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她只顧往前走,壓根沒留意到殷朗的動向。 走到門口,正準(zhǔn)備去轉(zhuǎn)動門把。這時,殷朗快她一步地把手按在門把上。 新月嚇了一跳。意識到兩人的距離突然拉近,她作勢要后退,腰間卻被他長臂勾住,一個用力,她不得不貼上他的身。緊緊的,像是要把彼此的骨血融進(jìn)對方身體里。 “你罵我是登徒子。那么我若不做點(diǎn)登徒子該做的事,豈不是冤枉?” 新月嚇得心頭一抖,聲音也不覺弱了幾分:“告訴你,別亂來啊?!痹缰谰筒徽腥撬?。 近距離看,會發(fā)現(xiàn)殷朗的眸子里像有一層水波在輕輕浮動,瀲滟璀璨間更有一種亦正亦邪叫人心悸不已的冷魅。尤其在他挑眉一笑的時候,那慵懶的模樣透著一股邪氣,明知道很危險,偏又令人欲罷不能。 “再來招惹我,后果自負(fù)!” 丟下這一句,殷朗推開她,轉(zhuǎn)身,開門,離去 貌似有點(diǎn)‘雷聲大雨點(diǎn)小’的意思。還以為他至少會做點(diǎn)什么呢,哪怕是惡作劇 …… 她以為殷朗不想嗎?剛剛有那么一瞬,欲望的火種幾乎就要淹沒他的理智讓他做出無法回頭的事。好在最后一刻,他還是剎住了車。 哎!這個小妖精,根本就是他的克星。自己步步后退,她卻步步緊逼。他怕再這樣被她攪和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好不容易筑起的一絲防線就會徹底崩塌。那時將會給她和他帶來怎樣的變數(shù),他無法想象。只希望,不要讓她和孩子受到丁點(diǎn)的傷害。哪怕用他的一切來換取她們的平安,他也毫不吝惜。 第322章 這是我的‘未婚妻’ 吃著早飯,葉茗的一雙眸子卻不時地瞥向坐在對面的殷朗,一副憋笑快憋出內(nèi)傷的表情。 “有話就說?!币罄式K于忍無可忍地低吼一聲。吃個早飯他也這么多戲? “你的額頭……”葉茗用手虛虛一指,對準(zhǔn)的恰好是昨晚被蘇新月用水杯砸中的地方。經(jīng)過一晚,青紫非但沒有消除,反而變得嚴(yán)重了。即便殷朗用劉海遮也根本遮不住。 在葉茗看來,那是‘打是情罵是愛’的憑證。昨晚上,他們倆得多激烈才能把‘野狼’弄得這樣狼狽? 殷朗清了清嗓子,什么也沒說,只就端起咖啡兀自喝起來。 要是葉茗知道他今早還被踢下了床,估計會開心到飛起吧?畢竟這段時間沒少受他的折磨與荼毒。 他們早飯快吃完的時候,出去跑步的蘇新月走進(jìn)了餐廳。 葉茗招呼她過來,蘇新月假裝沒看見,反而坐在了別的地方。 再看殷朗,依然自顧自的邊看報紙邊喝咖啡。兩個人像是相互之間不認(rèn)識似的。這讓葉茗更加篤定,他們昨晚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洪辰的人過來了?!?/br> 隨著葉茗的小聲提醒,幾秒鐘后,一個身穿休閑服飾的年輕男子走到了殷朗的餐桌前,主動同他打起了招呼。 “聽聞s&y董事長的兒子正式上位,我一直想找機(jī)會見上一面。你好,我叫洪嘉俊?!?/br> 殷朗站起來,與對方伸過來的手輕輕交握:“殷朗!” 兩人簡單地寒暄幾句,洪嘉俊就離開去了另一個用餐區(qū)域。途經(jīng)蘇新月身邊時,有意無意地掃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的眼神讓殷朗和葉茗同時警覺起來。 “他果然認(rèn)得蘇新月?!比~茗微微蹙起眉峰。這是否意味著昨天那個意圖抓走蘇新月的人就是洪辰派來的? “我聽說,洪家這一代的掌舵人是個病秧子。方才見他臉色透著一股孱弱病白,看來傳言不虛。你說 ……” “不是他?!敝廊~茗想問什么,沒等他問出口殷朗就已果斷回答。派人劫持月月的應(yīng)該不是洪嘉俊。 葉茗詫異地挑挑眉:“你為什么這么篤定?” 殷朗緩緩地攤開右手掌心,那上面,赫然是一張紙條。方才洪嘉俊在與他握手時,悄悄把字條塞進(jìn)他掌心。 這人,有點(diǎn)意思。 葉茗打開紙條一看,忍不住驚呼道:“洪辰退出了競爭?為什么?”來之前,s&y的相關(guān)部門就已經(jīng)呈給殷朗一個預(yù)報表。