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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民國名流渣受在線閱讀 - 第138節(jié)

第138節(jié)

    有另一個大夫反駁:“你怎知道他一定也是漢jian?更何況我們做醫(yī)生,治病救人才是正理,做什么還有看人下菜的原則?”

    “好好,就算你這么說,他這個情況也不知道是什么病癥,既沒有打中大動脈,又血流不止,止血藥也不管作用,你當(dāng)如何救治?”

    “總而言之還是先將子彈清理了才好,不然發(fā)炎化膿,rou壞死可就更難處理了?!?/br>
    所有的聲音在顧葭聽來,都不怎么清楚,像是幾百只蒼蠅圍繞他唱一首惱人的戰(zhàn)歌,他置身冰火之中,來到這里的過程也記不清楚,只知道混亂一開始,他便被人射中,大腿一陣劇痛,再然后直接摔在地上,醒來便在這里。

    顧葭在被送來醫(yī)院的過程里,反復(fù)痛醒了幾次,一會兒被人摟在懷里,一會兒被人放在推車上,飛馳去病房里時,醫(yī)院頂上的燈泡一個個閃過去,于是顧葭之前還以為自己已然是離開人世,正在看一場屬于自己的走馬燈。

    走馬燈的最初,是他和陸老板蹲在墻角說悄悄話的場景,陸玉山拉著他的手,放在臉頰旁邊,深邃的眼望向自己,深情如許,嘴里說著什么俏皮話,他聽不到,只是看著陸老板薄唇張合,興許在念他的名字。

    下一個畫面是在陸公館悠閑生活的時候。他和陸老板、無忌一同吃飯,席上三人說起新近上映的電影《盤絲洞》,此乃香艷無比的電影,里面的蜘蛛精身著肚兜勾引唐僧,非常大膽,顧三少爺甜甜一笑,握住弟弟的手要求下午就去看,旁邊的陸老板橫插一腳,說他也要去,不然就去舉報電影封建迷信。這個時候正是破除封建迷信的呼聲最高的時候,一旦陸玉山這等人物去舉報,大概下一秒就被封了。顧葭當(dāng)即在桌子下頭踩了陸玉山一腳,陸老板死性不改,笑得格外燦爛。

    隨后畫面模模糊糊,像是電影卡殼一般畫面七零八碎,好不容易恢復(fù)正常,畫面便換成了在防空洞的時候,正是所有人圍坐在火堆旁邊的時候。有他的小舅舅喬萬仞、有白可行、有陳傳家、有弟弟無忌、當(dāng)然也有陸玉山,他悄悄的裝睡,視角從第三人的角度觀看過來,火光閃閃爍爍,照著所有人的臉,臉上俱是都笑著,外間卻是炮火連天。

    緊跟著,是他和陸老板洞房的那夜,整個畫面仿佛都是淺紅色,兩人運動過后,汗涔涔地挨在一塊兒說話,說得仿佛凈是些廢話,但他小腿晃啊晃,陸老板手捏著他汗?jié)竦陌l(fā)稍打轉(zhuǎn),一派和諧。

    再下一幕是顧葭剛到京城的時候,他剛到京城走在顧府大門外,顧府財大氣粗,兩旁仆人如云,無忌拉著他,他望著顧府的牌匾,怔怔的,有些不情愿。

    他的時間一直倒放,京城的走完了,便又回到了天津衛(wèi),他看見自己離開天津時好友杜明君追著火車跑的樣子;看見陸老板頭上綁著繃帶非要塞他一個玉璽掛墜的樣子;看見去車站接無忌,他跑過去一下子和弟弟擁抱在一起,被弟弟抱起來轉(zhuǎn)圈圈的樣子;看見自己在門口撿了一個奇怪的男人回家,這男人長相不俗,行為粗魯,吃飯像豬,于是被他取名為‘星期五’。

    若繼續(xù)看走馬燈下去,后面應(yīng)當(dāng)還有不少顧葭小時候的畫面,然而他的走馬燈戛然而止,被人從恍惚中喚醒,一醒來就是幾個醫(yī)生談?wù)摼炔痪人?,怎么救他?/br>
    還能怎么救呢?

