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質(zhì)詢
“日向?qū)幋?,昨天的這個時候,你在哪里?!?/br> 問話的日向家的二長老日向騰彥,此時他神色嚴(yán)峻,雙眼緊緊盯著寧次,觀察著寧次的每一個表情。他的身后是安坐的大長老和三長老,宗主日向日足在這里,只是有些出神,沒有看向?qū)幋蔚姆较颉?/br> 在這里,只有三長老和寧次是分家,而其他的都是宗家的成員。 整個日向家的人數(shù)在千人以上,宗家的成員并不僅僅是日向日足和其繼承人,但也為數(shù)不多,不會超過20人。 現(xiàn)在在這里就聚集了三個,這陣仗很不一般。 “我沒有那天的記憶?!?/br> 寧次淡淡說道,毫不避退地直視著日向騰彥的眼睛。 日向騰彥也沒想到寧次會這樣講,有事情就裝失憶,自己是那么好糊弄的嗎?不過從寧次淡然的表情日向騰彥也看不出什么,于是他瞇了瞇眼睛。 “那你最后,看到的畫面是什么呢?” “我隱約看到兩個人影,接下來的記憶就消失了?!?/br> 兩個人影?日向騰彥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那兩個人影長什么樣子呢?” “狐貍面具,黑色緊身衣……” 寧次每報出一個特征,日向騰彥的臉色就起一番變化,報到最后他的神情已經(jīng)是一片凝重,嘴里喃喃念出兩個字。 “根部?!?/br> 哪怕是日向騰彥身后原本默默養(yǎng)神的大長老也悄然睜開了眼睛。 沒錯,寧次就是把自己的這次消失推到團藏頭上。 因為寧次確實整整消失了一天半,而且?guī)缀踅o不出任何理由。 要想把這些人應(yīng)付過去,除非寧次能在短短時間內(nèi)偽造出自己一天的活動跡象,先不說會不會被看出破綻,實際上寧次也不知道日向派出的人究竟搜索了哪里。 另一個辦法就是找一個有足夠?qū)嵙Φ娜?,來為寧次背書。在木葉,能夠有這個資格的,幾乎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火影猿飛日斬,而另一個就是木葉的黑暗——志存團藏! 他是最好的人選。 一方面,團藏位高權(quán)重,而且足夠心狠手辣,在威懾力上尤勝過日愈老邁的袁飛日斬,寧次相信日向家的這些宗家是不會找他求證的。 另一方面,以寧次的閱歷來講,他是絕不可能見過木葉隱于黑暗的根部的,這也變相地增加了說服力。 果然,牽扯到木葉之暗,日向騰彥一下子躊躇起來,徘徊了一會兒還是拿不定主意,于是轉(zhuǎn)頭瞄了大長老一眼。 大長老似是完全沒有在意,卻從案幾上拿起了清茶,捧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 “日向?qū)幋?,讓我檢查一下你的咒印。” 日向?qū)幋沃皇且粋€剛剛成為下忍的分家成員,他身上幾乎沒有什么日向的機密,而唯一有可能出問題的,唯有籠中鳥! 日向騰彥說完這句話,便徑直走向了寧次。 在長老的逼視下一直沉著冷靜的寧次,此時的表情也不由有了變化,眉峰微蹙,純白的雙目似是含著萬載不化的玄冰。 “哼!”冷笑一聲,日向騰彥完全不在意寧次的反應(yīng),伸手就向?qū)幋蔚念~頭探去。 “二長老,請停手?!?/br> “哦,家主大人有什么要說的。” 被一直神游的日向日足出言制止,日向騰彥也沒有什么懊惱,收回手,轉(zhuǎn)頭看向站起身的日向日足,神色似笑非笑。 看似他剛剛一直在逼迫寧次,其實都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罷了。 不管寧次如何作想,在日向其他人的眼中,他都是日足一脈的人,現(xiàn)在鬧鬧變扭不過是小孩子不懂事,將來還是要乖乖給日足賣命的。 日向一族,雖然宗家以籠中鳥禁錮分家,但籠中鳥的控制權(quán)并不完全在宗主手中。 如果全在日向日足手里,那就是真正的一手遮天,日向日足也不會受到長老們多番掣肘了。 整個日向家千多口人,其實分為了幾脈。各脈都只有一系宗家,兩三個人,其他都是分家,這些分家的籠中鳥也由各脈的宗家掌管,而大長老二長老的身份就是如此。 日向家雖然族內(nèi)通婚,但也是各脈之間通婚,同脈的日向成員一般并不會結(jié)婚。 “寧次畢竟屬于宗脈,他的籠中鳥就不必勞煩二長老了?!?/br> 日足的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似乎只是陳述事實罷了。 “哦,我這也是在幫你啊日足?!倍L老笑地很是誠懇的樣子,“寧次畢竟是你的侄子,你未必下的去手嘛,當(dāng)年的事……” “騰彥。” 一直端著茶杯老神在在的大長老終于出聲,一下子就止住了日向騰彥的話語。 “我們自然是相信宗主的,宗主維護日向家傳統(tǒng)的心比我們可是堅定的多?!?/br> 日足沒有說話,眉頭微皺看向了大長老。 誰知大長老只是和煦地笑了笑,放下了茶杯,也慢慢站了起來。 雖然大長老的年紀(jì)比日足去世的父親年紀(jì)還大,但年輕時也是上忍,此時戰(zhàn)力雖然下滑,步伐也很穩(wěn)健。 他快走兩步,越過一邊的日向騰彥,雙手徑直按在了寧次的肩膀上,將他扶了起來。 “寧次啊,你不知道大家都在擔(dān)心你啊,尤其是日足,派出去的人馬可不止一撥啊?!?/br> 大長老拍拍寧次的肩膀,一臉安慰的樣子。 “好在你也是平平安安,這下日足也可以放心啦,好了,我們這些老骨頭就不打擾你們伯侄敘話了,騰彥啊,我們走吧?!?/br> “既然這樣,那就走吧,寧次有空常來玩啊?!倍L老的雙眼依舊看向?qū)幋?,直到寧次點頭,才滿意地笑了笑,跟著大長老邁開了腳步。 “寧次,你,唉?!?/br> 三長老也跟著兩人的腳步離開,臨走時看了寧次一眼,神色卻是有些復(fù)雜。 “你好自為之吧,莫要辜負了你父親的期望?!?/br> …… 人都離開了,此時大堂里只剩下站著的兩個人,寧次看向日足,看著他一身樸素的和服,與父親一樣的容顏,只是沒有護額遮掩住額頭,他此時凝視著門外,神色莫名。 兩人都沒有出聲,一時大堂的氣氛靜謐,落針可聞。 “寧次,你看到了嗎。” “日足大人,我又該看到什么?” “外面的那株櫻花樹,長得真好啊……” “那一年,你出生的時候,我和日差一起種下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