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虛偽
咳,厚顏求大家?guī)渍峦扑]票~ —————————— 傅鈺明怔怔的看著秦妙言清澈的雙眸,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如果不是蕙言和他說那些話,他怎么會……怎么會! 對,蕙言,都是因為蕙言,如果不是她編那些瞎話來哄他,他也不至于如此了! “表妹,我想看你來著,可是……是蕙言她……”傅鈺明有些急,之前表妹還對他笑來著,他以為表妹根本就不介意他的所作所為,哪里抽空想過編什么理由!可如今……唉,這可怎生是好? 這是忍不住要埋怨秦蕙言了? 秦妙言惡心無比,面上卻低低道:“表哥,我在道觀里過得一點都不好,好多人都欺負我。” “我知道,表妹,是我的錯,你受苦了!”傅鈺明伸手想去抱住秦妙言,誰知她一轉(zhuǎn)身便恰巧躲開。 “可是每次我都想著,只要你能來看我一眼,我就什么都不怕了?!鼻孛钛杂值馈?/br> 傅鈺明的心猛然一抽,可,可他從來沒去看過她…… “表哥,”秦妙言輕輕地叫了他一聲,“他們都欺負我,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我去給你報仇,只要你高興好不好表妹?”傅鈺明喝多了,又有些急,腦袋就開始有些轉(zhuǎn)不動了。 “我知道表哥心里還是有我的。”秦妙言忽然轉(zhuǎn)過身去,背著他,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小橋流水,“所以我不怪你?!?/br> 秦妙言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她怕自己會失聲尖叫,會忍不住想要撕碎他那張?zhí)搨蔚淖炷?/br> 從前,他受了秦蕙言和秦韻言的挑唆,也是因為她那個時候真的身子不好,面容憔悴,于是他十分厭惡自己。 便是她嫁進傅家一年,他去自己院里的次數(shù)更是屈指可數(shù),可面上卻非要做出一副義正言辭的姿態(tài),說什么怕傷了她的身子。 其實那個時候,她心里明白怎么回事,卻不敢深想。 她怕一旦自己觸摸到真相,會心痛欲死,她不傻,也不是癡情,她只是無法相信那個騙自己的男人,小的時候?qū)λ敲春玫谋砀纾际羌俚摹?/br> 秦妙言盯著橋頭上的雕花,木木道:“我真的不怪你,表哥,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苦衷,對吧?” “表妹,你,你真是為我著想!”傅鈺明一個激靈反應(yīng)過來,心中是又感動又柔軟。 表妹這么溫柔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怪他,還好還好! 傅鈺明心底舒下一口氣,轉(zhuǎn)到秦妙言面前,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表妹,這些年其實我一直都給你寫信的,你知道,不管是家里還是商行,真的都很忙,阿娘不愿意我去看你,我便只好給你寫信,你可曾看見過?” “沒有。” 秦妙言抽出自己的手來。 “一定是,是那些欺負你的婆子偷偷給藏起來了!”傅鈺明有些尷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看來表妹不喜歡這一套,可也不知為何,他心里有些凝重,還有些欣喜…… 便開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和秦妙言說話,“待我抽出時間來,一定替你把那信都拿回來,那時,表妹便知我一片真心了?!?/br> 信是沒寫過的,不過那些婆子待表妹也不好,若有些個心思jian猾的把信都燒了扔了也不一定。 秦妙言輕輕點頭。 傅鈺明的手又開始癢癢了,他搓了搓,揣到背后去,“表妹,你這些年當(dāng)真是受苦了,是我沒能保護好你,等你嫁進家中,我一定會待你十倍萬倍的好……” 傅鈺明打保作誓的說了許多,秦妙言卻只是微微頷首說句“多謝表哥”,語氣淡到如白開水一般。 傅鈺明恨不得要打爛自己的嘴。 不,是蕙言那張爛嘴! 若不是她平日里像只蒼蠅一樣總在自己耳邊瞎嗡嗡,他會一次都不去看表妹么? 因為沒去看過表妹,才要表妹心里有了疙瘩,但不管怎么著……他得討回表妹的歡心! ………… 秦蕙言在鵝卵石小路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大約是走到二門口邊上,忽見秦韻言立在墻頭下,和芳釧不知在說什么。 “阿韻,你怎么在這兒?”秦蕙言走過來,問道。 二門里是內(nèi)宅,外面便是賓客走動擺放之處,人雜且亂,她這個經(jīng)常偷跑出去玩兒的倒是無所謂,怎么meimei這么個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在二門邊溜達了? 秦蕙言當(dāng)然不知,秦韻言是來二門邊偶遇傅鈺明的,可惜支走了看門的小廝,呆坐了半響,別說人影了,連個鬼影都沒見著! “三jiejie?!鼻仨嵮赃@會兒心情正差著呢,便強笑著答了一句。 “看你這樣子,是想出去玩兒了?”秦蕙言誤會了,以為她是想偷跑出去又不敢。 “還……還好?!?/br> 秦蕙言卻當(dāng)了真,拉著秦韻言就要跑出去,秦韻言嚇得忙扯掉了自己的袖子,“三jiejie你別開玩笑,若是被阿娘……阿爹曉得我偷跑出去,那是要打殺我的!” “阿爹怎舍得打你,母親也會求情的!”秦蕙言說道。 “不要,不要?!鼻仨嵮酝笥滞肆藘刹?。 秦蕙言眼珠子一轉(zhuǎn),“那就去花園里走走?!?/br> 花園里有個矮墻,從那里爬出去總不會有人懷疑吧? 秦蕙言一想到便知行合一,將將要扯了秦韻言溜,卻聽身后有個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喚了她們一聲。 “二位meimei,蕙言meimei,韻言meimei,且等等!” 秦蕙言轉(zhuǎn)頭定睛一瞧,“咦”了聲,“宋三哥,怎么是你?” 被稱作宋三哥的正是宋瑞,他氣喘吁吁的跑到了垂花門下,立在門檻外,沖二人施禮:“見過二位meimei。” 秦韻言后背僵硬,慢吞吞的轉(zhuǎn)過身來,看都不敢看宋瑞的臉,“三……三哥哥。” 少年跑的急,臉有些紅,局促的解釋道:“我本想見meimei們一面,誰知門房說替我通傳卻不見影了,我心里發(fā)急,故此……還望二位meimei不要見怪。” “什么,今日看門的是哪個?表哥你說與我,我去為你教訓(xùn)教訓(xùn)這些個不知禮數(shù)的東西!” 秦蕙言一聽便急了,跺著腳要出門。 “哎哎,蕙meimei莫急,許是他們有事呢!”宋瑞忙攔住秦蕙言,他當(dāng)然知道門房是看不起他才輕怠。 “這怎么能行,”秦蕙言堅持說:“三哥哥你和阿韻有婚約,他們怠慢你豈非是怠慢我?這我怎能允?!” “三jiejie,你別去!”秦韻言擰著眉叫道。 還有完沒完!不就是來裝可憐、博同情么,以為她吃這一套嗎?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