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這座橋叫七孔橋,他說是有分水流的作用?!毖γ蠲罱o他介紹,立刻有丫鬟端出一個盆來,把橋放到了盆里,又用水瓢往盆里澆水,那些水看起來洶涌,但是遇到橋的時候,從七個孔洞分流而出,反而顯得很平和。 “不過他也說了,這個小玩意兒是用木頭做的,水多了就容易漂浮起來?!?/br> 果然她的話音剛落,那座橋就漂了起來。 “這也是林材做的?”景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整張臉都顯現(xiàn)出無比興奮而激動的表情。 薛妙妙被他這個態(tài)度弄得微微一愣,下意識地點點頭,也不知道他為何如此亢奮。 “對啊?!?/br> “這太有用了,江南多水患,如果能把這七孔橋的技術(shù)運用上,在洪水泛濫的地方多建幾座這種橋,那么水流分流,就沒有那么大的威力,再改建地形優(yōu)勢,絕對能把這連年水患徹底根治掉。” 景王滿臉喜色,邊說話邊來回的走動著,完全是喜從天降的架勢。 實際上他之前悄悄去處理科考舞弊的時候,江南那邊已經(jīng)開始不停降雨,隱隱要發(fā)洪水的架勢,每年哪怕不發(fā)洪水,可是梅雨季,水量上漲,河流湍急,也會發(fā)生無數(shù)慘案,如果有了這七孔橋,絕對會減少諸多災(zāi)難。 這簡直得了瞌睡就送來枕頭,他回京之后還在想著找幕僚商討此事,卻一直沒什么有效的法子,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畢竟要想分流泄洪,改建地勢,堵不如疏,增加水流的分叉口,但是這樣就會大動干戈,但是如果增加了這七孔橋,效率會更高一點。 “我得再去江南,王妃,把林材借我如何?”蕭燁立刻就下了決定,并且還是一副非常急切的狀態(tài),他的眉頭全都舒展開了,一副雄心壯志的模樣。 “不借,我等著他給我賺錢呢!”她想都不想的拒絕,要知道她的肥皂生意可才剛開始,林材不過小試牛刀,就已經(jīng)賺的缽滿盆豐了,日后肯定更有大用處。 況且這個七孔橋,她的內(nèi)心里也是有諸多來錢的想法等著實施。 “借我用用吧,江南諸多受水患影響的父老鄉(xiāng)親都急需他。你缺錢的話,整個景王府的庫房都給你,就等一段時間行不行?”景王雙手合十,沖她擺出一副祈求的模樣,并且他一開始就沒拿架子,甚至還知道她吃軟不吃硬,因此擺出這一副軟的不像樣子的狀態(tài)來。 當(dāng)下薛妙妙就狠不下心來了,白了他一眼,低聲嘀咕道:“王爺可真會鉆空子,行吧,那你經(jīng)過他的同意就可以。” 景王得了她的答復(fù),立刻就頭也不回的走了,顯然是急匆匆的跑去找林材了。 他這副迫不及待的模樣,可把薛妙妙弄得一頭霧水,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臉色也變得黑沉無比了,不由得咬牙切齒道:“什么玩意兒,用完就丟,你等你回來的,我要你好看!” 不過她這個脾氣終究沒有發(fā)出去,因為皇上很快就下了圣旨,封景王為欽差,去江南走一遭,而且命令戶部和工部聽從調(diào)遣。 戶部是錢袋子,工部又是否則工事方面,給了景王如此大的權(quán)限,明顯是有大動作。 不少朝臣都在猜測是不是要修建行宮之類的,但是當(dāng)江南開始征集壯丁修橋造路的時候,其他人才反應(yīng)過來,這并不是建行宮,反而是對水路出手。 立刻有人上奏反對,畢竟江南水患存在多難,朝廷不止一次想要動手,但是每次卻越弄越糟糕,或者治標(biāo)不治本,這次景王爺雖然得到如此多的支持,他們卻也完全不看好,只覺得最后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甚至還勞民傷財。 但是皇上力排眾議,硬是讓景王按照計劃行事。 其他王爺自然有眼紅景王的,畢竟這修建水路如果干好了,絕對是大功德一件,景王原本就很得寵,如果再讓他把江南水患給解決了,那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就更增添幾分,他們這些親兒子反而要朝后靠。 因此蕭燁雖然有皇上的圣旨,可是行動開展的卻并不是很順利,當(dāng)?shù)氐墓賳T看起來十分配合,無論什么命令下來,都答應(yīng)得極好,但是其實陽奉陰違,私下里使了無數(shù)絆子。 