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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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會不知道皇帝的算盤。這小沈氏也是繼后的人選之一,裴章把她塞給自己,既彰顯了天子的恩德,又不用娶她。而沒了安國公和嘉惠后的庇護(hù),小沈氏只能啞巴吃黃連。說不定到時還要被裴章威脅,變成天子安插在靖遠(yuǎn)侯府的一雙眼睛。 他不常在府中,倒也沒什么影響,只是不喜歡這種被算計(jì)的感覺。 裴章早知裴延會拒絕。此事也不著急,只需以親事為由,繼續(xù)把裴延留在京城。直到磨得他沉不住氣,不怕他不答應(yīng)。 兩人各懷心思,表面和氣地聊了會兒,裴延就起身告退了。 走出皇城,裴延坐上馬車,秦峰問道:“爺,皇上可是赦免了您?算算時間,布政使的折子大概是到了。他們沒想到,韃子狡猾,那些歸降的戰(zhàn)俘大多染了瘟疫,如果不及時處置,會蔓延至整個軍中,死傷無數(shù)?!?/br> 在旁駕車的昆侖不說話。那些戰(zhàn)俘雖然染了疫病,但也是他的同族。他不想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向裴延磕頭求過情。裴延本也有心救治,可那主將把重病將死的人混在里頭,企圖傳染給大業(yè)的將士。疫情迅速蔓延,無法控制。所以裴延才下令坑殺他們。 這些事,當(dāng)?shù)氐牟颊购桶床焓拐{(diào)查得一清二楚,還寫了言明前因后果的折子。但裴延按著不然他們動作,最近才把消息傳入京城,從而洗脫自己的罪名。 裴延嫌秦峰多嘴,看了昆侖一眼。昆侖雖然歸降,但依舊是瓦剌人,跟那些戰(zhàn)俘屬于同族,眼睜睜看著那么多族人死去,心里不可能不難受。 秦峰自覺失言,趕緊轉(zhuǎn)了話題:“那皇上可有說我們幾時能回山西?每天閑在府里,都要發(fā)霉了。” 裴延打著手勢,秦峰驚到:“皇上想把嘉惠后的meimei賜給您做正妻?這算盤打得好啊,沈氏出身高貴,如今無人可依靠,皇上正好拿捏。幸好您沒答應(yīng)。可不答應(yīng)的話,我們就無法離開京城吧?皇上翻臉無情怎么辦?” 裴延沒有回答。 靖遠(yuǎn)侯府就在皇城附近,馬車行了沒有多久,在侯府門前停下來。裴延下車入府,秦峰跟著他,昆侖則去停馬車。剛跨過門檻,就有個身影從門后竄出來,一下子抱住了裴延的腿。 “二叔!”一個甜甜的童聲喊到。 裴延低頭,看到裴安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這孩子生得唇紅齒白,玉雪可愛,如同一個女娃娃,只是十分瘦小,怎么看也不像十歲。裴延蹲下來,與裴安平視,抬手按在他的頭頂:“你怎么在這里?”他的聲音十分低沉沙啞,如同被烈火焚燒過,有些駭人。 他能說話,只是鮮少在人前開口,裴安是個例外。裴安是兄長的遺腹子,也是侯府將來的繼承人,裴延向來重視他。而且這孩子不怕自己,并且愿意親近他。 裴安變戲法一樣從身后拿出一沓紙:“這是我最近兩天練的字,母親說不好,要我重練。二叔看看,我真的寫得不好嗎?” 裴延把紙張接過,看了一眼。那字跡雖然工整,但到底顯得稚嫩。大嫂對這個孩子要求十分嚴(yán)格,嚴(yán)格到近乎苛刻的程度。他也不過十歲,卻比同齡人都要早熟,大概覺得寄人籬下,總是乖巧聽話,對自己這個二叔有幾分刻意的小心和討好。 生怕自己不喜歡他一樣。 裴延有些心疼,摸了摸他的頭道:“好。” 裴安很開心地笑,忽然捂著肚子,猛地咳嗽了幾聲。裴延連忙一手按住他的胸口,一手順?biāo)谋?。他支起身子,擺手道:“沒事,沒事。二叔,我自己跑出來,沒告訴母親。院子的角落有棵梅樹開得好,但我個子不夠高,您能不能幫我折一枝?母親喜歡梅花,我?guī)Щ厝ソo她,也許她就不會生氣了?!?/br> 裴延點(diǎn)了點(diǎn)頭,牽著他的手往府里走。府中的花園有一大片梅林,是裴延的父兄還在世時種下的,如今梅樹成林,花開時猶如一片雪海,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 “二叔,那邊是不是有個人?”裴安伸手指了一下。 