上面清清楚楚寫著若能完成對錦豐的并購,將給集團(tuán)帶來的利益起碼在十位數(shù)以上。這明擺著就是一頭肥羊啊。洪辰卻在競爭即將開始的時候聲明主動退出,真的還是假的? “因?yàn)楹榧慰∮凶灾?。?/br> 葉茗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也對,現(xiàn)在的洪辰早已不比當(dāng)初。都說富不過三代,像洪辰這樣的家族企業(yè),想有一時的鼎盛不難,可若想長盛不衰那就有點(diǎn)扯了。到了洪嘉俊這一代,除了他,他還有幾個兄弟姐妹,卻都不是堪當(dāng)大任之人,只知道起內(nèi)訌、爭自己那份財產(chǎn)。一旦他們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整個家族都會被瓦解。到那時,洪辰就真的走到陌路了。 不過,事情興許還是有轉(zhuǎn)機(jī)的。這個轉(zhuǎn)機(jī)就是洪家這一代的掌舵人,洪嘉俊。他的商業(yè)頭腦讓人吃驚,沒準(zhǔn)能帶著洪辰在這個競爭積累的商業(yè)圈子里搏上一搏。只是,他的身體 …… “洪嘉俊自知現(xiàn)在的洪辰內(nèi)憂外患一大堆。這種時候不宜再在洪辰增加新的‘?dāng)橙恕?。?/br> 葉茗覺得殷朗的話很有道理:“的確。洪辰本就勝算不大,何苦為了那微弱的一絲絲希望再讓自己多出s&y這個勁敵。莫不如主動讓賢,還能賣你一個人情,或者與你交個朋友,以后互利互助嘛。”這么一細(xì)細(xì)咀嚼,就會發(fā)現(xiàn)洪嘉俊這個人果然不簡單。 ~~?~~ 對錦豐的并購,不論是殷朗還是葉茗都顯得胸有成竹。事實(shí)也的確如此,整個過程就如平靜的湖面。雖有七星攪局,卻只是一顆小石子拋進(jìn)去,并沒興起太大波瀾。最終s&y勝出,是理所當(dāng)然的結(jié)果。 這次錦豐派出的代表是總經(jīng)理譚睿。來這里之前他就已對s&y集團(tuán)這位新上任的ceo有所耳聞。然,百聞不如一見。傳聞大多是一些無邊的流言蜚語,哪比的了自己親眼所見看得更加真切實(shí)際? “年輕人,了不得啊?!币粋€商場老江湖,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算是對殷朗莫大的贊許。 “您客氣。這都是團(tuán)隊(duì)的功勞?!币罄什⒉痪庸ψ园?。 譚睿越看越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著實(shí)不錯。不像現(xiàn)在有許多年輕人自以為有錢有勢、高人一等,就‘飄’了,目中無人的樣子讓人看著很是討厭。 “我有一個女兒 ……” 譚睿僅是開了個頭,殷朗就已猜出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急忙將他打斷:“對了,譚總,還未向您介紹 ……”說著,他長臂伸出去,準(zhǔn)確勾到蘇新月的腰。 此時,蘇新月正看著度假山莊外的景致。昨天來時已經(jīng)傍晚,后來發(fā)生一系列的事哪有心思欣賞這里的景致?其實(shí)早上晨跑時她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景色真是不錯。難怪這家山莊的老板最后會選擇在這里‘隱遁江湖’。這儼然就是一個世外桃源嘛。 正想著,腰間突然一緊,始料未及的她就這么落入了殷朗的懷抱。 “這位,是我未婚妻。”殷朗大大方方地向譚睿介紹。 誰是你未婚妻啊?有???忘了吃藥? 蘇新月下意識想掙開腰間的大手,他卻惡劣地在她腰間輕輕一掐。 “嘶~”還敢掐我? 她眼睛一瞪,面對譚睿不好隨便下手,便悄悄挪了挪腳,狠狠的、準(zhǔn)確無誤地踩在他的腳背上,使勁地碾幾下。用實(shí)際行動告訴他:她不是好惹的。 殷朗無可奈何地看著她。眼睛里充滿了寵溺。 也許他們兩個都沒發(fā)現(xiàn),而譚睿卻看得真真的。原本以為這只是殷總經(jīng)理的搪塞之詞?,F(xiàn)在看來,他是真的很愛他的未婚妻吶。 第323章 男人吃起醋來...... 并購項(xiàng)目一結(jié)束,殷朗便決定回去。