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谷東,亂翻別人的包是不禮貌的行為,趕緊把手拿出來?!崩畛袧烧f著,氣呼呼的,就把自己的包刷的一拉拉璉,給提走了。 “哥哥,咱一起,夜里先去悄悄看看大海,怎么樣?”驢蛋揚著自己閃閃發(fā)光的手表說。 狗蛋和吱吱倆一溜煙的,跟著驢蛋跑了。 谷東那個傷心啊,就因為拿到?jīng)]有禮物,連飯都沒吃,直接躺床上了。 當(dāng)然,以他傷心的程度,應(yīng)該要輾轉(zhuǎn)翻側(cè),半夜難眠的,但因為他心寬易胖的體質(zhì),不一會兒就已經(jīng)打起呼嚕來了。 第二天一早,在賓館的自助食堂里吃完了早飯,蘇向晚就得帶著幾個孩子一起出去看海,乘船,當(dāng)然,樂樂呵呵的游玩了一圈。 十一的天氣當(dāng)然沒法下水,但是李承澤給蘇向晚吱吱一人帶了一件特漂亮的連體泳衣。 蘇向晚的是墨綠色,吱吱的呢,依舊是李承澤所鐘愛的,死亡芭比粉,為了能穿一穿漂亮的泳衣,正好韓明又不知道從哪兒搞來幾張溫泉票,那絕對也得去泡一趟溫泉啊。 于是,下午蘇向晚帶著幾個孩子,又美美兒的泡了一趟溫泉。 幾個小伙子都大了,尤其是狗蛋和驢蛋倆,一人領(lǐng)了一條小褲衩出來,胳膊上眼見得的肌rou,遠遠兒的,往深水池里去了。 “一定要戴好游泳圈,而且得保護好自己,明白嗎?”蘇向晚說。 李承澤一頭扎進水里就是一個猛洑:“您就放心吧蘇阿姨,有我在,他倆今天學(xué)不會游泳,就甭想從這兒出去?!?/br> 蘇向晚換上了自己墨綠色的泳衣,不得不說,李承澤那家伙的眼光可真好,這種顏色不輕眺,也不浮夸,但是,特別襯她的膚色,就算她上輩子,也沒有這么好的審美。 吱吱雖然才十歲出頭,但是因為宋團個子高,蘇向晚也不矮,又一直在練舞蹈,眼看就有一米五的高了,穿上那死亡芭比色的泳衣,漂亮的讓蘇向晚都挪不開眼。 只有谷東還在cao心自己的禮物:“mama,你說承澤哥哥是不是把我給忘記了呀?!?/br> 他因為屁股太大,小孩子兒的泳褲套不上,大人的又太寬松,松垮垮系了個大人的,從水里出來,泳褲就掉了,只好自己又提上去,在水里翻著花兒呢。 “肯定有,怎么會沒有呢,一會兒我問問他,行不行?” “我也覺得有,肯定是他忘記了。”谷東很認(rèn)真的說:“mama,你提醒一下承澤哥哥吧,就說我特別想要禮物?!倍沂求@艷型的那種。 蘇向晚本來想耐心的教吱吱學(xué)游泳,但人吱吱嫌她煩,跑去跟大的幾個玩了。 無奈,她的身邊就只剩下個小谷東了。 而谷東呢,也不愿意學(xué)游泳,就只在淺水區(qū)里抱著個游泳圈兒吐泡泡,玩腳丫,于是蘇向晚也坐到了岸邊上,泡著自己的兩條腿。 “韓明到現(xiàn)在都沒把孩子帶到你爸那兒過吧?”突然,蘇向晚聽見有個女人說。 她回頭一看,池子邊上坐著個女人呢,披著白色的浴袍,坐在躺椅上,室內(nèi)溫度很高,這個女人看起來異常的干凈,皮膚非常白,大概有四十多歲。 她身邊是倆小姑娘,一樣的大辮子,都長的挺漂亮。 一個在淺水里泡著,另一個則跟這女的躺在一塊兒:“我聽說大姐的孩子特別可愛,要不,咱們上門一趟,自己找去,我姐夫單身一個人,聽說是給孩子找了個保姆?!?/br> “等著他們自己上門吧,你爸現(xiàn)在這么高的位置,韓明要不表現(xiàn)好點,秦州市的一把手就是齊力的,畢竟齊力的眼色可比韓明好多了。我倒情愿那個孩子不來找你爸,正好齊力就可以去秦州當(dāng)一把手了?!边@個女人又說。 “啊,這孩子咋這么熊,你剛才是不是放屁啦?”另外的那個,在水池子里的姑娘說:“這孩子咋這么沒禮貌啊。” “你看到我放的屁了嗎,阿姨,是不是一圈小泡泡?”谷東沒發(fā)現(xiàn)這個阿姨很討厭自己,還在追著人家問呢。 “咦,你好惡心?!边@個女孩子也爬上岸了。 蘇向晚把谷東從水里拽了起來,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我怎么說的,來游泳,一不能在泳池里尿尿,二不能放屁,你是不是把我說的話都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 谷東犯了錯誤,那都是一臉的天真和無辜:“天拉,我忘記了?!?/br> “去跟阿姨道歉,然后說自己錯了,下次不會再犯,快去?!