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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民國名流渣受在線閱讀 - 第106節(jié)

第106節(jié)

    第173章 173

    這場盛大婚禮竟是以亂戰(zhàn)落幕, 這是王狼野未曾預(yù)料的。

    他站在破敗的教堂里, 原本束于頭頂?shù)陌准喥破茽€爛地被他染灰的皮鞋踩在腳底, 他的右手邊是東倒西歪的長凳, 左邊是一堆叫嚎著的賓客,天生薄命相的王狼野眉頭輕皺,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鐵盒子,抖了一根香煙出來夾在唇瓣上后, 他身旁的副手立即上前微微彎腰為他打火, 王狼野垂眸點煙, 骨節(jié)分明的手夾煙的動作格外帥氣, 但這點迷人的模樣此刻卻無人有興致欣賞。

    “王如煙呢?”他聲音并不怎么特別,如同他這個人一樣帶著一絲單薄的冷意。

    王如煙被人從里面安全的地方請了過來,正是花容失色, 面色慘白,看見這個從上海遠道而來的遠房表親,心里很有些明白人家找自己過來是想要問什么, 可她打定主意是要一問三不知的,她雖然受到了驚嚇,然而卻很感激這一場混亂,想必照著這樣的混亂發(fā)展下去, 王燃的失蹤也可以歸咎于這場混亂,而無法追究其他個人的責(zé)任了。

    她滿腹準備, 于是當聽見王狼野詢問今日的新娘子是哪家少爺?shù)臅r候, 一時便沒能回答出一個完美的答案, 愣愣的猶疑不定,頓了頓才死鴨子嘴硬道:“新郎說什么呢?新娘子還能有男的不成?”

    王狼野單手點了點煙灰,平靜的看著王如煙,笑道:“不必隱瞞什么,我又不會找誰的麻煩,這場婚禮本身也就是為了救王燃那個蠢貨才有的,如今她跑了,婚禮也救沒有必要,所以你們背地里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自然也一筆勾銷,我問你今日同我宣誓的人是誰,不過是想要同他認識認識,交個朋友,王meimei不會這樣小氣吧?”

    王小姐也是有脾氣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拍了拍自己旗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一邊目不斜視的走出眨眼間就被砸得千瘡百孔的教堂,一邊說:“我都說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問我還不如調(diào)查調(diào)查今日這混亂怎么回事,免得主家那邊拿你是問。”

    此話胡編的,可卻說到了王狼野的難處上,他千里迢迢過來給王家這位千百年難出一個的不愛花紅愛男裝的王燃當救命新郎,結(jié)果人家舍生忘死逃跑了,早知道主家根本不必管這人,直接宣布同這王燃再無干系,任由王燃和那個小戲子雙宿雙飛算了。

    王家乃百年大族,久遠到祖宗可以追溯到幾百年以前的某個大將軍,他們既是端了一個世族的身份,便絕不允許任何污點存在于這條白足大蟲的身上!

    王家那足不出戶的老祖宗可是很在忽這些虛名的,不然他王狼野也不至于要同一個聲名狼藉的王燃結(jié)婚。

    婚姻其實倒是其次,這個時代給與男人更多的選擇,哪怕如今社會風(fēng)氣標榜著自由戀愛與一夫一妻,可男人依舊能夠擁有姨太太,并且在某些地方,姨太太越多還象征著你的財富越多,是身份的象征!

    王狼野此前并沒有任何中意的女子,他正在上海過他悠哉游哉的寓公生活,早幾年他同族里的孩子們在地下搞了不少好東西,交給族里后也就沒有他什么事兒,因此倒騰起了洋房公寓的買賣,專門租給大上海那些體面的海歸。

    這些海歸大都是買不起公館的年輕學(xué)子,也有被官人養(yǎng)起來的舞女歌女,甚至住過落魄的西洋畫家,人們來來往往,他只管收租,幾年下來倒是攢了一筆可觀的存款,但這些存款很快又有一部分上交給了老祖宗,交給了族里千秋萬代的事業(yè)。

    他沒有接觸到家族里的核心,鬼知道上頭的人都在謀劃些什么,他甚至很陰險地猜測過這些時不時就要上繳的錢財都是上頭輩分大了的人隨隨便便找由頭搜刮來的孝敬罷了!

