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數(shù)學(xué)不好，不能補，不敢誤人子弟。給暢暢她們補那才是初中，你們小陳都高二了我沒那個水平。”姚志華道，“我英語更差，什么都不會?！?/br>
    “哎，這可愁人了，我還尋思你能會呢。”牛鳳新停了停問姚志華，“那你知道我們這家屬院，誰數(shù)學(xué)比較拿手啊我打聽過了，滬大也沒有專門的數(shù)學(xué)系?！?/br>
    “這個問題”姚志華笑笑，“你去問老馬呀，學(xué)校里他比我熟悉?！?/br>
    他們停下來說話，暢暢聽了幾句，便慢悠悠往前走去了，睿睿跟著jiejie跑了一段，回頭看見爸媽沒跟來，便又停下來挺著肚子喊“爸爸，mama，快點兒?！?/br>
    “小孩跑遠(yuǎn)了，哎你忙啊，我們?nèi)ド⒉搅??！币χ救A說了一句，趕緊拉著江滿去趕倆孩子。

    “她也找過徐紅了?！弊哌h(yuǎn)了些，江滿憋不住笑了下，“徐紅不是教中學(xué)物理的嗎，她去找徐紅給她兒子補課，徐紅說她是教初中的物理，牛鳳新一聽就說，那初中是不行?！?/br>
    “馬長林說他住馬秋吾的房間，把房間里弄得一團(tuán)糟，馬長林正擔(dān)心馬秋吾回來生氣呢。你看牛鳳新最近買菜都比以前舍得多了，不是魚就是rou，天天這樣，馬長林就有想法?！?/br>
    “再婚家庭難免遇到這些問題，他怪誰好在平時還不住他們家呢?！?/br>
    結(jié)果暑假沒過完，牛鳳新說兒子成績不好是爺爺奶奶沒管好，荒廢學(xué)業(yè)，想讓馬長林給他轉(zhuǎn)學(xué)到附中來。

    后續(xù)生活牛鳳新都安排好了，正好馬秋吾去首都上大學(xué)，他的房間就騰出來了。

    馬長林說小陳成績太差又是高中，轉(zhuǎn)學(xué)他辦不了，牛鳳新就埋怨他不是親生的不盡心，兩人吵了一架。他倆一吵架，小陳同學(xué)摔了筷子就走了，大晚上的牛鳳新又滿校園找孩子。

    暑假開學(xué)前幾天，牛鳳新把兒子送回去了，馬長林趕緊仔細(xì)收拾打掃馬秋吾的房間，怕馬秋吾回來生氣。

    開學(xué)前幾天，馬家兄妹從姥姥家回來，又給江滿家送來一些蝦干、魚干和曬干的海菜。

    果不其然，一個暑假的漁村生活，倆孩子都黑了一層，尤其馬秋吾，他經(jīng)常跟著舅舅和表哥表弟們出海，曬得黢黑，一笑露出幾顆牙便顯得特別白。姚志華說他這倒不用擔(dān)心開學(xué)軍訓(xùn)曬脫皮了。

    報到前的晚上，兄妹倆過來玩，馬秋吾說他明天就要走了。

    “自己去”姚志華問。

    “自己去，叔你放心，我買了火車臥鋪，很安全的，學(xué)校安排也很周到，到了車站，還專門有接新生的大巴?！?/br>
    “你爸其實挺想送你去的?！币χ救A笑道，“還給我提過，你不讓他送，他其實還有點失落呢，我說十九歲的大小伙子了，自己想獨立，非得要自己去你就讓他自己去唄?！?/br>
    “對，不用人送，我爸也要開學(xué)上班，家里還有小汝呢，他送我小汝沒人管?！瘪R秋吾道。又說他舅舅也說送他過去，楊娟和楊娟現(xiàn)在的老公也提出過送他，他都沒讓。楊娟還給他塞了一些錢，