    顧葭也不知道,但他是決計不愿意死去的,他用盡力氣虛弱地抬起手來,抓住那個說要幫他先把子彈取出來的醫(yī)生大褂,捏得并不用力,但卻是他的極限,他干涸蒼白的唇瓣不停張合,說了一句:“我有血友病,要打‘斯泰芬’?!?/br>
    他聲音小,但也足夠身邊的幾位聽清楚了,可惜被他抓住的王醫(yī)生眉頭一皺,搖頭說:“這種偏門的藥我們醫(yī)院沒有,都是常規(guī)藥,而且現(xiàn)在消炎止血的也只有軍隊才有,我們根本拿不到?!?/br>
    顧葭搖了搖腦袋,說:“去王家找他們要,王雪鴻認(rèn)識嗎?”顧葭依舊暈暈乎乎,勉強(qiáng)思考著,心想不管如何,陸老板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還在王家,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算是落入日本人手里,那么照著陸玉山的性子應(yīng)當(dāng)會想盡辦法聯(lián)系到自己,自己要找陸玉山,也只能通過王家了,他猜測陸玉山應(yīng)當(dāng)還在那里沒有做其他舉動。

    “王家?我們不能隨便通知你在我們這邊,王翻譯離開的時候外面留了幾十個日本兵把守,還專門吩咐不許幫你聯(lián)系任何人,很抱歉,我們實在無能為力?!?/br>
    顧葭聽到這里,幾乎是有些可笑的絕望了,他能感覺到心臟跳得越來越慢,像是被執(zhí)行最殘酷的死刑,讓他感覺自己生命流逝,可他這輩子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犯過什么大錯的,他連走馬燈里,都全是對這個世界美好的溫馨的眷戀,記不得那些痛苦和糟糕的事情,他這輩子捐了不少錢,救了不少小乞丐,唯一對不起的,只有一個白可行吧?他自省。

    可那是感情的事,哪能算他一個罪大惡極呢?!

    “求求你,幫我聯(lián)系一下王雪鴻……我需要‘斯泰芬’,讓他找陸玉山要,陸玉山有?!彼曇衾飵е埱?,一般情況下,他的請求還沒有誰會拒絕。

    醫(yī)生聽這漂亮男人張口都是些他們觸及不到的大人物,更是不敢?guī)兔Γl曉得這個電話打出去,會為自己找來什么樣的惡果?

    沒有人敢?guī)兔α?,連靠近顧葭都顯得好像危險十分,于是漸漸大家都唯恐避之不及地散去,灰溜溜的遠(yuǎn)離顧葭,都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只是看,好像很有罪惡感,于是又有人將病房的門合上,輕輕‘咔噠’一聲,隔絕他與希望。

    顧三少爺是很想痛哭一場的,雖然眼淚不停的掉,但他硬是沒有哼一聲,反倒在門關(guān)上后深呼吸了幾下,勉強(qiáng)從床上顫巍巍撐起來,拖著那條只是被稍微清理了一下創(chuàng)面的腿下床,然后‘唰’一下拉開病床左邊的簾子,企圖看看四周有沒有可供他逃跑的路線。

    他總不能將時間耗費在這里,等來的只會是王尤那個莫名其妙針對他的瘋子!

    顧葭是不理解王尤的,只以為這個人是已經(jīng)沒了做人的尊嚴(yán),拼命想要幫日本人尋找那傳說中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寶藏,為此抓了弟弟不夠才要重新抓他!

    顧葭還不知道顧無忌已然脫困,所以只能這樣想,一邊努力猜測王尤接下來的意圖,一邊推開窗戶,然后必須開始考慮從五樓跳下去逃走,算不算一條活路。

    他大口大口喘息著,手背打過針的地方也開始不停滲血出來,眩暈一刻不離的伴隨他,叫顧葭迎著晚風(fēng)與夕陽的身子一直不受控制的晃啊晃,快要暈厥過去時,門外由遠(yuǎn)及近一連串的腳步聲,那是皮鞋踏在光滑地板上發(fā)出的聲響。

    顧葭回頭,期待著,來的會是他那無所不能的陸老板,然而門一打開,進(jìn)來的只是那干瘦還缺了一顆門牙的王尤!

