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興奮的記者團
安藤智跑去找?guī)熜阒Y(jié)果大門緊鎖,根本沒有人開門。 他知道師秀之準備搬家了,一開始還有點不舍,后來聽說人家是帶著安娜meimei去隔壁紫金小區(qū)住了,倒也覺得無所謂。 紫金小區(qū)離著就兩站,想過去玩還不容易。 他本能的覺得有點不對勁,血液在師秀之門口堆積的最多,墻上都有幾道血手印,很明顯這里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 他感覺自己柯南附體,很快就在腦子里得出了推理結(jié)論:這里有殺手經(jīng)過,秀之可能已經(jīng)遇難了! 他跑去物業(yè)問了半天,人家一開始還支支吾吾不肯說,外頭那么多記者問個不停,今天他們小區(qū)算是小小出名了一回,估計總公司那邊得裁撤物業(yè)和保安了。 安藤智不愧是狗仔體質(zhì),跑去問了幾個記者,結(jié)果一個女記者告訴他是小區(qū)的一個高中生打退了不良青年的圍攻,那個女記者還想從他這邊問點什么,安藤智這才恍然大悟! 沒想到秀之被人圍攻了,虧他睡得跟豬一樣,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當然也幫不上什么忙。 不過那個人是秀之嗎?應該是吧,記者還說那個高中生還有一個meimei,連名字都叫師秀之,那肯定是了。 這些記者已經(jīng)在準備第一手通訊稿了,都憋著勁搞一個年度大新聞! 他們的方向出奇的一致,都試圖將師秀之渲染成一個“不畏黑惡勢力,為了meimei與不良青年勇于搏斗的好哥哥”形象。 沒有一個記者腦子抽了去攻擊師秀之,現(xiàn)在的民眾普遍對貧富差距、社會治安不滿,你幫不良青年說好話,抹黑勇敢少年那不是找罵嗎? 民眾想看到的是一個敢于與黑惡勢力斗爭的光輝形象,而這個人還剛好只是一個高中生,還帶著meimei獨自生活,這簡直太勵志了沒有?不少記者都已經(jīng)激動的渾身顫抖起來了! 安藤智被那個女記者拉住了,她拿著攝像頭開始采訪他。 安藤智理了理有點翹的頭發(fā),正襟危坐,感覺自己要上電視臺了,好緊張呀! “你好,看你的年紀應該也是高中生吧,請問你和那位師秀之同學認識嗎?能說一說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旁邊幾臺攝像頭也已經(jīng)轉(zhuǎn)向安藤智,安藤智頓時精神一振,秀之還在警局押著呢,他必須做點什么了! “當然,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我們都是青葉中學的學生,秀之,是我見過最正直善良的人,他熱于助人,勤奮好學,在同學中人緣很好,他還是學霸,上次數(shù)學測驗考了年級第一!” 女記者激動的顫抖,完美呀!青葉的學生,還是學霸,這不就是貧民窟勵志人物嗎?民眾想看的不就是這種嗎? 她繼續(xù)問道:“師秀之同學為了meimei打退了五十多個不良青年,你認為他是怎么做到的,平時你們有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 安藤智有點懵,這些記者不是在放衛(wèi)星吧?秀之宅男一個,怎么可能打跑五十幾個人,他一開始還以為就砍翻了幾個人呢…… 這讓他怎么回答,說秀之其實是賽亞人轉(zhuǎn)世,體內(nèi)有遠古大帝的血脈,能爆發(fā)小宇宙嗎? 不過看那么多記者殷切的看著自己,他還是覺得不能慫了,晚上全秋原省的人民都看著自己呢。 他面不改色的答道:“秀之只是一個普通學生,在學校從沒和人紅過臉,連打架我都沒見過他打過,我想,他能做出這種壯舉,只能是因為愛,你知道的,他很愛他的meimei,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如果我的親人有危險的話,我相信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和歹徒搏斗,直到流盡最后一滴血?!?/br> 女記者看了一眼安藤智,對他的回答滿意極了,這孩子上道呀,輕描淡寫的就把當事人描寫成一個苦情英雄,還順帶夸了一下自己。 她又問了安藤智幾個問題,感覺差不多了,這家伙對答如流,毫不怯場,簡直把師秀之夸成一朵花了。 安藤智告別記者就回房間打通了秋木雅手機。 “喂,小智,怎么了?” 秋木雅那邊似乎在忙什么,語氣急匆匆的。 安藤智著急的說道:“不好了,秋姐,秀之他被關警局了,你快想辦法救他呀!” 秋木雅愣住了幾秒,問了好久才從安藤智這邊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秀之真乃猛將也,不愧是我的小弟,放心了,我爸和警司的總司長很熟,不會把他怎么的,嗯嗯,自衛(wèi)而已嘛,問題不大……防衛(wèi)過當嗎?我不是很懂法律了,我讓表姐再派個律師過去好了,不是可以保外就醫(yī)嗎?