    “那你自己路上小心些，錢和證件什么的一定注意好了，晚上睡覺最好枕在頭底下，睡覺警醒些，或者弄個小腰包捆在肚子上?！苯瓭M端著一盤切好的西瓜過來，囑咐道，“火車上也不能大意，就有那種專門趁著夜里都睡了翻人家包的?！?/br>
    “行，阿姨我記住了，我把重要東西都放一個包，隨身不離?！瘪R秋吾便拿了牙簽，插了一塊西瓜吃，擼了一把小睿睿的腦袋笑道，“沒走想出去，要走了還挺舍不得家的。小汝，暢暢，你們都好好學(xué)習(xí)，等我大學(xué)畢業(yè)，你們倆正好考大學(xué)了。”

    “聽見了沒，現(xiàn)在羨慕人家哥哥去上大學(xué)了，四年后可就輪到你們了。”江滿指著倆小姑娘笑道。

    暢暢和馬秋汝忙著吃西瓜，聽了便嘿嘿地笑。

    “阿姨，小汝就拜托您照顧了?！瘪R秋吾低頭道，“以前我媽還沒離婚，她忙，也是您經(jīng)常照顧我們，我媽離婚走了以后，跟她也不常見，我和小汝心里，差不多就跟您最親的了?！币豢磁赃呉χ救A，趕忙補上一句，“你和姚叔對我們好，在我們心里是親人，我們年紀(jì)就算小也知道?！?/br>
    “這話外氣的。”姚志華吃了一小塊西瓜，笑道，“鄰里鄰居，小汝和暢暢從幼兒園一起長大一起玩，再說我們也幫不了你倆什么，你們兄妹倆都很懂事上進(jìn)。這話就客氣了?！?/br>
    翌日馬秋吾背上行囊，自己踏上火車去首都的大學(xué)報到。

    暢暢和馬秋汝也升了初三。上初三以后，暢暢自己減少了一些彈琴的時間，第一次月考是在十一假期之后，成績出來她回來也沒說，江滿和姚志華以為沒出來呢就也沒問，馬秋汝吃過飯來溜達(dá)，說暢暢這次進(jìn)步了，老師在班上表揚呢。

    “她升到班級前十了，第九名。”馬秋汝笑嘻嘻問道，“阿姨她回來沒說”扭頭看看暢暢，調(diào)侃道，“你怎么這么耐得住呢?！?/br>
    “進(jìn)步這么大”姚志華高興起來，馬上就問，“閨女，這得慶祝一下啊，想吃什么”

    暢暢笑嘻嘻問“爸爸，咱家怎么不管什么事，要慶祝都是大吃一頓”

    “那不然呢”姚志華想了想，“讓你媽再給你買條好看的裙子買裙子也不耽誤吃啊。”

    “整天穿校服，買那么多裙子也穿不著啊?！毙」媚锱d趣缺缺，反問道，“那萬一我下次又降回去了呢”

    “下次是下次的事情，這次進(jìn)步明顯就應(yīng)該慶祝一下?！币χ救A自己琢磨半天，說還是要慶祝的，決定明天去買螃蟹吃。秋風(fēng)起，蟹腳肥，必須要吃。

    他這個提議受到了睿睿的大力擁護(hù)，站在沙發(fā)上扭著屁股喊“好耶，爸爸你一定要買那個腿很長的大螃蟹，我喜歡吃那個，上次買那個短腿的不好吃?！?/br>
    “給你姐慶祝，怎么還你點菜了”江滿笑著說。

    暢暢便逗他“對呀睿睿，應(yīng)該是我點菜，你不能點，又不是給你慶祝?！?/br>
    睿睿急得說“我，我?guī)湍銘c祝?！?/br>
    “對呀?！睍硶滁c點頭，“你幫我慶祝，所以我點菜你也可以吃啊，就像你過生日，你優(yōu)先點菜，我也幫你慶祝，跟你一起吃?！?/br>
    “jiejie，你喜歡吃那個長腿大螃蟹對不對”睿睿從沙發(fā)上跳過來，抱著暢暢的胳膊撒嬌，“好jiejie，好jiejie，你最喜歡吃了?！?/br>
    “我不喜歡吃螃蟹。我明天想吃蝦仁燉豆腐?！睍硶彻室庹f。