    “你做什么!不想活了?!”王尤健步走近,一把抓住顧葭的胳膊。

    顧葭倒沒有想不開,他正是因為想的很開,才會開窗戶尋找出路,王尤也不懂他。

    “我沒有不想活,是你不要我活,王先生,你說,我顧葭何時得罪了你,要你這樣不依不饒的追究至此?”顧葭不說寶藏,只談關(guān)系,卻沒想到是歪打正著,王尤的確和他并非因為寶藏的事情才牽扯起來。

    但王尤是絕對不可能承認(rèn)自己的小心思,他面色難堪地露出一個笑來,說:“顧三少爺怎么會得罪我呢?我不過是替皇軍辦事而已,剛好找到了顧三少爺?shù)念^上,說起來我也實在是對不起陳傳家表弟,他那么喜歡你,我卻沒辦法幫他保護(hù)你,哎……”

    顧葭聽聞此言,立即心中生出些古怪的感覺,瞬間打起精神,目光如炬,疑惑的看著王尤:“你……”怎么知道?

    王尤沒聽到顧葭下半句話也不在乎,笑著說:“其實三少爺想要活著,這對王某來說是件好事,現(xiàn)在擺在三少爺面前的就有兩個選擇,一是就這樣等著死,二是……求我?!?/br>
    顧葭微怔,隨后扯出笑說:“王先生真是特別,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你不配呀?!?/br>
    王尤頓時嘴角一抽,期待落空,但沒關(guān)系,他想,總有機(jī)會的:“以后你就知道我配不配了,走,我們先去幫你打消炎針,要轉(zhuǎn)去將軍府里住院,你可是第一個去將軍府做手術(shù)的中國人,榮幸嗎?”

    昏昏欲睡的顧三少爺晃了晃腦袋,試圖清醒,結(jié)果忽然發(fā)現(xiàn)這其中的陰謀味道過于濃厚,大眼睛立即瞪向王尤,茫然在眼里一閃而過,強(qiáng)行冷著臉質(zhì)問說:“你想做什么?!”

    王尤想伸手捏著顧葭的臉告訴他接下來會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發(fā)生,嚇唬嚇唬這個自命清高的顧葭,他也這么做了,卻是被顧葭一把打開。

    王尤登時氣急敗壞,直接道:“你這個賣屁股的兔子,真以為誰都會寵著你愛著你嗎?!真是給你臉了是不是?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還真是得求著我才能好過,要不然到了將軍府可沒有人為你求情分辨真相,不用兩天,等你稍微緩過勁兒來,就要躺在手術(shù)臺上被一位洋大夫開膛破肚,檢查性別啊我的三少爺。”

    說罷,王尤就發(fā)現(xiàn)顧葭方才激烈的抗拒漸漸轉(zhuǎn)化成恐懼,搭配滿臉淚痕與那張清清白白漂亮的臉蛋,血淋淋的腿,真是……叫人感到快樂呢。

    “怎么?難不成三少爺你真的不男不女生了顧無忌?”

    “……”

    “要不要現(xiàn)在求求我?”

    顧葭腦袋瞬間一片空白,一時間氣血上涌,沖動的干脆一拳打在王尤的鼻子上,然后義無反顧朝著大開的窗戶沖去,要一躍而下!

    關(guān)鍵時刻王尤沖上來抓住了顧葭的一只手,竟是讓顧葭吊在醫(yī)院的五樓不上不下。

    王尤大半個身子也差點兒被拽出去,嘶吼著叫門外的日本兵進(jìn)來幫忙才堪堪活了過來,一邊拍著胸脯喘息,一邊終于如愿以償?shù)啬罅四蠡柽^去的顧葭因失血過多蒼白的臉,以高高在上的目光審視片刻,笑了笑,說:“帶走吧,速度一點,別讓他死了。”

    而樓下不少人因為醫(yī)院五樓有人跳樓事件聚焦過來,其中就有剛好路過這里的唐茗,胖乎乎的唐茗懷里抱著個奶娃娃,一手還提這個行李箱,因為火車站的封鎖暫時不能離開,正苦惱著呢,就聽見有人沿街喊了一聲:“快看!有漢jian逼良為娼!大姑娘跳樓了!”