納尼,那個要生病才行嗎?反正交點錢保出來再說吧,沒事的,相信我秋姐!” 安藤智掛了電話,擦了擦汗感覺穩(wěn)了,還是秋姐家厲害,連總司長都認識,總司長,那是什么官,反正應該很大吧,秀之這回應該沒事的。 而那邊,南宮攸寧已經(jīng)親自審問了師秀之一個多小時了,她有點煩躁的扯了扯衣領,她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但是師秀之太冷靜了,有些問題乖乖回答,有些問題又說的含糊,可她又不能刑訊逼供,,現(xiàn)在這小子身上至少有幾十家媒體的眼睛在關注,稍微在局里出點什么事她也算是黃泥掉進褲襠里了。 這時候一個小探員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過來,對著南宮攸寧說道:“查清了,這高中生是京都師家的人,沒有前科,身份也絕對干凈。” 南宮攸寧有點頭大,怎么還卷進財閥了,師家雖然只是中等財閥,跟那些老牌財閥家族還有一定差距,但沾上財閥二字又豈是簡單的。 如果這小子真是師家的子弟,那今天這事八成就得不了了之了。 南宮攸寧雙手按在桌子上,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是師家的人?” 師秀之仍然面無表情,只是懶懶的回道:“算是吧?!?/br> 他沒想過師家人會幫他擺平事情,以那個冷酷無情的老爺子的風格,八成會讓警局公事公辦了他,指望師家還不如指望安藤。 南宮攸寧煩極了這師秀之的態(tài)度,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算是吧!這年頭還有不想承認財閥身份的人嗎? 她忍住打人的沖動,拍了拍桌子大聲道:“我不管你什么身份,你今天的行為影響很惡劣,如果你不想學生檔案有污點的話,就出錢賠償那些受傷人士的醫(yī)藥費,我們可以考慮從輕發(fā)落?!?/br> 師秀之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我沒錢,有也不會給。” 南宮攸寧氣的胸脯起伏,已經(jīng)給他臺階下了,自己這邊要擺平那么多傷員壓力已經(jīng)很大了,這小子竟然還不領情,財閥子弟會缺錢嗎?不就是少買一輛跑車的錢而已。 她揪著師秀之的衣領吼道:“那你就呆著吧,我們會拘留你七十二小時!” 師秀之理了理衣領,看著暴躁女警司離開了屋子,又沉默的閉上了眼睛。 南宮攸寧很快又暴走了,她砸了一下鍵盤憤怒的罵道:“這些媒體真是無良,把這小子寫成什么少年英雄,真是為了博眼球什么詞都敢亂用,等哪天這小子惹出大禍了看他們還敢不敢這么說!” 一個探員跑了過來喘著氣說道:“警司,現(xiàn)在輿論對我們很不利,市局對我們已經(jīng)開始不滿了,暗示我們大事化小,最好今晚之前就把那學生放了,現(xiàn)在門口已經(jīng)有好幾家報社媒體在堵了,都問我們?yōu)槭裁催€不放人?!?/br> “讓他們蹲著唄!我不拘留他二十四小時,我們警衛(wèi)司的臉往哪放,什么時候警員工作要受輿論擺布了!” 這邊師秀之還在閉目養(yǎng)神,而安娜還在焦急的在對面一間房間里等著,她那邊防衛(wèi)相對比較輕松,有兩個女警員陪著她。 這時候,突然有一個戴著帽子的警員走了進來,還帶上了門。 師秀之覺得不對勁,局里的人穿著都比較隨意,沒幾個戴帽子的,而這個人走進來腳步很輕,好像在做賊一樣。 那個警員走到他身邊,突然拿出一根注射器就要往他脖子里扎! 師秀之手被拷住了,但還是能行動的,他一腳踢開了那個警員就要往屋外跑。 然而那個警員明顯訓練有素,拿著注射器就追了上去,兩個人頓時在狹小的房間里打斗了起來。 他仔細一看,這個警員竟然還戴著薄絲面罩,很明顯他在躲避屋內(nèi)的監(jiān)控器。 師秀之趁機一腳踢開了他手里的注射器,然后用肘部狠狠地砸在他的喉嚨上,那個警員受到猛擊后竟然還要掙扎著反擊。 師秀之繞到他背后用手銬勒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一腳踹開了虛掩的木門。 他一邊死死的勒住在憤怒掙扎的警員,一邊拖著他往走,一剎那整個警局的人都震驚了。 南宮攸寧大聲呵斥道:“混蛋,你現(xiàn)在是要襲警嗎?你想罪上加罪嗎?” 她覺得師秀之肯定是瘋了,呆兩天都呆不住了嗎?都把他拷起來了他還如此兇殘嗎? 整個警局亂糟糟的,各種怒罵聲和跑動聲。 這時候,外面的記者朋友也感到不對勁了,里面怎么突然那么吵,連門口站崗的警員都跑進去了。 有大新聞呀! 這些記者里有不少還是戰(zhàn)地記者出身,什么場面沒見過,個個皮厚如墻,身懷絕技,一看有機會,紛紛往屋子里鉆。 屋里的警員根本沒有注意一群摩拳擦掌的記者涌了進來,里面的玻璃門被兩個五大三粗的記者推開了。 等記者們溜進去后,只發(fā)現(xiàn)人群都圍著一個用手銬勒住警員的少年,那個少年神色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