甚至因為把林材帶在身邊,這個小子也的確很有才,還有不少人想對他動手,把景王身邊的頭號軍師給弄死,這樣絕對會給景王帶來巨大的損失。 林材有一回幾乎九死一生,差點把自己交代了,所以也鬧著要回望京。 他不過是個理科生,機緣巧合下穿到了古代,一睜眼就變成了一個貧窮少年,好在他懂得知識很豐富,學(xué)會數(shù)理化,走遍全天下,這話不假。 才有了他想賺錢的念頭,第一個找的就是如意莊,他知道景王妃是個出名的財神爺,但是他卻并沒有找景王妃手下的產(chǎn)業(yè),畢竟錦上添花沒有雪中送炭來的更讓人記住。 景王妃原本就是財源滾滾來的狀態(tài),他就算投靠了,恐怕也不會得到太多的重視。 不如去找其他王妃,他打聽了一下,得知魏王妃通情達(dá)理,還是個非常聰慧的女子,所以就想投靠她,用自己的一身本事把魏王妃手下的產(chǎn)業(yè)帶成首富,后來居上,代替景王妃完成逆襲,這種必定能讓他成為魏王妃身邊的頭號功臣。 但是萬萬沒想到,他這樣的想法被狠狠打臉了,他連魏王妃的面兒都沒見到,就差點被人打死,后來還是景王妃救了他。 他的逆襲打臉劇本沒有進行下去,幸好景王妃能成為財神爺,那胸襟和腦子果然是超一流,繞了一大圈,他還是混成了首富身邊的頭號功臣。 但是萬萬沒想到,景王爺看中了他。 每個男人心里都有一腔豪情,報效國家,學(xué)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 他也不例外,最近在江南混得如魚得水,他甚至都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跟王妃賺錢雖然也挺好,但那都是小打小鬧,還是跟著王爺干事業(yè)更有成就感。 不過在幾回的被追殺之中,護衛(wèi)的血噴得他滿臉都是,那種溫?zé)岬男瘸舾?,?jīng)久不散,徹底把他的念頭打散了。 拋頭顱灑熱血什么的,真的不適合他這個柔弱理科男,還是賺大錢比較開心。 也幸好景王之后力挽狂瀾,狠狠地整治了幾位江南的高官,還擼了幾個官職下大獄,才把這股歪風(fēng)邪氣給鎮(zhèn)壓了下去,上令下達(dá),林材脖子上的腦袋也總算是保住了。 景王這邊順利異常,卻不知道望京鬧起了一股風(fēng)波。 “王妃,柔真郡主回京了。”當(dāng)清風(fēng)說起這個消息的時候,臉上帶著幾分忐忑的神情。 薛妙妙卻是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挑了挑眉頭,畢竟這個稱呼在她的耳朵里非常陌生。 因此在清風(fēng)通報了這一句,卻沒有下文的時候,她還問了一聲:“誰?” 清風(fēng)和流雨對視了一眼,不由得都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王妃果然是完全忘記了,不過如今也不知道丟失了記憶,到底是好還是壞了。 “老王爺?shù)牧x女,王爺?shù)牧x妹,很小就在王府里長大,二十多歲還未出嫁。您失憶前兩個月,她被王爺送出京,在一家安廟里帶發(fā)修行,如今不知為何回來?!?/br> 這回是由流雨開的口,她的語氣很平靜,相反倒是清風(fēng)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面色看起來很嚴(yán)肅。 薛妙妙這回皺起了眉頭,仔細(xì)打量她們二人,心中有了思量。 “這個人很重要,我要跟王爺和離,很大部分原因是她?”她慢悠悠地開了口。 清風(fēng)猛地抬起頭,一臉驚詫,急聲道:“王妃您想起來了?” 薛妙妙的神情透著玩味,輕哼了一聲:“沒,不過你這個回答,看樣子我猜對了?!?/br> 清風(fēng)頓時就不敢開口而來,臉色有些蒼白。 “她都回來了,還有什么可隱瞞的,為了避免我出丑,你們還是把知道的都說了吧?!毖γ蠲畹吐暣叽倭艘宦?,心里無比好奇。 她所擁有的嫁入王府一個月的記憶里,是沒有這個柔真郡主的出現(xiàn),不過這么一說,她的腦子里隱隱冒出一張巧笑的臉來,莫名覺得熟悉和呼吸不順暢,顯然是個讓她不痛快的人。 “這位柔真郡主的親爹曾是老王爺?shù)南聦?,也是拜把子兄弟,在?zhàn)場上救過老王爺一命,妻子也隨著去了,只留下一女,名叫于珍。