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太子殿下:看戲:) 第20章 夫君你不要我了? 感受到來自四方的目光,阿瀾強(qiáng)作鎮(zhèn)定,朝著成帝“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兒臣冤枉啊父皇!” 鳴玉幫腔道:“jiejie沒有想著逃跑,還被刺客追殺,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 聽她這樣說,姚貴妃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鳴玉卻回了她一個冷笑。 阿瀾接著鳴玉的話就道:“劉安和善兒一直都跟在我身邊,只是之前一直都在隊伍后頭,所以貴妃娘娘沒注意到罷了,后來侍衛(wèi)護(hù)送我回來,卻不想其中混進(jìn)了刺客,若不是有劉安和善兒保護(hù),我恐怕就沒法活著回來見夫君和父皇了!” “看來這只是誤會一場?!背傻?,“太子殿下認(rèn)為呢?” 洛長天目光落在阿瀾身上,眼神有些玩味,許久沒有說話。 氣氛再一次變得緊張起來。 阿瀾跪在地上,忽然聽到頭頂一聲輕笑,她渾身僵硬,都要沒法呼吸了。 搶在洛長天開口之前,她強(qiáng)忍著懼怕,抬頭看向他,怯怯不安又滿懷期待地喊了一聲:“……夫君?” “嗯?”沒想到洛長天竟然還真的應(yīng)了。 阿瀾急忙低頭,避開他的目光,一副傷心又惶然的模樣,“我知道夫君喜歡我meimei,可是我們都拜過堂洞過房了,你難道就這么不要我了嗎?” 洛長天神色凝滯了一下,聽這話說的,多可憐,要不是他就是另一個當(dāng)事人,知道洞房當(dāng)晚不僅什么都沒干,新娘子還偷偷摸摸跑路了,還以為自己真是那種不負(fù)責(zé)任的爛人呢。 “別哭啊?!彼仄鹧鄣椎男σ?,蹲下身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幫她擦了擦眼淚,“真要跟我走?可是之前不是不愿意嗎?” 和他離這么近,好像什么心思都藏不住了,阿瀾有些慌亂地急忙低頭,嘴里道:“那時候我是不知道夫君有多好,所以才任性賭氣,現(xiàn)在我想清楚了,而且我已經(jīng)是夫君的人了,自然要跟夫君一起走的!” 洛長天聽著她磕磕巴巴地表明心意,眼中興味更濃。 明明這么害怕他,怎么突然就改變主意了呢? “這樣啊……”洛長天似乎是很無奈地輕輕嘆了口氣,其他人都緊張地等著他表明態(tài)度,阿瀾也屏住了呼吸,然而他卻忽然不說了,仿佛故意耍著人玩一樣。 阿瀾:“……” 洛長天忽然站了起來。 阿瀾心頭一緊。 突然胳膊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握住,洛長天將她拉了起來,阿瀾猝不及防之下沒站穩(wěn),一下子摔進(jìn)他懷里。 “夫、夫君?” “就這么喜歡我???”洛長天的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龐,仿佛沒感覺到她臉上的僵硬,“既然這樣,那就跟我回去吧,只希望有一天……你不要后悔才好。” 他話尾聲音帶笑,阿瀾卻感受到一股滲人的寒意。 但到這時候,她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不僅不能表現(xiàn)出自己的害怕,還得一臉欣喜和激動,喜極而泣道:“我就知道夫君你不會不要我的!” 