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壁中人
莊嚴用另外一只手將我的手攤開,把烏鴉放到我的手里,我的手瑟瑟發(fā)抖。 “別怕”莊嚴好像看出來后安慰到。 “我怕它拉shi”我咧嘴一笑。 烏鴉一動不動,好像是假的一樣,看到它的眼睛竟然全是黑色的。 當烏鴉信使完全放到我的手心里時,竟然消失了? 手心里出現(xiàn)了一坨水泥,建筑用的水泥。 “水泥是冤魂?還找到了我?”我實在摸不著頭腦,感覺這是在開玩笑? “噹噹噹”敲門聲打斷了莊嚴的回答。 “少爺,冥雪大人有人到,拿著大人的名帖來的”說話的男人,一身西裝革履,175的個頭,小眼睛,看上去他在笑。 “他是不惑你的會助理”莊嚴拉起我的手走到這個人的面前。 “這名字真是有深意??!你好不惑”我實在找不出什么詞來形容這個名字了。 “大人,這是您賜予我的名字,寓意是遇事明辨不疑”不惑回答問題一板一眼,像個書呆子。 “你叫我大人,我給你的名字?咱們之間早就認識了?難道還有什么故事?”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快,腦子已經跟不上這個速度了,就算是電視劇也會循序漸進的,我這就是坐上了高鐵,一天好幾個城市這么飛馳。 說著我們來到了一樓最東邊的房間,門是象牙白,像是瓷磚,卻又很輕,對開門中間有一個太陽的標識,中間確是破魂杵的圖案。 “準備好了嗎?”莊嚴面相我,嚴肅的聲音讓我感覺周圍空氣因緊張,而流動速度加快了。 會室大概50平米,門推開,正面是一扇超大的陸地窗戶,大到3個我(1,65米)躺在地上那么寬。 全部是白色的墻,一塵不染,屋子正中間背對著窗戶,有一個古代的太師椅,前面是一個現(xiàn)代白色大理石的茶幾,茶幾對面一個灰色的一人坐的布藝沙發(fā)。 看起來這擺設太不協(xié)調,卻是似曾相識。 陽光太刺眼,看不清楚站在沙發(fā)前面的人,只知道是一個男人,老年人? 莊嚴拉著我的手在門口就松開了,他在我的后面,像一座山,讓我覺得很安全。 不惑在前面將我引到了太師椅處,示意我坐下。 對面的老人也坐了下去。 “這是冥雪,有什么事直接說重點”莊嚴站在我的側面,和對面的老人說到。 這是一位蓬頭垢面,滿面溝壑縱橫,絕望的眼神里夾著希望,身著一身工地工人的穿著。 “我老伴在幼兒園做保潔工作的,一個小孩兒,見我的老伴日日淚眼汪汪,告訴我這個地址,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想過來試試,果然在這大乘寺旁竟然有一座城堡一樣的房子”老人說到這里,眼淚順著泛黃的皮膚上掉在了手上。 “小孩”為什么總是出現(xiàn)一個小孩兒,老人的話我只聽到了這個,于是想問個明白。 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知道是莊嚴阻止我提問。 老人眼神一直看著自己經過歲月打磨后長滿老繭的手,沒有聽到我的提問,繼續(xù)說到,看上去更像是自言自語。 “我知道我有望找回我的孩子了,嗚嗚嗚”講到孩子,老人的眼淚傾盆而出,雙手捂住悲傷的臉,哭的很無助。 我的臉上也有熱熱的液體流了下來,當然莊嚴立刻拿著白玉瓶接住了。 過了一會兒老人情緒平復了一些,這個過程中我們沒有安慰,沒有提問,只是默默地看著。 “我們是普通家庭,兒子從小懂事,乖巧,我和老伴的身體不好,總是生病,家里沒錢,沒能供他上大學,他輟學后直接去工地打工,每月都按時往家里送錢,可是從5年前就再也沒有音訊,我們報了警,也沒有消息,我們到他的工地上去找,說早就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5年了,孩子到底去哪里了?我們找了很多人打聽,還找了一些會卜卦的算命人,都說他還在這個城市里,其他就不知道了”老人講完看無助的向我。 “知道了,你回去吧,我們會幫忙吧”莊嚴看著還在拿著小瓶接著眼淚的我,對老人說到。 老人起身,“撲通”跪在了地上。 “大人,求求您,一定要找到我兒子,這是我們全家的積蓄”老人將上衣的扣解開了兩個,在衣服里面掏了一會兒,拿出一個米白色麻布的小包,舉過頭頂。 “您,快起來吧”我起身把白玉瓶放到了茶幾上,走過去想扶起他。 “過來”莊嚴從后面拉住我的胳膊,將我拉到他的身后。 然后對著門外喊到“不惑送”。 老人走后,我有點生氣質問莊嚴“你剛才干什么,為什么不讓我問,不讓我去扶老人”。 “現(xiàn)在還沒到凌晨,如果他的兒子是冤魂還好,萬一是厲鬼,你碰觸了他的身體,直接就會帶到他的面前,你就有可能會被他兒子殺死”莊嚴看上去更生氣,大聲吼道。 “沒到凌晨,遇見了他們我會死?”我想確認一下是不是我聽錯了。 “對,所以凌晨之前不要碰觸來找你幫忙的人類的身體,而靈魂一般是凌晨后來找你”莊嚴有些冷靜下來了。 “那今晚,我們就去找他的兒子吧”想著老人悲傷的樣子,我想立刻想到他的孩子。 吃完晚飯,我們回到了共同的房間,誰都沒有講話,直接躺在床上,這是我24年來第一次與男人一起睡在一個房間,而且還那么帥。 “睡吧,0點去事發(fā)現(xiàn)場”莊嚴躺在自己的床上,丟出了這句,眼睛就刺閉上了。 我很聽話,靜悄悄的在那里睜著我的歐式眼,可能是興奮,害怕,好奇,這次應該會很快,不用像上次那樣差點死掉。 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朦朧中優(yōu)美的笛聲在我耳畔響起。 當我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在一個歐式裝修房子的廳中間站著。 電視墻上有這個大大的電視,黑色屏幕上照出了我。 紅色塑腰長裙,黑色緞帶圍在腰間,旗袍立領周圍秀滿了樹枝上的花,曼陀沙華確是黑色的,從肩膀處開始由窄到寬的水袖,顯得我修長而帥氣。三千青絲綰于頂,前面插著一根叉… “砰,砰”突然聽到砸東西的聲音,嚇得我沒看清叉的樣子,清醒過來,聲音是從身后發(fā)出來的。 “??!”一個男人的慘叫聲,在這空曠的房間里回蕩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