裴延看過去,見一個嬌小的身影正站在梅樹底下。她的眼睛盯著頭頂?shù)幕ㄖΓ闹鶐妥?,鉚足了勁,用力一蹦。手是夠到了,可惜還差了一點(diǎn)。她不放棄,又用力一蹦一蹦,神情專注,好像勢必要將那花枝折下。 稚氣得像個孩子。 “那個jiejie是誰?”裴安抬頭,好奇地問道。 裴延沒有回答,只是牽著他走過去。 更新時間在晚上89點(diǎn)之間,延遲或者有事會在文案的最前面說明~ 渣皇是很渣,我看他也沒有想強(qiáng)行洗白自己的意思。哈哈。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奏是猜猜猜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gt_lt 30瓶;心系木偶人10瓶;uheryija 3瓶;ayaka、吳亦凡小嬌妻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3章 沈?yàn)u原本坐在院子里等易姑姑的消息,神態(tài)悠閑。紅菱和綠蘿兩個丫頭心里都沒有底,萬一二姑娘不承認(rèn)或者老夫人不肯幫忙,那可怎么辦? 但見姑娘氣定神閑的,她們也只能耐著性子陪她等。 “干坐著也無趣,你們?nèi)湫┎椟c(diǎn)來?!?/br> 沈?yàn)u打發(fā)她們?nèi)プ鍪拢孟r間。她自己走到院門邊,往外看了看。昨天那個叫.春玉的丫鬟讓她呆在這個院子里別亂跑,她記得來的時候,旁邊就是一片很大梅林,邊上有一棵梅花開得很好。 她想著就到邊上去摘一枝梅花,應(yīng)該不算亂跑。何況她還不至于把一個丫鬟的危言聳聽放在眼里。 沈三姑娘原是江南女子,身量嬌小,怎么都夠不到頭上開得最好的那枝梅花。沈?yàn)u不甘心,反復(fù)試了幾次,跟自己較上勁了。 一陣風(fēng)吹過,花瓣片片飄落。她的頭頂伸出一只粗壯的手臂,幫她把梅花枝折了下來。 沈?yàn)u疑惑地回過頭,看見裴延站在自己身后,手里還牽著一個孩子。那孩子長得十分漂亮,正笑盈盈地看著她,眼睛彎成了兩道月牙。她也沖他一笑,然后行禮:“妾身見過侯爺,公子?!?/br> 侯府里這么大年紀(jì),又能被裴延牽著的孩子,大概只有魏氏的獨(dú)子裴安了。裴安今年應(yīng)該十歲了,可看這身量,倒像是六七歲的稚子。想來是因?yàn)樯眢w不好的緣故,顯得十分瘦小。 裴延把那一大簇的花枝遞到她面前。 沈?yàn)u皺了皺眉頭,一時沒有接。她以為昨天的事情以后,裴延應(yīng)該不大會搭理她了,沒想到兩個人這么快又見面。她剛才努力蹦了幾次都沒夠到花枝的傻樣子,應(yīng)該也被他看見了。 她有些窘迫,不想自己那么孩子氣的一面暴露在人前。她換了個身體,但骨子里作為安國公嫡長女和中宮皇后的尊嚴(yán)仍在。他這樣拿著花枝給她,就像哄一個要糖吃的孩子,太丟人了。 裴延看到沈?yàn)u臉上的表情輪番變換,臉色紅一陣白一陣,不知她是怎么了。剛剛不是很努力想要這花么?怎么現(xiàn)在又不要了?他伸著手,也沒有收回來,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站著。 “哇,好香?。 迸岚步辛艘宦?。 紅菱和綠蘿把茶點(diǎn)備好,卻沒看見沈?yàn)u。正要尋她,聽見裴安的聲音,連忙從院子里跑出來。她們沒想到靖遠(yuǎn)侯也在,連忙行禮。 裴安踮起腳往院子里看了一眼,抬頭好奇地問沈?yàn)u:“jiejie,這是茶嗎?為什么會這么香!我可不可以嘗一嘗?” 沈?yàn)u對裴延很有戒心,對裴安卻沒有。她是很喜歡孩子的,尤其是個這么漂亮又討喜的孩子。她對裴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是茉莉花茶,以茉莉花混入綠茶中烹制,香氣鮮靈持久,茶湯澄黃醇厚。我母親專門托人從福建弄來的,小公子喜歡的話,可以進(jìn)去品嘗?!?/br> “好啊,那二叔可以跟我一起嗎?”裴安期待地問道。 沈?yàn)u無法拒絕。她膽子再大,也不敢在別人家的地盤上把主人給趕走。何況只是喝一杯茶,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當(dāng)然。二位里邊請?!彼齻?cè)過身子,抬手道。 