洛長天發(fā)現(xiàn)一聲輕笑。 阿瀾微微一哆嗦。 樟木子 說: 阿瀾:茍住,我覺得我能贏! 第21章 沒人說公主不能當(dāng)皇帝 一場大戲就這么提前結(jié)局了,阿瀾怎么來的又怎么被洛長天帶了回去。 隋國大臣們和成帝都悄然松了口氣,對這個結(jié)果十分滿意,然而姚貴妃回到宮里,直接掰斷了一截指甲。 鳴玉公主走了進(jìn)來,姚貴妃一揮手,宮人們就齊齊退了下去。 “你今天都干了什么?!”姚貴妃咬牙切齒地質(zhì)問,“人真是你救的?你知不知道你毀了我多大的謀劃?!” 鳴玉公主沒搭理她,徑直走到一邊,大馬金刀地坐下,喝了一口茶水,才抬起眼,冷笑道:“是我救的又怎么樣,不過你以為我不出手你就能成功了?今天父皇派那么多人出去找她,你當(dāng)那些禁衛(wèi)軍都是吃素的?要不是我?guī)湍闾幚砹四切┤?,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能好好待在宮里?” 姚貴妃不以為然道:“就算真留下什么痕跡又如何?就算被你父皇知道,我也不會出什么事!恐怕他還會幫我遮掩,甚至暗地里給我賞賜!” 她這么底氣十足的模樣,讓鳴玉公主側(cè)目,試探道:“你知道父皇不喜歡她的原因?” 說到這個姚貴妃就煩躁起來,“這個你不要問了,我不可能告訴你,總之她死了你父皇會很高興就是了!我要跟你說的是今天——” “今天的事?”鳴玉公主截斷她的話,冷笑,“砰”一聲將茶盞重重放在桌上,“你問我干了什么?正好我也想問你,你今天干了什么?!很好啊,真是我的好母妃,之前怎么跟我保證的?結(jié)果背著我就想賣了我?把我嫁給越太子?這和直接要了我的命有什么區(qū)別?!” 姚貴妃眼中閃過一絲心虛,可是很快底氣又足了起來,“這怎么就是要你的命?越太子那樣龍章鳳姿的俊偉人物,多少女兒家想要嫁?你沒見之請大公主是怎樣的態(tài)度,今天又是怎樣的態(tài)度!可見那些傳言不可盡信!而且我也是為大局著想,你就不能為你二哥想想?只有大公主死了,你二哥才可能登上帝位!” 鳴玉公主目光一閃:“她一個公主,和二哥登臨帝位有什么關(guān)系?” “因為她身上有詛咒!她……”剛嘴快說了一句話,姚貴妃就變了臉色,厲聲道:“你別問了!” 她接著說:“你父皇子嗣稀少,只有你大皇兄和你二哥兩人,你那個大皇兄就是個無能的病秧子,今天這事要不是你搗亂,成功弄死了大公主,那位置就非你二哥莫屬了!” 鳴玉公主卻哂笑一聲:“大皇兄無能,二哥又好到哪里去了?” 姚貴妃冷哼,信心十足道:“你父皇就這么兩個兒子,排除了你大皇兄,他不把位置傳給你二哥還能傳給誰?” 鳴玉公主眼中閃過一絲冷銳的光,從椅子上站起來,“不是還有我嗎?” 姚貴妃呆愣住,“你說什么?” 鳴玉公主聲音平穩(wěn):“我也是父皇的孩子,且是他最為寵愛的孩子,可沒人跟我說過公主不能當(dāng)皇帝?!?/br> 沒人跟她說,這是因為這已經(jīng)是盡人皆知的不成文規(guī)矩! 姚貴妃看著打扮舉止都無限靠近男子的女兒,臉上滿是愕然和震驚,直到人闊步離開,她都沒有緩過神來。 …… 走出姚貴妃的宮門,鳴玉揮退身邊的侍從,腳步一轉(zhuǎn),去了冷宮。 阿瀾走后,這里就沒有人來過,一切都還維持著原來的樣子。 她離開得匆忙,什么東西都沒來得及收拾,鳴玉走進(jìn)屋子,看見桌上還放著沒收好的筆墨紙硯,只是硯臺中的墨汁已經(jīng)干了。 她在桌案前站了會兒,正要邁步朝里間走,忽然聽里面?zhèn)鱽韯屿o。 