    說什么尋找庇佑全族的神秘寶物,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搞這些封建迷信?

    不過王家因為搞這個東西同上海灘很有勢力的陸家針鋒相對倒是人盡皆知,連臉皮都不需要遮掩,兩家人大多數(shù)都以你死我活的氣勢斗個棋逢對手,然而每逢酒會慶典宴會等場合,兩家人又都會到場,給彼此添堵。

    可今日這位陸七爺來這里找茬仿佛又不是因為兩家的恩怨,王狼野仿佛只是站在那里抽煙放空思想,然而煙畢,丟了煙頭之后,便找了個隨便什么路人便詢問起來:“之前你旁邊舉手反對我那個人是誰?”

    唐茗被新郎問了個茫然,他正揉著腿要敬業(yè)的給這破爛教堂拍個照片作為今天下午的報紙內(nèi)容,聽見問話,他也沒多想,說:“那是顧四爺?!?/br>
    “顧四爺?”王狼野耐心道,“名字?!?/br>
    “顧無忌呀,新郎官你不認識?”

    王狼野自然是不認得:“打算去認識。”

    唐茗覺得這話很有點兒奇妙的深意,但沒來得及他反應(yīng),就見新郎毫不留戀地領(lǐng)著自己的人走了。

    這新郎好像也不要自己的新娘子了,完全和沒事兒人一樣問了句無關(guān)這場亂戰(zhàn)與新娘的話,就領(lǐng)著自己的手下們吊兒郎當?shù)碾x開了。

    ——所以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唐社長從自己的懷里掏出小本本,一邊記錄在場受傷的都有哪些社會名流,一邊拍照的間隙又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之前那些一伙緊接著一伙如同雨后青筍冒出來的槍手們都不見了,同時不見的還有顧無忌與陸老板……

    唐茗之所以這么關(guān)注這兩位,其實沒什么特別的理由,就是亂戰(zhàn)的開始仿佛就是從陸老板那一頭開始的,有人血濺五步,驚了一片不知道那個犄角旮旯藏著的一堆殺手!

    他方才倒在地上裝死的時候看見似乎是有四伙不同的人馬互相開火,其中能確定的就是陸玉山和新郎王狼野,其他放暗槍的他便無法追蹤,只期望不知道跑哪兒去的顧兄不要被殃及,最好是躲起來,好好照顧自己,他拍完了新聞的照片就馬上就去救顧兄!

    唐社長的顧兄暫且在唐社長想都想不到的地方同別人虛與委蛇,先他一步追逐出去的人卻不少,其中以狹路相逢的陸玉山、顧無忌最為壯觀!

    陸老板身邊用得順手的人只兩人,一位叫彌勒,一位是個頭腦活泛的司機張小橋,然而陸老板身上濺了不少暗紅色,周身的氣勢幾乎化為血霧擴散出去。

    他身后的兩位手下亦是仿佛從戰(zhàn)場下來的斗士,一臉嚴肅,不復(fù)往日嬉笑怒罵的樣子。

    這三人的對面剛巧迎面站著顧無忌,顧無忌身后跟了不少保鏢,一個個也精神緊繃,硝煙味十足。

    兩方自不同的方位找到教堂邊緣處的地窖,中間便是那口被轟開的地窖木門與被雜亂腳印差點覆蓋住的。

    顯然,兩方都找到了他們想要的線索,但尷尬的是剛才他們才趁亂想要了對方的命,打暗槍打得不亦樂乎,如今再相見,又想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于是他們同時沉默著,彼此身后的下屬都懷疑是不是下一秒就要拔槍對射!

    “哎呀,原來是陸老板,方才太亂了,都沒能看見你?!鳖櫵臓斅曇羝届o地說。

    陸玉山也露出一笑,道:“我也沒看見你,真是巧了,你在這里做什么?”

