作微頓了下,但他什么也沒問,甚至沒有抬眼,繼續(xù)倒他的酒。 楊升小心翼翼觀察他的表情,小聲說:“她好像是回來拍畢業(yè)照的,和她室友們一起。” 周煦仍然沒有抬眼,也沒有說話。好像楊升講的東西已經(jīng)跟他沒關系了。 楊升還想再說點什么,可不知想到什么,嘴唇開合幾次,最后還是什么也沒再說了。 梁箏回來和室友們拍完畢業(yè)照,當天晚上就要飛回去。 她上次走的時候,差不多已經(jīng)把東西都帶走了,宿舍里也就還剩下一些書,她這次回來,便一起裝進箱子里,準備帶走。 這次之后,大概也就等六月底回來拿畢業(yè)證,之后大概率就不會再回來了。 室友們坐在對面看梁箏收拾東西,小雨忍不住眼睛發(fā)酸,“箏箏,我們不是說好了畢業(yè)要一起留在北京的嗎,你真的不準備回來了?” 梁箏笑了笑,“是啊,我現(xiàn)在在那邊發(fā)展得很好,前輩們也都很愿意帶我?!彼幌胱岆x別這樣傷感,又笑道:“再說,我六月份還要回來一次呢,又不是最后一次見面了?!?/br> 小雨哭道:“可你拿了畢業(yè)證就走了啊,你看看你,還沒畢業(yè),你的床你的柜子你的書桌都搬光了。我們?nèi)齻€天天看著你空蕩蕩的床鋪,我們多難過啊。明明四個人,現(xiàn)在你卻要先走,還再也不回來了?!?/br> 梁箏忽然也有點想哭,她眼睛酸澀,強忍著,她站起來,走過去在小雨旁邊坐下,拉住她手,笑著安慰:“又不是一輩子都不見面了,以后你們也可以過來找我玩啊?!?/br> “那能一樣嗎。不在一個城市,也不能沒事兒就約著出來吃飯逛街,時間長了,大家隔這么遠,慢慢疏遠了怎么辦?” “哪會,我們可以天天在微信群里聊天呀?!?/br> 小雨抹眼淚,抓住梁箏的手,“那我結婚的時候,你要回來啊?!?/br> 梁箏笑,“那肯定要回來了,我可是你們愛情的見證者,肯定會回來的。” 梁箏是晚上十點的飛機,她喊了車,室友們依依不舍地送她到校門口。 到的時候,喊的車已經(jīng)來了。 馮茜幫她把行李拿上車,拉住她手,看著她,“箏箏,真的要留在那邊嗎?” 梁箏點點頭,她笑道:“那邊挺好的,冬天沒有北京這么冷,吃的東西也挺好吃的,而且我都已經(jīng)習慣了。” “你是怕回來見到周煦吧?” 梁箏愣了下。這幾個月,她已經(jīng)努力讓自己不要去想周煦,朋友們也怕她難受,幾乎不在她面前提。 可是哪怕過去了這么久,聽到周煦的名字,她心里還是好難受。 馮茜道:“箏箏,北京城這么大,你就算留在這邊,也不一定會見到他,一定要走那么遠嗎?” 梁箏搖頭,眼眶酸澀,“北京的回憶太多了,我留在這邊,會很痛苦?!?/br> 馮茜看著梁箏,心疼得不行。她不再問了,抱了她一會兒,“那你路上注意安全,等有時間,我們過去看你。” “好?!?/br> 梁箏坐上車走后,幾個女孩還在外面站了一陣。 小雨望著梁箏車開走的方向,又忍不住抹眼淚,“箏箏好可憐,我要是她,我會哭死的。” 馮茜眼睛也紅紅的,“你怎么知道她沒哭死呢?!?/br> 當初梁箏和周煦分手,她沒哭,跟誰也都沒說原因。 回學校住了幾天,她就跟律所申請想調(diào)去s市。申請被批下來,很快她就走了。 過了好久,馮茜和她打電話的時候,問了句,為什么會和周煦分手。那邊沉默了好久都沒有聲音,開口時,她就聽見梁箏在那邊哭了,她說:“我不想他為了我,失去父母,失去親人。那些都是他的親人,我不能讓他那樣犧牲。我不能讓他為了我,親情和事業(yè)什么都沒有了?!?/br> 周煦昨晚喝多酒,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八點。 他洗漱出門,明明該去公司,可不知不覺就把車開到了梁箏的學校。 這條路他開過太多次,熟悉到幾乎是本能使然。 他把車停在梁箏學校外面,他坐在車里,不知道自己來做什么。 他望著窗外,馬路對面那一間間餐廳。幾乎每個餐廳,他和梁箏都去吃過,拐角那間奶茶店,是梁箏最喜歡的,他每次來都會先給她買一杯,然后等她出來。 其實他不覺得那家奶茶店有什么好喝的,太甜。但是梁箏喜歡,他便也覺得好。 他在車里坐了很久,直到車窗被人敲響。 他側眸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認識的人。 他降下車窗,小雨笑道:“我剛剛就說車牌號很熟,真的是你啊?!?/br> 周煦看著她,沒有說話。 小雨看著他,又問:“你是來找箏箏的嗎?” 周煦說:“路過?!?/br> 小雨愣了下,哦了一聲,“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是來找箏箏的。她昨天回來和我們拍畢業(yè)照,不過晚上就又趕飛機走?!?/br> 周煦微愣了下,他點下頭,什么話也沒說,開車駛離了學校。 作者有話要說:有二更,十一點~ 第62章 自從梁箏和周煦分手后,周家那些人總算高興了。 