目光一厲,鳴玉大步走進(jìn)去,正看見一個宮女在鬼鬼祟祟地翻找東西,手里已經(jīng)拿了一支發(fā)釵。 “公、公主殿下?!”宮女看見她,飛快地將發(fā)釵藏起來,冷汗涔涔地就跪下了,“奴、奴婢見過公主殿下!” 鳴玉面色陰沉,走上前去猛地一腳將人踹了出去,“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動她的東西?!” …… 和洛長天回去的路上,阿瀾一直都十分不安,下馬的時候還差點(diǎn)沒站穩(wěn)。 洛長天并沒有在她面前表現(xiàn)出傳言中的殘忍和暴戾,但是這個男人的氣場太過強(qiáng)大,總讓人覺得危險,阿瀾每次一靠近他就覺得害怕。 她心里想著今天的事,猜測著她毀了他的計劃,他會怎樣報復(fù)她。但是洛長天卻好像把她忘了似的,下了馬就徑自走了,將她扔給仇子薦。 仇子薦讓人將她送回了之前的小院子。 阿瀾悄然松了口氣。 善兒回來后就一臉后怕,憂心忡忡地向阿瀾確定:“公主,我們真的要和越太子走嗎?” 被鳴玉公主救后,她和劉安在后頭,阿瀾先跟著鳴玉公主趕了回來,善兒慢了一步,回來的時候一切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并沒有看見阿瀾的那一系列cao作,以為還有反悔的余地。 阿瀾在心里嘆了口氣。 其實在一開始那一瞬間的沖動過后,她就有一丟丟的后悔了,但是現(xiàn)在后悔也沒用,都走到這個地步了。 她語氣不確定地安慰善兒:“他……他看起來也不像傳言中那樣壞,是吧?” 善兒:“……”都幾次三番要弄死他們公主了,還不算壞?! 邊上的劉安沉聲呵斥道:“我們做奴才的,遵從公主的決定就是了,你哪來那么多話?!” 善兒一縮,小聲對阿瀾道:“公主,是奴婢多話了,奴婢知錯。” 阿瀾搖頭,“沒事,知道你是擔(dān)心我?!?/br> 因為善兒的話,她又提心吊膽起來,但是直到晚上,洛長天都沒有找她,阿瀾才終于放下心來。 她睡得有些晚,半夢半醒之間,聽到窗外有動靜,是她很熟悉的敲擊聲。 阿瀾睜開眼,眼睛一亮,從床上翻身起來,赤著腳就跑過去拉開了窗戶,看見外面的黑袍人,她壓低聲音欣喜地喊:“阿鈺!” 阿鈺看見她,首先不贊同地說道:“晚上風(fēng)這么涼,怎么衣裳都不穿好。” 他伸出手,很自然地將她胡亂披上的外袍給拉了拉。 阿瀾怔了一下,下意識縮了縮,然后抬手自己將外袍給裹緊了,說:“不冷的。” 阿鈺動作頓了一下,若無其事地收回手來。 樟木子 說: 鳴玉:沒有大志向的公主不是好公主:) 太子殿下:捉j(luò)ian預(yù)警[磨刀.jpg] 第22章 原來還是青梅竹馬? 然后他嘴里發(fā)出了一聲輕輕的哨聲,阿瀾就聽見有翅膀扇動的聲音,一看,一只肥嘟嘟的鳥兒不知道從哪里飛來,落在了阿鈺手上。 借著不甚明亮的燭光,阿瀾看見鳥兒通體碧綠,腦袋上有露出一撮橙黃的毛,一雙眼睛圓溜溜的,正歪著腦袋打量她,看起來十分可愛。 她眼睛微微亮了亮,“這是……?” “我養(yǎng)的?!卑⑩曊f,“你此去越國,我不太放心,你帶著它,危急關(guān)頭可以用來跟我傳信,不管多遠(yuǎn),不管我在哪里,它離開你之后都能回到我身邊。” 阿瀾訝異,有些不放心地看著這小只肥嘟嘟的鳥,“可是如果你在隋國,我在越國,它得飛多久才能回來???” ……這么胖,不會累死在路上吧? 阿鈺:“……它速度很快,超乎你的想象,你完全不用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