    “沒什么,找我哥?!鳖櫉o忌說完就蹲下來看了看血跡。

    陸玉山面上不顯,拳頭卻捏得很緊,稍微觀察一番,便急匆匆先行領(lǐng)著自己的下屬追出去。

    顧無忌見狀不甘落后的追隨而去,兩方一時陷入詭異的和平中,仿佛是不約而同的宣布暫時和解,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最重要的人被他們弄丟了。

    好在要找到顧葭的痕跡,這并不是難事,隨便一問便能有一堆目擊證人表示:沒錯,之前有個男的好像搶了新娘背在背上跑得飛快!對,就朝后海跑去了!

    第174章 174

    后海的沿街風(fēng)景實乃一絕, 因為本身附近曾是朝廷大員居所, 每一個院子的門口都擺著大大小小的抱獅, 不是什么皇親國戚的宅子, 就是七品以上官員的房子。每一個小四合院的間距其實都很窄,僅僅一條一人躺下寬度的小巷用青石板鋪得整整齊齊,一如敬王府那和著雞蛋清與面粉燒制出來的昂貴磚墻。

    如今這些宅院有些大門緊鎖,主人早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有的變成了大雜院, 只一些大戶人家再那動蕩的歲月躲過一劫, 然后又回到這個充滿他們回憶和希望的地方。

    即便時過境遷, 但也遷得有限,后海大部分人家也還是有身份地位的,所以靠近海邊的那條路上并沒有多少小商小販, 巡捕房將此管理得極為嚴格,只能有商鋪的人才能開店做買賣,因此沿海的那一條路上便仿佛成了汽車的絕佳同行之路。

    此刻一輛黑色的福特轎車從那整潔的青石板磚上碾壓過去, 將悄悄從石頭縫里冒頭的野草迅速利用風(fēng)的威力切成兩半!

    緊隨其后的是一隊青皮,他們小跑著跟隨汽車的路線,仿佛是剛執(zhí)行完什么打家劫舍的任務(wù),準備收工了。

    車內(nèi), 汽車的主人江老板目光灼灼地凝視顧葭,他剛放完一段狠話, 正饒有趣味的想要從顧葭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瞧出一些花來。

    然而顧三少爺素來對外人總有一套他自己的應(yīng)對方式, 不然就他這樣成天和這個稱兄道弟, 和那個摟摟抱抱的架勢,不知道多少男士、小姐的芳心落他身上,他偏生怕別人同他表白,自己不接受,壞了雙方的感情,于是總是面上好似一無所知,但言語或多或少夾雜拒絕與暗示,以此維系自己和女士們的友誼。

    是的,只是小姐女士們的友誼,在遇見陸玉山之前,顧三少爺可沒什么機會察覺男士們對他散發(fā)的信號,他總覺得自己身邊可沒有那么多的斷袖,幾百年也見不了一個,可誰知現(xiàn)在也不知是怎么的,仿佛是開了葷,于是見天兒的有rou在他面前晃來晃去,夸張來講,幾乎是十步一五花、五步一羊腿。

    顧葭聽見江入夢的話后,當機立斷地想要把江入夢也當作那些即不能得罪又想要拒絕的女人中去,一般對待這種女士,顧三少爺是分幾個步驟的,首先的重中之重便是不能讓女士覺得自己是因為她不好才委婉拒絕,一定要讓女士開心,開開心心的接受事實。

    其次是需要一如既往的友好對待女士,傾聽女士的心情,然后體貼地送女士回家。

    最后,約定明天就見面,見面逛街、吃飯、打回力球、去賭、場,繼續(xù)和女士保持友好的關(guān)系,即便女士還喜歡自己,顧三少爺也已經(jīng)是隱晦的拒絕過,所以喜歡他是別人的自由,他已然可以不管,光明正大地放下負擔(dān),堂堂正正的做個交際花。