    這等新聞,唐茗身為職業(yè)記者怎能無視?!只恨騰不開手,不然立即就要撈出相機(jī)拍一拍照片!

    好在唐茗團(tuán)子似的臉上架著一個最近新配的眼鏡,能看清楚那掉在樓上‘大姑娘’的側(cè)臉:“這……!”

    唐茗看清后,那種屬于記者的本能便退居二線,升起來的是震驚和疑惑,那大姑娘根本不是什么姑娘,而是穿了女裝的顧葭!

    “媽的,他男人死哪兒去了?!”唐茗驚慌失措,脫口而出。

    第228章 228

    “媽的, 陸玉山死哪兒去了?!”好不容易換了一身行頭, 融入老百姓當(dāng)中的顧無忌根據(jù)自己的推算找來了王家府邸, 可卻沒看見一個能當(dāng)家作主的人,唯有一個名叫王狼野的老熟人守在老宅, 也正齜牙咧嘴的在大廳由美人按摩肩膀。

    王府外統(tǒng)共三十二位保鏢, 卻一個也攔不住硬闖進(jìn)來的顧無忌,他身上穿著最爛大街的黑色褂子, 頭戴灰色帽子,雙手捏著兩根棍子,粗有小臂那么夸張,沾滿血跡,右邊手中握著的棍子甚至斷了一截, 也不知道是打誰給打斷的,那么榮幸。

    顧無忌滿城找他的哥哥,最終撐到王家外頭日本兵少了, 才從躲藏的棉花廠出來, 一路徑直來到王家大門口, 三下五除二解決了那群在顧無忌看來簡直就是廢物的保鏢, 擒住王狼野的脖子, 問出了開頭那句話。

    王狼野咳嗽了兩聲,拉開一個笑臉給這位暴躁的顧四爺, 眼神兒瞥了一眼旁邊看著的手下們, 拍了拍顧無忌的手背, 說道:“好弟弟, 好歹我是你哥老公,這么對我不合適吧?”

    顧無忌沒有二話,右手依舊捏著王狼野的脖子,逐漸用力:“我不喜歡問第二遍,我說,陸玉山呢!他把我哥帶到哪兒去了?”

    王狼野看著這個煞神的眼睛,忽然明白這位爺當(dāng)真是不知道這短短半天里都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的情況可不是單單一兩個人就能夠把控住的了,即使如此,那么他說什么都無所謂的,只要不影響他們的大事就行了。

    就好像他們雖然答應(yīng)要幫忙送陸玉山的愛人離開此處,結(jié)果中間出了差錯,顧葭被王尤那漢jian擄了去,那沒關(guān)系,封鎖消息就行了,王狼野當(dāng)機(jī)立斷殺了所有陸玉山送去保護(hù)顧葭的手下,在碼頭發(fā)生了一場性質(zhì)惡劣的槍戰(zhàn),隨后‘凱旋’而歸。

    回來的時候,果不其然發(fā)現(xiàn)一大半的王家人都不在,興許是他們前腳剛走,王雪鴻等人就要求陸玉山開始帶路,地圖一會兒就畫好了,他們這行人大約都已經(jīng)出了城,往與碼頭相反的方向前進(jìn)。

    他這邊的事情若是他們特意封鎖,陸玉山現(xiàn)在單槍匹馬,絕不會知道,瞞個兩天不成問題,至于知道真相的王雪鴻,他們王家少主人,則又倒向了日軍,主動告知日軍他們出發(fā)尋寶去了,好得到一些運輸物資上的支持。

    在日軍占領(lǐng)地上,物資的運輸一直被日軍牢牢把控著,他們要想做大動作,是絕對不可能瞞著將軍的,得付出很多不必要的代價才能瞞住,所以王家從一開始的態(tài)度就很曖昧,他們和誰合作都無所謂,根本不在乎任何人,他們只在乎能不能得到他們想要的那個東西,一種據(jù)說能讓人長生不老的眼淚!

