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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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戚蓓蓓:誰能治治他這把嘴? 第10章 真難哄 語音剛落,盛景初自個兒把壓制她的手松開,冷著臉表情很淡,一臉正人君子的嚴肅,“還想靠多久?” 戚蓓蓓“???”了一聲,這才發(fā)現(xiàn)他早已把手抽回,現(xiàn)在的她,反倒像占人便宜似的。 連忙直起身來,踏著小踤步急急往小樹林外的光亮之地走去,聲音故作鎮(zhèn)定:“還不快出來?” 盛景初瞥了她一眼,跟著走了出來。 邊上就是cao場,戚蓓蓓領著盛景初走了進去。 四百米長的跑道上無數(shù)男男女女在奔跑著,cao場的大射燈投下一道又一道移動中的身影,今晚的草地沒有足球隊的訓練,許多人在上面坐著,吹著晚風。 她們尋了塊周圍都沒什么人的草坪,相對而坐。 戚蓓蓓挺喜歡沒事兒時來草地上面坐坐,學校這塊是真草坪,淡淡的草香在鼻間繚繞,看著四周變幻的景色,倒是靜下心來的好地方。 盛景初扭頭看她,小姑娘身后微卷的發(fā)絲輕輕擺動,眉眼放松,溫柔的目光看著cao場上的人。 他突然開口:“我聽別人說,大學是談戀愛的絕佳圣地?!?/br> 戚蓓蓓扭頭看他,不過幾秒她就別開臉,點點頭:“的確有這個說法。” 不同于中學的拘束,大學是一個自由戀愛的地方,還沒有經(jīng)歷社會現(xiàn)實的少男少女們在這里碰撞出最后的火花,是踏入社會前最后一份單純的美好。 盛景初身子往前挪了挪,漆黑如一團濃墨的眼睛盯著她,“你呢?你和誰談過?” 他忽然有點想,了解她。 特別是感情這方面,他總覺得小姑娘傻呼呼,一看就很好騙。 小姑娘猛然抬頭,沉默了幾秒,充滿靈氣的眼眼轉了一圈,笑瞇瞇地看他,“這問題不是應該我問你嗎?” 盛景初:“嗯?” 戚蓓蓓悄悄地翻了個白眼,嘆了口氣,歪了下頭,聲音軟糯糯:“我記得你今年三十了吧,媽說過你是讀完碩士回國的,回國時應該是二十四五,那怎么說你校園生活比我豐富多了,我猜猜你有過多少女孩——”她噘了噘嘴巴,認真地眨巴了幾下眼睛,舉著五根漂亮的手指頭,道:“我猜最少五個?!?/br> 雖然盛mama和她說過,盛景初自出生以來就是母胎單身,但根據(jù)她各位朋友們的經(jīng)驗,人又帥又多金還不貪色的幾乎是絕種,而且哪有自己mama說兒子花心的,在她們眼里,兒子肯定是完美。 更何況,盛景初的確是天之驕子。 以盛景初這鉆石王老五的身份加上這外表,就算他不主動近女人身,也肯定會有女的主動送上門。 送上門了,不吃白不吃,露水情緣而已,他們根本不會在乎,還可以繼續(xù)塑造他不近女色的人設,她覺得,他也肯定不例外。 國外讀書的話,開放熱情的民風,夜店酒吧開得滿街都是,她才不相信,他沒去過。 去了,以他的外表,不可能空手而回的。 所以猜五個,她也是保守估計了的。 加個零都不為過。 盛景初看她的眼神越發(fā)不善,臉色越發(fā)陰沉,半晌,他別開臉,隨口道:“沒有?!?/br> 戚蓓蓓看他的眼神頓時怪異了起來。 她往前湊了湊,曈仁里映著他的倒影,試著問道;“你真的是母胎solo???” 盛景初額上青筋跳了一跳,胸腔里似乎堵著一股氣,不上不下的好不難受,沉默幾秒后,他聲線冷漠道:“是?!?/br> 戚蓓蓓大眼睛一彎,沒忍住笑了幾聲。 話匣子一旦打開了,什么生人勿近都被忽略了。 盛景初黑眸微微瞇著,透出危險的氣息,“笑什么笑?” 戚蓓蓓摸了摸鼻子,眼角微微泛紅,想了想,又問:“你大學時就沒有約過嗎?” 盛景初嘆了口氣,掌心緊握成拳,語氣有點咬牙切齒,“沒有!一個都沒有!” 他突然有點后悔打開這個話題,現(xiàn)在看起來,他這是在挖坑給自己踩! 還掉到了坑底的那種! 而且,她為什么懂這么多! 小姑娘眼睛盯著面前的一株小草,了然地“喔”了一聲,耳根微紅,“那你出來接管集團后,就沒有碰上過什么仙人跳,或者硬塞的女人嗎?” 戚蓓蓓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和他討論起這個問題來,但真的是很特別。 