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尸瞳
聽了白夕若的話,我愣住了! 的確,那天晚上她給吳啟強(qiáng)送了資料之后,我們就一起離開了。 而我剛才從吳啟強(qiáng)的眼睛里,看到的是白夕若剛剛離開,后面的那個女人就進(jìn)去了。 如果白夕若是和我分開后返回去的,時間根本就對不上。 說的簡單的,就是在那個女人進(jìn)去的時候,白夕若還是跟我在一起的,除非她會分身術(shù),要不然那個女人不可能是她。 可以從后面那個女人進(jìn)去后跟吳啟強(qiáng)的對話來看,那個女人似乎就是白夕若,因為在那個女人進(jìn)來的的時候,吳啟強(qiáng)說:你怎么回來了。 而那個女人說:吳經(jīng)理,我想好了,我答應(yīng)你。 這不是和白夕若離開前,和吳啟強(qiáng)的對話很吻合嗎? 還有那套內(nèi)衣,白夕若的解釋是弄丟了。 可是如馬全勇所說,她住在豪華別墅區(qū),安保措施是何等的嚴(yán)厲,誰腦子有病去那里偷她的一套內(nèi)衣。 而且最主要的是,剛才白夕若居然主動問我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她是怎么知道我看到了什么的,我又不是傻子,她說是她猜的,這樣的解釋我怎么會信。 特別是馬全勇說吳啟強(qiáng)是被鬼吸了陽氣而死的,剛才我從吳啟強(qiáng)的眼中看到,他確實是被那個女人掐住脖子一頓狂吸。 難道那個女人這是在吸他的陽氣。 這樣說,那個女人豈不是就是鬼,如果她是鬼,那么一切倒是好解釋了。 首先是白夕若離開后,監(jiān)控再也拍不到有人進(jìn)入?yún)菃?qiáng)的房間。 試問一下,如果這個女人是鬼,她不想讓別人看到,監(jiān)控又怎么會拍得到。 再者就是她進(jìn)去后和吳啟強(qiáng)的對話,如果她是鬼,對吳啟強(qiáng)使用幻覺,讓吳啟強(qiáng)把她看成白夕若,那么所有的事情豈不是也說得過去了。 但是如果是這樣,她為什么要嫁禍白夕若呢! 如果她跟白夕若有仇,她是鬼,白夕若就是一個女孩子,不管是想要白夕若生不如死還是讓白夕若直接死去,她都有一百種以上的方法,何必這樣大費周章的嫁禍。 還有就是,我怎么會在吳啟強(qiáng)死去的眼睛里看到這些東西,為什么別人看不到。 我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越想要把事情搞清楚,就越是頭大。 看來有時間我得去找一下馬叔,跟他溝通看看,順便問他何時再去槐樹村。 沒想到我剛想找馬叔,參加完吳啟強(qiáng)的葬禮出來,我就接到了馬叔的電話,讓我過去找他一趟。 我想讓白夕若送我過去,可是這丫頭還在嘟著一張臉生氣,聽到我的話,直接把臉撇過一邊,讓我自己打車去。 無奈,跟她告別后,我只好自己攔了車。 來到馬叔家里,看到廳里的情景,我被嚇了一大跳,馬叔居然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幾十只黑狗,此時廳里滿滿的都是。 “馬叔,你這是……”我驚訝的看著馬叔,不知道他敢搞什么東東。 馬叔指著那些黑狗說:“我叫你來就是因為它們,我一個人不好弄,就叫你過來幫忙了。” “幫忙?”我看看幾十只黑狗,又看看馬叔,不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 馬叔點點頭,說:“我們要取黑狗血,然后明天再去槐樹村?!?/br> “明天就去?”我驚訝的看著馬叔,怎么今天才回來,明天又要去了。 馬叔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既然對方不想讓我們?nèi)セ睒浯?,那么我們?nèi)サ迷娇煸胶茫@樣就越能殺對方措手不及,要不然時間越長,對方準(zhǔn)備就越充分,我們反而就越被動?!?/br> 馬叔說的倒是有些道理,可是這些和黑狗血有什么關(guān)系。 于是在取黑狗血的時候,我就問了他。 他說了之后我才知道,原來他要這些黑狗血,是用來對付那口收魂棺的,他說上次我們沒有準(zhǔn)備,差點死在收魂棺手中,這次我們一定要把收魂棺毀了。 要不然收魂棺繼續(xù)留在那里,不止影響我們?nèi)セ睒浯?,而且過往的路人遇到,也將會喪命在那里。 取好黑狗血,裝了滿滿的兩大桶,馬叔讓我把一包粉末倒進(jìn)去,這樣黑狗血才不會凝結(jié)。 做好之后,看看時間也不早了,馬叔讓我不要走了,今晚在他這里吃飯,陪他喝兩杯。 我有些猶豫,因為本來我和白夕若越好要一起去吃大餐的,于是我就跟馬叔說了。 馬叔說沒事,年輕人嘛,畢竟女朋友重要,還開玩笑說讓我哪天帶過來給他看看。 我想起那晚在游泳館門口,馬叔應(yīng)該是見過白夕若的,就和他說了。 沒想到他一聽是白夕若,眉頭就皺了起來,我問他怎么了,他又說沒事。 