    “不對，jiejie，你喜歡吃的，你明明喜歡吃，不許賴人?！鳖ｎ＠鴍iejie跟姚志華講，“爸爸，你看jiejie喜歡吃?！?/br>
    “長腿的，梭子蟹還有蝦仁燉豆腐?！币χ救A點頭，“行，爸爸明天有兩節(jié)課，明天請黃奶奶去給買。馬秋汝，明天晚上來吃螃蟹，反正你們中午也沒那么多時間。”

    實則江滿覺著，這貨就是想吃螃蟹了。

    她笑道“暢暢，我和你爸都打聽過了，你要是保持這個成績，差不多就能考進(jìn)附中高中部的重點班?！?/br>
    “老師也這么說，說前十考重點班有點懸?！睍硶匙约喊櫚櫛亲?，“馬秋汝一般都是前五，老師說她有把握的。”

    然后這孩子初三開始，就基本保持了前十的水平，就在一對爹媽擔(dān)心她萬一考不上重點班，盤算著實在不行就找找人的時候，中考前最后兩個月，小姑娘自己暫停了彈琴和畫畫，成績跳啊跳啊跳到了前五。

    最后一次模擬考跟別人考了個并列第三名，馬秋汝第二，班里第一也只比她們多了幾分。

    一對爹媽討論了一下，說怎么覺著這孩子可著頭做帽子，夠了就好，平時都不舍得使勁兒呢。

    然后倆小姑娘順利考入了附中重點班。一家人加上黃阿姨，還帶上馬秋汝，專門跑去一家新開的餐廳吃了一頓國宴的淮揚菜。

    馬秋吾回來過暑假，知道她們中考考得不錯，又給她們一人帶了個小禮物，是他們大學(xué)定制的書簽。

    然而馬秋吾一回來，馬家就又來事兒了。放了暑假，牛鳳新就又張羅著把她兒子接過來，讓馬長林和馬秋吾給補課。

    馬秋吾不理會，牛鳳新就埋怨他對這個弟弟不盡心，把弟弟和她都當(dāng)外人。

    可是馬秋吾也生氣，別的不說，小陳來了跟他擠一個房間，馬秋吾自己住慣了，小陳性格又有點自我，兩人名義上是繼兄弟，可根本就沒相處過，馬秋吾肯定別扭。

    牛鳳新嘀咕了幾遍，馬長林聽了煩，兩人就又矛盾。馬秋吾一生氣，帶著meimei躲了，去姥姥家過暑假，跟著舅舅下海捕魚。

    然后兄妹倆走時跟馬長林說“您要還想讓我們暑假在家陪你過一陣子，那我們一個月后回來?！?/br>
    馬長林明白言下之意，就跟牛鳳新約定，你把你兒子接來過暑假可以，家里住不下，一個月，前邊這一個月你兒子在這兒過，省的你老叨叨我拿你當(dāng)外人，一個月后你兒子也該回去了，我把他們兄妹倆再接回來過一陣子。

    牛鳳新本意是想讓馬秋吾這個名牌大學(xué)生給她兒子補課，一聽這么說，心里就更不得勁，在樓下拉著徐紅訴苦，說她跟馬長林生活這么長時間，任勞任怨，做飯洗衣服，結(jié)果呢，一家子都沒拿她當(dāng)一家人。

    然后徐紅又跟江滿嘀咕，說馬老師當(dāng)初看上她，不就是因為不帶孩子嗎，你說這半路夫妻日子過的。

    就這么一直到了八月幾號，牛鳳新的兒子回去了，馬家兄妹倆才被叫了回來。

    高一開學(xué)前，姚志華跟閨女認(rèn)真談了一下，擺著高考升學(xué)率跟她說，你看，高考升學(xué)率就這么低，重點本科就更低了。

    “爸爸跟你說這些，不是想給你壓力，得叫你自己心里有個數(shù)。”

    吾家有女初長成，姚志華看著出落得越來越好看的閨女，這孩子越來越漂亮得有點招眼，多年學(xué)鋼琴、學(xué)繪畫，漂亮的面容還在其次，氣質(zhì)尤其好，江滿又會打扮，給閨女買衣服鞋子都挑好的，老父親其實各種擔(dān)心啊。

