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蘇蔓其實有那么點緊張。 她退無可退,走廊里此刻雖然沒人,但誰也不保證,下一秒會不會有人突然出現(xiàn)。 男人的臉孔越來越近,終于,他低頭吻上她的唇。 冰冰涼涼的,帶著沁涼的酒香,非常熟悉的味道。 醉酒的滋味,這么多年依舊清晰。 蘇蔓情不自禁就想掙扎,男人手臂緊緊禁錮著她,背后是墻壁,脾氣上來,她氣得咬傷陸時遠的唇。 紅色的血液滲出來,她嘗到了血腥味。 因為剛剛喝過烈酒的緣故,蘇蔓滿口辛辣,傷口在酒精的刺激下隱隱發(fā)疼。 過了許久許久,男人才抬頭,放開眼前的女人。 陸時遠只是輕輕擦了擦嘴角,手背上擦過一抹血痕。 他一字一句道:“蘇蔓,你這輩子都休想再走了。” . 池禮顧楠這些人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場面。 “這……有點少兒不宜啊?!背囟Y看著一旁的小蘇棠,有點憂心。 然而陸時遠卻根本沒有避開眾人的意思。 這是他的女人,就算跑了這么些年,也還是屬于他一個人的。 最后,包房沒用上,蘇蔓還是抱著蘇棠,坐上了陸時遠的車。 逃不掉的。 他打發(fā)祁苑和助理喬鷹先走,他自個兒開車,送蘇蔓回家。 蘇蔓并沒有選擇。 當年的陸時遠可以把她請去酒店,如今也一樣能把她請上車。 “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他問。 蘇蔓懶洋洋地:“哪也不住?!?/br> 她一點都不希望陸時遠去她住的地方。 何況這個男人純粹多此一舉,他若是真想知道一個住址,還需要來問她嗎? 誰知男人也沒再問,只是淡淡拋出一句: “哪也不住的話,那我們就直接去酒店吧。” 作者有話要說: 蘇小棠[叉腰]:“不許欺負我mama!” 陸時遠:“三顆糖?!?/br> 蘇小棠:“成交!” 我覺得陸boss以后可能要經(jīng)常給親閨女行賄…… 第9章 酒店 誰知男人也沒再問,只是淡淡拋出一句: “哪也不住,那我們就直接去酒店吧?!?/br> 蘇蔓啞然。 “陸時遠,你專程跑到s市,就是來找我開房的嗎?” 她怒極反笑,“真是為難陸總了,百忙之中大老遠跑過來,就為了和我上床,誠惶誠恐?!?/br> 男人無奈一笑:“你這張嘴,什么時候能不那么帶刺?” 什么時候能不帶刺呢,陸時遠自己也想了想,大概是在床上的時候吧。 陸時遠果然在一家豪華酒店前停下。 蘇蔓下了車就要往外走,陸時遠一把抓住她。 “放開我,我要帶孩子回家。” “不許鬧,蘇蔓?!?/br> “誰和你鬧了!”蘇蔓一把甩開他,“我們早已錢貨兩清,錢貨兩清,陸老板這個做生意的不懂嗎?還是你覺得當初是被我睡了太虧,現(xiàn)在后悔了,那我給你打筆錢行不行!” “孩子不能兩清?!标憰r遠揚了揚下巴,示意一旁的小孩。 蘇棠沒有見過自己mama這樣生氣,她有些畏縮地站在一旁,看著mama和這個陌生的男人。 “你別嚇到孩子?!标憰r遠控制著情緒,盡可能溫和地拉過蘇棠,“走吧,我們上樓?!?/br> 他的手臂強硬有力,蘇蔓抗拒不得,直接被強行帶上樓。 他開了一個套房,把蘇棠安排在其中一個房間里。 小孩在家里就自己住了,一個人睡倒也沒什么,蘇蔓哄了幾句,就抱著枕頭去睡了。 另一間房里,蘇蔓一個人坐在桌前,對著鏡子摘下發(fā)繩,一頭濃密的頭發(fā)灑落下來,黑色如瀑。 