從馬叔家里出來,我給白夕若打了個電話,但是她說她臨時有點事,今晚不能陪我吃飯了。 聽到她這話,我有些無語,早知道剛才答應(yīng)馬叔,在他那里混飯吃了。 不過想到馬叔,我才記起我想要問他,我在吳啟強(qiáng)眼中看到那些事情我還沒問呢! 反正現(xiàn)在也才剛剛來到他家的小區(qū)門口,于是我又返了回去。 馬叔見到我,有些意外,問我不是要陪女友約會嗎,怎么又回來了。 我只好苦笑的把事情告訴了他。 他聽了之后,眉頭也皺了起來,他說我在吳啟強(qiáng)眼里看到的那些叫尸瞳。 這是一些冤死之人在臨死之前,把現(xiàn)場的一切保存在眼里,但是尸瞳并不是誰都能夠看到的,就是他也不能。 說著,馬叔圍著我轉(zhuǎn)了半天,嘴里一直嚷嚷奇怪,說我為什么能夠看到。 他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看著他在那里把我當(dāng)成動物園里的大熊貓看來看去,我干脆轉(zhuǎn)移了話題,問他為什么我爸也死的那么冤,為什么我爸就形不成尸瞳! 如果我爸也形成尸瞳的話,現(xiàn)在我就會知道兇手是誰了。 馬叔說并不是每一個冤死的人都會形成尸瞳的,就好比男女之間那點事,有的做了會懷孕生小孩,有的不會,這是有很多其他因素決定的。 然后我又問他,為什么那個殺吳啟強(qiáng)的女鬼要嫁禍給白夕若! 說到白夕若,馬叔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過來半響,才對我說:“阿普啊,叔有句話你別不高興,你的這個女友叔看不透她,總感覺她不是人,可是說是鬼吧,她又有人的氣息,很奇怪的感覺?!?/br> 要是以前馬叔說這樣的話,我一定不會信。 可是和他去了一趟槐樹村之后,我發(fā)現(xiàn)馬叔從來不喜歡廢話,而且說話也很直接,有什么說什么。 況且現(xiàn)在也排除了他是鬼的嫌疑,但是要我相信白夕若是鬼,更何況還是馬叔說的這種不人不鬼,我就更加無法相信了。 馬叔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拍拍我的肩膀說:“就知道跟你說了你會這樣,所以才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你,別多想,也許是叔搞錯了,既然女朋友有事不能陪你,你就別走了,等下叔做好飯了,陪叔喝兩杯再走?!?/br> 我想想也沒事,就答應(yīng)了。 馬叔在廚房做飯,我閑著沒事,就問他能不能看看他家里的情況,他說沒事,我順便看好了。 我就四處轉(zhuǎn)了起來,馬叔家里是四室一廳的戶型,我一間一間房子的看過去,沒想到馬叔挺有錢,每間房間里都裝修得挺好的。 可是等我轉(zhuǎn)到最后一間的時候,我推門,門卻推不開了,反而從里面?zhèn)鱽砹艘还申幚涞臍庀ⅰ?/br> 現(xiàn)在可是夏天剛過去,雖然天氣有所轉(zhuǎn)涼,但是也不至于這么陰冷吧,就感覺零下幾度似的。 我正想用力一點把門推開,沒想到后面?zhèn)鱽砹笋R叔的聲音:“誰讓你來這里的。” “啊,馬叔,我……”我看著馬叔氣呼呼的一張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我的意思是,家里的裝修都是一樣的,這間和其他房間也一樣,你就不用看了?!?/br> 馬叔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但是他這樣的解釋,豈不是欲蓋彌彰嗎。 不過畢竟是在人家的家里,我心里雖然對這間房子里面很好奇和懷疑,但是當(dāng)著馬叔的面,我總不可能硬闖進(jìn)去看個究竟吧! 于是我好順著他的話借坡下驢,跟著他回了廳,然后他讓我去他房間上會網(wǎng),飯還有一會就好。 我說不用了,但是馬叔一個勁的推我進(jìn)去。 我知道,他這是擔(dān)心我再去那間房,所以才要把我推進(jìn)去他房間的,因為他在廚房里,剛好可以看到他房間的房門口,如果我從他房間里出來,他馬上就能知道,從而好阻止我。 見到他這樣,我越發(fā)的對那間房里的東西感興趣了,到底里面有著什么,那么冰冷就算了,馬叔還一個勁的阻止我過去。 可是我也知道,馬叔是不可能讓我知道那間房里的東西的,要不然他就不會這樣了。 于是我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他的房間里。 可是還沒等我把電腦開機(jī),馬叔墻壁上掛著的一副大大的怪圖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因為在這幅怪圖上全是圈圈點點,還寫著很多人的名字,有的還貼有照片。 我在這些照片中,看到了失蹤的老奶奶和小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