    “你哥和陸玉山答應(yīng)和我們皇軍合作,為了救你,已經(jīng)踏上了尋寶的路,往西南方向一直走,就能看見了。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過去的好,去了也會再被抓住,日本人就是以你要挾他們幫忙不是嗎?你去了也沒有用?!蓖趵且爸e話連篇,但謊言也是需要技巧的,他不能說顧葭已經(jīng)送上船走了,因為今天碼頭的一場槍戰(zhàn),船大部分都被扣押,沒有一輛能夠擅自離崗,隨便過去一查就能知道他在說謊,所以這樣很不可靠。

    告訴顧無忌實情也并不好,顧無忌這人有著和陸玉山一樣邪門的戰(zhàn)斗力,說不定什么時候當(dāng)真營救出那位美麗的三少爺,兩兄弟立即遠(yuǎn)走高飛,他們王家手里豈不是就一張牌也沒有了,就不能防備陸玉山的其他小動作了!

    當(dāng)初少主王雪鴻那樣聯(lián)系將軍,說陸玉山主動接受合作,就是暗示將軍可以放掉那個顧葭,暗示將軍顧葭是沒有用的東西,只要將軍放棄顧葭這顆棋子,他們就可以將顧葭撿回來回收利用,一直關(guān)在王家,等到什么時候他們真的拿到了那瓶眼淚,什么時候還給陸玉山。

    王狼野從前很不愛參與主家的這些陰謀詭計,可到頭來還是沒有辦法抽身,他生死都逃不離這里,嘴上說著清白,雙手卻又沾滿黑色的血,和所有王家子弟一樣,為了老祖宗口中心心念念的神仙淚,前仆后繼,尸骨成山。

    “好,我知道了?!鳖櫉o忌仿佛是輕易相信了王狼野的鬼話,松開王狼野的脖子。

    王狼野立即摸了摸自己被差點兒捏碎的脖子,垂著的眼皮正要向上看去,可下一秒,卻只見顧無忌拿著那全是木刺的棍子正面懟來!以常人根本不可能有的力量戳穿胸膛,從背后撲哧刺出!

    王狼野無法理解這是怎么了,心跳停止的那瞬間,眼睛里滿滿地不敢置信。

    顧無忌丟開手中的兇器,毫無笑容的撿起地上王狼野的衣裳給自己擦了擦手,周圍的人竟是除了尖叫跑掉的按摩的大姑娘,其他人全部都愣在原地不敢動彈半分。

    “我有那么好騙嗎?”顧無忌看向一旁的打手,走到一個看起來還算順眼的男士面前,說,“你來說?!?/br>
    那打手生的年輕,至今未婚,連大姑娘的手都沒能拉一下,他可不想就這么死了,吃王家這碗飯實在太難了:“四爺,我們也是不知內(nèi)情,只知道您哥哥,那個顧先生被送去碼頭的時候被日本人劫走了,我們主子正在想辦法將您哥哥弄出來,至于陸老板,的的確確是往西南方向去了,去了有好一會兒了,但他們?nèi)硕啵新仿?,您要是開車去追也一定追得上!”

    顧無忌已然沒有任何理智了,‘噢’了一聲,順手抽走打手的槍,轉(zhuǎn)身便離開,害的那打手都害怕得閉上了眼睛,結(jié)果等了半天都沒有等來自己的死訊,再睜眼便是兄弟伙們又嘲笑又同情的目光,分外丟人。

    出了王家,顧無忌當(dāng)即就恨不得殺去將軍府,但他很清楚這樣做無異于自尋死路,他現(xiàn)在可是日本人通緝的要犯,一個不小心被發(fā)現(xiàn)了,該怎么辦?!

    顧無忌低低咒罵了陸玉山一句‘廢物’,然而實際上他或許也在罵自己。

    他雙手狠狠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凌亂的黑發(fā)登時翹起來,使得他本就殺氣騰騰的氣勢更為囂張,煩躁的蹬了不知名者的腳踏車就往西南方向騎去,順手還在原地丟了幾個大洋——算是買的。

    這邊無可奈何的追上去,不敢去接近被日本人控制的哥哥,只想著先曲線救國,離開上海城門口時,顧無忌又掏出一塊大洋給了城門的守衛(wèi),讓其幫忙看著點兒自己剛買來的自行車,走到休息處里面去借用無線電報,給遠(yuǎn)在重慶那邊的某人給打過去。

    顧無忌也是突然想起來的,覺得除了去幫陸玉山一塊兒先弄到日本人要的寶藏以外,還是可以有聯(lián)系的友軍的!