老王爺便把她接到了王府中,認(rèn)為義女,吃穿用度跟親生女同等。同樣她也很崇拜景王這個義兄……”這話是流雨解釋的,不過到后面倒是有些吞吞吐吐起來,像是難以啟齒一般。 倒是清風(fēng)站在一旁干著急,此刻忍不住開口了:“她和安平郡主情同姐妹,而且柔真郡主在外人看來性子溫和有禮,害怕安平郡主嫉妒,凡事都會忍讓她。兩人同樣都極其喜歡王爺,不過因為安平郡主與景王是親兄妹,所以并不會產(chǎn)生其他感情,但柔真郡主不同,奴婢覺得她肯定是男女之情的喜歡?!?/br> “清風(fēng)!” 她還沒說完,流雨就已經(jīng)輕呼了一聲,臉上略有些不贊同。 “有什么不能說的,人人都夸柔真郡主好,連我之前都覺得她特別好,還是你跟我說她心眼兒極多,讓我遠(yuǎn)離她,免得被她利用了害了王妃。怎么到了王妃面前,你就不讓說了?”清風(fēng)噘了噘嘴,倒是當(dāng)著薛妙妙的面兒,跟流雨理論起來。 “不是不讓你說,是讓你隱晦點。下人不得說主子不是?!?/br> 流雨手心里冒汗,面上也是極其無奈。 她一向是謹(jǐn)慎的人,因此哪怕要說,也不會像清風(fēng)這樣直白,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接下來全部日更到完結(jié),我今天寫了兩萬字,有存稿多多的,放心!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荒年浮生 15瓶;靜妤 2瓶;筱夢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1章 柔真郡主 “無事,這兒只有我們主仆三人,什么都能說,沒人敢治你們的罪?!毖γ蠲顡]揮手,她倒是有些好奇了,看樣子這位柔真郡主的手段挺厲害啊。 “柔真郡主很愛笑,她就是那種對誰都一團和氣的人,說話輕飄飄的,像是吃了糖一樣,很容易讓人生出好感度。但是主子您很不喜歡她,因此奴婢沒被她迷惑,自始至終冷眼瞧著,就發(fā)現(xiàn)咱院子里的事情,總會傳出去,其實都是小事兒,比如您今兒多吃了幾塊糕點,起得晚了些。雖然都是小事兒,可這絕對是大忌,小事兒都傳得大家皆知,那以后大事兒肯定更瞞不住,因此奴婢查了查,就發(fā)現(xiàn)是有些小丫鬟被柔真郡主哄了,告訴她的?!?/br> 這回是流雨開的口,她就比清風(fēng)有調(diào)理多了,直接舉例。 薛妙妙一聽就皺起了眉頭,打聽別人院子里的私事,的確是大忌,誰手下沒個陰私,況且就算沒做壞事兒,也很討厭自己住在漏斗里,連拉屎放屁都被人知道,這也太沒安全感了。 “奴婢轉(zhuǎn)頭告訴了您,并且責(zé)罰了那幾個小丫鬟,因為沒想鬧得彼此沒臉,只不過扣了幾月的工錢。本以為像柔真郡主那種聰明人,必定該知道收斂,可是她并沒有。不止那幾個小丫鬟,連二等丫鬟都有不服氣的,覺得那是柔真郡主關(guān)心您,您卻不給人留臉面。私底下說小話,又被奴婢給聽到了,您很生氣?!?/br> 流雨說到這里,薛妙妙的眉頭已經(jīng)緊緊皺起,顯然她雖然沒有了記憶,可是如今聽到,也是滿腔怒火。 這種人可真夠厚顏無恥的,給她臉面還不知道接著,敬酒不吃吃罰酒。 “后來我是怎么打于珍的臉的?”她毫不客氣的問道。 “您原本叫來了人牙子,準(zhǔn)備把這些人都發(fā)賣了,可是后來又改了主意,買了新的小丫鬟留在院子里教導(dǎo)。至于那些犯了錯和嚼舌根的丫鬟們,您都召集到一處,給她們訓(xùn)了話,就都賞給柔真郡主了。后來王府里傳出了一個笑話,柔真郡主吃熱鍋子的時候,吃得太多了拉稀,結(jié)果沒趕上,把裙子給弄臟了?!?/br> 流雨這邊話音剛落,清風(fēng)就激動的開了腔:“當(dāng)時這個笑話傳出來之后,您就狠狠地發(fā)落了那幾個丫鬟,都是之前您送過去的,不過也沒人怪您,因為您當(dāng)著大家的面兒直接發(fā)了話。說是當(dāng)初這些丫鬟不檢點,就愛胡說八道,您本來準(zhǔn)備賣了她們,是柔真郡主說可憐她們,再給她們一次機會,您又不耐煩見她們,就送給柔真郡主了。沒想到出了這事兒,您也沒教育柔真郡主,就問她,這些丫鬟比上回更可憐了,在王妃院子里好歹吃好喝好,到了郡主院子反而被人打罵,不知道柔真郡主這回要不要給她們機會了?” 