    “江老板你看我做什么?”顧葭睫毛半垂著,視線游離,瞳孔似乎微微晃動了幾下,一副羸弱無奈的模樣,“你說地玩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嚇著我了?!?/br>
    “嚇著就對了?!苯雺羯焓帜笞☆欇绲南骂€,以三根指頭便擒住了顧葭,剩余的無名指與麼指微微蜷起,形態(tài)竟是很有些優(yōu)美,然而他的聲音嘶啞難聽,瞬間便撕裂了這份顧葭想要營造出的互相安好,江入夢直接道,“不必與我兜圈子,我這般與你交心,你當也與我交一交心吧,罵我也好,咒我也好,都隨你的便,反正這個世上罵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這一個,想我死的人也多了去了,不差你這一位?!?/br>
    顧葭逼不得已仰著頭,目光與江入夢短促的相接,他張了張唇瓣,豐軟的唇上沒有任何瑕疵,沒有代表苦難的死皮、也沒有代表貧窮的溝壑,每一條紋路都仿佛是罪精致的花紋,淺淺的綴在那顏色水紅的唇上,有顫抖的呼吸從這唇中逃逸而出,可很快這唇的主人又矢口否認,道:“我為什么要罵你呢?我像是那樣的蠢人嗎?我不罵你也不咒你,只希望你快些讓司機到達醫(yī)院吧,我怕白二他等不了?!?/br>
    “我同你說東,你與我說西,呵……是不是顧無忌教你的?遇到我這樣的人不要同對方針鋒相對,要順勢而為,最好就是避免爭端?”江入夢一眼看透了顧葭,不打算就這樣干擾了他,他方才并非說笑,他要讓顧葭切實地體會到他的話有著絕對地執(zhí)行力,“停車。”

    司機立馬踩了一腳剎車,車后座上的眾人皆是搖晃了一會兒。

    “你做什么?”顧葭的下巴被江入夢松開。

    “不是我要做什么,而是你要做什么,我說過你要治好我,我現(xiàn)在就要,不是開玩笑?!?/br>
    “你!”顧葭下意識的后退,后背都抵在了車門上,可卻因為白可行也在車上,他竟是被無形的束縛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知道的。”江入夢忽然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誰,他的手輕輕搭在顧葭的肩頭,手指一勾便輕易能將顧葭那早早‘迫不及待’解開了束腰的婚紗一點點褪下……

    “你明明知道,早就知道,不要同我裝傻。”婚紗從上至下的猶如汩汩清泉劃下顧葭的上半身……

    婚紗層層疊疊落在顧葭的腰際,其中卷著的兩團造假用的絹帕也暴露了,掉在車內(nèi)的地上。

    顧葭在那瞬間無法承受般的緊閉雙眼,側(cè)頭避開。

    江入夢本不應(yīng)該在忽顧葭的反應(yīng),畢竟大家早就對彼此心知肚明,是撕破臉了的,他合該就不管不顧的下嘴,先對著那明顯不是第一手的藥來一場他期待已久的摧殘,他是憋了許久了,自發(fā)現(xiàn)了真貨,你要他再去品嘗別人的假貨,他心里也難受。

    當假貨擺在他面前,那形狀大小全然和顧葭的不同,沒有顧葭的漂亮,沒有顧葭的惹人食指大動,他這些日子都餓瘦了。

    荒誕的故事為什么會發(fā)生在他的身上呢?江入夢不想察覺到自己對顧葭抗拒的煩躁,他已經(jīng)夠悲哀了,是個二十來歲還吃奶的變態(tài),所以不要喜歡上這個一看就絕不可能愛自己的顧葭。

    ——可是該死!我怎么可能不愛他?!

    江入夢在自己與自己的博弈中,輸?shù)靡粩⊥康?,若是之前他還可以狡辯幾分,如今卻可能無法再欺騙自己,他只是單純的喜歡吃人乳,他喜歡的才不是口腹之欲,而是在他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在他孤立無援自我作賤的時候,每一回都會出現(xiàn)的顧葭。

    他甚至為自己感到悲哀。

    你瞧你干什么記那么清楚呢?他對別人善良那是他的日常,你只不過是他小時候某一天遇見的某一個人,干什么總是尋找他,找到了又能怎么樣?

    說什么狗屁治病呢?