    “爸爸我知道?！睍硶匙约赫f道，“我這兩天也想了，要不等我去跟朱奶奶說，就先不學(xué)琴了吧?！?/br>
    “不學(xué)鋼琴了”江滿問。

    這孩子從小學(xué)一年級，七歲學(xué)琴，這都學(xué)了九年了，朱教授親自教出來的。朱教授又一向喜歡她，說小姑娘雖然只是課余時間學(xué)，可底子打的正，琴彈得很讓人夸獎，甚至建議她將來可以考音樂，走專業(yè)道路。

    “不學(xué)了，我沒想過要考音樂?！睍硶痴f，“畫畫我還想再堅持一下，爸爸，我不想兩樣一下子都丟了。”

    “我和你媽也沒打算讓你都丟掉?！币χ救A道，“彈琴畫畫同樣是學(xué)習(xí)，關(guān)鍵你喜歡，就是你恐怕得多點兒辛苦，文化課不搞上去，考大學(xué)畢竟要看分?jǐn)?shù)的。雖然考大學(xué)不代表就成功，可大學(xué)就相當(dāng)于一個平臺，你不能登上這個臺子，可能走上社會的高度就比別人低一些?！?/br>
    晚上睡覺，姚志華忍不住就有些感慨，跟江滿說“一晃都讀高中了，你說我們暢暢都這么大了，小時候那么小小軟軟的一團(tuán)，整天慢吞吞傻乎乎的?！?/br>
    “你閨女現(xiàn)在也慢吞吞的。”江滿正在敷她自治的鮮奶蜂蜜面膜，推了姚志華一下說“這兒感慨什么呢，這才高中，等離開家上大學(xué)，或者將來出嫁了，你得怎么樣”

    “上大學(xué)就得離開家我看就考滬大最好，不用住校不用出門，放了學(xué)就回來吃飯，多好?！币χ救A便暗暗決定，從現(xiàn)在起，瞅著機會就要跟閨女講，考大學(xué)，就考自家的滬大最好了。

    這個暑假姚志華就沒給暢暢補課，尋思著讓小孩輕松一下，一家四口照例進(jìn)行暑期旅游，這次去了西北吃大盤雞，摘葡萄。

    回來后，暢暢那邊沒什么特別要準(zhǔn)備的，江滿就開始給睿睿準(zhǔn)備上小學(xué)。

    “mama，你真給睿睿上小學(xué)啊”暢暢把新買的小書包給睿睿背上，調(diào)整書包帶長度，端詳了一下。

    “怎么了三年幼兒園都上完了?！?/br>
    “不然你再給他上一年學(xué)前班”暢暢說，“我七歲才上小學(xué)，記得當(dāng)時班里都是七歲的，還有幾個八歲的呢。你看看他這個，小蘿卜頭，也太小了?！?/br>
    睿睿一聽，撅著嘴巴抗議“壞jiejie，你小蘿卜頭，我要上學(xué)了。幼兒園老師夸我可聰明了。”

    “對對對，聰明的小蘿卜頭。”暢暢嘻嘻一笑。

    “那時候入學(xué)年齡就是七歲?！苯瓭M笑道，“其實也沒有哪兒寫的明確規(guī)定，就是約定俗成，再小了人家不想要，楊楊當(dāng)時六歲上小學(xué)，還托了面子的呢，人家老師一開始還擔(dān)心他學(xué)不會，擔(dān)心他太小了被人欺負(fù)?，F(xiàn)在呢，不都是六歲入學(xué)了嗎。”

    “可是睿睿還沒滿六歲呢。”暢暢說，“他得九月六號才過生日呢，明明都不夠?！?/br>
    “差幾天，也沒規(guī)定多么嚴(yán)，我問過了可以的。”江滿笑道，“不行就讓你爸找找人唄。學(xué)前班他自己也不想上，看著也不笨，就給上小學(xué)試試?！?/br>
    “反正在班里肯定數(shù)他小了?！睍硶橙嘀∧X袋問，“睿睿，要是有小朋友欺負(fù)你，你怎么辦”

