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而且,這里是鬧市區(qū)。他就不怕警察分分鐘趕過來? 別的不說。這膽量,還挺叫人欽佩的。 推開咖啡廳的門,她走入其中。 果不其然,沈清妤被抓。只見剛才還好好的一張臉,此時卻是青一塊紫一塊。 蘇新月冷蔑地睨了眼坐在桌子上腳踩凳子的伊恩:“連女人都打,你是多有出息?” 伊恩的中文雖不太好,卻也聽得出這句話里nongnong的諷刺意味。但她并不惱怒。 “沒想到你還真回來了?”這難道就是人們常說的‘情義’?呵,狗屁! “放了她。橫豎我才是你的目標(biāo)?!?/br> “你們倆都得跟我回去。”伊恩可不傻。放這老女人走?萬一中途蘇新月逃跑怎么辦?而且從前兩次的交手來看,這個蘇新月似乎有點邪門。保險起見,他不能冒這個險。因為boss給他的任務(wù)就是將人活捉回去。 蘇新月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內(nèi)心卻罕見地興起一絲波瀾。 沈清妤明知道維斯想要了她的命,等于兩人已經(jīng)鬧掰,如果被伊恩抓回去的話,說不定會丟了性命。 “你想帶她走?那就帶好了?!泵鏌o表情地撂下這句,蘇新月扭頭就要離開咖啡廳。 “你就不怕我殺了這老女人?”伊恩咬牙切齒地寒聲威脅。 聞言,蘇新月冷笑兩聲,聲音語氣盡顯譏誚:“你殺不殺她,關(guān)我什么事?她雖是殷朗母親,可是貌似不用我提醒你她和殷朗的關(guān)系一直處的不好吧?而且,她不肯承認(rèn)我這個兒媳婦。說句實話,我其實對她厭惡至極。你若殺了她,了不起殷朗那邊我就說跟我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一樣不會影響到我們倆的感情?!?/br> “不過……你若抓了個沒用的人回去,維斯那里,恐怕不好交代吧?”說著,她唇角翹起的弧度莫名一深。 伊恩緊咬牙根。的確,抓蘇新月才是首要任務(wù)。若他放走了蘇新月,boss那里勢必要大動肝火 …… 他決定賭一賭。看蘇新月是真的不在乎這老女人死活,還是僅僅演戲給他看? 驀的,他抓住沈清妤左手腕,用力一扣一掰。 “啊~”咖啡廳里頓時響起沈清妤痛苦的嘶叫聲。想也知道,這一掰,腕骨骨折是最輕的。 蘇新月一雙眸子靜靜的,如一潭深水,無波無瀾,面部表情冷酷得近乎冷血。 然而,伊恩注意不到的地方,她卻悄悄收攏十根食指,任憑指尖刺進(jìn)掌心,帶出微微刺痛。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她足夠冷靜地去應(yīng)付面前這個如同魔鬼一般的男人。 “這么個掰法,頂多只是讓她腕骨骨折。做個小手術(shù),用不了多久,骨頭就能重新接回去。需不需要我告訴你一個方法,讓她的骨頭徹底斷掉,再也接不回去?”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沈清妤憤憤地低咒著。 見她無動于衷,這次,伊恩是把槍對準(zhǔn)了沈清妤的頭。一槍下去,保準(zhǔn)這老女人頃刻就會沒命。 蘇新月微微扯了下嘴角,近乎挑釁的目光看著他,像是在說:你敢開槍嗎? 他當(dāng)然不敢。開槍打死這老女人,就等于失去了所有籌碼,如果最后沒能抓住蘇新月,連沈清妤這唯一的籌碼也失去,他們拿什么去威脅殷朗? 該死的! 砰! 伊恩握槍的手突然轉(zhuǎn)變方向,對準(zhǔn)沈清妤右腿。 “??!”這一次的叫聲比被掰斷手腕時還要慘烈。 伊恩先后廢了她一個手腕和一條腿,也是夠狠。再怎么說,沈清妤在維斯身邊這么多年,他居然一點情面也不講? 呵,講什么情面?在這些人眼里只看得到利益。 鮮血不住地從沈清妤中槍的右腿往下流…… 照這個流法,若不盡快治療,她過不了多久就會因失血過多而休克。