尤其是和趙聞櫻關系好那幾個的太太,恨不得趙聞櫻明天就能嫁進周家來。 那天周家所有人都在老爺子那邊吃飯,飯桌上,老爺子講:“阿煦,你明天騰個時間出來,正式和聞櫻見一面。” 周煦頭也沒抬,冷冷說:“忙,沒時間?!?/br> 老爺子皺眉,“再忙,抽個吃飯的時間出來,總有吧?” 周煦總算抬頭,看向自己爺爺,“我說了,沒時間。爺爺您那么喜歡趙小姐,不如您自己和她去吃飯好了?!?/br> “混賬!你說的什么話!”周老爺子猛地將筷子拍到桌上,氣得鼓起眼睛。 周煦一點表情也沒有,自顧吃飯。 周三太太道:“阿煦,你和那個女孩都分手快半年了,也是時候接觸下聞櫻了。你現(xiàn)在只是不了解聞櫻而已,等你接觸以后,說不定就喜歡她了?!?/br> 周二太太道:“可不是。阿煦,不是二媽說,之前那女孩真是哪里都比不上聞櫻。像那樣的女孩兒我見得多了,還沒結婚呢,就收你那么貴重的禮物,還不承認是沖著咱們家的錢來的,真是不要臉——” 她話還沒說完,周煦手里的杯子突然重重擱在桌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 飯桌上所有人都嚇住了,一時大家都屏住呼吸,全都朝周煦看過去。 周煦臉色很冷,眼神也冷,他盯著二太太,一字一句道:“你算個什么?梁箏什么時候輪到你來評價她?你配提她的名字嗎?” 周二太太一愣,她望著周煦,震驚得話都說不出來。 周父皺眉,喝道:“阿煦!怎么說話的?這是你二媽,是長輩!還不快跟二媽道歉!” 周煦冷笑了聲,他目光掃過這桌上的所有人,最后視線又停在了二太太那里,“您在這家里有什么貢獻嗎?在座的各位,有幾個人敢說自己對周家有貢獻?” 他目光移到二太太旁邊的二叔身上,“二叔,您搞出多少爛攤子讓我爸幫你收拾?不賺錢沒關系,希望您管好您夫人,少敗家。周家有錢,但是賺錢也不容易,經(jīng)不起揮金如土地揮霍。” 周文許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侄子居然這樣說他。他想發(fā)作,可偏偏周煦說的又是對的。他的確沒什么經(jīng)商的頭腦,也的確給公司搞出了很多爛攤子,損失了很多錢。偏偏娶的老婆也是個敗家子,成天就知道吃喝玩樂,每天大把大把往外撒錢。 周家這么個家族,可是不做事的大把。從前周煦父親管理著公司,常年養(yǎng)著這些人,由著他們揮金如土,紙醉金迷。如今是周煦接手公司,他有那個賺錢的能力,也不介意養(yǎng)著這群蛀蟲。 但偏偏這些人惹到他頭上。他看著二太太,說:“別說梁箏不是沖著我的錢來的,就算她是,我樂意養(yǎng)著,與你們又有什么關系?” “阿煦!你不能這樣說??!”周二太太忍不住了,道:“咱們才是一家人,你為了個外人,這樣說我們,像話嗎?” 三太太也忍不住了,說:“可不是,那女孩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藥了?要我說,她真是半點教養(yǎng)也沒有,上回大清早跑到咱們家來,沖著爺爺大吵大鬧,要不是咱們看到她手上戴的戒指,戳穿了她那點心思,她只怕還要繼續(xù)纏著你?!?/br> 周煦微微怔住,他抬眸,看向三太太,“梁箏來過?” 三太太愣了下,自知失言,她目光有些躲閃,看向了別處。 周煦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對面的老爺子,“梁箏來找過您?你跟她說什么了?” 周老爺子沒應他,只是說:“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我已經(jīng)幫你約了聞櫻,明天中午十二點,在景山餐廳?!?/br> 周煦盯著他爺爺看了很久,最后什么話也沒說完,他起身就走。 周老爺子叫住他,“公司近期有個重要的項目需要趙家的幫助!阿煦,你別失了分寸!聞櫻你是必須要娶的!” 周煦第二天自然沒有去景山餐廳,爺爺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他正在自己的公司里,電話在桌上亮起來,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電話一連打了好幾個,周煦都能感覺到對方的氣急敗壞,他絲毫不在意,自顧工作。 秘書小劉站在辦公桌前,等周總簽文件,看到周煦的手機在旁邊有電話打進來,忍不住提醒道:“周總,您的手機一直在響?!?/br> 周煦嗯了聲,頭也沒抬,也壓根沒有要接電話的意思。 小劉猜到應該是故意不接的,便沒再說,想起個事情,就匯報道:“周總,s市那個項目已經(jīng)接洽得差不多了,我已經(jīng)和那邊約好了時間,這周四就過去實地考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