    若是可以打電話,顧無忌真是恨不得打電話,要不是由于距離太遠(yuǎn),中間不能設(shè)置中轉(zhuǎn)站,他現(xiàn)在就應(yīng)當(dāng)和哥哥的舅舅,那個參軍的喬萬仞通上話了。其實顧無忌很不情愿關(guān)注喬萬仞的信息,但當(dāng)初還是潛意識的記下了這人在寄給陸公關(guān)的信件里的信息,信上記著喬萬仞辦公室的無線電報頻道波段,用以方便聯(lián)絡(luò)。

    他用城門口的電報給喬萬仞發(fā)了幾個字:我要加入。

    不多時,遠(yuǎn)從重慶打來的電報給他發(fā)了一個地點:月宮。

    月宮乃是一個歌舞廳的名字,顧無忌想也沒想,謝了門口的守衛(wèi),便跨上車子,兩三下蹬了老遠(yuǎn)。

    另一邊被單獨挾持著前往地圖上最終目的地的陸老板正在忽悠眾人往廢棄礦區(qū)走去。

    王家唯一還能夠生活自理的王雪鴻一路上表情凝重,每隔一段距離就要朝陸玉山強(qiáng)調(diào)一遍是不是走錯了地方,是不是故意帶錯路,是不是不想要再見到顧葭了等等。

    陸老板何許人也,無奈的一攤手說:“我陸某人說話算話,地圖都在十分鐘內(nèi)給你畫出來了,完全吻合你那另一半地圖,我難不成還是瞎說的?”

    “地圖上面實際藏了十二處古墓,但你們想要找的那個墓就在這十二處古墓位置的信息里,每一個信息都至關(guān)重要,破解出來后,地點就在上海黃土之上,具體地點就快要到了,我也沒想到這么巧,居然是我買下來的那兩座礦山?!?/br>
    王雪鴻等人雖然也研究這些,可陸玉山所說的,和地圖上表現(xiàn)的線索當(dāng)真是分毫不差,要么這里就真的是寶藏所在處,要么就是陸玉山在短短時間內(nèi)居然畫了一張半真半假的圖來誆騙他!

    不過王雪鴻諒陸玉山也不敢在剛送走顧葭后就開始翻臉不認(rèn)人,而且,畫一張能夠和從未見過面的另半張地圖嚴(yán)絲合縫的地圖,這本身作假的難度就極大,王雪鴻暫且信陸玉山,并開始手掌忍不住的顫抖,期待看見神跡的那一刻。

    據(jù)傳是歷史上沒有的國度,據(jù)傳是歷史上沒有記載的皇帝皇陵,據(jù)傳皇陵里只有皇帝與國師,據(jù)傳里面金銀珠寶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據(jù)傳合葬棺四周擺放著幾只裝著眼淚的密閉容器,能活死人、rou白骨!長生不老!

    ——就在前方!

    ——就快了!

    激動的王雪鴻被渴望蒙蔽雙眼,越看這廢棄礦山越覺得風(fēng)水詭譎,里面大有奧秘,因此當(dāng)陸玉山讓日本兵等人先下礦洞去探探虛實,大家坐在兩座礦山中間稍作休息的時候,王雪鴻也覺得沒有必要疑神疑鬼,這次不成,還有下次,總之如果找不到,那么就一直利用陸玉山找到為止!

    為數(shù)近百人的團(tuán)隊以王雪鴻為首,幾十個王家的下人開始卸裝備,日本人則兩三個拿著手電筒開始往礦洞里面爬去探路。

    陸玉山休息了沒一會兒,就站起來作勢要走去另一個礦洞里面,結(jié)果被王雪鴻的文明棍一把攔?。骸叭ツ膬海俊?/br>
    陸老板指了指下頭:“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