陸時遠站在她身后,指尖纏繞發(fā)絲把玩。 “你來s市,就是專程找我的麻煩?”她整理自己的頭發(fā),看向鏡中的男人。 “也不是?!标憰r遠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她身后看著鏡子里的美人。 “還要見一個國外的鉆石供應(yīng)商,和他們談價錢,之前的供應(yīng)商我們不打算用了?!?/br> 他盯著蘇蔓看了一會兒,突然道:“你想不想要鉆石,那邊礦山發(fā)現(xiàn)了稀有粉鉆,他們正在加工處理?!?/br> 蘇蔓一愣,淡笑道:“給我做什么,讓我?guī)湍阍O(shè)計?” “其他人設(shè)計的鉆戒送你,你估計也看不上眼?!标憰r遠的手輕輕撫上她的細腰。 “蘇蔓,你應(yīng)該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他說。 女人默然。 “今年三月那場國際新秀設(shè)計大賽,你明明拿了一等獎,頒獎典禮為何不去?” 她神色倏然怔住。 為什么沒去,自然是因為這個男人。 那場國際珠寶新秀設(shè)計大賽,贊助商就是陸時遠的公司。 她也沒想到,自己就真的能獲獎。 一想到陸時遠會親臨現(xiàn)場頒獎,她當時就慫了,和主辦方推脫有事去不了。 她看著鏡子,陸時遠在她身后,掏出一個靈活小巧的戒指。 那戒指是白金制作,一對大小不一的蝶翅向外伸展,弧線角度設(shè)計的非常巧妙,光線下如流水一般明亮清麗,中間有一個精致的紅寶石緊緊相連。 蘇蔓在向主辦方提交的簡介中,給它的名字叫“蝶舞”。 如今,這個設(shè)計樣品就在陸時遠手中。 主辦方頒獎后,會把用來展示的樣品拍賣,資金所得用于慈善事業(yè)。 顯然,陸時遠拍下了這個戒指。 蘇蔓冷冷一瞥:“怎么,又想送我?” 男人把戒指拋到空中,又伸手接?。骸斑@個不能給你。” “嗤……”蘇蔓冷笑,起身拉過被子,自己鉆了進去,衣服都沒脫。 嫌棄男人的意思非常明顯了。 陸時遠深深看了蘇蔓一眼,轉(zhuǎn)身去浴室沖涼。 半個鐘頭后,他從浴室出來,看見蘇蔓在她身邊放了另一床被子,陸時遠想都沒想,把那床薄被扔到地上。 蘇蔓本想湊合一晚,她伸手去夠扔下的被子。 陸時遠伸手按住她的手腕: “有一床被子蓋就夠了?!?/br> 他說完,把蘇蔓從被窩里拽出來,熟練地去解她的衣服。 “陸時遠,你耍什么流氓!”蘇蔓勃然大怒。 “我只對你耍流氓?!?/br> 她反抗無能,轉(zhuǎn)眼的功夫,陸時遠已經(jīng)脫下了她的外衣。 蘇蔓終于意識到,自己眼前是一個非常危險的男人。 從那雙眼睛里,她看見了一個饑餓的野獸。 “我記得你記性很好的,特別記仇,那還記得我對你說過什么嗎?” 陸時遠這時候看上去非常有耐心,就像對獵物志在必得的野狼。 蘇蔓把頭偏到一旁,顯然,她就算不想掙扎,也絕不想配合男人玩味的態(tài)度。 “我說,我不喜歡看見女人在床上穿衣服?!彼f完,指腹劃過蘇蔓的肩帶。 第10章 尾款 還沒反應(yīng)過來,蘇蔓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酒店的白色大床上。 然后就是火一樣熾熱灼人的親吻,還有耳邊的呢喃: “蘇蔓,我好想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