    病早就好了……

    在見到顧葭的時候,就好了。

    江入夢這些年渾渾噩噩的誤入歧途,直到這一刻仿佛才大徹大悟,然而他的所作所為都讓他沒有退路,他的威脅更是不能改口!那么將錯就錯好了,反正余生,顧葭得陪他度過。

    江老板的暫停,并不能讓顧葭感到僥幸,甚至更恐懼起來,那成日招蜂引蝶的白孔雀抖了抖自己華麗的長尾,不敢收起來,翹著個光溜溜的屁股,不知道那食rou動物的尖牙何時何地朝他沖來。

    這又像是罪犯臨死前的一秒,充滿顧葭無法想象的壓力和恨不能快刀斬亂麻的決絕。

    可下一秒,江入夢卻不只是將尖牙朝他咬來,像是整個人都倒在他的身上,一頭砸向他單薄雪白的胸膛,伴隨而來的還有像是爆炸的西瓜那樣迸射的熱液,顧葭依舊閉著眼,他不敢看……

    “小葭,別怕?!?/br>
    有個不該出現(xiàn)的聲音出現(xiàn)了。

    “小葭,別怕?!?/br>
    顧葭感覺到有一雙手像是捧著什么稀世珍寶一樣捧著自己的臉,拇指雙雙幫他擦拭臉上的血液,血點卻不甘心地在他臉上留下倔強的一道道痕跡,像是長了血色的貓咪胡須。

    “……可行?”顧葭不敢置信,“你怎么醒了?我以為……”

    “我說了嘛,我只是有點累,讓我休息休息,我就好了?!卑锥斒种杏幸话沿笆?,匕首先后抹了司機與江入夢的脖子,于是整個車子內(nèi)部便猶如噩夢一般,讓顧葭只敢看白可行,不敢看其他。

    “真的嗎?”顧葭覺得不像是真的,白可行明顯體力不支,面色蒼白,但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能夠單手將壓在顧葭腿上的尸體抬起來,然后一把將他拉到懷抱里去。

    白可行扯出個微笑,然而身體愈發(fā)的涼,他腳肆意妄為的抬高,踩在江入夢的尸體上,說:“別怕,他媽的,我都從沒碰過你,氣得我立馬從陰曹地府返回人間救你?!?/br>
    “……”顧葭臉埋在白可行的懷里,鼻尖是濃重的血腥味,可他已經(jīng)分不清到底是誰的味道了,他幾乎是坐在血泊里,而車外的江入夢的那些手下們也像是在江入夢死后的半分鐘內(nèi)才發(fā)現(xiàn)異樣!立即群起而攻之,叫囂著讓車內(nèi)的顧葭和白可行出去,斧頭和槍更是毫不顧忌的加害于這輛曾風(fēng)光無限的豪車!

    砰砰作響的汽車幾乎是立即就要爛掉似的,顧葭想要盡力保持冷靜,可他根本做不到,他何時遭遇過這樣的禍事?!他從來都是富貴窩的金絲雀,出入都是安全保險的繁華之地,身邊都是有頭有臉的無害之人,他沒見過這么多血,也沒見過這樣近距離的尸體……

    他懷疑自己是要暈過去,可若是能暈過去倒還好些,他如今被刺激的精神極度緊崩,根本沒辦法就此撅過去。

    “別怕,我把門都鎖了,這車……玻璃防彈。”白可行企圖哄顧葭開心,“這混賬江入夢倒是有些好東西……一時半會兒他們砸不開,你別抬頭,別去聽,別去看,很快我們就能得救的?!?/br>
    “巡捕房的人很快就會過來……小葭啊……小葭,你可以想想一會兒我去醫(yī)院包扎了傷口后,咱們?nèi)ツ膬和?。”白可行聲音越來越小,斷斷續(xù)續(xù)。

    “你想要什么都行,我都給你買,小葭,不要怕,干脆就在我懷里睡一覺吧……我摟著你,天知道我早就想這樣摟著你了,小葭……謝謝你?!?/br>
    “我好開心……”

    白可行不停地在說,哪怕說道后來顧葭根本聽不清楚。

    顧葭猶如抱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樣抱著白可行,白可行感受這種被依靠的力量,不肯就此松懈一分,哪怕眼前已經(jīng)因為失血過多陷入一片黑暗,白可行的思維也一直存在……

    他想他要牢牢記得顧葭這樣脆弱的時刻,這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天,再狼狽也值得紀念,然后明年的今天他就要同小葭過紀念日了,那時候的小葭……會不會對他有一點點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