    睿?！罢l敢欺負(fù)我，我揍他”然后跳下沙發(fā)，嘿嘿哈哈練了一套武功，嘴里還喊著，“少林拳，螳螂拳，嘿哪里跑”

    “瞧見沒就你弟這樣的，他不欺負(fù)別人就是好的了?！苯瓭M把給睿睿準(zhǔn)備的文具收拾放好，嘀咕道，“等開了學(xué)，我得跟人家老師好好拜托一下，給我們管嚴(yán)點兒。”

    “那好吧，希望他別哭鼻子。”暢暢看了看那個一心歡喜要上小學(xué)的小孩，跟江滿說，“mama，我下午要去圖書館?！?/br>
    “去啊?！苯瓭M問，“跟馬秋汝一起”

    “還有馬秋吾?！睍硶痴f，“馬秋吾要帶我們?nèi)タ磿?，爸爸上次給我一個高中閱讀的書單，我還有不少沒看過的?！?/br>
    “讓你爸給你們借回來，或者干脆買回來，反正書放在家里總是有用的。”江滿停了停，好奇道，“暢暢，馬秋吾比你大好幾歲呢，你怎么都不叫哥哥，老叫他名字還連名帶姓地喊，也不怕人家說你沒禮貌?！?/br>
    暢暢自己對這個問題還沒想過，被她一問，想了想便嘿嘿笑道“不習(xí)慣，很小的時候認(rèn)識他，你們就都叫他名字，喊他馬秋吾，我也就跟著喊，就習(xí)慣了唄，平常叫馬秋汝不也都喊全名嗎。馬秋汝自己還經(jīng)常喊她哥名字呢，他自己也習(xí)慣了?！?/br>
    剛說著，馬家兄妹來敲門，暢暢便慢吞吞背起小背包“馬秋汝，我們今天先去書店行不行有幾本書老去圖書館看不方便，我想買了算了?！?/br>
    “那咱倆去書店?！瘪R秋汝回頭看看馬秋吾，“哥，那你自己去圖書館吧，你不是說要查資料嗎。”

    馬秋吾頓了頓，笑道“我還是陪你們倆去一趟吧，書店要出西大門，還挺遠(yuǎn)的呢?！?/br>
    開學(xué)暢暢讀了高中，和馬秋汝同樣是在重點班，又進(jìn)了同一個班級。

    睿睿送去了jiejie讀過的花園小學(xué)，按照家庭傳統(tǒng)，兩口子收拾打扮整齊，早晨一起送進(jìn)去了，學(xué)校還專門搞了個新生入學(xué)儀式，一大堆小豆包被爸爸mama領(lǐng)著，從貼著大標(biāo)語的拱橋門下穿過，在cao場舉行了個儀式，升旗，校長訓(xùn)話。

    中午放學(xué)，小少年出來就撅著嘴，江滿忙問怎么了，睿睿說，老師讓他跟小女孩坐同桌。

    “跟小女孩坐同桌怎么啦”江滿好笑道，“jiejie也是小女生，那你整天粘著jiejie，賴著jiejie，你姐嫌你煩都趕不走，你怎么也不說了”

    “jiejie是jiejie，jiejie又不煩人?！毙∩倌暾f，“可是那個小女孩太煩人了，老是找我講話，我兇她一下她就哭了，老師就批評我，太討厭了，我才不要跟小女孩同桌。”

    “她可能是覺得你像個小紳士，很有教養(yǎng)，想跟你交朋友。”江滿開導(dǎo)道，“上課時候她要找你講話，你可以不理她，跟她說老師不準(zhǔn)講話，要專心聽課。下課了可以一起玩，不能隨便兇同學(xué)?！?/br>
    “唉好吧，小女孩最煩人了。她要是小男孩，我就揍他了?！毙∩倌暌荒槦o奈。

    江滿騎車帶著他，先經(jīng)過店里，她這個老板總不好三天兩頭不上班的，在店里呆了一兩個小時，小少年則吃點心喝酸奶，琢磨著暢暢該放學(xué)了，娘兒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