碧K向晚于是說。 好吧,小家伙屁顛屁顛的過去,特大聲對的那個小姑娘說:“阿姨,對不起!” “誰是你阿姨啊,要喊jiejie,真是,不游了,敗興.”這小姑娘給氣的直跺腳,披著浴巾轉(zhuǎn)身就走。 另外,躺椅上的那個女人也站起來了,也要走,谷東樂顛顛的還給人揮手呢:“奶奶再見?!?/br> 這個女人,從她剛才的談吐來聽,蘇向晚覺得,她應(yīng)該就是谷東的外婆,沈夫人。 不過,對方?jīng)]有相認(rèn)的意思,蘇向晚當(dāng)然也就不會上趕著去讓谷東認(rèn)她了。 晚上,韓明和宋團倆回來,正好蘇向晚帶著孩子們玩的筋疲力盡,也從外面回來了。 “沒發(fā)現(xiàn)啊,宋師口材可以,今天下午的發(fā)言非常好,非常有見地?!表n明高豎著拇指,說。 宋團自打這趟出門,心思全在經(jīng)濟上,自己的發(fā)言上,急匆匆的扒了幾口蘇向晚打來的飯,進門,就又讀他的書去了。 “對了,渡邊從北京打來電話,說自己還要滯留幾天,等咱們這邊忙完了,她想跟南溪好好聊一下,尤其是想見見教南溪舞蹈的那幫藝術(shù)家,怎么樣?”韓明又笑著說。 宋團正準(zhǔn)備上樓的,都折回來了:“小蘇倒是沒求著人家,你就說說,渡邊是不是留下來了?” 韓明摸著腦袋說:“可不嘛,我以為她非走不可呢?!?/br> “你是思想上的奴隸,在日本人面前跪了太久,站不起來啦。”蘇向晚在溫泉里沒洗干凈,準(zhǔn)備去洗個澡呢,正準(zhǔn)備上樓,又給韓明喊住了。 “谷東他外公也在這兒呢,老人家一直想讓谷東過去見他一趟,谷東的外婆去世的早,他現(xiàn)在的外婆是繼室,原來對我就諸多挑剔,我估計她對于你教育孩子的方式方法也會有很多挑剔,到時候你勸勸谷東,讓他去了之后盡量少說點話,成嗎?”韓明悄聲說。 這時候,就不得不說一下谷東的外公沈老了。 沈老的前妻死的比較早,五幾年就去世了,然后呢,沈老在醫(yī)院里療養(yǎng)的時候,娶了當(dāng)時照顧自己的貼身護士,然后,就又生了幾個小的孩子。 當(dāng)然,對于大閨女沈招弟,就跟前妻一樣,他肯定不及后面幾個孩子照顧得多,估計他自己也心存愧疚,但畢竟后妻在身邊,而谷東呢,又鞭長莫及。 所以,老人家此番,應(yīng)該是想好好的,疼愛一番自己的大外孫子,并彌補一下,自己對于前妻和大女兒的愧疚之心。 不過,沈夫人既然是沈招弟的后媽,又是谷東的后外婆,又怎么可能喜歡谷東和韓明,以及蘇向晚這撥人。 蘇向晚白天去溫泉的時候,見的那個中年女人,其實就是沈老的繼室。 聽那位沈夫人的意思,她跟齊力之間應(yīng)該也有著莫大的淵源。 這不最近秦州的一把手一直沒定論嘛,估計那位沈夫人應(yīng)該是在運作,準(zhǔn)備把齊力給送到秦州,當(dāng)一把手去。 “求你了小蘇同志,你不是愛喝咖啡嘛,要你能讓谷東在他外公跟前表現(xiàn)的好點兒,以后雀巢的速溶咖啡,我給你管夠?!表n明搓著雙手說。 蘇向晚說:“你是想給自己爭取一把手的位置,所以準(zhǔn)備讓谷東到他外公面前給你爭點兒光,爭點兒臉?!?/br> 表現(xiàn)兒子,曲線救國啊。 “齊力是這次會議的副秘書長,別的本事沒有,你看他這一天天的,給咱們穿了多少小鞋,要他到秦州,那還得給你們穿多少小鞋,你這不是為了我,是為了你和宋團倆,好不好?”韓明這家伙,嘴巴那叫一個會說。 …… “我也不期望谷東能表現(xiàn)的多好,他去了以后,只要愿意陪著他外公吃頓飯,全程甭說話就行了,成嗎?”韓明看蘇向晚要上樓,又追著說。 蘇向晚心說,谷東也就表面粗糙一點,但總得來說是個好孩子啊。 要說韓明有這種擔(dān)心,不得不說,他對自己的兒子,也存著莫大的偏見。 “行了吧,約好明天吧,讓他見他外公,但你放心,我教育出來的孩子小處或者不怎么樣,但在大場面上,不會丟你的臉的。”蘇向晚笑著說。 驢蛋和狗蛋,以及宋南溪三個,公開幫著谷東作弊,這事兒他們幾個或者忘了,蘇向晚還沒忘記呢。 正好,明天得跟沈老一起吃個飯,蘇向晚啊,也該給幾個孩子緊緊螺絲了。 第148章 魷魚絲 洗完澡,蘇向晚還準(zhǔn)備去找趟李承澤呢。 那家伙給仨個大的都備了禮物,但就沒給谷東備禮物,她得去問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早點睡吧,你一天怎么這么忙?!