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險。 現(xiàn)在的沈清妤對于伊恩而言已經(jīng)是個沒有任何用處的廢人。 他索性松開鉗制她的一只手,閑庭信步一般地走向蘇新月。 就在這時,沈清妤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突然瘋了一般地沖向伊恩,從身后緊緊將他抱住。然后沖新月大吼:“快走!”如果她們倆今天勢必得有一個死在這兒,就讓她死好了。起碼有蘇新月陪著小朗,她就算死也安心了。 不,現(xiàn)在就放棄太早了! 瞅準(zhǔn)時機,蘇新月箭步上前,一個凌厲而又利落的飛踢,踢掉了伊恩手上的槍,緊接著用過肩摔將他硬生生甩了出去。 咚,重物落地的聲音顯得尤為清晰。 事不宜遲—— 蘇新月背起腿受傷無法行走的沈清妤,打算沖出咖啡廳。 “哪兒去?” 門外,樊迪一臉邪魅地看著她,黑洞洞的槍口抵上新月額頭。 第425章 新月被抓 蘇新月被帶回了維斯的老巢。 路上,樊迪給她注射了可使人瞬間虛軟的藥,掐斷了她逃跑的任何可能。 不過,有一點遺憾是,他們沒能把沈清妤那老女人也一起抓回來。關(guān)鍵時刻,突然幾個男人闖進(jìn)咖啡廳里,與伊恩瞬間纏斗在一起。要不是樊迪聰明,混戰(zhàn)時趁蘇新月不備一針扎下去??赡茏詈蟮慕Y(jié)果就連蘇新月也會被救走。 不過,沈清妤那老女人逃了也好。一起抓回來,說不定老女人最后會死在維斯手上。這可不行。他之所以支撐到現(xiàn)在,就是為了親手向她復(fù)仇。 車子開進(jìn)了別墅區(qū)的范疇。 有兩個穿著黑色緊身短t的老外跑過來接應(yīng)。樊迪示意人在后座。就在兩個老外毫不憐香惜玉地把蘇新月拽下車的時候,不遠(yuǎn)處,剛好看見這一幕的姜離然瞬間臉色一白。 新月…… 兩名老外一左一右架著蘇新月胳膊,卻懶得耗費力氣把她整個提上來,而是讓她的腿在地上拖著。 所幸這會兒蘇新月受到樊迪先前注射的藥物影響,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估計等藥勁退了,她也就知道滋味了。 此時,萬里之外的殷朗絲毫不知他最愛的人正在經(jīng)受什么樣的考驗。他和葉茗以及齊耀等一行人找到了維斯的‘實驗室’,正預(yù)備要將這里徹底炸毀。 “干得漂亮!” 殷朗看著齊耀,絲毫不吝惜對他的贊賞。 齊耀這個人,雖沒什么大智慧,小聰明卻是一大堆。通過前幾次來往這邊取貨運貨,和這邊的人都混了個臉熟,一起喝酒聊天什么的,算是成功打入了敵人內(nèi)部。然而,想知道多種‘藥物’被調(diào)配出的實驗室具體位置在哪兒,他還是差了那么一丟丟。這種事,維斯都是交給身邊最信任的人去經(jīng)手。齊耀想在其他人喝醉酒時套話來著,均沒能成功。 要不怎么說他心眼多呢? 一天,他和另外幾個人一起去一個倉庫取貨時,他瞥見了運貨的車,突然靈機一動,居然趁司機下車抽煙的那會兒工夫,把車上的行車記錄儀取下,偷偷拿走了記憶卡,再把行車記錄儀安了回去。記憶卡拿回來一看,果然將車輛到實驗室取貨的整個路線都完好地記錄下來。 齊耀這次可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勞。不止殷朗對他贊賞有加,就連遠(yuǎn)在國內(nèi)的‘猛虎’都直贊殷朗眼光不錯。 實驗室外,齊耀笑得很是得意,趁機提出要求:“我立了這么大的功勞,回去后是不是得好好犒勞我一下?” 聞聲,葉茗冷冷地嗤哼一聲:“錢錢錢,你就知道錢?!?/br> 齊耀理所當(dāng)然地說:“我做這么多就是為了出人頭地。沒錢,怎么出人頭地???”談錢很俗嗎?他可不這么認(rèn)為。沒錢,誰稀得搭理你?別的不說,現(xiàn)在的小姑娘一個個都是見錢眼開的主兒。