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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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很糾結(jié),我的心里在很久以前確實(shí)喜歡過她,現(xiàn)在,是喜歡跟她在一起的感覺,像親人一樣,應(yīng)該不是愛情才對,可是,當(dāng)聽到她說想著我愛著我的時候,我的心還是不禁砰砰的跳了起來。 好在她嘆了一口氣就回去睡了,聽她離去的腳步聲,我心虛的睜開眼睛,腦子里很亂。 這個夜其實(shí)我并沒有怎么睡,捫心自問,我是想回到過去的,回到那些她愛我,我愛她的日子里,然后我要大膽表白,跟她永遠(yuǎn)在一起,可是我終究活在現(xiàn)在中,活在已經(jīng)錯過的背影中,錯過的情人,我該拿什么留住呢? 黑夜轉(zhuǎn)化成清晨,陽光不知道什么時候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jìn)床上,最后停留在許琳的側(cè)臉上,映出一個慵懶的睡美人,似乎昭示這又是一個美好的早晨,是的,今天確實(shí)是個好天氣。 等我做好了早飯,許琳才迷迷糊糊的醒來,看來她昨晚也是沒睡好,唉,我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所以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吧。 簡單的吃過早飯,她就去上班了,我給馬鵬打了個電話,他說讓我等幾天,最近還沒有符合我要求的地方,并提議等他找到了讓我請他內(nèi)個,我說好好好。 待到晚上,我前往了酒吧,糖糖已經(jīng)來上班了,我走過去問道:“你怎么樣了?沒有完全好就不要來上班?!?/br> 她笑著回應(yīng)了一句,說道:“這位帥哥,你管的可真寬?!?/br> 自討沒趣,我找到了獨(dú)自喝酒的阿來,今晚換成了另一只與樂隊(duì),所以他很閑。 見我來了,他舉起酒杯說道:“嗨,昨天的事情還順利嗎?” 我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說道:“大哥出馬,怎么會不順利呢?!?/br> 他哈哈一笑,說道:“你小子牛比。” 我問道:“你認(rèn)識幾個模特?或者美女之類的?!?/br> “你小子又想要了啊,昨晚沒來后悔吧,那姑娘的小腿,小腰,噴噴?!?/br> 這家伙一聊美女就來勁,我說道:“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我準(zhǔn)備開個模特公司,缺人!” 阿來震驚的說道:“瘋子你可以啊,嗯,她們都是兼職賺錢的,你也知道,我們這沒有模特公司,你開肯定火啊,放心,到時候我給你聯(lián)系人,十幾個不是問題!” “好,要不你來當(dāng)我經(jīng)紀(jì)人得了,帶著這幫小姑娘,你也可以唱歌,她們給你伴舞?!?/br> “就這么定了??!” 跟阿來聊的很是開心,喝了一會,李萌也來了,坐下來跟我們一起喝,我對她說道:“以后我可能有時候不過來,過一陣子還可能辭職?!?/br> 李萌喝了一口酒,說道:“隨你?!?/br> 我一口干喝掉了剩余的半瓶啤酒,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氣,眼角的余光卻看向李萌,從坐下來,她幾乎是沒說過話,讓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阿來也是知道我倆的關(guān)系不一般,端起酒杯跟我倆碰了一個就找個借口走了。 我倆頓時陷入了尷尬,還是我先開口問道:“你怎么了?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樣子?!?/br> 許琳怔怔的看著手中的酒杯,語氣低沉的說道:“不是說過了不見面,你為什么還要來找我?!?/br> 我自嘲的笑了笑:“也許是命運(yùn)吧,讓我最落魄的時候給你打工?!?/br> 她捂著額頭說道:“對不起,跳過這個話題,我是跟家里吵架了,富家媳婦兒不好當(dāng)啊?!?/br> “他呢?你倆也吵架了嗎?” “嗯,說起來,我跟他還屬于閃婚呢,家里介紹的,呵呵?!?/br> 我低聲說道:“不管怎么樣,生活還是要繼續(xù),那就讓自己開心一點(diǎn)吧。” 李萌看著我說道:“嗯,你上去給我唱首歌吧,要積極向上的?!?/br> 我想了想,走上臺對那哥們說道:“嘿,老板發(fā)話,讓您休息會兒,我來一首吧?!?/br> 接過吉他,沖樂隊(duì)說道:“來一個《流年啊,你奈我何》” “一首流年啊,你奈我何,送給你?!蔽艺f著撥動了吉他弦,閉上眼睛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面又浮在了腦海中。 “我不知道我可以堅(jiān)持多久,雖然再長也不過只此一生,不因所有骯臟而玷污我心,不因全部屈辱而破碎靈魂,我坐在這片土地上眺望遠(yuǎn)方,當(dāng)一個正直的人帶著倔強(qiáng),當(dāng)一顆倔強(qiáng)的心學(xué)會堅(jiān)強(qiáng)?!?/br> “流年啊,你奈我何!流年啊,流年啊,流年啊,你奈我何?。?!” “......” 撕裂的的聲音中,我即興改編,一連唱出了三個流年啊,我的情緒在那一刻徹底釋放,高考后的無奈,當(dāng)兵時的寂寞,回家后的痛苦,我現(xiàn)在天真的認(rèn)為,靠這首歌的勇氣今后我會無悔的活著,時間,流年,你奈我不何! 重金屬的音樂撕裂了渴望,所有世俗的嘈雜全部淹沒在這首《流年啊,你奈我何》中,我從未如此不能自己的歇斯底里,很不得能撕破世界,撕破虛妄! 音樂的聲音漸止,掌聲開始雷動了起來,我依然仰著頭,如果時間有眼睛,那么它現(xiàn)在一定會不屑的看著我,看著我這個渺小的人類,妄想與它做斗爭。 許久將吉他還了過去,頭也不回的走向衛(wèi)生間。 衛(wèi)生間的鏡子里,我的臉上滿是水漬,卻慶幸的瞞天過海,騙過了所有人,李萌,也包括我自己,順利的將那些傷痛,憋屈的淚水,虛假的掩飾了起來。 曾經(jīng),她是我的半個青春,現(xiàn)在,她是別人的妻子,而且,過的并不快樂,于是那些傷的,痛的,渴望的,全部壓抑在心底,終于不堪重負(fù)在一首歌的時間里變異,釋放,絞痛著我的神經(jīng)。 “......” 回到座位,李萌已經(jīng)喝了許多的就,見我回來,抱住我,說道:“對不起,我妥協(xié)了時間,妥協(xié)了命運(yùn),妥協(xié)了現(xiàn)實(shí)?!?/br> 我也抱住她,聞著久違的發(fā)香,喃喃說道:“愛一個人有多苦,只有自己最清楚,付出了全部,青春以荒蕪,原來,只是一個錯誤,錯過的情人,留不住,我沒有怪過你,好好生活吧?!?/br> 她從我懷中離去,我的心仿佛也失落了起來,她喝了太多的酒,我不放心她自己開車回去,在馬路上給她送進(jìn)了出租車?yán)铩?/br> 我凝視著車離去的影子,久久回不過神。 “她已經(jīng)走了。”糖糖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我的身旁。 “哦?!蔽衣槟镜膽?yīng)了一聲。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或者去我那里?!?/br> “不用了,我自己搭車回去就行,沒喝多呢?!?/br> 糖糖笑了笑說道:“看你的樣子可比喝多了嚴(yán)重,去我那吧,讓你放松一下。” “那走吧?!?/br> 糖糖叫我等她一會,她回酒吧拿點(diǎn)東西,我說道:“好,快去快回,不然我就自己回家了。”糖糖笑著掏出煙,放在嘴里點(diǎn)著,然后親了我一下,把煙塞進(jìn)我嘴里,說道:“給我一根煙的時間,別抽太快啊。” 雙手插兜,在酒吧外瞎逛,走著走著看見了一臺非常霸氣的汽車,我很喜歡,不禁多打量了幾眼,估計(jì)沒個幾百萬下不來。 就在我饒有興趣的觀賞車子時,它動了,左右搖晃著,我好想猜到了什么,繼續(xù)看著,幾分鐘過后,車子停止震動,門也開了,下來了一男一女,男的微胖,四十多歲,一看就是個成功人士,大老板。 而女的,那柔弱的身材站在他身邊很不成比例,越看越熟悉,雖然距離的很遠(yuǎn),我還是看出來了,那個女人,就是唐落。 她被那個老男人摟在懷里,向賓館走去,酒吧的旁邊好幾家酒店賓館,她們?nèi)サ倪@是主題賓館,呵呵,老男人還挺懂浪漫的,現(xiàn)在我真的非常想沖上去打那個男人一頓,拉走唐落,可是,我那么做,對嗎?唐落也是會不開心的吧,也許還會給她惹上大麻煩,這個男人,應(yīng)該會給她很多很多錢,而我,無能為力。 就這么憋屈,窩囊的看著她倆走進(jìn)賓館,我非常孩子氣的用拳頭砸向地面,我需要用身體上的痛楚來麻痹心里面的痛苦。 噔噔噔的高跟鞋聲想起,很急促,很快我就看見了一雙紅色高跟鞋暴露在我的眼前,抬起頭,糖糖嚇的往后退了一步,我知道,這時候我的眼神一定很冰冷,很憤怒...... 糖糖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過來扶我,嘴上說道:“你干嘛不在原處等我,害的我找了你半天,還以為你走了呢,還有啊,你這又是發(fā)了什么瘋,你手是鐵做的呀,那怎么還流血,疼不疼?傻瓜?!?/br> 我對于人又有了新的認(rèn)識,為了錢,真的什么都可以出賣,什么都可以不要,自尊,靈魂,身體,都不重要,生活在這個現(xiàn)實(shí)的社會里,真的,只有錢嗎? 突然我想起了良晨給我的銀行卡,那么隨便的就給我了,而且現(xiàn)在還沒跟我聯(lián)系,里面真的有錢嗎?他會不會是在耍我? 我拉著糖糖瘋狂的奔向不遠(yuǎn)處的at自動取款機(jī),我需要一個理由來安慰現(xiàn)在的自己,我需要一個理由相信這個社會并不是錢最重要,我急需靠著卡里的東西來證明!證明我現(xiàn)在的想法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