裴延悄悄按了一下裴安的頭,看出來這個孩子是故意的了。故意在府門前等他,故意把他引到梅林這里來,然后故意創(chuàng)造機(jī)會讓他跟沈三姑娘相處。雖然他猜不透這小子的用心是什么,但他并不排斥進(jìn)去喝口茶。 叔侄倆在偏院的石桌旁落座,沈?yàn)u拿著茶壺,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茶。裴延注意到她倒茶的動作,十分優(yōu)雅自然,無論是提壺的手勢還是傾注的速度,都像是專門學(xué)過的。 他有些奇怪,像她這樣的出身,讀些詩書,會寫一手漂亮的字,已是難得。茶道一般是名門閨秀為了出嫁而研習(xí)的四藝之一,能夠教授的也只有宮里長年負(fù)責(zé)奉茶的宮女們。沈家怎么可能有條件,在這么短的時間里,讓她學(xué)會這個? 他覺得這姑娘就像個迷,看不透,更猜不透。可他得承認(rèn),她成功地引起了自己的興趣。他很想知道她身上到底還有多少出人意料的東西。 裴安拉著沈?yàn)u跟他們一起坐,雖然于禮不合,但這里沒有外人,裴延也沒說什么,沈?yàn)u就沒有推辭。裴安又問了她幾個關(guān)于茶的問題,她都一一耐心地回答。 裴延在旁邊狀似專注于喝茶,其實(shí)一直豎著耳朵在聽,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大概連她自己都沒有發(fā)覺,她的談吐和見識,大大超過了普通的女子。像是《茶錄》,《東溪試茶錄》,《大觀茶論》這樣的書,他都是略有耳聞,看都沒看過,她卻張口就來。算上這次,他不過見了這女子三面??伤艚o他的印象,實(shí)在是深刻。 沒過多久,春玉領(lǐng)著一大幫人找到偏院這里。她一看見裴安的身影,便大聲道:“公子,原來您在這里!夫人找您都快找瘋了。” 她喊完才發(fā)現(xiàn)侯爺竟然也在,驚訝之余,立刻行禮。 裴延站起來,給了裴安一個眼神,意思是他要回去了。 裴安謝過沈?yàn)u,拉著裴延跟他一塊走。春玉狠狠地看了沈?yàn)u一眼,她還是小看了這個女人,才不到兩日的工夫,竟然能將素來不近女色的侯爺留在她院里喝茶。這狐媚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厲害。 裴延把裴安送回沐暉堂,魏令宜當(dāng)著他的面,不好發(fā)作。等到裴延走了之后,她屏退屋中的下人,立刻要裴安跪下。春玉在旁求情:“夫人,公子身體向來不好,您就不要罰他了?!?/br> “說,你去哪兒了?”魏令宜責(zé)問道。 裴安乖乖地回答:“母親,兒子去了偏院,還把二叔也帶去了?!?/br> 春玉驚訝,失聲道:“公子,您怎么能這么做……” 裴安不緊不慢地說道:“兒子看到舅父給母親的信,信上說皇上很有可能給二叔娶妻。兒子想,如果二叔真娶了個世家女,說不定會給母親氣受。倒不如讓二叔寵幸偏院的那位,讓她們自己去斗。兒子今日與那個沈氏接觸,發(fā)現(xiàn)她十分與眾不同,二叔好像也有點(diǎn)喜歡她?!?/br> 魏令宜一愣,沒想到他小小年紀(jì),竟然考慮得這么深遠(yuǎn)。若不是他沒有父親,自小又在顛沛流離和寄人籬下的環(huán)境中長大,怎么會如此早熟。她心中愧疚,走到裴安的面前,把他扶了起來,俯身緊緊地抱?。骸笆悄赣H無用。母親錯怪了你。” “母親別這么說。兒子年紀(jì)雖小,身子也不中用,但一定會護(hù)好母親,不會叫她們欺負(fù)您?!?/br> 春玉看著母子倆緊緊抱在一起,想起這些年他們相依為命的歲月,悲從中來。世子走得早,留下孤兒寡母,勢單力薄。一旦侯爺娶妻,侯府有了新主母,他們就全要看人臉色過日子。新主母寬厚還好,若是個刁鉆的,還不知怎么為難夫人和公子。 所以公子說得對,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們和沈氏有共同的敵人,只要沈氏得寵,將來的主母一定死死地盯著她,暫時不會找他們的麻煩。 * 裴延叔侄倆走了之后,沈?yàn)u獨(dú)自坐在院子里飲茶,石桌上還放著裴延摘下的那枝梅花。現(xiàn)在她有些回過味來,裴延不太對勁。算上第一次救她,總共三次見面,他都沒有說話。 如果這兩日是喉嚨不舒服,那在慈恩寺的山道上,他也是一言不發(fā)地離去。莫非這其中有什么隱情?