偶爾碰見一個視金錢如糞土的異類,還有未來的丈母娘跟個烏眼雞似的盯著呢?沒房沒車沒存款,就別想登人家姑娘的門。 雖然讓人氣憤,可這就是現(xiàn)實! 廢話不多說,殷朗看著眼前的密碼門,扭過頭來瞥了葉茗一眼。 葉茗心領(lǐng)神會。來之前,猛虎曾給過他一個可以破解各種密碼的高端電子產(chǎn)品。他拿出一個類似‘手機’的玩意兒,放在門的密碼鎖上。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門好好的,絲毫沒有打開的跡象。 “你確定這玩意兒能解鎖?”殷朗對此表示懷疑。 葉茗訕訕一笑。老實說,他也不知道。該不是猛虎那家伙逗他玩的吧? “讓我來吧!” 身后響起一道聲音,讓三人同時回頭。 鳳琛出其不意地現(xiàn)身,葉茗和齊耀都是一臉懵怔的表情,唯有殷朗了然于心。 “月月讓你來的?” 鳳琛點了下頭。 殷朗暗暗嘆息一聲。傻女人,這時候把能保護(hù)她的人派給他,她自己呢?萬一遇到危險可怎么辦? “哇~” 齊耀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帥的人。雖然殷朗已經(jīng)夠帥了,但和眼前的人一比,似乎就不夠看了。 怎么能有人長得這么精致? 哎,果然,上天就是這么不公平! 鳳琛說的辦法原來就是把門炸開。 期間,葉茗一直很努力盯著他瞧。沒發(fā)現(xiàn)炸藥一類的東西,那他究竟是怎么把門炸開的?和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洪荒之力?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總之,拜他所賜,門開了,他們算是度過了這最后一個難關(guān)。 葉茗滿心歡喜。距離他們成功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who the hell are you?” 以為打開實驗室的門,會看到白頭發(fā)白胡子的老頭。電視上不是經(jīng)常這樣演嗎?一般的怪才科學(xué)家都是這樣的形象。 然而,頭發(fā)不白,也沒有白胡子,面前竟是一個看上去剛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小伙。不知是因為長久待在實驗室還是生來就是白皮膚,那張臉白得……像鬼一樣。 “shut up! or you die!”葉茗用簡單英語和對方溝通,威脅著年輕的小伙。 當(dāng)然,僅用說的肯定不行。他慢騰騰掏出隨身帶著的一把槍,轉(zhuǎn)身遞給了站在身后的齊耀。 “給我?我不會用這玩意兒?!饼R耀忙擺擺手。萬一這玩意兒走火了怎么辦?他之前做‘臥底’沒死在那些外國人手里,到頭來卻因失誤死在自己槍下,那也太冤枉了吧? “瞧把你慫的?!比~茗忍不住揶揄他,“只是讓你拿著槍,不扣扳機就沒事。” 無奈,齊耀只得把槍接了過來,兩只手握著,卻還是哆哆嗦嗦。沒辦法不慫,之前從沒接觸過這玩意兒。這又不是商場里幾十塊錢就能買到一把的玩具槍。這是真家伙,一個弄不好會死人的。 殷朗和葉茗繞著實驗室轉(zhuǎn)了轉(zhuǎn)。制作毒品需要用到的原材料,這里一應(yīng)俱全。換言之,這個地方就是一切罪惡的發(fā)源地。 殷朗的計劃是將這里徹底炸毀,而不是草草交給國際刑警了事。 維斯的勢力有多龐大,他一清二楚。說不定國際刑警那頭也混著他的人。用點錢,他就能為所欲為。那么,把實驗室重新要回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與其這樣,不如現(xiàn)在就炸掉這里,一了百了。 殷朗向葉茗點了下頭,示意他可以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