彼螆F合上書,頗有點得意洋洋:“這床舒服吧,蘇向晚,為了你這趟渡假能舒服點兒,我可是把一輩子的老臉都豁出去了?!?/br> “你到底找的誰啊,能搞到這么舒服的別墅來???”蘇向晚給他拉著躺到床上,一摸這家伙的胳膊,肌rou硬成那樣,估計今天晚上,他還得來場鏖戰(zhàn),不敢現(xiàn)在就上床,一把搡開了問。 一般來說,只要家屬有審問,宋團向來都是要坦白從寬,沒得坦白,發(fā)揮想象力也要坦白的,不過這一回他卻不坦白了:“總之,有那么一個司令員,是我的老上級,我專門找他幫的忙?!?/br> “那怎么樣,你這回能幫你們秦州軍區(qū)爭取到多少工業(yè)方面的資源?”蘇向晚又問。 這個,可以說是宋團這一番來,最關(guān)心的事情。 首先,軍工是秦州軍區(qū)發(fā)展的大方向,而他們?nèi)?七團的化肥、水電,以及核電產(chǎn)業(yè),樣樣在新華夏的歷史上,都是足以書上濃墨重彩的。 宋團換了個姿勢,趴在上面了:“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等將來不打仗了,工業(yè)還是咱們發(fā)展的主要方向,要不然,連渡邊那樣的女人都會鄙視咱們,這也太過分了?!?/br> 雖然說日本戰(zhàn)敗了,但他們對于中華民族的那種優(yōu)越感,卻不是一場戰(zhàn)敗就能抹去的,中國,得從經(jīng)濟上真正站起來,才能讓那些外夷們從心理上真正臣服,不是嗎? …… “對了,我特好奇一點,渡邊在火車上那么嫌棄你的時候,你怎么一點都不發(fā)火?”摸著宋團臉上淡淡的胡茬子,蘇向晚說。 宋團舔了舔唇,本來這會兒就該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了,但說起這事兒,床上的事兒就緩一緩:“跟一女同志置什么氣,我只知道,甭管日本現(xiàn)在發(fā)展的有多厲害,那后面靠的可全是美國,咱們中國看著窮,只要我們肯努力,早晚有一天,咱們不論從任何方面都能超過日本?!?/br> 這就對了,宋團身上有的,那是不卑不亢的大將風(fēng)度。 誰能相信啊,一個大老粗的軍人,一邊為了即將到來的戰(zhàn)爭要苦苦訓(xùn)練,還得為了經(jīng)濟的發(fā)展,得抱著英國人的《富國論》在那兒死啃。 但是,別的國家的軍人或者不行,中國的就可以。 他們除了保家衛(wèi)國,還得cao心讓整個中國在國際上站起來,富起來,并且,永不受人岐視。 “我褲子都脫了,你又要去哪兒啊?”房間不多,而且韓明就在隔壁,宋團聲音也不敢太大,但是他才脫了衣服,蘇向晚就要走,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我去找找承澤,你先躺著,我馬上回來?!碧K向晚只能說。 好吧,孩子多了麻煩事兒多,宋團槍都上膛了,只能硬生生的止火,拿起那本《富國論》來,在床上邊翻邊等。 李承澤原來是跟谷東倆一起睡的,谷東愛他,愛的不得了,夜里必須抱他,啃他,往他嘴里塞自己的腳丫子。 但今天,哥哥不給禮物,也不說到底有沒有給自己帶禮物,谷東一傷心,就抱著枕頭走了,他決定從此,再也不愛這個哥哥了。 谷東一走,李承澤就把吱吱給叫進來了。 “宋南溪,把你昨天在北京火車站跳的那個舞,再來給我跳一段兒?!崩畛袧纱鬆斔频模P腿在床上坐著呢。 吱吱嘛,天生的表演欲,家里沒人愛看她跳,所以,有個哥哥愿意看她跳,甭提多高興了,直接把床單一披就跳開了。 “就這樣,停下來不要動,哥哥給你畫副畫?!崩畛袧烧f著,把削好的畫筆拿起來了。 他因為喜歡畫畫,隨走,都會帶著自己的畫筆。 今天他就專門準(zhǔn)備好了畫架,準(zhǔn)備要給meimei畫副工筆畫。 在部隊上太想她了,但是蘇向晚故意就是不讓他帶照片,而且,照片也沒有自己一筆一畫畫出來的畫有意義,對吧? 所以,李承澤打算給吱吱畫副畫,然后帶到部隊上去呢。 “哎哎,承澤,我是星火?。 贝白油忸^,有人砰砰的,正在砸呢。 吱吱不一直是雙手拈蓮花的站著的嘛,一聽外頭有人,就扭頭了:“哥,外面好像有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