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把紅菱叫到身邊:“林mama打聽侯府的事情時,有沒有關(guān)于靖遠(yuǎn)侯的私事?” 紅菱搖了搖頭:“姑娘知道的,侯府的下人口風(fēng)緊,林mama打聽不出什么有用的。她也是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侯府里住了哪幾個人摸清楚,再多的就沒有了?!?/br> 沈?yàn)u想想也是,裴延這樣的身份,就算有什么弱點(diǎn)也會很好地隱藏起來,不可能弄得人盡皆知。她暫時壓下心中的疑問,等著易姑姑那邊的消息。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易姑姑抱著兩個錦盒回來了。 她把東西放到沈?yàn)u的面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姑娘料得沒錯,我把您的話都跟老夫人說了。老夫人立刻將二姑娘身邊的小桃叫過去,徐mama治了治那丫頭,她就全招了。東西的確在二姑娘那兒,老夫人還把大老爺和大夫人都訓(xùn)了一頓,命他們嚴(yán)加管教女兒。這段日子,讓二姑娘閉門思過?!?/br> 沈家這一干人里面,最精明通透的,大概就是沈老夫人了。 沈?yàn)u不僅把自己丟了東西的事情告訴她,還說沈蓉的做法就是在斷沈家的前程。她將自己逼到絕境上,絲毫沒有顧念姐妹之情,以后就算嫁到高家,心也未必會向著家里。而且做出如此愚蠢的行為,實(shí)在不能指望她為兄長籌謀一二。 沈老夫人聽了這樣一番話,自是勃然大怒。大房和沈蓉都沒好果子吃,東西也得乖乖地送回來。 “姑娘,既然東西要回來了,咱們什么時候去送?”紅菱說道,“昨日那個春玉說,老夫人不想見您。要不然奴婢替您送去吧?” 沈?yàn)u搖頭道:“你去送,顯得我們失禮。我明日親自去一趟吧。” 第14章 翌日,沈?yàn)u沒有直接去壽康居,而是讓易姑姑先去沐暉堂,問問自己是不是可以過去拜見。她想著先把禮物給了魏氏,再由她領(lǐng)著自己去壽康居,這樣比單槍匹馬過去好一些。因?yàn)橥跏辖^對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 易姑姑很快回來,魏氏那邊果然答應(yīng)了,還吩咐身邊的婆子過來,親自領(lǐng)著沈?yàn)u過去。 之前,易姑姑已經(jīng)告訴沈?yàn)u,沐暉堂和魏氏都樸素得不像話,不像是侯府的主母。沈?yàn)u知道魏氏名不正言不順,她并非裴延的正妻而是大嫂,現(xiàn)在只是暫時管著中饋。等將來裴延娶妻,她和裴安的處境將會十分尷尬。所以魏氏平時寬待下人,對府中諸事盡心盡力,也想讓裴延念著她的好,給她們母子留下容身之處。 到了沐暉堂的明間,沈?yàn)u向魏令宜行禮。魏令宜微笑地看著沈?yàn)u,請她坐下:“早就聽聞沈三姑娘的芳名,現(xiàn)在才有緣得見。瞧這水靈靈的模樣,江南的水土當(dāng)真養(yǎng)人?!?/br> 沈?yàn)u雖然入了府,但裴延還沒在她那里過夜,也未給她一個名分,因此魏令宜暫時還稱她三姑娘。魏令宜總算知道為何春玉對她充滿敵意,這個姑娘,實(shí)在太出挑了。 京城里貴女如云,皇帝的三宮六院更是佳麗輩出,魏令宜也算見過不少美人。若論相貌,跟這個沈三姑娘不相上下,甚至超過她的也不是沒有。江南女子本就以柔弱嬌小為美,這姑娘不僅將這種美發(fā)揮到了極致,更有那種小戶人家養(yǎng)不出來的大氣端方,著實(shí)讓人印象深刻。 沈?yàn)u讓易姑姑把準(zhǔn)備好的東西呈給魏令宜,垂眸輕聲道:“家母備了薄禮,本應(yīng)該早日來拜見夫人。昨日才發(fā)現(xiàn)跟家中姐妹的嫁妝搞錯了,所以讓身邊的姑姑回去取。還請夫人笑納?!?/br> 魏令宜讓春玉把東西收下,親切地說:“姑娘實(shí)在客氣了。你剛進(jìn)府中,大概對侯府諸事不太熟悉,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直接問春玉就行了?!?/br> “多謝夫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