清風(fēng)說到這里,臉上直接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來,顯然她是高興的,哪怕過了這么多年,想起當(dāng)年那件事情,她依然從心底覺得開心。 “之前柔真郡主還搬出了王爺和安平郡主當(dāng)救兵,王爺自然不會站在她那邊,可是安平郡主已經(jīng)沖您大呼小叫過了,可是等您說出這番話之后,安平郡主就閉上了嘴,臉上的表情也很不好看,甚至還罵了幾句笨蛋,明顯是罵柔真郡主的。這事兒最后不了了之,不過她拉稀弄臟了褲子這事兒,景王府的下人幾乎人人皆知?!绷饔杲又堰@事兒說完了。 薛妙妙滿足的喟嘆了一聲,不愧是她自己,不肯吃虧。 于珍敢這樣設(shè)計她,她就狠狠的打過去,還讓于珍有苦說不出,畢竟連蕭寧那種徹底偏心于珍的人,都說不出狡辯的話來。 畢竟景王在場的時候,蕭寧也不敢太胡攪蠻纏,更不敢明面上雙標(biāo),她相信只要她敢說,薛妙妙肯定有后手等著她,會弄得更加難看的。 “這種摩擦的事情還有好幾件,不過您與柔真郡主不對付,誰都能瞧出來。但是之后您是王妃,又牢牢地把握住景王府,還是財大氣粗的財神爺,柔真郡主就算再怎么會收買人心,也沒幾個下人為她辦事兒了。只有那么幾個蠢貨敢私下有小動作,也都被您給按住了。但是她一直不成親,不少人都有猜測,甚至還想一直賴在景王府,但是王爺對她的忍耐限度也似乎到了底線,就想把她送走。” “不過在送走她之前,出了一件大事兒。景王府全體出行游玩,遇上了刺客,柔真郡主馬車的馬受了驚嚇,跑去了別的地方,一大半的刺客緊隨其后,似乎一定要殺死她為止。她在臨走前喊王爺救她,王爺便追了上去,并且讓貼身的影衛(wèi)留下保護好您和兩位小主子?!?/br> 流雨說這話的時候,又被清風(fēng)激動的打斷了。 “她哪是喊王爺救她,而是讓王爺不得不救她。她喊的是‘兄長,當(dāng)初我爹救了義父,你一定要救我啊,我現(xiàn)在還未嫁人,不能去底下見義父,也愧對我爹!’這種話都說出來了,誰還能不救她?。 鼻屣L(fēng)撇了撇嘴,臉上都是不屑,顯然對于珍那種厚顏無恥的態(tài)度,感到十分不恥。 氣氛變得僵冷了下來,清風(fēng)意猶未盡的說完之后,似乎才察覺到自己說了什么,立刻閉上了嘴,臉上還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驚恐。 并且她還下意識地看向薛妙妙,顯然很怕她發(fā)火。 “看樣子這些事情你們都知曉啊,結(jié)果之前我問你們,你們卻從不曾說出來,每次都支支吾吾的?!彼湫α艘宦?,似乎想要追責(zé)。 丟失了十年的記憶,她當(dāng)然極其好奇,后來被這倆丫頭知曉了,她自然想要挖出原因來,正常人怎么可能好好的丟了記憶,必定有原因,從她貼身丫鬟嘴里最有可能挖出來。 可是這兩人一直不肯說,流雨聰明直接說不清楚,清風(fēng)是騙不了人,但是她給出的理由直接就是不清楚,再問她就下跪痛哭流涕,怎么都逼問不出。 結(jié)果這回于珍回來了,都不用她多問,就一股腦全都倒出來了。 清風(fēng)面色一僵,似乎才想起有這么一出,她立刻下意識地看向流雨,畢竟流雨的主意更多一點,結(jié)果流雨沖她聳聳肩,她也沒辦法。 實際上在清風(fēng)一而再再而三懟她,說什么有什么不能說的時候,流雨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這個局面了,清風(fēng)就是個二愣子,情緒一旦涌上來,什么都不管不顧的。 “主要是這事兒發(fā)生之后,您就生出了和離的想法,并且開始實施行動。所以當(dāng)您失憶了,并且表示不和離的時候,奴婢們都很高興,就想想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如果您依然不快樂,那我們必定全部都告訴您,而且您之前為所有人都打算好了,就沒有為自己考慮。和離了您也沒準(zhǔn)備回將軍府,只買了一處小宅子,奴婢們都不知道您該怎么辦……”梓 最后還是流雨開了口,她難得也露出幾分忐忑的神情。 畢竟主子們怎么樣,無需他們這些下人指手畫腳,她們隱瞞了這些事情,實際上也算是間接的給薛妙妙指了方向。 她不知道柔真郡主,就不會察覺到她與景王之間的摩擦,那剩下的只有當(dāng)景王妃的好處,自然不會想和離。 薛妙妙輕哼了一聲,勉強算是接受了她們的理由,臉上的神情沒怎么改變,只是輕聲催促了一句:“然后呢?”