在a市踩一踩都能使a市動蕩半月的人,居然和她乖乖坐在學校里談心,這個機會多難得。 而且自古以來八卦最得人心,盛景初的花邊新聞,自然是讓人好奇的,畢竟多少媒體努力不懈都沒扒出什么料。 居然就這樣輕易告訴她了。 暗自搓搓小手,她很感興趣。 盛景初一頓,懶洋洋地揚眉:“這個有?!?/br> 戚蓓蓓興致勃勃,面上一喜:“那你怎么樣了?” 盛景初輕笑,漫不經(jīng)心道:“送上門的鎖門便是,開門已經(jīng)在床上躺著的就換房,躲在浴室里澆著水的推到陽臺吃風去,藏床底的多塞點重物讓她別出來,有一百種方法算計我的,我就有一百零一種方法治回去,和我斗,還是嫩了些?!?/br> 戚蓓蓓頰邊微紅,輕咳幾聲,壓下心底的躁動,半晌,她忽然反應過來什么,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輕皺眉頭,男人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微微偏頭,看著她低垂的眉眼,纖長的睫毛卷翹,他問:“你在想什么?” 小姑娘驟然抬頭,發(fā)現(xiàn)面前的人看她的眼神越發(fā)不善,漆黑的眼眸帶著直擊人心的尖銳,她大腦有瞬間的愣怔,下意識就把心底的話說了出來:“沒什么,只是感嘆你還是個雛的事兒。” “……” 她又嘆了口氣:“三十年了?!?/br> “……” “真沒想到?!?/br> “……” “這件事你媽知道嗎?” “……” “那你爸呢?” “……” 盛景初深深吸了幾口氣,齒關緊咬,打著眉頭滿臉不耐煩的神情,瞇了下眼,“你說夠了沒有?” 戚蓓蓓感受到他周身憑空升騰而起的怒火,默默咽了咽口水,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難,難道我說錯了,這不是事實?” 她的耳朵、臉頰和脖頸都紅得透徹,像個熟透的蕃茄,誘人入罪,眼睛不停地眨巴著,帶著nongnong的疑惑。 盛景初表示他快被氣炸了,前三十年的人生都沒有被這般氣過。 更何份的是,他還無從辯駁。 什么時候,潔身自好居然成為了原罪?! 他緩慢開口,隱藏怒氣,硬生生吐出來一個字:“……是事實?!?/br> ***** 當天晚上回去,她和盛景初又回到了原點,不僅半個字都沒說,他還把她當成透明人。 房間里一片沉默,安靜得只有窗外吹過呼呼的風聲。 戚蓓蓓也很懊惱,心里忐忑。 都怪她,一不小心興奮了,就說多了。 一個男人沒有了尊嚴,等于一條咸魚,她今晚還把他的尊嚴,狠狠地撕碎捏成渣。 雖然他們的婚姻還有不到半年就結束,但是好聚好散,做個朋友也是不錯的,更何況讓她再回到之前那冷淡的氣氛,或多或少她也有點害怕。 不說話的盛景初太壓抑人了。 盛景初坐在那里看書看了足足一個小時,藏在金絲框后的眼眸低垂,修長的手指托著一本書,目光專注地看著,旁若無人。 她試探地給他倒了杯水,看起來又乖巧又軟萌:“喝水嗎?” 聞聲,他眼眸半點不抬,慢條斯理地翻了頁紙。 她抿了抿唇,又跑下樓拿了個橘子,剝好皮悄悄放他面前的桌上,“橘子?!?/br> 他又翻了頁紙,漆黑的眼里幽深一片,安靜地靠著椅背,整個人宛如尊神,不吃半點人間煙火。 這氣氛讓她有點不自在,她自個兒拿過遙控器,正想說她要去睡覺了。 盛景初站了起身。 她連忙看了過來,他高挑的身材在她身邊經(jīng)過,視她如一障礙物般繞過,連眼皮子都懶得掀一掀,整個人看起來寡淡又疏離。 徑直進了洗手間,“咔”的一聲把門鎖上,慢慢地里面?zhèn)鱽硭曚硽璧撵F氣彌漫四周,磨砂門上起了一層淡淡的細霧。 小姑娘哼哼兩聲。 真難哄,果真記仇。 默默用遙控器把機關啟動,乖乖回房睡覺去。 她睡眠質(zhì)量好,不過一會兒腦袋便已經(jīng)昏昏沉沉的,臨門一腳就能踏入周公的夢鄉(xiāng)之中。 “喂!”突然有人喊道。 她在被子滾了半圈,背對著門的方向,用手堵住耳朵。 嘟嚷幾聲,繼續(xù)睡著。 浴室里的人聲音焦急了幾分:“戚蓓蓓!” 輕哼一聲,埋頭在松軟的枕頭里,拉過被子把周身蓋得嚴嚴實實,半點風都漏不進來。 吵死了。 外面的聲音似乎沒有停歇的打算,鍥而不舍地喊著她的名字。 半點兒都無法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