他和葉茗各自開著車來。至于蘇新月搭誰的車回去,顯然這是一個二選一的題。 “我當(dāng)然……坐你的車。這還用問?”新月瞪了拋出問題為難她的葉茗一眼,不等他反應(yīng)就徑自鉆進(jìn)了副駕駛位,坐好。 嗚呼哀哉! 葉茗都想哭了。只希望這個妖女能不能別再折磨他了?不知道男人吃起醋來,也很可怕嗎? 他小心翼翼看著站在豪車旁邊的殷朗,嘴角僵硬的動了動,勾起訕訕的笑。 殷朗甩來一記冷冷的瞥視。只一眼,葉茗險被凍住。 大夏天的,他居然感覺到了陣陣寒風(fēng)。他,是不是病了? 既然蘇新月執(zhí)意要坐他的車,他也沒辦法。只能開著車走在前頭,殷朗則緊跟在后。 一路上,蘇新月幾乎都沒怎么開口。 覺得氣氛尷尬得不要不要的,葉茗也曾試著開口。她卻壓根不理會。直至她接到一通電話 …… “范范~” “什么?你說你回來了?真的假的?” “你現(xiàn)在人在哪兒?我馬上去找你。” “好,你在那兒等我,千萬別走開啊。我唔……應(yīng)該還有半個小時就到省城了。你千萬別走開啊,我一到省城馬上就去找你?!?/br> 電話一掛斷,蘇新月一改先前對葉茗愛答不理的沉悶,滿臉笑意,不斷催促他加快速度前行。 太好了,范范回來了! 這次,她說什么也不讓范范再離開了。爭取把她留在省城。反正自己也是一個人,干脆讓范范搬過來和她一起住。這樣,彼此能相互照樣,還多個人疼小布丁,多好! 新月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已經(jīng)開始暗暗在心里盤算該怎么去說服范范了。 葉茗的車剛一進(jìn)省城,新月就讓他停下,然后她先下了車。 擔(dān)心葉茗找不好地方,東拐西拐的再浪費(fèi)時間。她干脆坐計程車去赴約。生怕去得遲了,范范又像上次那樣一聲不響地走掉。 后面的豪車?yán)?,殷朗看著新月從葉茗車上下來,然后站在路邊招手,貌似在攔計程車。 不知怎么,她臉上的笑容他看著莫名的刺眼。興高采烈的,急著去見誰? 而此時的蘇新月絲毫不知他心中的百轉(zhuǎn)千回,開心地坐上計程車,或許趕往與范范相約見面的餐廳。 隔了許久,乍一見面,兩個人都愣了愣。 蘇新月目光里的范范,肌膚黑了,也瘦了。少了精致的妝容,為她整個人添了幾分憔悴。 而范范眼里的蘇新月,不知是不是因?yàn)樯撕⒆拥木壒剩瑲赓|(zhì)變得柔和,不似從前那么凌厲。果然,當(dāng)媽的人就是不一樣。 見她朝自己這邊跑過來,累得氣喘吁吁,范范忍不住笑話她:“我又不會跑,你急什么?”說著,遞給新月一杯冰水。 新月接過水,咕咚喝了兩大口,然后在范范對面坐下,來不及喘口氣,脫口便問:“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這兩年你都在什么地方?做什么?我看你整個人瘦了一圈,是不是太辛苦了?” 被她連珠炮似的發(fā)問逗笑,范范手拿菜單對她晃了晃:“咱們先點(diǎn)吃的,再慢慢說行不?為了等你,我快餓死了?!?/br> 蘇新月忙不迭點(diǎn)頭。 范范選擇的是一家韓式餐廳。她比較喜歡吃辣,所以點(diǎn)了一些甜辣口味的菜,主食是冷面。夏天當(dāng)然要吃冷面了。 許是真餓了,呼嚕嚕,一碗冷面很快就見了底。 肚子里墊了底,她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巴,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我在一家4s店工作,車模,沒活的時候就打打雜,幫忙洗洗車。老板是一女的,四十幾歲,離婚,單身一人,和我比較聊得來?!?/br> “那你住哪兒?”新月隨即問。 “就住4s店,里面有員工休息室?!狈斗端膬蓳芮Ы锏匾徽Z帶過。 盡管她不愿多說的樣子,新月也清楚,住在員工休息室里?那得多簡陋?。堪滋煲ぷ?,晚上還休息不好,難怪才兩年,范范給人的感覺就‘蒼老’了許多。 “別光說我了。你呢?還單著?”范范反過來詢問起她的近況來。 新月點(diǎn)點(diǎn)頭,想了想,還是把殷朗‘活著’的事說了出來。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